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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第 12 章 ...

  •   朝阳艳照,雪地已然消融,院中悄然露出三分褐色土地,三分褐色树枝,三分褐色屋墙。而又在一分残雪中,名为龙傲天的咱家,霸气而又威风凛凛竖立屋顶。花白色的皮毛在微日的透明阳光照射下,根根晶莹剔透,又在熏风的吹拂下,荡荡溢流三分潇洒之气。端住姿势,向左庄严一瞧屋檐角落,左右六根猫须忽而□□林立,双眼八千九百八十八根眼眨毛忿然而起。遂立马下笔,一气而成一千古名句:“雪娇娇,入角角,屋角望雪冻脚脚!”

      “好~诗!”咱家得意的瞧了一下这副佳作,颇感觉此作有李白之潇洒,杜甫之写实,乐天之通俗。又仔细端详了一下,立马摒弃‘感觉’之词,换上‘的确’二字。在人类社会中,不就老有人是说什么“有能力的人,必须自己承认自己的能力,为社会贡献一份力量”云云。咱家的诗词这般厉害,就应该大胆承认自己的能力。而不是用什么‘感觉’来体现自己谦虚,要是那样岂不是显得虚伪?咱家是正直的猫咪,不搞虚伪这一套,有啥说啥。因此咱家此刻完完全全可以承认自己‘诗词歌赋,百家文笔融合在腹,韵文俳赋,芊芊之词得与胸中’。微风扫顶,咱家迎风得意起来,不由又转头乐吟:“得楚辞之骚,占唐诗之精,合宋词之髓。伟大的猫族智者——咱家,的的确确是应该让主人崇拜的存在——也应该这么说,咱家才是真正的高人,真正的不愧‘道师’之名的智者。如主人之流的虚伪者哪能与咱家比肩。”

      悄然的张开嘴巴留下一声哈欠,打几个冷颤来暖和一下冻的发抖的身体。咱家伸着脑袋,用冷酷无情的眼神瞧着屋檐下的情景。风儿规规矩矩的在白雪消融的雪地中站着,双手举着一本名叫《论语》的书在头顶,脸露委屈神色,好似再过一刻便从眼珠子中下一场倾盆大雨。风兄对面还有一人,就是咱家的主人,希毅兄是也。此刻的希毅兄跪坐在铺有草席的冰地上,脸上毫无表情的瞧着对面的徒儿。手中的戒尺端端正正的竖立在怀中。以前那毫无神采如同干枯的屎一般的脸,现在也显得端庄严肃。此刻,咱家真是不想撒尿,要是能撒尿,一定在走到屋檐边,抬起后腿给这二个混账东西下一场晶晶之雨。

      诸位,咱家生气也是有理由的。并非闲极无聊,才想要下那场淋淋之雨。听过‘踢猫效应’吗?咱家此刻就是此效应中的最终受害者,因此此刻才怒气蓬勃。昨日主人找不到那些被水水吃了的糕点,便把自己的徒儿叫了过来,问他是不是他吃了。风儿本来没有吃,理所当然就不承认。可咱家主人愣是不信,抬腿就朝风兄屁股踢了一脚,并且口气严厉的让他说真话。诸位皆是人类,都应该知道自己人类社会的德性,不管在什么地方,什么时候,孩子嘛,在大人面前始终是没有人权的。古语曾云:“大人碎翁没人问,小孩拆碗有人管’此话字字在理,完完全全就突现出大人与小孩的地位差别,悬殊的要命。咱家主人就是把这种地位悬殊之差提升到了极点,见到风儿自己老是不承认偷吃糕点,立马把自己的徒儿踢出外面,让其在冰天雪地中罚站。还一脸严肃的说道:“风儿,为师一直教你做一个诚实的人。你说谎虽然不会像匹诺曹一样鼻子长长,但怎么说也不能做一个说谎的小孩啊。你瞧瞧飘柳,他就是说谎话说多了,才变成那等丑陋模样。”

      接着是捂着屁股,在雪地中站立的风兄如此反驳:“飘柳师兄也不丑啊,而且现在还是仙人,您现在见到他也得称他一声先生呢!”此语一出,主人立马又是朝其屁股踢了一脚,怒气满满的说道:“晚上不许吃饭,就这么站着吧。”吼完就转身离去,回到了卧室。当时,咱家有幸在院中亲眼欣赏到了这一幕。想到咱家初来时,这小家伙揪着咱家的尾巴把咱家扔到湖中的事,现在又瞧到这小家伙被主人罚站,这种复仇的感觉,真是异常心爽。

      心爽之间却不料一件咱家怎么也没有想到的事情发生了,这位只有五岁的孩童,竟然一脸不爽的抓起咱家的尾巴,绕了几个圈,硬生生的把咱家扔到了屋顶。哎呦呦,咱家平时虽然喜欢登高上屋,但被人扔上来还真是第一次,实在是让小巧的心脏‘砰砰砰’跳了一回。本来嘛,咱家是猫,就是上了屋顶也可以安然下来,但前几日不是下了几场雪嘛,琉璃瓦湿滑的实在让咱家走不了,就怕一不小心就随着瓦片一起到了地狱的彼岸了。

      如此这般,咱家战战兢兢,就履薄冰的在屋顶上蹲坐了一晚上,而屋檐下的风同学却把自己师傅的话当成耳边风,独自离开了,你说气人不气人。咱家千算万算也没有算到水水先生吃糕点之事的最终受害者竟然是咱家,真是可恶。不过好在此次事件没有如此草草结束。今日早晨,主人没有瞧到院中风兄罚站的样子,于是控制欲强烈的老师便拿着戒尺监视着自己只有五岁没有人权的徒儿。至于风儿,如上文所述,规规矩矩顶着《论语》,委屈之情,不以言表。

      院中的一师一徒两人相对无言,片刻,跪坐在草席上的主人缓慢的开口:“风儿,你可知道为师为什么一大早就把你从被窝中拉了出来?”

