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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第 50 章 ...

  •   柳君在戊戌学生面前宣扬戊戌不喜欢的小说,这无疑就是一种赤裸裸的挑衅。而且这挑衅当天晚上就从打工仔南一夜口中完整的传达到了戊戌的耳朵里面。当时的戊戌正好在和店长下棋,一听南一夜极其赞扬的夸奖柳君的小说价值观,便气的把棋盘上的棋子都给扫到地上。然后转头对拿着白子看着空荡荡的棋盘不知道往那下的店长说:“我就知道他个混蛋要给我使坏,我请你代课,你不去,偏偏要我去找他,这下好了,学生们连俾下小说都觉得有研究价值了!可恶!”

      “转益多师是汝师,何必说派强成宗。你的教学方法也太小气了一些,我就觉得学生们善于聆听不同见解是一件很好的事。”店长一脸无奈的把白子扔回棋盒中,随后对正在收拾地上棋子的南一夜说:“昨天沁水先生的病人给他送了几斤日本的神户牛肉,你去要过来。顺便去一趟希毅的古董店,把他最近收购的云纹九龙杯借出来。”

      此时天已经暗了下来,南一夜看了看墙壁是上的时钟,指针已经快要指向整八点了,便抱怨的嘟囔:“我还以为今天能早点回家了。压迫阶级,冷扒皮!”随后把棋子放回棋盒,拿着篮子走了出去,颇有一丝家庭主妇之感。

      不一会,沁水水鉴忽然提着牛肉走了进来,一边正在生柳君闲气的戊戌看见,便回复了以往态度,礼貌有加点头致意。又不一会,希毅手里捧着锦盒忽然也走了进来,当他看到戊戌,便屁颠屁颠跑到戊戌面前咳嗽,随后把锦盒放下来,抱起猫对店长说:“这东西太过于贵重了,我怕那孩子一个保护不周给打碎了,所以我就亲自来送。”继而又转头对戊戌说:“你应该有什么话对我说吧!”他几天前曾把戊戌主动去古董店糊涂的认为他是去道歉的,此刻如此说话,看来心中还惦记着戊戌的真诚道歉。而戊戌心中那里有这种念头,加上他的盟友柳君今日又给自己使了一个绊子,于是语气不好的回答:“和狗没什么好说的!”

      虽然这句话主题很明确,是个人便能从这话听出音来。但希毅兄素来糊涂,愣是没明白是什么意思,反而还以为戊戌是在和猫说话呢,便一脸沉思的看着怀中的猫,问:“你应该不是狗,是猫吧?”

      他怀中之猫顿时无奈的翻着白眼,用一脸不想看他蠢模样的表情跳到地上。随后向沁水水鉴走去。自从沁水走进来,它就眼馋他手中的牛肉了。只因它不知道如何索要,所以就只能安静的抬头看着。而现在它以前的主人希毅也来了,它忽然就觉得腰杆有些硬朗了。便跳到桌子上就一脸傲气的对沁水喝到:“放下牛肉,快点滚蛋!”哪知话音刚落,旁边的店长就提起它的尾巴把它扔到外面,接着他拍了拍手掌,问沁水:“先生也不会是怕南一夜把牛肉打碎了吧?”

      “那倒不是,是因为有事拜托。”沁水把牛肉放到桌子上,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店长。

      “这真是稀奇了!”店长有些吃惊的看着沁水,站起来给他们边倒茶水边说:“你来下界已经几百年了,一般遇事都自己解决了。从不像希毅他们,针尖大点的事就跑过来寻求帮助。看来你这一次真是遇到难题了。”话说完,旁边的希毅和戊戌斜眼看着店长,一脸不高兴。而受到夸奖的沁水却没表现什么得意之色,一本正经的又说:“也不算是难题,几天前忽然发现下界有一宝贝!可能与我成仙的节点有关联,我挺想要的。”

      “这个宝贝在他人手中?”

      “如果是在自然手中,我就好拿了。”沁水一脸犯愁的说。

      这时,希毅忽然插口:“既然在人手中,拿钱砸他!现在的人类好懂,唯钱至上,拿钱砸他分分钟的事。钱对您这位大医院的院长先生来说好像不是问题吧?”

