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亦韩每天都想罢工》墓里看花

88、C43不辞辛苦远道而来

　　Ⅰ
　　如泽下车的时候看着面前的豪华酒店惊叹了几秒，果然是八家的年会，这么大手笔，说是皇室的专用场地也不为过，全逛下来也要两三个小时吧。
　　谁知姬亦韩却带他上了天台。
　　宽阔光滑的黑曜石地面，一个小小的木屋孤独的伫立。
　　“今晚的宴会，不在这里吗？”
　　姬亦韩一笑，为他推开木门，入目是一望无际的碧蓝河川，“不过是个幌子罢了。”
　　如泽坐在木船上，嘴里的赞叹就没停过。
　　两岸河堤堆砌着沉重的巨石，在那之上耸立着高高的棱柱形石块，紧密而自然，形成两道天然的屏障。河水并不湍急，呈现出一种温润的，玉一样的碧蓝，推着他们向前移动。
　　看起来这个河谷很少有外人踏足，一切都保存的很完好，让人不禁感慨自然的奇妙。
　　“这儿景致不错，所以带你看看。”姬亦韩握着如泽的手，确保他不冷。
　　如泽不知道该怎么用语言形容了。
　　这儿实在太美了。
　　很快他们来到一处山洞前，借着日光，如泽隐约看见里面的水是一种发着光似的蓝色，如宝石般绚丽。
　　这是一个蓝洞，由河水侵蚀而成，日光充足时照进洞中，里面的水就会呈现出发光的色泽。
　　船头划开波浪缓缓进入洞里，如泽的目光在嶙峋的石壁上逡巡，然后渐渐落到水面上，他喜爱的紧，回头想问问姬亦韩能不能玩水，结果一看见姬亦韩在昏暗光线中的侧脸就什么都忘了。
　　好、好想亲亲他……
　　这个念头刚一划过，姬亦韩就倾身过来在他唇上咬了一口，末了理直气壮地说：“不好意思没忍住。”
　　如泽怔怔地摸了摸唇，笑着扑进他的怀里，两人嬉闹一团。
　　木船晃悠悠地驶出蓝洞，他们来到了更为广阔的水域。
　　遥遥望，云雾缭绕，一座气势非凡的苍灰色宝塔建筑立于水天一线之地。
　　“这里是……”
　　姬亦韩踏上石阶，对他伸出手，微笑道：“欢迎来到龙雀阁。”
　　如泽随着姬亦韩往上走，忍不住心虚道：“你们都在这里办宴会吗？”
　　“不一定，只是今年在这里。”
　　如泽心道有钱还是你们任性。
　　石阶的尽头是高大的拱门，门开着，穿着考究的侍从见他们来了连忙迎上来。
　　如泽往里面看了看，这才发现原来他们还没有登塔，拱门后还有宽阔的水域，塔就立在中央，而他们所在地则是一个四合院，牢牢围住中间最重要的建筑。穿过拱门之后有一条石板拼接的浮桥，尽头是一个小而精致的水榭。
　　姬亦韩和如泽站上去，侍从就按住颈侧的喉式送话器说了什么，他们脚下的传送阵就启动了，眨眼间来到了一处淡雅如菊的房间，空气中燃着檀香的气味，雕花木栏外是朦胧旷大的美景。
　　“哇。”如泽扒拉着木栏往外看，这里说是仙境都不为过啊！偃洲比这差远了！
　　“就知道你会喜欢，所以一步步带你看看的。”姬亦韩一笑，“宴会还有些时候开始，我们在这休息休息。”
　　如泽狂点头，又拉着姬亦韩说起话来。
　　如泽喋喋不休，姬亦韩笑着回应，不知不觉两人就靠的越来越近，最后顺理成章的黏在一起，浓情蜜意。
　　抱着亲了一会儿，姬亦韩的手往记忆中的地方轻轻按了按，如泽顿时一僵。
　　姬亦韩和他额头贴着额头，轻声说：“他打的你疼了？让我看看。”
　　如泽条件反射想说并不怎么疼，然而一碰到姬亦韩看他的眼神顿时就改了主意。
