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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第 59 章 ...

  •   在店长冷风一航和南一夜两人因希毅的大喊大叫而败露时,身为地球人的儒子几人却高高兴兴的在马路边互相谈笑,丝毫没有察觉地球出现了难得一见的非人类大战。路上几人还遇见了小雯老师和她的未婚夫。讲究礼貌的儒子先是过去打招呼,而名子却对小雯老师没啥尊敬,看了看小雯老师的未婚夫就问:“这是谁啊?小雯老师的哥哥还是弟弟?”

      “我丈夫”小雯老师连忙用很幸福的表情挽着男人的手臂,男人有些不好意思的对名子笑了笑,并没有因为名子年龄小而故意摆出成年人的威严。

      儒子几人吓了一跳,他们的记忆里还停留在小雯老师在戊戌家中为了爱而欲哭欲泣。没想到几个月没见,小雯老师居然就嫁人了!这让他们有些脑子转不过来,随后他们也不知道又和小雯老师谈了什么,最后晕晕乎乎的看着小雯老师离开。名子望着小雯老师挽着男人手臂的背影,用少有的忧愁对阴子说:“女人啊,你们真是······哎!参加完葬礼的鞋还没有旧,你就急着又嫁人了。”

      阴子眼眉一瞪,随后作出黯然神色,用苦苦的语气婉述:“啊!为了替那无味的爱情添加一点辛酸的味道,要浪费掉多少的咸水。是你们那可恶的狠心,造就了一切!为何偏偏要怪我们的无情?盛宴易散,良会难逢!你们男人既然这样没有心,那就莫怪女人家朝三暮四了。”接着就捂着肚子笑了起来,抬起腿就踢了名子一脚。名子一个闪身不及,颇为狼狈的把这一脚挨实了。温良的儒子捂嘴轻笑了起来,颇有君子笑不露齿的礼貌。

      笑笑闹闹中,几人却没有注意到马路边上忽然有一辆车停了下来。随后名子的父亲,伟大的市长大人怒气冲冲的从车下跳了下来,一声大喝:“你们不在学校在这里鬼混什么?”名子转头一望脸色陡然煞白,规规矩矩的一动不干动。儒子等人也是一下不敢言语,缩头缩脑的。

      伟大的市长大人咬牙切齿的一脚猛踢了一下不敢动作的名子,又递上二记耳光,转头问道子:“李萌!我让你带着你弟弟妹妹去教育局找赵局安排新学校的事你忘了?”

      “是啊,我忘了。”道子一脸无辜的耸了耸肩。看那毫不在意的神情,估计没忘也要说忘。

      “孽子!一群孽子!”被气上天的市长大人脸色枣红,青筋暴起的低头扶着树干,见道子那副神气仙仙的表情,他上去就是一脚。又见周围已经有人对这边开始指指点点了,大小算这一市的公众人物的市长大人立马对几人低声喝骂:“一个个都给我滚到我家去,晚上收拾你们!”随后脸色如常,匆匆的上车离开。

      当车离开以后,周围有些注意到刚刚情况的路人聊了起来。

      “刚刚···那人是不是咱们市的市长?”

      “好像是啊,和电视里面的一毛一样。”

      “他刚刚干什么来?”

      “不知道,好像和那几个不学无术的小混蛋有关。呵呵,现在还在大街上溜达,一定又逃学出来玩了。”

      “科科科·····”有一男人很藐视的冷笑起来,随后对旁边的人说:“你说里面会不会就有我们市长大人的千金或公子?所以咱们的市长大大大人才会在这下车。有道是下梁不正上梁歪,有这种纨绔子弟,这位市长···啧啧啧···”

      有些侠气的法子因为站的离这些人比较近,自然听到这些议论,面带冰冷转头就说:“大叔,是‘上梁不正下梁歪’。连我这种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都能纠正你的错误。大叔你真是连纨绔子弟都不如啊,真是彻彻底底就是一名废物。”

      “你······”这男子显然觉得受到的侮辱,眼睛一瞪,猛然举起手来。

      “怎么?想动手打人?来啊!”法子气呼呼的往他面前一站,又说:“老子要是还手,就跟你姓!”

      “行了吧!多大的人了,和小孩子计较!走吧,我们还有事情要干。”一个看上去有些像斯文败类的眼镜男子一脸无趣的拉住准备动手的男子,歪了歪脖子,示意离开。男子气哼哼的瘪了瘪嘴巴,跟着眼镜男离开了。

      “哼!什么人啊!”法子气呼呼的扁了扁嘴巴以示不屑,又瞧了瞧市长大人离开的方向,对儒子问:“儒哥儿,真要去名子家?”