      “是因为我昨天没有罚站吗?”稚嫩的童音从风兄的嘴中流出。委屈的神色中却透漏出一丝不以为然。

      “你还知道的挺清楚的。”主人把腰背挺着直直的,脸上却露出横鼻子瞪眼的神情。

      “寒冬腊月,寒风习习,师傅,在这么寒冷的天气下让一名五岁儿童罚站,不是太没有人性了吗?”荒唐的童音回荡在咱家耳中,真是刺耳无比。

      主人微笑了起来,也不知道是不是气急而笑。笑过以后,高人模式正式启动,庄重的说道:“风儿,为师对你严苛要求,昨晚让你罚站,其用意是让你成为一名谦谦君子,一名正人君子。而成为君子之基本要求,便是不可说谎,以诚待人。你认为你做到了,所以可以无视为师的惩罚?”

      “那糕点不是我偷吃的,我说的是实话,所以我认为可以不听您昨晚的教诲”

      “又在说谎”

      “我不喜欢吃甜食”风兄干脆转头看向别处。区区一个小孩,竟然发起了脾气。这等行为在主人眼中简直就是挑衅,挑衅作为老师的尊严。于是被挑衅者——咱们的希毅兄便立马跳起来朝风儿屁股一脚踢了上去。随后又喝令他站好。这等教育方式,真是为人师表之楷模,不愧被人称为‘道师’,的的确确有可以让人尊敬之处。

      风儿摸了摸屁股,瞧了一眼面前怒气冲天的主人,不由吓得后退了几步,小声嘟囔了一句:“体罚学生,体罚徒儿,是老师最无能的表现。掺杂了暴力的教育,也只会让暴力延续下去。一面大声宣扬文明,一面野蛮的用武力使人屈服,就像欧洲中世纪的那些野蛮的文明人。”

      “是啊,体罚学生,体罚徒儿,是老师最无能的表现。”主人一脸受教的语气承认了自己的错误,随后语气一转:“风儿,这种埋汰人的话应该在心中念叨,而不是口中发音嘟囔。体罚既然是我无能的表现,那么罚抄三百遍《论语》不算是体罚了吧?”

      “啊?——这,好吧,谁让您是师尊呢!”

      风儿把头顶上的《论语》拿了下来,无奈的摇了摇头,朝屋里走去。主人把草席卷起来,拿着手中。抬头瞧了一下与隔壁相连的砖墙,独自哀叹了一声,嘀嘀咕咕说着莫名之语回到里屋,大概又是在卧室作他的春秋大梦去了。

      咱家欣赏完这副戏剧,悠然的用屁股坐着冷冰冰的琉璃瓦。在太阳已经升到苍穹正中之时,咱家开始止不住的仰天大笑,以示猫豪之姿。呀呀喂,咱家可是在这待了一天了,我亲爱的主人,您难道就没有发现您家中此刻缺少一位必不可少的家庭成员吗?这么可爱的猫咪消失了一晚,您难道就没有想一下?您今日吃早饭,此刻吃午饭,难道就没有发现餐桌下少了那么一道瑰丽的身影。

      咱家在屋顶大笑的述发豪情,笑完以后便有些绝望起来。想到主人把咱家遗忘,咱家只能在屋顶中孤苦零零的生活,以及不是饿死就是滑着屋顶琉璃瓦摔到地面成肉酱而死的命运。就不由心中戚戚然。继而十分羡慕貔貅大哥足下的那一对可以在空中随意穿梭的法宝。羡慕完之后,对自己的短见又是深痛恶绝起来。这里是修真世界,千奇百怪的术法一定也很多。短视的咱家怎么就不稍微学几道法术。此刻哪怕是学些皮毛,也可脱离这等尴尬境遇。抬头瞧着白云游荡的天空,暗自下了决心,此事过后,咱家要是活着,一定修炼法门,成为一代猫神!猫仙!以后移山倒海肯定不在话下,这等小小高度,也只是一步之功,哪还有什么道理让咱家这般苦伤脑筋。

      “猫兄怎么在这?”旁边忽然传了一阵声响,变成美髯公的老鳖此刻竟然忽的出现了,着实把咱家吓了一跳。咱家假装淡然回头,用圆溜溜的猫眼仔细瞧了瞧变成人类的老鳖。嘴巴里面一如既往的含着中华烟,一口口烟雾从嘴巴鼻子喷涌而出。身上穿的是精美的汉服。大红色的面料上有着金色丝线绣成的回行纹路。神色悠闲自得,眼中却露出深深的忧愁。