      此话刚刚钻入耳中,店长和沁水都乐了。他们明白希毅开了一家古董店,遇到过很多造假弄鬼想要捞钱和不惜卖掉祖传古董也要换金银钞票的人。平时他老是和这种人打交道,所以也就形成了这种‘下界之人唯钱至上’的想法。这种以自己的认知来认定世界全部的行为是一种很可笑的事情,但沁水因为和希毅认识的日子不长,不好意思调侃,因此只能笑而不语。店长却因为和希毅混得相当熟悉,便用平淡夹杂着戏弄的口吻说:“希毅兄啊,你真是应该经常出来走走了,就因为一天到晚老是待在店里面,才会说出这种胡话。”

      另一边的戊戌看到希毅受此数落,便甚是高兴的喝了一口茶。随后放下茶杯问沁水:“那宝贝是啥?”

      “大约,应该,差不多是一颗莲花种子”他犹犹豫豫,不确定的说出宝贝来,见戊戌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己,又解释到:“我过去也只是看到一汪池水,本想伸手捞的,但忽然看见周围还有一些精美的人造艺术品,又看那些东西没灰尘,便知道这大概是一处有主的人埋宝库,于是就转身离开了。”

      希毅有些惋惜的说:“可惜了,要是我,管他主人死活,一股脑把东西都搬回店里面才是真理。”

      “没什么可惜的,就本人而言,我是很不喜欢自己家有梁上君子来转悠,所以我自己去别人家,也把持着自己的品德。”

      沁水先生一本正经的刚说完,被扔到院外的猫就发出一阵嘲弄的笑声。随后这只猫敲着地面,用秦腔唱到:“西山之树还依旧,记忆难奈嘴上头。人前夸口贤称君,往事如烟散九天。想当初无人便找糕点吃。念今日一派风骨口上流。”

      虽是猫唱,但也是悠悠轻曲,甚为好听,屋中的几位拍着曲调凝神聆听,唯有沁水,不知道想起什么来,脸色尴尬不已。这当儿,柳君忽然走了进来,他看上极其得意的背着手漫步闲游,见几人都在店长家中,便趴在窗口上用半白半文的问:“各位兄台,在干什么?不知是否能留点雅言与我听听?”

      戊戌抬头一瞧是他,便忽的想起他忽悠自己的学生去学艳词淫调的事来,立马脸色一变。而窗户口的柳君看到戊戌也是想起他是如何鄙夷笔修者的,脸色也跟着一变。如此间,横眉冷对白眼,互相厌恶的两人用眼神开始交流了起来。如果他人远远望去,他两就好像是眉目传情一般。可惜,两人虽有眉目传情之嫌,但夹在他们中间的希毅却清清楚楚的知道其中透露的情意,不是鄙夷之情就是藐视之意。

      他偷眼看了看戊戌,又瞧了瞧柳君,咳嗽了一下,问戊戌:“怎么了?怎么不说话了?”见戊戌不理他,还在藐视着柳君,又转头问柳君:“你不是因为‘巨额财产来源不明罪’要在监狱中待几年吗?怎么又跑出来了?”

      听到问话,柳君便低头看了希毅一眼,而戊戌这位现在为人师表的老师瞅到这空挡,顽劣的拿起桌子上的茶杯就朝柳君扔了过去。因为过于突然,茶杯一下子就砸在柳君胸口处,汤汤水水撒的到处都是。柳君狼狈后退了几步,把溅在脸上的茶水抹去,随后弯腰捡起掉在地上的茶杯就又扔了回去。不过这一下没瞄准,茶杯直径向店长飞去。店长好像早就知道这茶杯的飞行路径,弯了弯脖子,这茶杯就擦过他耳根砸在一根立柱上。清脆的响声一起,瓷片就碎散的掉了一地,残余的黑漆漆的茶叶把原本盘在立柱威风凛凛的金色飞龙给弄的仿佛从泥水中钻出来的泥鳅一样。

      “这是怎么了?”见柳君跳窗户进来就和戊戌干架,沁水站起就有些慌张的问。

      “没什么,两人的价值观不同,打架是必然的。”店长用手支着下巴看打架,他那张平时只懂的淡然平静和微微小笑的脸罕见的露出无奈之色,又说:“一个把小说之物看成狗屎,一个把小说之物看成蜜蜡,两方相遇当然会打起架来。以前的两人大概谁都没有真正的了解过对方,这当儿都教学生,平时的一些隐性价值观也就出来了。人类本就是个体思考的生物,思考上的稍稍差异就导致了价值观的不同。在不涉及到利益问题时,人类互相征战厮杀的最根本原因就是价值观的相异。······哎呀,我的壶,那可是唐朝名匠打造的。”