      “当然要去了,不然还能怎么样?”儒子看了法子一眼,又口气悠悠的说:“毕竟是长辈啊。”

      “哎,晦气!”法子耷拉着脑袋,拉着一脸懵懵的农子向名子的家出发。道子也神色有些无奈的和阳子两人跟在后面。名子见他们认命似的向罪恶的深渊走去,立马举手尖叫:“不回!不回!打死我也不回去,我会被当成首要犯人的!看我爸那离开时的平静样子,显然已经是怒火冲天了!我爸会打死我的!道哥儿!儒哥儿!别走啊······”

      “好啊,好啊!”看名子站着不动,大呼小叫的狼狈模样,阴子忽然起了坏心思,高兴的叫了几声,就拉着名子的衣襟往前走,也不知道一个女孩子家家那来的那么大的力气,惊慌的名子楞是挣脱不开她的魔掌。

      那天晚上,名子的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谁也不知道,只知道第二天,名子的断腿是在人民医院由最好的骨科医生给接好。因为涉及到市长公子,在从医生口中不小心漏出来‘市长把自家孩子的腿打断’的消息以后,此事便立刻轰动了全市,不消一天,大街小巷就满是关于此事八卦的报纸在飞舞。

      正在修理自家窗户的戊戌在得知这消息时,立马拿出自己身为人师的伟大模样,亲切的跑到医院观望着自己的学生,并问了问为什么这几天没有见儒子几人。对于有礼的儒子,他是真心喜欢的。

      “老师,儒子他们被遣散回家了。”名子极其伤心的睁着泪眼汪汪的眼睛看着戊戌,又说:“道哥儿回我们李家大本营河北赵县了,儒哥儿也被他父母压着回河南了,农子和法子兄妹三人一同回山西太原了。现在这个城市里面只有我和墨子二人了。老师,我也可能被我爸送回河北,怎么办啊?老师,我······还想上你的课了!”

      说完,名子就嗷嗷大哭,泪水簌簌而下,鼻涕更是流到嘴唇之上。

      “多大个人了,还哭鼻子。”戊戌一脸无所谓的挥了挥手,拿起毛巾狠狠的在名子脸上摸了一把,又说:“为徒之道不争朝夕,为师之道更是如清泉潺潺,不可干枯。我自认为我作老师是合格的,是会让泉水潺潺飞流而不断。所以,你离开三年泉水在,离开五年泉水也还在,泉水都不断,你这喝水人有什么好伤心的。”

      他停顿了一下,看着从自己手中把毛巾抢过去默默擦脸名子,又说:“只是在离开之际为师要忠告你一下,先秦的诸子百家中,唯有儒道二家的思想体系可以当成哲学来学习的,而名家,法家,阴阳家,农家之论都有很大的弊端,不能自成一圆,深学无用。为师不知道为什么你们兄弟几个都一人专研一门百家学说,本来为师也想在以后的日子里面满满纠正你们这种无聊而愚蠢的行为。可惜,看来这几年是没有机会了。”

      名子睁大眼睛,脸色忽然泛红:“老师都知道了啊!”

      “儒家之子,名家之子,这种明显的名字我怎么可能不知道?当你们两人同时出现在我班里我就有些好奇了。什么家之子,这个世界是会有父母给孩子起这种名字,但概率绝对不高,这一次我一下碰到两个,那么就说明其中绝对有问题。我没有怀着好奇而问你们,就是想瞧瞧你们到底是准备干什么。毕竟人是会撒谎的,问你们,你们撒谎也是无用,只有我不在意,你们才能露出真心。不过,让我比较惊讶的是,在日子的流逝中,居然又慢慢的出现了别家之子。当时,我忽然就明白了,你们这一群小屁孩是在玩百家游戏啊。”

      “我说为什么我们一个个介绍自己时,老师一点都不吃惊。”

      “我不通百家,何以为你们解答。不吃惊,也只是想与你们玩一场游戏罢了。要是我惊讶了,你们还能如此随意称呼什么家之子?估计会尴尬的吧!”戊戌笑了起来,又想起以前希毅嘟哝自己忘了百家巨子的话,他又笑了起来,明明小时候一起学的百家学说,知道自己的成绩一直名列前茅,却还是大模大样的自我断定自己把百家巨子都忘了。想起希毅来,戊戌就往北面的墙壁看了看,因为腿也断了的缘故,希毅此刻就在隔壁养伤。

      “······也是,来了不去看看他总是不好的。”嘀咕了一句,戊戌拍了拍名子的脑袋,说:“你安心的养伤吧,我走了。”说完,就出了名子的病房到了隔壁。

      希毅此刻正在对南一夜横挑眼睛竖挑眉,明明南一夜十分遵从的按照希毅的要求,把香蕉拨开,撒上糖粉。却没想到在拿到希毅面前,还是被希毅用抱怨的声音埋怨:“怎么加了那么多的糖,你是想让我得糖尿病?还有,这怎么是一根整的。你就不会切成小块?天哪!你不知道我是病人吗?”