      “许久不见了”咱家客气的回应着,“好像从您渡劫成功以后,就没有见到您的人影了”

      老鳖没有立马回应咱家的话,只是呆呆的瞧着空落落的天空。眼神中的忧愁增加了不少,而且还透露这一股让人心惊的悲凉。

      “你在说话吗?”他低头看着咱家,缓慢的问了起来,随后强装洒脱的一笑:“自从成就人身,对与动物的话就越来越听不懂了,猫兄,你刚刚的话在我耳中只是‘喵喵’乱叫一样。这样的我,是不是和人类一样显得很无知。”

      这话说的,真是让猫惊讶。听了此话,又瞧着强颜欢笑的老鳖,此刻咱家竟然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一时间只能沉默应对了。内心却把刚刚兴起学法术的念头给浇灭了,要是听不到自然之声,只能听人类这种充满虚伪的语言,那该是一件多么痛苦的事情。每日一早醒来,听到的第一句话便是人类的言不由衷。那么,谁能告诉我,生活在这样的世界里面,该如何生存?难道也要和无耻的人类一般,把谎言每日挂在嘴上?明明心里讨厌一个人,却要违心的开口:“呀。今天打扮的真可爱”。哈,忽然觉得,这种生活,也是相当有趣呢。

      但,不是每一位修炼成人的动物都会觉得这情景有趣。起码坐在咱家面前的老鳖就是一个例子。脸上虽然拉动肉皮伪装成悠闲,开心。但素有慧眼的咱家立马看透了他内心的那一点厌恶成人的情绪。至于他现在变得这般面非己心,大概是因为他知道自己成为人类已是事实,加上现在又生活在人类的社会里面,不能不顾及人类这等生物的感受而把自己的厌恶人类的事实说出来。所以才小心翼翼的把自己伪装起来。就像的大海里面的蛤蜊一样,用一副坚硬湿滑的壳保护着自己。

      好似为了印证咱家的睿智似的,老鳖用平淡的哀调跟咱家抱怨着成为人类的种种生活,谈论之事无一不是人类怎么怎么狡诈,自己生活在人类中间是多么多么的难受。接着话音一转,有些怨恨的对咱家说道:“最狡诈的是宗主的妻子,我就在屋中抽几根烟就一脸客气的把我赶了出来。说什么到外面抽烟空气新鲜,笑话,抽烟还要在新鲜空气中抽?这明明就是狡诈的借口!我看其实她就是怕把自己的房间弄的烟雾缭绕才把我给赶出来。人类到处都充满了谎言!”

      这种被人赶出去的事件咱家表示深有感触。咱家刚刚来到这修真之界时,也遇到过这事。当时咱家只是在主人书房中的书架上磨一磨自己漂亮的指甲,主人就生气的倒提着咱家的尾巴把咱家‘嗖’的一下扔到了外面。现在想想,那时咱家被提着尾巴扔出去的原因,归根结底是:咱家不是人类。要是咱家像老鳖现在一样成为人类,主人虽然内心里面恨的牙痒痒的,但表面上一定是和宗主妻子一样客客气气的阻止咱家,而且对于以‘迷糊蛋’著称的希毅兄,肯定还会有那么百分十几的几率狠狠夸奖一下咱家的指甲真厉害。如此一想,忽而又觉得修炼法术,成为人类,也许并不坏。对学法术之心,不由的如深夜火烛冉冉升起。

      “我这一生,活了一万有余”老鳖左手拍了一下大红汉服的衣摆,“历经了五代宗主,阅历之深可谓是如大海的毛里求吃海沟。但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渡劫成人。本来我们动物之流是天地中的灵物,知道自然的基本规则,顺应天地,活的逍遥自在。哪知修了术法以后,就遭了天嫉,硬生生的降下神雷为我们洗筋移脉,从根本上让我们成为这万恶的人类。本来,本来在渡劫之时,我也是准备自己寻死的,奈何·····奈何·····”

      他的语气悲伤起来,脸面也不在佯装了。在‘奈何’二字中,两颗豆大的眼泪从眼中滑下,划过一脸的美须跌落在琉璃瓦上。咱家摇头叹息着,用猫爪拍了拍他的脚面,虽然知道他现今以听不懂猫语,但还是沉稳的说道:“《法华经》⑴上不是老是说什么既来之,则安之。为了平和一下此刻的心态,你就修修佛吧!要是嫌弃光头难看,那就看看道经,如果又嫌弃道经羞涩难懂,西方的《圣经》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虽然上面老是说让人信上帝,但咱家却觉得把自己的思维放在上帝的身上,让自己认为得神保佑,而一条道走黑却也不错。起码没有了迷茫。遇到困难,只是想着这是神对自己的考验,而神又是怜悯世人的,所以努努力,也就通过了。遇到顺境,便想着这是神的保佑,随后更加信仰上帝。在更加信仰神以后,接着遇到困难就又是变成了神的考验。这种良性的循环会给迷茫的众生带来福音的。来吧!老鳖同志,请您大声的叫喊起来吧!猫神万岁,猫上帝万岁,信仰猫神得永生,信仰猫上帝上天堂。让我们呼唤他的名字吧!猫和华,猫和华·····”越叫越起劲,越起劲越叫。在念叨第六遍‘猫和华’时,大脑忽的一激灵,醒悟了过来。呸!这都跟那学的,怎么一谈论起《圣经》来就没完没了的。哎呀呀,看来这几天得摒弃一些《圣经》了。偷眼瞧了一眼老鳖,却发现他还在那里哭鼻子,两条鼻涕像苹果里面的毛毛虫一样,畏首畏尾的从鼻孔探出头来。此等模样,让咱家安心不少。看来刚刚的一派胡言老鳖的确听不懂了。惊喜之余,却也不免唏嘘。