　　他抱着姬亦韩，在姬亦韩的颈边软软地蹭，小声道：“疼，哥，我疼。”
　　姬亦韩眼神一暗，把人推到躺椅上撩起他的衣摆，轻笑，“涂点药就不疼了，乖。”
　　房间内，姒家姐弟相对而坐。
　　“别太难过了，”姒柔雪劝道，“你的路还长着，不用看重眼前的利益。”
　　姒文嘉勉强笑道：“我懂的。”
　　话虽如此，但他一向争强好胜，尤其不想被如泽比下去，这会儿心里实在堵得慌。
　　“如泽的事有些蹊跷，我看，你完全不用担心。”
　　“怎么说？”
　　姒柔雪偏了偏头，颇有些恨意，“你知不知道圈里的一些传言？”
　　“关于什么的？”
　　“就是，韩少的性向。”
　　“……”姒文嘉抓抓脸。
　　“看来你也是有所耳闻的，我之前听我闺蜜说还不大相信，但今天，我觉得传言的可信度很高了。”
　　姒文嘉惊讶道：“你是说，韩少和如泽？”
　　姒柔雪点点头，“女孩子的直觉很准的，当时你可能没注意如泽看韩少的眼神，喜欢这种情绪是不可能藏住的，如泽也许觉得自己掩饰的很好，但在其他人眼里他对韩少就太过热烈了，而且韩少的眼神动作也在处处维护如泽，并没有表现出哪怕是一丝隐秘的厌恶，所以我觉得他们之间肯定有猫腻。”
　　姒文嘉一愣，对胞姐的话陷入沉思。
　　带起有色眼镜，曾经两人的互动也变得暧昧起来。
　　直男的话，会老喜欢腻歪在一起吗？
　　想象一下他和他的好兄弟……噫。
　　况且如泽对韩少，确实也太主动了些。
　　“以前我一直没想明白，如泽就是个普通人，怎么突然就去了一画开天，现在看来也明了了，只怕他和韩少早有奸情，那位给了他雷符吧。”说起来姒柔雪心中就不免有一丝丝气愤，因为她曾经也对传闻中的姬韩少有过遐想，虽然辈分高，但年纪没差多少啊，甚至别人传他是个同性恋都不以为然，哪想到她还有亲自确认的一天，少女心事一朝破碎，不免惆怅。
　　姬亦韩的雷符是特别的，很多人都知道，这位爷的血画出来的符咒是通用的，只要烧起来就谁都可以用，但可惜的是姬亦韩的血无比金贵，也就导致这种雷符世间少有。
　　但如果姬亦韩真和如泽搞在一起了，照着姬亦韩宠他的那股劲，只怕把自己榨干也愿意。
　　姒文嘉突然没那么难受了。
　　如泽还是不如他，这个认知让他心中无比松快。
　　“文嘉，你说，我要不要稍稍把这件事透漏出去？”
　　姒文嘉皱眉，“你想透给谁？”
　　“我傻么？当然不能让外人知道啊，这多败坏家风，”姒柔雪拍了他一掌，“我想，要不把这件事告诉爸爸？”
　　“父亲？”
　　“是啊，你想，如果爸爸知道这件事了会怎么样？”姒柔雪压低了音量，“就算爸爸再喜欢如泽也会动怒吧？到时候不管爸爸是逼着如泽分手还是从韩少那边下手让他甩了如泽，我们都只用看戏了，如泽越是反抗爸爸不就越是伤心、对他越失望么？如果事情闹的更大，爷爷知道了，那如泽是铁定争不过你了。”
　　姒文嘉沉思，他姐姐说的有道理，姒景明的性格他了解，最是希望如泽平平淡淡的活着，为此他可以将如泽远远送走不和姒家有丝毫的联系，自己也不常与如泽见面，如今如泽和姬家的人有了亲密的关系，他知道后难道会坐视不理么？姬家家大业大，情况比他们家还复杂，如泽一旦牵扯进去就再难抽身了，姒景明绝对不会希望看到那样的。
　　“不，你别说了，这件事就烂在心里吧，假装什么都不知道。”想了一会儿，姒文嘉最后如此说道。
