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蜕变》橱窗的洋娃娃

14、第十三章

　　羽若边走边奇怪地想着，刚才白欣欣似乎并不认识自己？或者说她不记得自己？
　　刚才她看自己的样子，就像看一个陌生人，但是这情况似乎不对啊，她不是见过自己好几次了吗？怎么可能一点印象都没有呢。
　　想了半天都没有头绪的羽若，就把这件事情抛到脑后了。
　　但是接下来的三天，羽若感觉周围的气氛怪怪的，但又说不出来到底奇怪在哪里。
　　无论她走到医院的哪里，遇到的医生或者护士，或者那些陌生的病人，都会对她充满礼貌的问候，甚至还会对她说一些莫名其妙的鼓励的话，弄得她一头雾水只能尴尬地对他们笑着，脸都要笑僵了。
　　背过身去的时候，羽若总感觉有很多若有若无的视线在不停地打量着自己，却又不知道是谁，还有一些小声的议论和指指点点，让羽若感觉无比地烦躁。
　　羽若多次回头搜寻，所有人都是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真是太奇怪了。
　　羽若在心里不停地犯着嘀咕。
　　这一天，羽若带着疑惑打算到小花园去散散步，在医院门口，碰到了那个带洋娃娃的小女孩，还有她的母亲。
　　她们站在台阶上，旁边放着一些打包了的日用品，台阶下还有一辆遮了篷子，看起来很高档的有着天蓝色绒布碎花和白色蕾丝边的婴儿车。
　　远远的，小女孩似乎也看到了羽若，她摇了摇她母亲的手，对着低头看向她的母亲，用手指着远处的自己，悄悄凑到她母亲的耳边说了些什么，她的母亲点点头，转头对着自己点点头，似乎微笑了一下？然后花开小女孩的手，让她向自己跑了过来。
　　小女孩噔噔噔地跑到羽若面前，喘匀了气后对着羽若没头没脑地说了句：“大姐姐，对不起，洋娃娃我不要了，送给你吧。”
　　“……”羽若莫名其妙，脑袋上一排地问号，“？？？”
　　小女孩说完那句话，带着怜悯的眼神看了羽若几秒，正准备跑开。
　　羽若一个机灵，连忙伸手拉住小女孩，同时问道：“慢着，你说什么来着？”
　　小女孩甩甩手试图挣开羽若抓着自己的手，没成功，只好停了下来。
　　看着羽若重复道：“我说：‘大姐姐，对不起，洋娃娃我不要了，送给你了。’”
　　羽若没有松手，继续问：“为什么？你不是很喜欢那个洋娃娃的吗？”
　　“对啊，那是我最喜欢的洋娃娃啊。”
　　“那你为什么轻易送给我了？昨天你不是还哭得那么伤心厉害吗？”
　　“因为大姐姐比我更可怜，更需要它的陪伴啊。”
　　“我哪里可怜了？你从哪里看出来我需要洋娃娃的陪伴了？被你一个小鬼同情我怎么一点高兴的感觉都没有？”羽若有些炸毛道。
　　小女孩一脸‘你别骗我了，我都知道了’的样子，让羽若非常不爽。
　　羽若蹲下来，平视着小女孩，一字一顿地问道：“臭小鬼，你到底从哪来的自信觉得我需要你的可怜了？”
　　“姐姐你不是失恋了，伤心得想要跳楼吗？”
　　“哈？？”羽若张大了嘴发出一声夸张的惊叫，“你从哪里看到我失恋来着？”
　　“医院里都传遍了，说姐姐是因为被有钱人甩了，所以想不开才会抢我的洋娃娃，还有要准备跳楼，所以，大姐姐，你就不要伤心了，洋娃娃我就送给你了。”
　　“哈？？我怎么不知道我什么时候谈恋爱了？还有我没想要跳楼，那是意外，意外啊。谁知道那个护栏会松掉啊……”面对小女孩那怀疑的眼神，羽若抓狂道。
　　“姐姐，我不跟你说了，我妈妈叫我了，你把手放开行不行？”小女孩看到远处的母亲似乎准备走过来，又挣了挣手，羽若赶紧松开。
　　看着跑开的小女孩，羽若鬼使神差地问了句：“臭小鬼，你爸爸呢？为什么不来？”
　　听到羽若问的话，小女孩脚步停顿了一下，背对着羽若说了一句：“我以后没有爸爸了。”
　　又继续向前跑去，隐隐地还传来了一句有些恶劣的声音：“大姐姐你最好看一下综艺八套吧，略略略……”
　　小女孩回到了母亲的身边，一辆似乎挺高级也挺华丽的车子停在了她们面前，车上走下来一位穿着相当考究，很像欧式管家的男人帮她们将东西都装上，还把婴儿车也一起放了上去，然后非常恭敬地弯腰请母女俩上车。
　　看着绝尘而去的车子，羽若抓了抓头发，总感觉自己这三天似乎错过了很多的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