      “猫兄,你想过死吗?”老鳖吸了吸鼻涕,把毛毛虫吸回鼻梁中。对咱家严肃的说着:“我自从成为人类我就一直想着死亡,总是想着死了之后,无知无觉也就没什么烦恼了,不用再围着谎言打转了,一切都解脱了”

      “猫兄,按道理来说,任何物种要是活了万余年,内心都应该是强大无比的吧。但凡事都有意外,我就知道自己的内心并没有因为时间的沉淀而变得坚强的,反而变得有些脆弱。这是我变成人类,在人类当中生活时清清楚楚感受到的。我无法坦然面对自己的现状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你,知道我的现状吗?想来你是不知道,我也羞耻的不愿意去说。反正你只要知道,如今的我早已经变成了一位善于骗人,善于编制谎言的存在了,而我,却又老是厌恶自己说谎言的模样,而搞得经常想死······哈哈哈·····真是可笑,是吧?猫兄。”

      真是莫名其妙的话,咱家不由歪着头瞧着他,实在不知道他话里的含义是什么?老鳖自从渡劫成人以后,就一直在自己原本的主人————也就是宗主家里面生活。听说住的还是一间挺豪华的房间。他之现状比较咱家而言,应该属于完美的一方!为什么此刻还要如此唉声叹气的?如此厌世?

      难道,咱家心中不由闪现出一个念头:造就他这副模样的原因是威严的宗主大人让他说谎。哦,也是,宗主大人为了巩固自己宗门的权力,最近老是推行什么盗版的马克思共有理论。说几句谎话也应该是稀松平常的。既然身为主人的人一直鬼话连篇,那么他这个前任宠物当然也得在某种程度上支持一下自己的主人,所以,此刻,现在,谎话也就成了老鳖的家常便饭了。哎呦呦,老鳖本就一直厌恶谎话的动物,那么,说出刚刚的那种话来也就显得理所当然了。咱家把头颅板正,发表了支持的老鳖思想的言论:“的确,虽然世界万物没有一个不说谎话的,但我们动物之流也只是说几句无关痛痒的谎言,就像您刚刚见到咱家时,经常的那般吹牛道大。但这只是给吾辈们的生活添加一些生活趣味而已。不像人类,总是把谎话当成生活的必备技能,而且说时还是一脸笑眯眯的。所以,您厌恶的有理,讨厌的在理。”接着又安慰道:“但厌恶是厌恶,讨厌是讨厌,千万不可自寻短见啊。人类嘛,在名为人生的道路中,总是会遇到干自己所厌恶的事情。也没有听说有几个真自杀。放宽心好了,要是这样还不能让您的内心强大起来,那就学学凡间的人类,只要想着‘我的心是善良的,是纯洁的,我之所以干我所厌恶之事,也只是某某逼我干的’把自己摘的干干净净的,采用精神胜利法则就好。”

      可惜,咱家的金字良言对于现在的老鳖来说,只是对牛弹琴而已。刚刚那一番句句在理的话在他耳中也变成了‘喵喵’废音。因此,他还是自顾自的瞎说着:“听闻动物渡劫以后,体内的修为真元就自动凝集为珠,这颗珠子能让动物与人类之间互相说话。如果,如果我真的自杀而死,就把它留给你吧!一是算是报答你此刻静静听我发牢骚的恩德。二是以后你要是走上修真之路,这颗珠子也让你不必成了我现在这般可悲。不过,现在的我空有想死之念头,没有想死之勇气。”

      后面这一句让咱家心安了不少。至于老鳖自杀之事,咱家就不予评论了。因为咱家觉得,不管如何,随着时间的变化延伸,人类都是会变得,也许这一刻他想要死,下一秒他就把死亡的念头扔到了九霄之外了。而且求生的本能是不管人类还是动物都共同有的,没有一个人或者是动物会时刻想着死亡的。咱家对这种本能充满了信心,坚信随着时间的流逝,世界上的物种都会从死脱离,而获得生的甘露。

      “你听”老鳖忽然闭目倾听起来。“这是阎罗王呼唤我的声音”

      咱家抬起猫头,顺着声音向天空看去。阎罗王是没有见到,倒是腊棘鸟有不少。一个个边叫唤着那副破锣嗓子,边从我们头顶飞过,其中有一个腊棘鸟还是咱家认识的,“离歌儿”就是那个骨瘦如柴的混球,想吃咱家的蠢货!