　　姒柔雪惊讶：“为什么？多好的机会。”
　　姒文嘉浅浅一笑，“姐，你毕竟是个女孩子，说这些我怕以后家里会有爱碎嘴的议论你。”
　　姒柔雪一愣，目光渐渐温柔起来，“我怕什么？人只要活在这世上非议就不会消失，我自己还有许多事要做哪有功夫管别人的嘴？他们爱怎么议论怎么议论，这件事是我发现的，我说不说只取决于我愿不愿意罢了，如泽当初要是不敢让人知道，那他就别做这龌龊事呗。”
　　姒文嘉无奈，“姐，人言可畏，以后你还要嫁人呢。这事就算要说也是我来说，我已经长大了，没道理让你给我出头。”
　　“何况我觉得，其实已经没有必要说了。”
　　“嗯？”
　　“姐，你和如泽相交不深都能看出他对韩少有意，父亲对他千宠万宠，怎么会看不明白呢？”
　　姒柔雪一怔，随即放心地笑了。

　　Ⅱ
　　抱着姬亦韩的一只手美美地补了个眠，如泽醒来后神清气爽。
　　离宴会开始还有三个小时，姬亦韩叫人准备了许多吃的给他们垫肚子，据说是因为想在这种宴会上吃饱是不可能的。
　　那时如泽已经换好衣服做完造型，吃个东西都小心翼翼。
　　他很不解为什么自己要这么盛装打扮，不过看样子他和姬亦韩身上的衣服在细节上惊人的相配，心里也是高兴的，仿佛这是在向别人隐秘宣告他们的关系。
　　但当姬亦韩告诉他今晚他要参与表彰时，他登时就愣住了。
　　怎么回事？没人告诉过他还有这流程啊？！
　　“放心，也不用说什么台词，谢谢就可以了，”如泽头上抹了发胶不好碰，姬亦韩只好捏了捏他的耳垂，“毕竟轩辕神格是你带回来的，执行局一定会做出表示。”
　　“那，”如泽擦了擦嘴，“有奖金吗？”
　　姬亦韩憋笑，“有，无价之宝。”
　　如泽眼睛一亮，“什么东西？”
　　“我。”
　　“……”如泽面红耳赤。
　　表彰结束后如泽才知道姬亦韩又逗他了，执行局对优秀专员的奖励向来不菲，如泽不仅得到了真正意义上人生的第一桶金，还在龙雀阁的顶楼享受了一把君临天下般的待遇。当然那时谁都没看出他的战战兢兢，要不是姬亦韩在下面对着他笑他只怕要当场露怯。
　　年会办的并不热闹，没有如泽想象中的氛围，什么衣香鬓影觥筹交错的场面，都没有，在场的大多数人都是执行局的精锐，男性专员占了大多数，其中相当一部分人看上去都不大擅长社交，他们的实力也不需要多余的社交。
　　往往只需要对视一眼，他们就能知道对方和自己是不是一路人，这十分省时间。
　　如泽回到姬亦韩身边时他正在打电话，周围总有若有似无的目光投射过来。
　　如泽对他们来说是新人，但其实姬亦韩也是。
　　这个相貌异常惊艳的男人身上仿佛有种神奇的吸引力，让人不由自主地看向他。
　　如泽皱了皱眉，快步走近。
　　“我知道了，辛苦。”
　　这是姬亦韩收线前的最后一句，他回头时如泽刚好走到他跟前。
　　“怎么样？”姬亦韩笑道。
　　“大家都看着我，其实挺紧张的。”
　　姬亦韩把他拉到视角很好的一边看景色，又给他端了一杯果汁，“没问你的意见就擅自替你决定参加，生气么？”
　　如泽喝了半杯果汁，看着姬亦韩认真的脸点点头，“所以，今晚能陪我喝酒吗？”
　　姬亦韩挑眉，“可以是可以，但如果我酒后乱性，你会答应么？”
　　如泽抿抿嘴，小声道：“那你把我灌醉，我就不会拒绝你了。”
　　姬亦韩乐了，俯身在如泽耳边说：“是不是就存了想让我对你乱性的心思呢？啧，你还别说，你刚才换衣服的时候我发现了，小屁股真翘啊，当时没乱起来真是可惜。”