      走进病房的戊戌一听这话,就不由的翻了翻白眼,唰唰三步,就走过去很没有礼貌的把盘中的香蕉拿起来咬了一口,然后边吃边鄙夷的说:“你是腿断了,又不是嘴巴断了。矫情!”又转头看向南一夜,问:“你不去上学了,在这里干嘛?现在好像不是礼拜天吧?”

      南一夜抓了抓脑袋,用那张温良敦厚的脸说:“我是过来找水鉴先生的。昨天店长说现在天倾在慢慢复原,北斗神即将归位,让我今天来找水鉴先生借用一下他手中的一具人偶娃娃。我准备离开时,听水鉴先生说希毅老板也在,于是我就过来看望他一下。”

      “哦,明白了!所以你不去上学的原因是因为你乖乖的听了店长的话?”

      南一夜有些不好意思的讪笑起来,心中诽谤到:‘能有什么办法?店长出了名的任性,我要是不理睬,他会到学校里面擅自给我请半个月的假。请假的原因更是不可描述,什么流感马上风都算是好的了,上一次引诱修者界的人时,就直接给按了一个花柳病······搞得现在老师和同学看自己都怪怪的。’

      “喂,你来干什么?”希毅眼睛盯着戊戌嘴巴上的香蕉,恶狠狠的问着他。

      “来看看你啊,毕竟看腿断的人在病床上无所事事是一件比较好玩的事。”

      希毅冷哼了一声,把被子一卷,就把自己的脑袋埋了起来,然后给戊戌一个屁股。这时,门开了,柳君提着暖壶走了进来,他已经回复了原本的模样,身上的衣服也换成了宽大的黑色卫衣。南一夜瞧到,一脸的遗憾,就问柳君:“您前几日的那一身翠绿行头呢?”

      “啥?”柳君一脸狐疑的看着南一夜,显然不明白南一夜在说什么。然后他也没在意小小的南一夜,放下暖壶就有些坏笑的看向戊戌,接着拿出手机说:“我这有件事情可比你看腿断之人有趣,保证你看完绝对会大叫有趣的。”随后就把手机递给戊戌。戊戌拿在手中翻来覆去的看了看,就扔到南一夜手中。一本正经的说:“你瞧瞧,我闹不机密怎么用。”

      南一夜低头看了一下手机,悄悄的在心中翻了一个白眼。因为柳君已经把视频调了出来,只要按下播放键就行了。他用食指随意的一点,然后又递给戊戌,因为心中好奇,就站在一旁伸出脖子仔细观看。屏幕上是本市的新闻播放,画面中一脸严肃的主持人正在采访我们伟大的市长先生,而市长先生更是笔直的站在画面中,正气凛然的大谈自己对违法违规建筑的痛恨,以及表示自己会严肃整治这种影响城市美观和不顾自己和他人生命安全的可恶行为。

      洋洋洒洒,市长大人在摄像机面前说了十几分钟,直到看完,戊戌也是一脸的疑惑,不知道自己为何要对这件事大叫有趣。

      柳君一看戊戌皱眉疑惑,就嘻嘻笑着说:“你那学校,好像土地许可证还没批下来吧?”

      “早就下来了”戊戌白了他一眼,继而又皱了皱眉说:“但当时楼已经盖起一半了,我看这东西也没有政府的人要看,觉得没啥用,就没找国土资源局的局长先生去拿。”

      “哦,是吗?你还真是糊涂!”躺在病床的希毅一下子坐起来一脸惋惜的看他。

      戊戌看了看希毅那惋惜的样子摇了摇头,又沉思的自语:“的确,许可证不在手里,我那学校占地的确是违法建筑。哎,看来应该先去找局长先生把许可证拿来。”

      想到这里他就对希毅和柳君拱了拱手,道了一声告辞,一个人去了国土资源局。

      戊戌离开之后,希毅笑眯眯的对柳君说:“要不咱们现在去把那个许可证偷出来烧了,急死这可恶的家伙。”

      “哎,希毅兄啊!没有那玩意可是动不了工的,到时候学校建设不起来,你怎么去当老师?你不是就想当了老师吗?”对于希毅的糊涂,柳君有些无奈起来,明明这学校的成立与否是和他有瓜葛的,但他还是如此的不自觉。没有学校,找不到学生,戊戌就是答应他当老师,他又能给谁当呢?