      当这些名叫腊棘鸟的垃圾鸟飞到天空的彼端时。老鳖站了起来,又在脸上伪装成悠闲的神色以后,潇洒的离去了。走时还帮咱家脱离了不是饿死屋檐或者摔成肉饼的险境。对此,咱家十分的感谢,在院中石桌上对他的背影挥手道谢,虽然他已经听不懂动物之语了。感谢完毕以后,咱家在桌子上唏嘘了一下老鳖的遭遇,就转头朝屋里餐厅跑去,开口吃起飘柳大仙从凡间为咱家买的黑漆漆的,好似枯木树根的猫粮。

      第二天,在旭日东升时,风儿把抄写了三百遍的《论语》拿给了主人观看。当时主人刚刚起床,脑袋有些迷糊,拿着这东西糊里糊涂的问着:“这是什么?”这一问可把小风儿气的直跺脚。好在小风儿知道自己师傅的德性,静静的等了片刻,看到主人的眼神有些明亮了,才用被打败了的口气说道:“这是昨天早晨,您体罚完我的结果啊。”

      “哦,下去玩吧。等等————以后一定要作一个正直的人,一个诚实的人,知道吗?”把厚厚的一沓《论语》放到了桌子上,主人又开始教育着小风儿。看来主人大人是认定了风儿偷吃了糕点。

      小风儿违心的回答了一声,随后在主人的魔爪中溜了出去。在出去的路中眼睛忽然瞄到了卧在地上的咱家,心情异常不顺心的他,跑过来就恶狠狠的朝咱家的屁股踢了一脚。把咱家的身体硬生生的移动了十公分。移动了十公分啊!可见用的力气有多大!真是可恶。好在咱家深明大义,知道‘好猫不和恶犬斗’之理,只是站起来藐视他一番就摇晃着尾兄离开原地,跳到主人的怀里。主人端坐在椅子上,悠闲的看着风儿抄写的《论语》。边看,边点头称赞其字体工整。

      就在主人心中暗自赞叹自家教徒有方,脸上露出得意洋洋表情时。飘柳大仙甩着袖子,飘然而来。“在看什么?拿来我瞧”

      “没什么。只是感叹着风儿的字体工整”

      “不会又是让人罚写《论语》吧?真是让我想起了小时候的恐怖”大仙怀抱着身子,打着冷颤。

      “有什么恐怖的?”天真的主人糊涂的问着。

      “最是怕你这种人了。自己干了恐怖的事情,还一脸天真的问为什么恐怖?真是糊涂。”飘柳摇晃着身体说着,语气似乎在开玩笑,又似乎不是。接着从主人手里拿过风儿抄写的《论语》,低头瞧了起来:“排阵工整无比,字迹清晰,小楷写的竟然如同蚊子腿一样,真像是打印出来的”又摸了摸纸张,忽然问道主人:“我从凡间带回来的冰箱啦,洗衣机啦,电视啦,还有电脑啦等一些烂七八糟的你都放那了?”

      自从上一次主人在‘壶中天地’知道了凡间有科技这么个东西,就一直拜托飘柳从凡间给他零零散散的往回带东西,但咱家的主人却是一个大脑不开窍的家伙,拿回来根本就不会用,随后就把这些东西当成垃圾一样往仓库里面扔。现在仓库里面满满的都是电子产品。

      “这个嘛······”主人没有正面回答,看上去是不想让飘柳知道这些东西他不会用,所以都被他扔进仓库里面了。想来也是,要是被大仙知道自己这般无能,岂不是要遭到耻笑。所以运起独有的秘籍,转移话题:“那些东西那么好用,我当然像宝贝似的藏了起来。说那些无用,我们还是说说怎么让你师娘和雪紫樱的脸变好吧,毕竟这才是正经事。”

      飘柳歪着身子,斜瞧着他,一脸的不相信。主人被瞧得发毛,开始有些不自在的咽着口水,过了片刻,恶狠狠的对飘柳说道:“既然你师娘的事不重要,那你给我修书房去,这可是你答应过的!”

      “哎呀!”飘柳大仙打了一下额头,“还有这事了?我给忘了。你也真是的,给我提个醒呀。下回吧,下回我叫人来修”

      “下回?”

      “嗯,下回!”

      “那是多会?”

      “就是下回啊!”

      “混账东西!”主人开口骂了起来,心中却长舒了一口气,认为暴露自己无能的事情已经过去了。颇为轻松的开口说道:“我看你就不想给我修!”

      “怎么可能呢?”鸭嗓子哈哈大叫,飘柳大仙一脸鄙夷的瞧着主人:“希毅兄,别小瞧人好吧?你那书房才值几个灵石?我堂堂一名仙人,还缺你那几个灵石?”

