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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傻子唤作李泽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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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古代行婚之礼不该拜天地,拜父母,再对拜吗?为什么到我这里就变样了。”吕霖霖在空荡喜庆的婚屋里小声嘀咕。
除了吕霖霖的声音,门外混着三两的知了声,再无任何嘈杂混乱之音。古代通风,空气良好,但里三层外三层地裹着,伴随着夏季特有的燥热。衣物难免被汗浸湿,粘着身体,像泡在黏糊的焦糖里。
许久,不见任何人推门而入。吕霖霖胆子大了起来,迅速抽去了腰间的束带,瞬间觉得呼吸顺畅了大半。
吕霖霖谨慎,恐有丫鬟或是下人破门而入。主子的房间不可随便进入,但自己刚来,难免有些生疏,就怕那种心气儿高的下人。
可左右忍不了,热气都从头顶冒出了,用手扇风作用不大。心一横,君子怕谁,理直气壮。摸索着衣襟丝带高兴得眉眼直弯,快了,快了,打结处被完美抽开,吕霖霖又狂吸了一口气,不知是紧张还是兴奋。
紧接着三下五除二,仅留下中衣和亵裤。又解开蝴蝶结坦露腹部。顿时感觉舒缓了不少。静躺在喜被上,双眼微闭,呼吸着屋内安谧的空气,心里是来这儿之后头一回如此地安适。
少顷,吕霖霖抬眼通过窗棂格外的光亮,猜到已是傍晚。大约前厅的酒席及近散去,李府的人会进到婚屋里。
心里不免惋惜,适才舒服不久,便又要裹上厚厚的衣物,真叫人难以忍受。心作抱怨,动作仍迅速。在披好外衣的瞬间,听见木门打开又关上的咯吱声。
只有一人。不似新郎穿着大红的衣袍,一身素,白蒙蒙。在烛光的反衬下越发亮眼,弄得吕霖霖看不清他的脸。
在朦胧之中吕霖霖见他越来越靠近,自己的呼吸变得急促,身体也抖起来。待到他站在吕霖霖的眼睛,阻挡了视线和光亮。才看清这人长什么样子。
这人右眼下靠鼻梁是一颗小小的黑痣,眉毛浓又密,黑长的发丝垂在肩膀处,皮肤是健康的颜色,在颧骨至耳根勾勒出清晰的幅度。而色泽程亮的眼里只有吕霖霖满是惊恐的神色。
“我叫李泽年。”这人倒是先说了自己的名字,声音如九岁孩童一般,更是引来吕霖霖心底的惊呼。“父亲说与人相处的第一步就是说自己的姓名。娘亲叫我好好待你。”
如果可以石化,那么吕霖霖宁愿在这个人的身边石化生生世世。
“以后你就在这寝,你要是觉得无聊,我就叫府中所有的下人陪你玩儿。”说着边手舞足蹈,边笑吟吟,仿若无忧无虑。
吕霖霖终于在李泽年说完话后,克服了打结的舌头,试探性的问出口:“你不认识我了?”紧盯着李泽年,仿佛要拆穿他的某种阴谋。
“过去不识,现在识了。嘻嘻嘻!”李泽年不知何时手里把玩着一个苹果,还拿着往床头一按,瞬间汁液就流了出来,滴在床上。
“或许是我想多了。”吕霖霖在心里想着,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李泽年。
这张脸简直和学长一模一样,绝对不是自己眼花,就算只喜欢了几个月,但绝不会认错。
因为这张脸吕霖霖内心里的思绪像彩带一样越抽越长,越抽越难受。李泽年见他躺在床上,脱衣与吕霖霖睡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