      说完,他弯腰捡起壶把,又看了看宛如疯狗打架的两人和为柳君呐喊助威的希毅,闭上眼睛,一脸眼不见心静的走了出去。沁水因为想要他在下界发现的那件宝贝,就跟了上去,问:“那件宝贝我挺想要的,但那宝贝又是有主之物,而且聚集那么多奇珍异宝的人多半不缺钱。该怎么弄?”

      两人走到庭院的湖水边,店长这才睁开眼睛,他看着沁水,随后说:“那东西说起来和我也有缘分,是我在汉朝时代一时无聊弄的养鳖的池子。里面的确有莲花种子,而且还是金莲种子哦。当年是为了和友人一起看土鳖摇金莲才弄得,不曾想居然还有一颗没发芽保留到现代了。说起来也使人感慨,当年一同看鳖的人早已经成为一捧黄土了,池子和莲花种子却留了下来。你见到那池子里面的鳖吗?”

      “鳖没有看见,倒是有几条小鱼。”

      “都说千年王八,万年龟。连这种非人的长寿物种也抵挡不住岁月的流逝,我却一直活着。”店长看上去有些寂寞,他低头看着自己的湖中倒影,又忽的问沁水:“以人类的年历计算,我多大了?”问题刚出口他才想起沁水来下界也只是几百年。他不由抿了抿嘴,又笑着对不知道如何回答的沁水说:“戊戌班中有一个叫农家之子的,是河北清河县崔氏家族的孩子。先生想要的东西可以从这位少年的手中得到。”

      沁水听了,点头道谢。第二天便随着戊戌去学校找农家之子。农家之子正好和法子准备去吴梨的班上讨要那半块被戊戌得了去的青苔砖。在楼道刚好遇到戊戌和沁水,因第一次相见,便有些嘴舌微笨的和戊戌打招呼。然而他礼貌的话还没落地,他身边的法子就极其高兴的拉着戊戌说:“老师,可把您给盼回来了。昨天那个代课家伙可是三番四次的说您坏话哩!什么脑子有锈,迂腐不堪,什么愚蠢之辈,不可一语,什么好色之徒,只为苟合等等等等,我听了十分不高兴,便上前和他理论,却没想到他力气大,把我打得眼冒金花的!”这个法子还真是没什么道德,他因为昨天之事仇恨柳君,便在戊戌面前添油加醋的瞎说乱造一通,随后居然又特真诚的说:“本来我是想报警的,以公正的法律来灭了他,但想到他是您朋友,便把事情按了下来。作为您的学生,我个人建议您别和这种人来往。墨家的《所染》不是说了嘛,人与禽□□往的久了,就会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自己也变成禽兽。”

      对于法子的胡说八道,戊戌就这么平淡的听着,随后他见法子说完,便张口说到:“他那些话昨天晚上已经当我面吼了一遍了。您也不要客气,请几位警察同志去南郊的那处监狱里面逮捕他吧!他是那里的罪犯,平时就在那里睡觉。柳不凡,编号1578,一查就查到了。”

      戊戌的真话,让法子认为是保护朋友的玩笑,便有些悻悻然的低头踢了踢地面,随后转身拉着农子,准备去找吴梨好好要一要青苔砖,一泄昨天被侮之愤。沁水因为想要从农家之子手中得到莲种,便跟了上去,但他只是纠结的跟着农子身后,因为他不知道该用什么办法来结交农子。这的确是难为他了,因为他也是从修真世界而来的,他们那个世界的人来这个世界就像是拥有五百亿资产的人去普通乡下生活。当周围的人面对某一件解决起来特困难的事时,他们大约动动小拇指就可以解决了。换而言之,拥有五百亿资产的人在乡下生活会不知不觉中变成万能的‘神’。

      什么困难也没有的‘神’即使有朋友,也肯定是被结交的,因为主动结交朋友这个行为本身就有寻求帮助的含义,没有困难的‘神’怎么可能会主动结交朋友?除非他钱花完了,或者精神上有了漏洞。