      “那你把书房给修了!”主人举唇反击着,“要是借口忙的没时间,就把修书房的灵石给我,我自己去找人修”

      “希毅兄!”飘柳大仙走到门边,用亢奋的神态说着:“你这是从根本上不相信我,不相信人民的纯洁性!你这番苦苦相逼。实在是让人心中生出‘天涯无知己,唯己闯江湖’的孤独感,我以前是你的徒儿,现在是你的金兰之弟,你怎么就不相信我说的话呢?”随即轻轻的打开门,用一句“太让人伤心了!”的悲凉之语作为告辞之音,飘然而去。等主人回过神来,已然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混账!又让他耍了!”主人气愤的直拍桌子,身体晃动的好似大海中的汪洋巨浪,搞的在他腿上卧着的咱家内心一阵阵恶心。这让咱家明白自身的一处软弱,那就是原来咱家还有晕船的毛病。这得铭记在心,以后才能不会贸然上船,自讨苦吃。

      过了好一会,主人才平静了下来,看其脸色,胸中怒气也应该消了八成。而这时,大仙又一次飘然而进,好似把刚刚发生的事情都忘了个精光,随意的坐在椅子上,就用鸭嗓子大叫着:“打印机,打印机,把云中茶给端几杯上来!”这声鸭叫般的声响直入院中玩耍的风儿耳中,风儿同学忽然一愣,随后立马大叫起来,接着飞快的跑到厨房中给大仙冲茗。

      “怎么又来了?”主人阴阳怪气的问着,“刚刚不是跑的比兔子都欢吗?”

      “可不是嘛,本来离开就离开了,哪知半路才想起来今个戊戌也过来,所以又匆匆忙忙的赶了回来。”端起风儿给冲好的茶,大大的喝了几口,“看来又得叨唠几下了,失礼之处就多多包涵吧。”

      “戊戌今个也来?”疑问的主人眼睛瞪的大大的。

      “可不是嘛,还是他给我发了帖子,让我今日在此等他,不然谁来这处废墟了!————也不知道干什么神秘勾当。不过也好,这也算是从小黑屋里面走出来了”中间可是有一段话让人心生不快的,但今日的主人却大发慈悲放过了飘柳,没有在此上面较真,反而皱眉说道:“不会真的打定主意提婚吧?”

      “不可能,以他老实人的性格,前几日被咱们大说了一顿,一定不会在此刻提亲的。老实人嘛····”又喝了一口茶,砸吧了一下嘴巴继续说道:“就是实在!遇事都不会有自己的主意,别人说啥,他就听啥。别人对一件事件要是批判的严重了,他就对那件事敬而远之了。缺乏突破世俗的勇气就是老实人的弊病。”

      他说的好似真是那么一会事,竟然让咱家这伟大的猫咪无言反驳。反倒是愚蠢的主人低头想了一会,开口反驳起来:“缺乏突破世俗的勇气是病?我倒是不那么觉得。”

      “希毅兄要发表高见喽!”飘柳鸭叫着,随后敲打着耳朵,用动作表示洗耳恭听。

      “纵观人类历史,并以数量的角度来看,所谓的‘病’这个东西都是出现在小部分人的身上。就像欧洲的黑死病,得病死亡的人口也只是欧洲的三分之一,也只是二千五百万人口。而欧洲没有得病的人却占到了三分之二,再把眼光放大,整看凡间人类,黑死病死亡人数可能连十分之一都没有。由此可见,‘病’的意义就是:全体人类中的少数群体。换而言之,就是:要是少数群体的行为,神态跟大数群体不一样,那么这一小数群体就可称为‘病’了。那么,明白了‘病’的基本意义,就让我们回首瞭望过去。不管何时何地,大部分人类是没有自己思维的。他们按照世俗既定的规则来走,一生到死遵循着放羊,挣钱,娶老婆,生孩子,让孩子放羊这等套路。在此基础上,你刚刚所说的‘缺乏突破世俗的勇气是病’这句话我就不得不反驳了。”

      “请放心说,在下已经在洗耳恭听”飘柳毫不在意的说着

      “那么,我就失礼了,”主人端起飘柳面前的茶喝了一口,接着严肃的开口说道:“大部分人类按照世俗既定的规则来走,那么他们就是那些你刚刚所说没有突破世俗的勇气的人。既然大部分人类没有突破世俗的勇气,那么缺乏这份勇气的人就不能算‘病’。反而可以说是那些勇于突破世俗勇气的人才有‘病’,第一,他们在人类中都是属于及其少数的,第二,他们的突破给这个世界人民带来了灾难。比如那些所谓的枪炮,火药的发明,突破了原有拘泥的刀剑。给人类带来一场安心的厮杀。因此,对于我来说,那些有勇气者可谓是病的不轻,病的严重。应该住院了。”

      “这话说的有点刺耳,我怎么总感觉好像骂我们这些成为仙的精英修真分子”

      “咦?你抓住了主题,得到文章的精髓喽!”主人笑了起来,悠然自得的端着原本是飘柳的茶,站起来走到飘柳对面坐了下来。本来在主人腿上卧着的咱家也因此滑落在地面上,屁股狠狠的和地面吻了一口。

      “饶了一个大圈子,拐着弯的骂我有病”大仙无奈的摇了摇头:“还是这么小心眼!”主人把茶叶吐在地上,刚刚启唇准备反击时,老实先生戊戌大人大驾光临了,一进门就疑惑的问道:“茶叶不好喝?”

      “那道不是,是有些人的话不中听,戊戌,世界上我是最大度之人吧?”