　　如泽脸爆红，眼神乱飞，嗫嚅：“那……你答应吗？”
　　姬亦韩心情颇好，“那肯定答应你啊，多好的一邀请。”
　　“……”小朋友这就开始浮想联翩了。
　　如果姬亦韩真对他做什么，其实占便宜的应该是他才对吧？
　　“对了，这个给你。”姬亦韩打开一个法兰绒盒子送到正在发呆的如泽眼前，里面躺着一个精美的钻石袖扣。
　　“什么？给我的吗？”新年礼物？如泽心中一紧，他怎么没想到这一茬。
　　“嬴所思给的，他今年有事情没来，给每个人都送了。”
　　如泽疑惑：“他是谁？”
　　“嬴家的家主。”
　　如泽：“……”手里的盒子突然就重了。
　　“嬴家主考虑的也太周到了，不还有些家主没来么？”就他送了礼。
　　姬亦韩一笑，“他惯会做人，不过也情有可原吧。”
　　如泽一听，觉得应该有故事。
　　“嘿，兄弟！”突然一个声音打断了他俩的谈话，有些陌生。
　　如泽看过去，也不认识。
　　来搭讪？
　　姬亦韩用眼神示意他继续。
　　投向这里的视线变了多了起来，姬亦韩暗笑，果然按捺不住，怂恿冤大头来探路了么。
　　如泽也敏锐的发觉不对，他环顾一圈，在角落里发现了两个熟悉的人影，姬怀瑜和姜无衣，一个有意无意往他们这边看，还有一个只默默坐在位子上喝酒。
　　“兄弟面生啊，不知道你是执行局哪个部门的？”那人憨厚地笑，“我执行部的，四年了。”
　　在傻大憨问出口的瞬间，连嘈杂声都小了许多。
　　看来好奇的人有不少。
　　如泽原以为姬亦韩会搪塞过去，然而他却听见身旁的人说：“执行部的，至于多少年……记不太清了，十多年了吧。”
　　“……”
　　“……”
　　“……”
　　“……”
　　傻大憨还以为姬亦韩在开玩笑，走到姬亦韩旁边用肩膀撞了撞他，“得了吧兄弟，我看你这张脸就知道你岁数肯定都不到25，还十多年，难道你刚发育就进执行局了？”
　　姬亦韩谦虚道：“可能我发育的比较早吧。”
　　傻大憨哈哈大笑，说兄弟你真逗。
　　姬亦韩心情很好，还捧着他说没你逗。
　　如泽在一旁想笑又不敢笑的太猖狂。
　　“欸，兄弟，我叫姚光轩，你呢？”
　　“姬亦韩。”
　　“咔嚓——”有人的杯子掉在了地上。
　　傻大憨惊异道：“姬家的大佬啊！失敬失敬！”
　　姬亦韩一笑，“你也不赖。”
　　“哗啦——”有什么东西洒了。
　　傻大憨挠头纳闷为什么今天这么多人手不稳，接着又跟如泽唠：“欸，如泽兄弟是吧？年少有为啊，我觉得你很有潜质去挣一挣执行局第一。”
　　如泽憋笑，使劲摆手，“不了不了，我只要能一直跟着我老大就可以了。”
　　“你老大谁啊？”
　　如泽指了指姬亦韩。
　　傻大憨纳罕，“看不出来啊姬亦韩，你居然可以把如泽收了，佩服佩服。”
　　他只当这两人是初生牛犊明日之星，毕竟“姬亦韩”和“如泽”这两个名字没有在他们口口相传的五体投地名单里出现过。
　　五体投地名单，顾名思义，只要是位列名单的人都是值得他们佩服到五体投地的，三到五名基本没变过，老大和老二却争议不出个结果。曾和现役执行局第一的姜谦咏交过手的人都会默默地在心中把他的名字一笔一画恭敬地写上，但在经历过适格者的选拔之后，“姜谦咏”又会被默默地挤到第二位，然而等某天再次和姜谦咏打上一场，第一的名字就会恢复原状，直到下一次适格者的选拔开始……