      “哎呀,还真是!我把这茬忘了。”希毅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然后斜眼看着南一夜,见他悄悄往外走,便用命令的口气让南一夜回来继续做糖香蕉。

      “不过······”站在窗户边柳君很皱眉的看着远处,转头对希毅又说:“戊戌果然还是以前老实人!居然没有发现,他应该不像你这么糊涂的呀!我还以为他看到那条新闻可以明白的。”

      “谁糊涂?我怎么糊涂了?明明是戊戌脑子不机密了!”希毅冷哼哼的怼了他一句,又变脸好奇的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柳君皱眉说:“那位市长大人的整治违法违规建筑八成是冲着戊戌来的。在这位市长眼里,戊戌可是带坏他儿子的首要引诱者。如果戊戌此去能拿回许可证件,那啥都不说了。如果拿不回来,我看我们还是想想如何安慰一下他吧!毕竟花了那么多钱。啧啧啧···想起来就眼馋,我要是有那么多钱,我dnf里的魔道就可以压王八,砍卢克了。”

      一如柳君的猜测,戊戌当天没有拿回土地许可证。而且当日下午就被工程队的工头叫到工地,被相关部门的人狠狠的教育了一顿,虽然百般解释证件是齐全的,奈何那些人却只是让把证件拿出来过目。这一下,无可奈何的戊戌只好让工程队的人暂时停了工。眼睁睁的看着那几个正气凛然的人在大门口贴封条。左右走了几步,他眯着眼睛,心中开始默默的打算是不是让这几个人先疯几天。

      可惜,他手抬了抬又放了放,始终下不去手。

      “爱咋地,就咋地!”戊戌踢了踢土地,转身远离了建筑工地。说来也奇怪,当看不见工地时,他心情的烦闷好像也消散了一点,随后他又冷静下来,又跑去国土局那里寻找局长先生,可惜,一连三天,他都没有找到。最后还是一个局里面的小姐姐一脸桃花纷飞的告诉戊戌,局长大人大概是出差了,已经好几天没来局里面了。

      无计可施的戊戌只好脚步一错,有些头痛的跑到水水先生那里,想请教一下凡间老油条水水先生遇见这种情况该如何是好。

      “原来是这样。”听完戊戌抱怨的水水先生摸了摸下巴,又说:“其实你那楼已经盖的那么高了,他们也很为难的,毕竟这东西又不是一下子可以拆除的干干净净的。以前你盖楼时没有政府的人过来,估计是那位局长大人是打过招呼的。现在他们又来找你麻烦,其中就必有缘由了。你仔细想想是不是惹了什么不该惹的人?”

      戊戌想了半天,摇了摇头。

      “是不是没那个······”水鉴点了点自己的口袋。

      “应该不是那个,办理土地许可时,他也没有暗示啊!而且异常痛快。”

      “痛快还没有土地许可?”

      “我是没去拿,不是没有办下来。”

      “呵呵”水水先生发出了一声冷笑,然后随意施展了一个镜像法术,国土局的局长大人正在一脸休闲的坐在一处河边钓鱼。戊戌一瞧,看到那有些熟悉的河水就讶异的鬼叫了一声,转头就问水水:“我上午去时,那里的人说局长先生要去北京开会,要走个七八天的。怎么现在又跑到城外柳河边去钓鱼了?”

      “什么去北京开会,都是为了躲你。”水水先生又摸了摸下巴,走到桌子边给自己泡了一杯咖啡,又说:“不过我倒是明白你问题出在那了!一般来说,他想要那个时,虽然会百般刁难,但绝对不会不见,而且还要在一定时间给你悄悄的暗示。只有你惹了惹不起的人,他才会躲着你,连面都不和你见。尤其是你惹的那个人和他打了招呼之后。”

      戊戌一听眉头皱了起来,在凡间摸爬滚打的老油条已经这样说了,说明此事八九不离十了。他闭眼思索着,想来想去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水水先生见他满脸困惑,又问:“你有没有在大庭广众之下发表过什么不好的言论?”

      “不好的言论······”戊戌又是一番思考,忽然他脸色一下子白了起来,说:“我在学校里面和市长面前谈论过‘汉奸’这个话题!当时市长大人好像并不喜欢我的言论。”

      “那就是!幕后黑手绝对是市长。”水鉴先生果然老油条!厉害啊!虽然思考方向不同,但是结果却是对的。

      “咋办呀?”