      沁水在下界就长期处于这种假神状态,加之他在下界的角色设定又是医院的一位院长先生,接触之人也多是主动与他交集的人,因此他对于如何主动结交下界之人的经验很少,尤其是学生与女子。纠结之间,他已经跟着两人来到吴梨的班门口。法子威风,把门使劲一推就气势汹汹的走了进去,手指吴梨,当着全班人的面骂他小人。农子扒在门口伸长了脖子往里看了看,发现这个班的不少学生在法子进去的瞬间就把他围了起来,一个个摩拳擦掌的,一副想要动手的模样。

      被围的法子丝毫不惧的瞪着他们,语气难听的鄙夷:“怎么?想打架?来啊!来啊!打我啊!”接着他拍了一下桌面,轻蔑的嘲笑他们:“一个个孬种,放心,本大少爷是不会还手的!”这一嘲讽瞬间把这些学生给惹怒了,其中一位突然而然的一脚踢在法子的肚皮上,在法子弯腰捂肚的时候,又有几人握拳而上,随后就是一顿群殴。门口的农子吓的把头往回缩了缩,他身后的沁水却觉得这是一个交结农子的机会,就准备走上去制止。没想到刚走几步,就有几位警察从他身后穿过,一脸头痛加无奈的跑了进去,随后用手铐把打法子的几人拷了起来。

      这种情形实在太有威慑力了,这个班另外那些看热闹的学生瞬间安静了下来,被打的法子拍了拍衣服上的泥土站了起来,顶着一脸青肿极其嚣张的看着他们,随后对其中一位拿本子的警察说:“我跟你们回去做笔录。另外我还是老规矩,不接受调停,要告他们!这是故意伤害罪,虽然我不知道我现在的伤势的几级的,但起码也够他们坐三年大牢了。另外有一点我还要提一下,我绝对没有还手!是单方面的受害者!”

      被铐的几位学生一听这话就慌了神,他们用迷茫又害怕的神情看着他们边上站着的警察。但其中一位别了别头当做什么也没有看到,另一位年轻警察却有些不忍的对法子说:“我看算了吧,赔点医药费就行了!”说完,他回头看了看自己旁边的同事。因为在他说话时,这位同事老是拉他衣袖。他拍了拍同事的手,见法子回头看他,就又大模大样的说:“反正我看你伤的也不重,一人给你一百我看就算了!怎么样?”

      法子听后,眼神忽的犀利起来,说:“你身为执法者,就如此行事?我无缘无故被他们打了,他们就只是给几个钱就行了?可笑,请把你的警号报出来,我要向检察院投诉你。另外,我真是怀疑你懂不懂法律这个词!我进来骂吴梨这个小人,他们无缘无故把我围住群殴,这难道在你眼中就属于可调停的小事?真抱歉了,以我多年被打经验来看,我此刻的伤已经属于轻伤二级了,他们已经构成故意伤害罪了。他们犯了罪你身为警察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就属于玩忽职守和徇私舞弊了!把你的警号报出来!我要投诉你渎职!”

      洋洋洒洒,话一说完这位警察的脸刷的黑了起来。法子见到,又拍了拍衣服的赃东西说:“你可以打我,放心,我绝不会还手。因为我还手就袭警,我绝对不会干事实上的违法的事的。而你当着怎么多人的面平白无故的打我,后果是什么,我也不用说了吧?你如果不知道就问问你旁边的那位,上一次打我的警察现在在干什么。”

      “那能呢?人民警察怎么会打守法良民。”一位看上有些老的警察笑着走了出来,推了推和法子说话的那位年轻警察,又说:“你们快点把犯人押回警局里面去。别耽搁了。”年轻警察十分倔强的站着一动不动,回头看了看被押的学生还一副战战兢兢地样子,很是难过的问:“真要带回去?带回去他们一辈子可就毁了。”

      “是吗?”法子冷笑走过来盯着他:“法无情,如果讲情就是人治了,现在是法治社会!如果你真想帮助他们,你完全可以开枪打死我,没有了原告,自然就没了被告。不过你就犯了故意杀人罪了。另外他们虽是十五六的少年学生,但此刻也是犯罪者。既然犯了罪,他们就应该自己来承担!”接着他高傲的抬头看着那群被押住的学生,问:“法不容情,你们服吗?”