　　几乎每一个心理强大的执行局专员都感受过这样的心理变化，或者说只有一个专员经历过这一切，他才能称得上是心理强大。
　　每年冬天是执行局的心理医师们最忙碌的时候，因为冬天是选拔适格者的季节，执行部的精锐们总会不约而同地选择在经历过一番智力体力的双重碾压之后去咨询一下心理医生，自己是不是日渐萎靡日薄西山日不动了，不然为什么打谁都打不过越打越打不过呢……
　　来咨询的人一年比一年多，后来医生们把这一心理失常称作“应激反应及适应性焦虑障碍”，简称“激焦”，后来传到精锐们之间，每年的这情况就变成了一句贴心的问候：“今年的鸡jio你吃了吗？”
　　“嗨，今年也是遗憾呐，适格者选拔取消了，不然我看你俩都很有戏。”
　　“不会吧，我听说护火人很强的。”姬亦韩故作惊讶。
　　在场的知情人士忍不住默默流泪。
　　“可以去试试嘛！你不知道，这些人，”傻大憨用手画了个大圈，意思是这里所有的人，“几乎都参加过，你滴，懂不？”
　　姬亦韩摇头。
　　“就是说，想要以后有更高的发展，就要去参加选拔被虐一下。”
　　“哦，这样啊。”
　　姬亦韩挑眉，“姜谦咏就没有去过，不一样很强么？”
　　傻大憨故作高深，“谦少那是天赋异禀嘛！而且他人神秘的很，你看，这种宴会他一般都不出席的。”
　　姬亦韩颔首，“你说得有道理。那你觉得如果姜谦咏来参加选拔，情况会怎么样？”
　　傻大憨不假思索，“我觉得三七开，谦少七。”
　　“哦？”
　　知情人士们一僵，默默离远了点。
　　“我有幸看过谦少出手，那叫一个惊天地泣鬼神啊，天地失色日月无光，太强了！”
　　姬亦韩皮笑肉不笑，“你都没见过另一个人出手。”
　　傻大憨大言不惭：“所以这不是给他留了三分嘛。”
　　如泽笑道：“我看不一定，你的七分给早了。”
　　“咋说？”
　　“我见过护火人出手，怎么说呢，我也不会形容，只知道如果你能和他作战一次，那么今后的每一战你都能充满信心。”
　　姬亦韩心中一动，看着如泽纯真的小脸笑了。
　　“真的假的？你见过那个人？”
　　如泽的笑意更深，“不止。”
　　傻大憨目光都直了，“小兄弟看来是有点内幕啊，说道说道？”
　　如泽一顿，抬眼瞅了瞅姬亦韩。
　　姬亦韩抿了抿香槟，但笑不语。
　　“护火人姓姬，是姬家的少主，你知道么？”
　　“这消息很多人都知道啊。”
　　如泽一笑，“护火人来参加了今天的年会，你知道吗？”
　　傻大憨目瞪口呆，“卧槽？不可能吧？我怎么不知道？哪呢？”
　　如泽实在憋不住了，笑意更深，“护火人的名字是三个字，其中一个字是‘韩’，你知道吗？”
　　“我……”傻大憨张口结舌，看着姬亦韩后知后觉，“你……你们？！”
　　姬亦韩放下杯子，“虽然没得到什么有用的消息，但和你聊天很愉快。希望某一天能让你见识一下我的‘三分’。”
　　“……”傻大憨突然感觉脖颈一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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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拜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