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人格》苍雪为冢

49、你没有用全力

　　虽然我们现在只需要在面对四个人，但这并不代表我们有十足的把握。因为这只是普通的比斗，对于只是比较精通杀人方法的我而言，要做到不杀人的前提下击败对手，是有些麻烦，不过，我还是要对自己保持一些信心。
　　“寒明，你跟我来一趟。”秦毅突然把寒明叫到一边，似乎要说些什么悄悄话。
　　不过，这并不是我需要担心的，因为我面对的那个家伙让我完全分不了心。
　　那个家伙叫墨吉，是个蒙古族人，但是体型并不像一般的蒙古族男人那么剽悍，而是看上去有些精瘦，但是掌风却终究是十分凌厉，就像那午夜的狼王宣昭着自己的力量。
　　对待一只狡黠而又饥肠辘辘的狼，即使能赢也是敌损三千自损八百，这很明显不是我能选择的最佳方案；用那些阴人的法子并不是什么好主意，这样不利于后面对这群人的管理。所以，我有必要动一点真格了。
　　我深呼吸一口气，然后淡淡地留意着他的一举一动，害怕对方随时给我一记硬伤；对方也没有什么要上的意思，似乎也是在寻找着我的弱点，不过弱点这种东西，其实我到处都是，但都不是致命的。
　　他似乎抓住了我一瞬间的晃神，一记手刃劈向我右肩，而这绝对不是我能硬接的，所以我果断侧身避开，但他的手硬生生折转九十度，握拳以极快的速度袭向我的腹部，纵使我算是即使双手收拢挡住了，还是被逼退了几步，而且用来挡拳的手臂也有些发热发麻还有点刺痛，如果不是卸了一些力，恐怕我这手就暂时废了。
　　他算是硬武，一般人面对硬武通常都是不死也得脱半层皮，当然我不是一般人，而且我也知道怎么解决，只是，我有点怕自己刹不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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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寒明，你告诉我，你为什么会喜欢上这个人？”秦毅看着我的双眼，眼神锋利的似乎要割
　　开我的脑子，看看我在想啥。
　　“我……算是我欠他的，”我知道秦越嘴严，不会将我们的秘密说出去，“我之前一直骗他，暗中监视着他，把他的一举一动都上报了，口头上说着对他有意思，但其实一直都是在找个借口留在他身边更好的监视他罢了。”
　　“这么说来，你对他的只是愧疚罢了，并非什么——”
　　“不，虽然一开始我确实是简简单单的愧疚，但是和他相处久了，就感觉他像是水，而我已经从陆地动物退化成了海洋动物——我已经无法离开他了。”
　　“你对他的感情到底是什么？”秦毅皱紧了眉头，我知道他是在担心我，“如果你只是喜欢上他，听哥一句劝，离他远点，否则你永远不知道你自己是怎么被他卖了。如果……如果你是爱上了他……嘁，就当我前面的话是放屁吧。”
　　“我对他的感情……跟你对那个人的一样，”我注视着他，他明白我指的是谁，“即使被他卖了，也就算是我赔偿他的，我们俩不相欠。”
　　秦毅不知是被我劝服了还是觉得再谈下去也改变不了什么，叹了口气，沉默着看着那边的大战，我也顺着他的目光看了过去，正好看到念辉被人逼退了几步，手臂都有些红了，心脏不由得猛跳了几下，恨不得亲自上去。
　　但我知道，这是他的战场，我不能干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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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跟他硬碰硬，吃亏的是我；跟他比耐力，吃亏的还是我。不过，我也是事先做过功课的，无论是弄死还是弄残一个人，最重要的始终是了解那人的弱点与长处，以达到一击致命的效果，同时也要努力舍去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和墨吉对战，并不适合用什么武器，因为这只会让我更加难以下手：而且，一味地防守只会让我后面越来越难下手，所以我选择主动进攻。
　　我的进攻方式和别人不同，杂乱无章，但我的目标十分明确，就是“把那个人杀了然后顺利逃出来”，这也是我活下来唯一的办法。
　　俯身冲向墨吉，侧身闪过他的手，不过和我预想的一样，衣服终究被他抓住了，而我要的正是这个。
　　一记金蝉脱壳让对方手只是抓住了我的衣服，迅速侧踹瞄准他的颈总动脉，但他铁柱般的手臂立刻挡住了我的进攻；我立刻收腿，作势要顶他腹部，感觉对方似乎是明白了我的“意图”，然后瞬变扫堂。
　　不得不说，他的下盘扎的很稳，我又体会到用腿踢灯柱的痛苦了；不过这份痛感却是让我有些肾上腺分泌过多了——我直接抓住了他的一只腿，硬生生把它扭折了。
　　我之所以说我不擅长硬碰硬就是因为这点：我不擅长控制自己的力道，否则我可以让他全身都骨折一遍，顺便再给他一份身首分离套餐。