      “这个·····”老实人不知道怎么回答了,笨嘴笨舌的只是念着这个那个。用小狗讨食的眼睛瞧着旁边的飘柳。大仙却把眼镜拿下了,哈气,擦拭着。丝毫不关老实人的死活。

      “来,说说嘛。我不建议你把夸奖我的话说的肉麻”主人再三催促着。戊戌张开了嘴巴,‘嘎嘎’的发出了一阵莫名的声响,好半天才从腹中憋出一句:“是个大度的人”

      主人一听,得意的笑起来。飘柳也跟着嗤嗤的笑着。接着,大仙拿出烟杆抽了一口烟,好奇的问着戊戌:“今天约我来这处废墟有何大事?”

      “前几日被你们教育了一通,我回去后沉思了许久,觉得你们说的皆有理。又回想了一下自己种种,感觉实在是羞愧无比。于是我便拿来了烤箱,请你们吃烤羊肉串,以感谢你们的当头棒喝”老实人恳切的说着。从壶中天地把长方形的烤炉拿了出来。

      天啊,这真是惊讶死猫酱我了。咱家还从来没有见到这番精致的致谢情景,实在是让猫惊叹不已。不过也好,他们要是烤羊肉串,咱家怎么也能混几口吃吃。想想就把口水流一地。咱家迫不及待起来,跳到着烤箱中,敲打着铁皮,用‘噔噔’的声响来呼唤主人三人。哪知主人与飘柳用看珍稀动物的眼神瞧着戊戌,眼神中充满了陌生。就是不理会烤箱的深情呼唤。

      喂!那边的三人,不要傻站着了,明明烤箱都再三催促你们‘来用我烤鱼吧’你们为什么就无动于衷呢?哎呀呀,咱家倒是忘了,你们愚蠢的人类听不懂自然之音啊!于是咱家把烤箱敲打的更加厉害了,烤箱先生的语句就催促的更加紧迫了‘请把木炭先生请来吧,这样烤鱼可香哩’

      “希毅兄,这猫不会是发疯了吧?”飘柳捅了一下主人的腰,说着咱家的坏话。

      “瞎说,它只是没有见过烤箱而已。猫对未知的东西通常都充满了好奇”咱家立马停止了敲烤箱先生的动作,用行动反抗主人,用此来说明他的话只是瞎说而已!糊涂的主人对咱家的反抗没有注意,反而摸着肚子,用及其缓慢的语调说道:“虽然第一次见到向人致谢用烤羊肉串,但我们也不能歪了戊戌的一片好心,我看······”

      “好吧,好吧。”飘柳打断了主人的话,“烤羊肉串就烤羊肉串,说实在的,我还真没有在修真界烤过羊肉串呢,戊戌你是个天才!”

      三人便走到院外,在一处嶙峋诡异的石头堆上把烤箱先生安置起来。这处石头堆本是咱家的游玩之地,今日他们用来烤羊肉串的,那么咱家就大发慈悲的让给他们吧。主人把烤箱架好,随后伸出手掌对戊戌说道:“木炭与肉呢?”

      “还要那些东西吗?”老实人戊戌揉了一下脑袋,颇为不解的说道:“在凡间吃烤串,不是有人给把肉都送来的吗?”

      “哎呀呀,他这是以为在凡间的烤串店呢!”飘柳大笑哈哈笑了起来,主人却一脸漆黑的斜眼瞧着戊戌。

      日霜在怪异嶙峋的石块上闪闪发光。对于戊戌的傻,飘柳与主人都相顾无言起来。“还吃什么吃”主人有些气呼呼的转身准备离去,飘柳却把他拉住:“希毅兄,没有木炭,我们就制造木炭嘛,我瞧你院中的那棵柳树正好拿来用。”

      “就是木炭有了,肉呢?难道要吃空气?”恰好隔壁飞出来一群腊棘鸟,主人抬头瞧了一眼,鼓着脸颊说着:“难道吃这些鸟?”

      “希毅兄真是聪明!”飘柳一摇手腕,一把一米二左右的剑出现在他手中。这把剑光彩夺目,刚刚拿出来时竟然还散发出如同彩虹一般的七彩炫光。本来怒气冲冲的主人瞧到这把剑,脸色立马大变,及其惊讶的问道:“你怎么有这把剑?这可是宗门的镇山法器,历来是由宗主把持的圣物”

      对于主人的发问,大仙没有理会。反而把这把剑在手中一转,那把剑就自动解体为一根根银色的小针,每一根有三十公分,一共有三十根左右,接着‘呼呼’的如同离玄之箭把刚刚飞出来的腊棘鸟通通都射了下来,随后大仙一挥舞衣袖,那些腊棘鸟如火琉璃般的羽毛和恶心人的内脏通通消失不见,露出掩藏在羽毛下面白嫩的肉。

      “看上去不错嘛!”大仙赞叹了一下腊棘鸟的肉嫩,又招呼着主人:“来,把这些鸟都穿起来!戊戌,升火!”