      “没办法,你只能认了。”

      “可是我不甘心啊!”戊戌有些激动的握着拳头在胸口上下摆动,俊俏的脸也有些摇动了。

      “难道你还要动用术法?”水水先生给了他一双白眼:“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开学校,但是你要明白,学校这种玩意属于这个世界的基石,下界的人绝大部分都是从这里启蒙启智的。这种下界基石对于我们异界人来说,是属于关系牵扯很大的地方。你如果遇事就用术法解决,那么这些解释不了的事情该如何让学生去认知?那些满脑疑惑而达不到心灵通透的学生又如何成为大才?”

      “不愧是快要成仙的人,水鉴先生,高人啊!”柳君不知何时来到这里,手托着下巴坐在窗户上,对戊戌说:“你就从来没有向你的学生解释过和你下棋之人的来历吧?虽然他们个个疑惑。所以你在办学校过程中,遇见困难,请只用和下界之人一样的办法去解决。要是出现了超自然现象,那就是对你自己的学生不负责任了。”

      “你怎么来了?”戊戌冷哼哼的问他。

      “店长让我来的”柳君笑眯眯的瞧了一眼戊戌,手一挥,小雯老师的尸体出现在地上:“刚刚在四楼的北斗神归位了,她倒是一个用情至深的人。虽然有人偶娃娃会代替她走完余生,但店长说那个娃娃因为欠缺一些东西并不完整,怕她父母看出异样,所以需要你的帮助。戊戌啊,你和雪紫樱一样,伤了一个爱你至深的人啊!这种男男女女的情爱啊,有时候真是让人无奈。”

      戊戌皱了皱眉,瞧了一眼地上的小雯老师的尸体。柳君又递给他一张小纸条,他扫了一眼,思考了几分钟,忽然口中吐出一颗白色靓丽的光球,然后手掌一挥,分了一半出来,对柳君说:“我知道店长之意了,我的灵魂与她半颗,娃娃存活一刻,我一刻不在出世。唉,冷风一航,你倒是好狠的心啊。”

      他走到窗户,把小雯老师的尸体抱了起来,对她轻声说到:“爱一个不爱你的人,真是可悲的事情。我一点也不喜欢你,却要承受对你的愧疚。你还真是可恶啊······ ”随后抱着小雯老师的尸体离开了。此时已近黄昏时段,他一步一步的向西而行,抱着尸体的身形有些萧瑟,即将下山的太阳把他的背影拉的好长好长。

      水鉴在窗户前低头目送着戊戌离开,接着回头看向半空中漂浮的光球,又对准备收取光球的柳君说:“这种一魂两分之术对施术者有很大弊端的,他使用时,你居然就在旁边看着。是朋友吗?”

      “你不也在旁边看着?”

      “我和你们虽说是朋友,但并不太熟啊。没法劝说或阻拦。”

      “原来如此,我还以为和你熟的能穿一条裤子了。”柳君用手轻轻的把光球拖了起来,望着水水先生说:“我不劝戊戌,是因为这是他必要的选择。戊戌已经被市长先生惦记上了,他如果想要学校开下去,就必须把自己与学校撇的干干净净。而北斗神也因为爱慕戊戌不得,每日忧郁,从而归位,使得戊戌对她有了一种愧疚感。所以,他自己主动避世和把魂分开,让变身蒋小雯的人偶娃娃自由如意的活下去是必要的。只有这样,学校能开下去,愧疚之情也可以得以消解。”

      柳君跳到窗户上,回头对水鉴又说:“现在的学校是在蒋小雯的那个人偶娃娃名下,证件也在店长的帮助下齐全了。你给戊戌找的工程队还是需要让他们建设下去。水鉴先生,这件事情就拜托你了。”

      “我会联系他们的,不过······”水水皱眉起来,有些疑惑的问:“戊戌他甘心吗?”

      “没什么甘心不甘心的。学校会办下去的,蒋小雯也会高高兴兴的活着。”柳君说完,拖着光球就从六楼跳了下去。站在医院门口,他朝楼上的水水先生挥了挥手,与戊戌一样消失在夕阳的照射下。

      办公室的门口忽然打开了,一名护士急急忙忙的走了进来对水鉴说:“四楼来了一名食物中毒的女人,虽然我们给洗了胃但生命体征已经快没有了。市长先生让我来请您,听说她可是要在咱们市里面建一座豪华学校的投资人,所以市长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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