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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5、宋清表达心迹,离恨怨恨出走 ...

  •   明月高悬,清风送爽,芳草萋萋,水波粼粼。

      林逸远哪里知道皇上这般刁难,他这会儿忙着给宋清做晚上的夜宵。宋清竟随了林明轩,爱这一口鲜滑。原不是什么稀罕物,却能够讨的他的欢心,真是难以料及。

      宋清坐在湖中亭里,寂寞胜雪。只好取出一只竹笛,对月相鸣,也希望正在为他洗手作羹汤的人能够听见。这曲调是荆州民谣,男子若是喜欢一个人,定是要对这个人唱上一宿的。林逸远可能不会知道,宋清也不会提起。到了许多年后想起,二人依旧相伴的话,提起今晚的浪漫,亦是不错。宋清思绪飘远,身后却被陡然一暖。

      原来是林逸远随风而至,他不许宋清跟进厨房,也不想去二人房间呆着,便邀他湖中赏月。却不想,宋清一人便消遣了整个月色,可真是美极了。他从后边拥住宋清,像一个熟练的惯犯,埋在宋清颈窝,贪婪的闻着。林逸远鼻尖满是他的味道,没有掺杂酒气,只是伴了月光,依旧是清冷的兰香。他餍足般,收紧手臂,待宋清一曲终了,才抱怨似的:“你看着从来都是冷冷的,只有抱着的时候,才觉得是个暖人的家伙。”

      宋清放下笛子,牵起林逸远的手,开玩笑似的:“那哥就多抱抱我。”

      “那你呢?你不喜欢,那我便不了。”说罢,林逸远快速抽回手,宋清跟着回过身来,待看到他眼里的戏谑,面色平常,才放心道:“当然喜欢,有时候更希望哥能和那天晚上一样热情。”

      林逸远不慎红了耳朵,他还记得那般场景,沉默的没回话。

      宋清贴近他的耳朵,蜻蜓点水,轻巧亲了一下,声音清冷灵动如泉跃现:“哥怎样我都喜欢。”

      林逸远只觉得有串蚂蚁顺着他的嘴爬了进耳朵,整个人居然都酥麻了,他不禁捂住耳朵,满脸可怜,他又打不赢,很是吃亏。他决心,嘴上好歹是要占些便宜的。于是从怀里取出自己的定亲玉佩:“既然这样喜欢,哥哥就娶了你吧。以后每天给你做鸡蛋羹,每天给你梳头发,看你舞剑听你吹笛,而你负责给我暖被窝就好了。”

      宋清在他头顶笑,笑意从他胸腔发出,几乎震软林逸远的耳根。宋清似乎在说:“这个待遇很不错,哥哥要信守承诺,我才肯收下这枚玉佩。”

      林逸远笑了“那你赶紧收下,你这么好养活,想来不会太刁难我。”

      “那可不一定了,毕竟哥哥这样迷恋我的味道。”

      林逸远忽的红了脸,他以为宋清一直没有发现的,他就像一个瘾君子一样,天天恨不得赖在这股气息的不走。怎么这样奇怪,自从记忆被迷迭香唤起,他解释不清,却像个变态了。被宋清这么一提,他大不好意思,恋恋不舍的撤离身,却又被宋清牵回怀里。

      “没关系,哥哥的鸡蛋羹很好吃,而哥哥味道更好。”

      林逸远疑心,自己有什么味道?

      “甜甜的,糯糯的,像扬州的青团一样。”

      “大概有些不同,哥哥不用加糖,风流自成。”

      “所以,哥哥到底什么时候娶我呢?”

      “好想,再尝一次,哥哥的味道。”

      林逸远猛地推开宋清,他都快窒息了,在宋清的甜言蜜语里。宋清这么一个如兰的君子,怎么能够说出这般甜人的话?慢慢的,自然的,如清风朗月一般的撩拨,却也如同薄荷对猫的诱惑。林逸远脸皮裹不住他的害羞,身体藏不住他的反应,终于忍不住落荒而逃。这下怎好,打不赢,说不赢,竟只能撒开腿,胡乱跑开,没出息的躲进屋子,怕宋清跟过来,于是严严实实的关上房门,还堵在门口压着不动,腿软的跪在地上,脸色通红。

      完了,他满脑子仍是这两个字。

      宋清红艳的唇,冷清的眼,刻骨眷恋的兰花香气,一句句撩人心魄的情话慢悠悠的飘进他的身心,反复冲击着他不严不实的防线,他输的恐怕不止一塌糊涂。

      宋清,没准是妖精变的,那种生来就祸国殃民的妖精,林逸远觉得自己的心魂已然不稳,迟早有一天要葬送在宋清手里,为他癫狂。

      他不可言说,无地自容,原来是被撩拨的起了反应。

      最难消受美人恩。

      同样的想法,崔书升也有。离恨被他救走,伤的不重,却不知为何,一身高强武功就像朝露一般,消失的无影无踪。这绝非宋清下的手,想来最有可能的,还是离恨自己了。崔书升不敢提及半点,只好言安慰他,暂且随他去北疆躲躲。因为这个时候,江湖的人已然统一了战线,雁归楼已然被他们剿灭,这还不够。尤其是得知宋清坠崖消失的韩梨,正在后头步步紧逼着二人,扬言定要将离恨烧死。

      离恨并不为失去雁归楼而痛心,他只是在痛苦:离恨怎么可以没有武功?没有武功的人怎么可以是离恨!