      随后戊戌砍着已经枯萎的柳树,在一边生火,制造木炭。主人和飘柳用宗门的镇山法器把腊棘鸟一一穿了起来。

      “怎么镇山法器在你手中?那不是应该在宗主的怀里吗?哎呀,我们竟然用祖师爷传下来的法器当成烤肉的架子,实在是,哎!真是不孝啊!”边利索的穿着一只只腊棘鸟,边反思着自己错误的主人真是让瞧的人感觉搞笑之极。

      “这是抵押贷款的物件,你以为宗主腰间的喳喳石是怎么来的?他当日在买那块石头时,虽然动用了宗门储蓄,但还差一千多万灵石,于是就用这法器作为抵押来找我借钱······”

      主人忽而冷哼了一声,脸上露出对宗主的不齿。大义凛然的说道:“真是混账东西,为了能够延续自己的狗命竟然把宗门的镇山法器都扔掉了。道德败坏的家伙!”又麻利的给镇山法器穿了一只腊棘鸟,转头对宗主的家的方向狠狠的吐了一口口水,以示轻蔑。

      不一会一排排腊棘鸟肉串在烤箱上整整齐齐的放着了,咱家蹲在烤箱先生的前面,流着口水瞧着。吃了好几天干枯枯的猫粮,今日一见这一排排的腊棘鸟肉,实在是感觉美味至极,口中的流涎也不由的从嘴角流出,滴在地上。平日里咱家没少幻想能把这群混蛋腊棘鸟的肉吃了,今日眼看要一尝夙愿了,内心也宽慰了不少。要是有人问咱家:你不是和腊棘鸟的顶头上司策鹂认识吗?怎么能忍心吃它下属。那么咱家就正正经经的告诉你们。古语有云‘物竞天择,适者生存’。猫吃鸟类,原本就是自然中真理般的存在,有什么好残忍的。要是又有人说,你能吃到修真界的鸟完完全全是托你家主人的福,哪里算的上‘适者生存’。那么咱家就举唇反击他们:“不要随随便便把‘物竞天择,适者生存’这句话理解为‘谁拳头大,谁能活下来’,崇拜暴力可是幼稚的表现。什么是适者生存?那就是能够完完全全适应环境且生存下来。咱家卖萌耍乖来讨好主人就是适应环境,随后成为主人宠物便是让自己生存下来,接着跟随着主人吃了这些腊棘鸟就是所谓的‘物竞天择,适者生存’。有本事,你让满嘴尖牙的腊棘鸟做一个萌萌的动作,成为主人的宠物来吃咱家。怎么样?不行吧?咱家就可以!所以,咱家与腊棘鸟相比,归根到底还是咱家厉害。完完全全就是顺应了自然法则。”

      “这只怎么这么瘦?”主人拿起最后一只腊棘鸟仔细瞧了瞧,随后一脸嫌弃的朝咱家扔来。咱家低头瞧了瞧这鸟的体型,总是觉得在哪里见过似的。想了片刻,忽然大脑灵光一闪。腊棘鸟中,除了离歌儿大人,那还有一个长的这么有特色。雅雅嗨!世界因果果然环环循环着啊,久远前它还准备吃了咱家,把咱家追得在雪大美人院中到处乱窜。今个却成了咱家口中美食。咱家不由高声歌唱起来:“我们在天上的父,愿人都尊你的名为圣。愿你的国降临,愿你的旨意行在地上,如同行在天上。我们日用的饮食,今日赐给我们。免我们的债,如同我们免了人的债。不叫我们遇见试探,救我们脱离凶恶。因为国度,权柄,荣耀,全是你的,直到永远。阿门!”歌唱完毕,磨磨小爪子,亮一下尖利的小猫牙,随后一口把它吃了下去。

      当镇山法器拆解的三十六根针上都穿着满满当当的腊棘鸟时,那边的戊戌黑头涂脸的把刚刚烧好的木炭拿了过来,“原来篝火用水扑灭时会有大量的黑色物体喷涌而出,真是长见识了”他一脸受教的把木炭放在地上,一边极其崇拜的说着:“那些卖木炭的真是厉害,既然能忍受眼睛被熏的情况。”

      “是啊,是啊,真是好生厉害,他们都是紧紧的靠在篝火,低着头用水浇灭的。”飘柳笑嘻嘻的回应着戊戌,接着把木炭往烤箱一放。点起火来,烤起腊棘鸟来。

      赤红色的木炭在烤箱中燃烧着,衬托着主人的脸颊,主人低头看着火红的木炭与飘柳杂技般的烤鸟,眼中闪烁着沉思,忽而,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一拍脑门,对旁边站了很久,早已一脸好奇看着他们烧烤的风儿叫道:“去,把你师娘叫过来,说有好吃的!”

      风儿再一次回来时,只把脸蛋圆鼓鼓的丫丫领了回来。主人把风儿拉到自己面前,细声细气的问道:“你师娘呢?”

      “师娘她说:‘打死也不出房门半步’所以我只好把丫丫带了回来”

      “雪姑娘呢?”一边的戊戌连忙问着。风儿用爪抓了一下头颅,疑惑的问道:“师傅也没让我叫雪师姐啊?”

      风兄的回答,让主人与戊戌相对无言起来。主人原本打算用食物把自家娘们勾引回来,而戊戌嘛,也许是荷尔蒙上升的有点多了。

      残风扇火,构成一片祥和景象。被烤的金黄色的腊棘鸟肉纷纷进入了二位修者,一位仙者和二位顽童腹中。

      ⑴:“既来之,则安之”语出《论语,季氏》,此处猫兄记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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