      被押的学生那里肯服,在他们心中这本来就是法子骂本班学生在先,属于挑衅,所以他们揍法子,也应该是法子活该挨揍,那里会想到最后会变成了自己犯罪。要不是听到年轻警察和法子的对话,他们都认为法子是那个官宦人家的子弟了。既然看上去不像官宦人家的子弟,那么就等于警察是站在第三者的立场下,既然是在第三者,那么警察还是相当公平的,于是他们其中一位就开口说:“是他先骂人的,警察叔叔,是因为他骂人的话太难听了我们才打他的!是他先犯······”他说到这里忽然卡了壳了,因为他不知道骂人到底犯不犯法。而那位年轻警察却一脸欣喜的接下话头:“寻衅滋事罪!是他先犯了寻衅滋事罪吧?”年纪警察的接话让被押学生燃起了一阵希望,立马点头承认。

      “但是”法子忽然接过话头,一脸看白痴的望着他们,说:“但是我没骂你们!我骂的是吴梨。”随后转头对吴梨说:“作为农子的哥哥,我该不该骂你?”

      “该!”吴梨低头承认,班中气氛瞬间就凝固了,不管是那些被押的学生还是一边站着的,都一脸不敢置信的看着吴梨。他们群殴法子,本来是为吴梨出头,按理来讲吴梨就应该来帮助他们一下,即使这个帮助是说慌也是理所当然的。但他却承认了!这就相当于背叛,他们愤怒的看着吴梨,眼中的居然有了仇恨。而得到吴梨承认的法子瞬间就得意洋洋的又说:“我骂吴梨,是我和吴梨之间的事。他如果想要告我寻衅滋事罪,是完全可以的。而你们想要告,门都没有!反而你们刚刚承认主观上带有伤害我的意思,所以你们的故意伤害罪是跑不掉了!哼,哼。想拉我下水,就应该先弄清楚自己的立场。在下苦读律法,就是为了在这种情况下知道自己什么能干,什么不能干。”

      于是,应该在学校上课的五位学生被押着上了警车带走,临走时年轻警察很气愤的把自己的警号扔给了法子,并恶狠狠的威胁法子:“有本事你就告!等老子失业了有你好果子吃!”法子笑着回应:“你放心好了,这种渎职最多就是一个记大过。你得感谢法律有在处理渎职程度时的空白。如果不需要我录笔录,那我就走了。”说完他就拉着农子离开了。在与旁边站着的沁水擦肩而过时,沁水连忙让路,唯恐自己惹上他俩。接着脚下一溜,转眼间就逃离了这所学校。过了马路,回头在看校门,内心不由称之为魔窟。而交结农子和取得金莲种子的事,他此刻想也不敢想了。

      过了一日,那几位学生的家长忽的来学校找法子,威逼利诱想要法子撤诉,期间戊戌正好在场,问明白什么事以后就对这几位家长说:“现在是上课时间,等我上完课你们在过来说这件事。另外我发表一下个人看法,你们孩子虽然是为弱者出头,但打人这种暴力行为的确触犯了法律,按法律来办事,你们孩子就应该坐牢。这没什么好说的,你们现在不应该来找法子撤诉,而是应该好好想想他们这三年在监狱中怎么生活。毕竟你们下界人类命短,三年光阴白白浪费的是很可惜的一件事。我建议你们应该给他们带几本法律上面的书,让他们在监狱里面好好学习一下。别到时候出了监狱,还是法盲。”

      他的话在这些家长耳中可谓是雪上加霜,伤口撒盐,其中一位家长气的差点拿起粉笔盒向戊戌盖去。好在另几位家长死活拉住了他,不然戊戌那副精致的脸蛋就变成白面馒头了。这时,校长先生和教导主任等众人急匆匆的走了进来,为首的校长先生一脸头痛的看了看这些学生家长,又极其悔恨的把目光转移到高跷二郎腿的法子身上。他怎么也没想到这孩子转来没几天居然给捅了这么大一个篓子。学生在在校期间被警察抓走,而且还要坐三年牢,不管怎么看,这都对这所学校的评价是致命的。本来处理儒子和南一夜的乌龙事件,他就已经费尽心力了。求了好多人,送了许多礼,才让教育局的几位大佬同意把事件给翻过去,没想到今又闹了这么一出。哎,他此刻连上吊的心都有了。

      “那个······”已经知道事情前因后果的校长笑着走到法子跟前了。他知道此事的痹症就在法子身上,如果法子撤诉,那么啥事都没有。所以他有些献媚的对法子说:“得饶人处且饶人,退一步海阔天空,您大人有大量,我看就这么算了,让他们给您赔礼道歉不就行了!”