　　不过我折了他的腿确实让他瞬间惊讶了，也给他造成了一些不便，有了一小会儿的晃神；我乘着这一瞬间，擒住了他的手臂，准备再来一发，不过他下意识抵抗了，有些费力，但还是听到了咔的一身。
　　他回过神立刻用健好的手想要推开我，我便顺从他的想法，退开到一边，看着他忍着痛冒着汗想把手接回去，我只是笑了笑看着他。
　　“你还是放弃吧，即使你接回去了，如果不是按照我的手法，你的手下半辈子也算是废了，”我耸了耸肩，“所以你愿意认输吗？我不介意把你剩下的也给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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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是个天生的杀手，”秦毅突然说话了，虽然看上去表情凝重但话语里还是带了一丝欣赏，“他没有把所有的锋芒露出来，而是随时准备着一个又一个杀手锏，然后一步一步把自己的‘底牌’发出来，但我知道，他还有一张‘鬼牌’，似乎是打算最后再用了。”
　　“所以你想要表达些什么？”我盯着念辉，害怕他受到伤害。
　　“你觉得他对待你们两个之间的感情就是认真的吗？你确定他不会也留有什么底牌吗？”
　　“不，我相信他，我也能感觉到，他是认真的。”
　　“认真？”秦毅不知道想起了什么，突然发出冷笑，“看来他也很适合当个间谍，毕竟说起谎来可真是脸不红心不乱。你了解的是所谓平日生活里的他，而我认识的，是作为对手的他；他的狡猾和冷血就像是与生俱来的，残酷和绝情也像是生在他骨子里，生命在他手里就像是可有可无的易碎品，随手甩在地上，即使自己的脚被扎到了，也只是微笑着离场。现在的他，确实看上去像是个简单的孩子，但他一旦失控，就是随时可能会引爆的炸弹，把身边人炸的血肉横飞。”
　　“那我呢？”我听到这个评价并没有预想到那种发怒，而是觉得莫名的好笑，“我为了保护自己可以杀死几十个人，难道我就不是个定时炸弹吗？”
　　“你跟他——”
　　他似乎想解释什么，我直接打断了他：“秦哥，我和他都是定时炸弹，我已经把我的遥控器交给了他，或者说硬塞给了他。”
　　回过头，看着念辉把墨吉的手臂卸了下来，虽然有些意外，但还是为他的胜利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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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没有用全力。”墨吉似乎没有要认输的念头，不过他的同伴倒是显得很着急，想让他认输下场。
　　“你……还不值得。”我走了过去，在他的手臂和腿摸索了几下，然后用力咔得两声，让两者都归位了。
　　“……我明白了，我会再来找你的。”说完，他鞠了一躬直接离开了，不知道去干什么了。
　　我也并没有在意他到底去哪里了，因为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有点头晕，脑子里有个让我感觉熟悉的声音似乎在低语着些什么，但是因为语速比较快有点含糊不清，但我能够辨认出，话里提到了一个我熟悉而又陌生的名字——李若胥。
　　这是我第一次想要正视我的人格分裂问题：我对自己身上的人格并不是很熟悉，但我知道，我这个人格似乎有个特殊的名字，就是叫做李若胥。但是说实话，我感觉这个名字似乎并不属于我，而我似乎有一段至关重要的、关于自身人格的记忆被抹去了。我能感觉到那段记忆可以解释现在关于我的一切，但我就是忘掉了，而且一旦想要强制唤起那段记忆，我的头就会像是被一群迁徙中的亚洲象碾压过一样抽痛。
　　不过现在不是考虑这个的时候，我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努力把念头甩了出去，寒明和秦毅似乎也结束了对话，向我走了过来。
　　“所以接下来我需要对谁？”我看着秦毅，眼睛有点花，恐怕会影响到待会儿的对战。
　　照理说的话，除了秦毅，我们应该还有两个人要解决，如果这样的话，我可能要拖到明天才能对付秦毅这块硬骨头了。
　　“其他两个你们不用对付了，我可以让你们通过，不过……”我感觉他有点不怀好意，“前提是你跟我打一架，而且要赢了我才行。”
　　“我答应你，手下败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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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抱歉啊，前面几个星期什么期末考啊、四级考啊，烦死了，暑假还要学车，更新可能比较慢，请别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