      这个问题直让离恨愈发喜怒无常,就连一直好声好气劝他的崔书升,也是时常一顿没头没脑的拳脚。然而逃亡的生涯本就疲惫不堪,崔书升亦是第一次这般被人追杀,这些都是为了离恨,可离恨拿他撒气,他怒火又只能憋在心里,重新扬起笑脸,迎上去给离恨揍,他倒是好会欺骗,毕竟不疼么。

      崔书升挨不住了,总会烦的,更何况这一次离恨下了死手,居然在二楼拿花盆砸他,崔书升费尽周折,给他买了药材回来,他却以为崔书升是在给他下毒,恨不能让他半死不活,多坏的心眼啊!

      崔书升气急败坏,一把摔掉辛苦弄来的药,黑着脸上楼,将房门狠狠关严实。他看着仍是一副无所谓的离恨,一言不发的欺上身去,死死压制住他,将他压在身下,控住他的双手。他实在是愤怒,嘴里吐出话,不知从哪里学来的不干不净,还蛮力撕扯掉他身上的衣服,野蛮的像是一个鲁莽村夫。可这类冲动开了头,就如同开弓没有回头箭,自然是一发不可收拾。

      离恨没了武功,崔书升乘人之危,居然得了逞。他第一次,主动要了离恨,也是第一次主导这吞噬一切的艳丽情事。

      离恨冷冷的别过脸,崔书升掐的他手腕好疼,却仍埋首在他胸前亲吻,像只露出原型的饕餮,他甚至都不认得这是之前他所彖养的书生。或许,崔书升本色如此,他之前不过被蒙骗了,可恨武功消失。崔书升趁他失去了武功,一举占了他两处便宜。不论是身为男女的贞操,统统被崔书升夺去了。

      离恨出奇的沉默,脸上却是诡异出奇的妖艳之色。崔书升瞧着莫名有些心慌,一把将他翻过去趴着,再次贴在他光洁的背上,一手扯起他的长发,一手蒙住他的眼睛,与他耳鬓厮磨。

      离恨闷哼一声,这个男人,把他当成歌舞楼里人一样玩弄,还恬不知耻的释放在里面。这些他都忍了,毕竟这个男人曾经救了他一命,他这个人对于恩人,忍耐度是极好的。唯独当崔书升说出这样的话:“宋清可以没有武功,你怎么就不行。”

      离恨被辖制住腰身,脸色红的赛母猴子的屁股,他忽然以一个奇异的姿势扭回身来,像是被逼急的花蛇,一口咬住崔书升的肩膀,尝到血腥味也不松嘴,反而愈发下了狠嘴,待觉得崔书升速度更快之后,他鬼魅一笑,伸出舌头慢慢将血液全部舔舐干净,仿佛这样就能将崔书升血液吮干,从而获得身心的解脱。

      纵使崔书升好心救了他,离恨却因为之前带他去看了怪医唐玄而怀恨在心。他始终觉得,崔书升是想软禁他。离恨迷迷糊糊想起唐玄的金针,心口一疼,整个晚上他都恨极了崔书升,尽管他最后也迷失在这场情事里,可他不无冷漠的想:假如武功突然恢复,他一定会亲手了结这个禽兽。

      崔书升逞了□□,大为满足,久久未得的安宁忽然重归心灵,半年来的奔波,忽的松掉压迫,让他躺进了美梦里,一觉醒来,却已经是大中午了。他探出手去,昨日的瑰奇艳丽像是一场大梦,随着离恨的消失,居然使他出了一身冷汗。

      离恨消失了,穿着崔书升的衣服,留下一地惨不忍睹的碎布,那是崔书升干的缺德事,终要崔书升自己承受。

      怎么就离开了?崔书升几乎哭了出来,他掏心窝的喜欢离恨,却被没有武功的离恨抛弃了。崔书升抱住头,如同被遗弃的孩子,他不无冷静的想:离恨必然清楚当前局势,往南是不可能的了,天底下唯有北疆,才能与中原抗衡,护他周全。这便于二人原来的计划一致。他忽的来了精神,他要赶紧追去,离恨被他伤了,有没有武功,能走多远呢?他乐观的想,或许等追到了,再让离恨好好揍一顿,便也就相安无事了。

      崔书升做着美梦,离恨却注定要远远扔下他。离恨起来时,下身还流着血,许是担心将崔书升惊醒,所以没有当场将崔书升杀掉。权宜之计,他屈辱的穿上衣服,离开前深深望了一眼崔书升,就像是野兽标记自己看上的猎物,带着浓厚的怨气,他果决的走了。离恨披头散发的杵在街头,一晚激烈而痛快,他色如春晓,不少人向他投来异样的眼光。

      离恨不躲不闭,身上显然宽大一号的衣服能够给他带来一丝安全感,他如梦初醒,几乎大笑,他就这样一步又一步的离开了崔书生,这是一场报复。

      离恨没有发现,一双赤红的眼已然盯上了他,这双野心勃勃的眼睛属于一位北方的霸主,他此次南行目的在于亲自查看中原国运,此番却有了必胜的信心,他势必搅开与朝廷僵持不下的局面。罪己诏一出,新皇换旧皇,他却不以为然,因为郑家江山实则要易主了。他像鹰一般尖锐的眼盯着楼下渐远的离恨,唇边露出了轻蔑的笑容,眸子里满是势在必得——时局已至,他要领着铁骑弯刀攻略这片土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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