      法子一脸吃惊的看着校长,他看上很惊讶校长能说出这种话来,接着,惊讶的他问了一句让校长先生汗流浃背的问题:“你真是教我的师长?怎么教学生如此枉法?”说完,他皱眉看向戊戌,又问戊戌:“老师,难道我不应该按照现有法律行事?国家之法是虚设的?”

      戊戌敲着桌面瞧着问问题的法子,又看了看那几位学生家长,忽然转头问儒子说:“儒子,你觉得呢?”儒子想了想说:“按理,法律的诞生就是让人遵法的,如果不遵法,法律就等于形同虚设了。没有法律的约束,社会之人就会随欲而行,社会就会变的动荡不安。我觉得应该遵法!”戊戌点了点头,对法子说:“儒子说的很明确,我也觉得应该遵法。”

      “老师,为什么校长先生他们都不遵法?”法子指着脸色尴尬的校长先生和那些家长,又问。

      这一下戊戌被问的无话可对了,法子却又说:“如果他们不遵法,那么这条形同虚设的法律为什么就不删除?但如果他们遵法,他们就不应该说那些话呀?昨天的警察也是这样,今天的校长先生,这位教育我的师长也是这样。说实话,老师,我现在有点不知所措了,我一直认为我按照法律而行事就符合大众的价值观,而他们现在所行的事情让我觉得我好像站在大众的对立面。以前我就隐隐约约有这种感觉,只是不敢相信,现在我却有些笃定了。现在的法,不为人所重视,遵法无用。”

      他说完就十分颓废的坐了下来,好像泄了气的气球,蔫了吧唧的。但没过多久他又笑了起来,对校长他们说:“我看这样好吧,既然你们这些不是身为当事人的人也不喜欢《故意伤害罪》,我觉得就应该把这条法律删除掉,校长先生,您看咱们联名上书给国家总部,把现在发生的事情清清楚楚写下来,请求他们把这条法律删除掉可好。法是给大众预备的,大众既然不喜欢就代表大众没想要遵守,既然他们不准备遵守,这条法就没有存在的意义了。如何?”

      站在讲台上的戊戌一听这话就哭笑不得起来,以前他在与法子辩论‘法’时知道他的观念是‘法为大众’。今个他发现不仅当事人不喜欢这条法律,当事人以为的外人也不喜欢这条法律,就随着自己的理念居然要删除这条《故意伤害罪》。以他的理念这么做也是应该的,但戊戌身为他的老师,明知道这是错误而不去管就是他的不对了。于是戊戌骂到:“废除这条法律,我抽残你!”言下之意很明确。法子一听也就明白了,不由一下子卡了嗓子。而校长先生他们却被法子这种诡异思想给弄得吓了一跳,只觉自己遇上精神病患者,逃也似的给跑了。旁边的几位家长也是躲躲闪闪,一言不发的看着法子,过了一会,其中的一位家长忽的跪下来哭了起来:“可我就这么一个孩子啊!”

      “然而法不容情!”语气坚决的说完,法子站起来就朝外走去。戊戌和儒子他们打了一个招呼,示意他们照顾好这些家长,随后自己就跟了上去。两人一直走到教学楼后面的小花坛边,法子默默无语坐在长椅上,额头顶着膝盖蜷卧了起来。戊戌从壶中天地拿出雪梨吃了起来,给法子扔了一个说:“怎么样?遵法的感觉如何?”

      “以前觉得光荣,现在觉得差透了。”法子喃喃的回答,戊戌听后站了一会,接着摇了摇头,什么也没说就转身回到班里。接着对那些还在的家长说:“三年时间,说长也不长,但说短也不短,你们回家好好的准备几张厚一点的棉被,马上就要到秋后了,监狱里面不比自家,到时候冷了,受委屈的还是自己孩子。”他老实巴交的把自己心中想说的都说了出来,却没想人家家长们乐不乐意听,只听‘啪’的一声,其中一位家长就气的把老早就攥在手中的粉笔盒扔了出去,狠狠的砸在戊戌的额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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