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奶娘有点甜》解意难

5、安能辨我是雄雌

　　尽管我快被气得鼻子都歪掉了，但看到那小家伙，沮丧的耷拉着脑袋。一脸惊恐的样子。我顿时感到无能为力。说真的，我真的没有恋童癖啊。但我也没有虐待小孩的习惯。唯一庆幸的是当时屋里没有人。我才能够飞快的换上--另一对胸。
　　冬日时光一晃而过。转眼已是冰雪消融，春回大地。草长樱飞。二月春风似剪刀。
　　柳叶刚发新芽。比搬迁的日子越来越近了。就在我惆怅着搬到主院那边后，要怎么继续我的实验的时候。战役突然在潼关爆发了。褚城城主府中上上下下也都忙作一团。看着前院后院兵荒马乱。各种箱笼到处搬搬抬抬。我也只能搬着个板凳，无聊的手捧瓜子，陪着小魔王数过往经过的人头。在我的教育之下，他已经认了不少数了。
　　府中人手不足，溪苑阁中的仆妇也大都围着那个小魔王。至于我，就只能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了。
　　一日，我照常一个人到后厨领水果的时候，从分发膳食的小厮口中无意中得知，城主夫人，也就是那小魔王的母亲，竟然还有另一个儿子。不过这孩子好几年都养在她娘家那边。也怪不得我孤陋寡闻，我本就不是本城居民，这一次也只是意外落脚，不知何时就要拍拍屁股走人。至于那阴狠的城主夫人有几个孩子？还不如我瓜子零食什么的让我感兴趣。
　　听小厮说，这次战乱就爆发在那城主夫人的娘家所驻扎的城池附近。城主夫人爱子心切，现在正忙着收拾东西好赶往潼关呢。至于我搬到主院儿的事情与之相比也是小事了。对我来说，自然觉得极好。非常好。正顺着我的意。我就继续当我的逍遥闲人，每日里与那小魔头打打闹闹。
　　眼下这小魔头刚满两岁。正是让人费心费力的年纪。虽然母亲马上要千里迢迢远赴边关。但对他而言也不过是无关紧要的小事。估计于窗外逐渐飘零的落叶一般。并没有什么打紧的。
　　我渐渐的习惯了和他相处。也摸索出一套和他相处的办法。不过随着他一天天长大，也越来越不好糊弄。从前只要给他几样玩具。他就会自得其乐的玩半天。也只有这个时候，他像平常小孩儿一样乖巧，令人喜爱。让我暂时想不起他疯魔瞎闹的时光。
　　一惚又过了三个月。眼看着马上就要入夏，边关却迟迟没有消息传来。自从两个月前魔头他娘派人捎来一封信件，说已经到达潼关后。两个多月，竟再无一封书信寄来。我是无所谓。那小祖宗也估计听不明白。只是翠芝那丫头成天急得直跺脚。一点儿也不复平日的稳重。见天的求神拜佛。生怕他们夫人出个什么意外。
　　又过了两月。天气已然是入了盛夏，这气温也变的越来越热。那小魔王明显长高了不少。往年的衣服都小了一截，翠芝又整日里忙着替他添置新衣
　　我看着翠芝给他拿来的的那些女童的衣衫。十分精致繁琐。里里外外五六层。估计可以捂出三层痱子。我实在有点看不下去，想想我这个年纪。三伏天里。男孩们都聚在一起赤膊戏水乘凉。这魔王虽然顽劣，但是好好的一个男孩。偏偏要穿着小女娃的裙子和首饰。浑身叮叮当当，佩环作响。像个行走的风铃。
　　这翠芝也是够让我惊讶的。早在寒冬腊月的时候。便趁我不备，给他扎了耳洞。天知道，当我偷吃烧鸡回来之后，险些被惊的喷出刚咽下下的鸡腿。可到现在，看到他耳朵上的珠珠串串。我也是见怪不怪了。
　　虽然民间也有这样的习俗，那些身体瘦弱的男娃家中妇人为其扎上耳洞。以此希望骗过老天爷以求长寿。但这家伙成天生龙活虎，整日里不是上树捉鸟，就是下河摸鱼。戴着耳坠，总是有一股让我说不出的违和感。
　　七月里的一天。一辆马车悄悄地从后门进了将军府。彼时我正和他在后院的湖边钓鱼。这湖里的水是从后面山上的泉眼里引来的。原先照看的小厮在里面养了好些名贵的锦鲤。在被我零零碎碎的钓光，并打了牙祭进入腹中后。小厮无奈之下就掺进去了各种各样的杂鱼。杂鱼繁殖快。我终于不用担心，没有鱼钓。平日里只要我闲来无事，便拿着自己做的钓竿儿。靠在岸边的柳树下钓鱼。他见了以后，非得吵着闹着一起。我懒得做，便用棍子刷了个绳子糊弄他。并且对他说了。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的典故。他似懂非懂，但也觉得新奇。虽然他已经认了不少字了。但眼下我还是可以糊弄了他的。
　　他也没有多加询问，只是总是也钓不上一条鱼，时间长了也就烦了。过了几日又非要拉着我泛舟湖上。城主府上的湖比较大。他身形又小。我撑着一叶小帆。小舟便自如的在湖面的荷花丛中穿梭。
　　可惜他不可能太老实，总是伸着他那胖手去够莲蓬。几次差点撅着屁股扎到水里。亏得是少爷我麻利的一手揪住。更因为这个，我被翠芝那丫鬟教训了好几个时辰。
　　入了八月份，天气便更加炎热，日头毒辣，人走在阳光下，仿佛要晒脱一层皮。那小魔王也被热了个晕头转向，还中了暑。因此那好几层的女孩的衣服是打死也不肯穿。我本不想管，翠芝想管管不了。只好自己动手做了一些轻便的汗衫给他。美其名曰年纪小，也不怕被谁看了去。我却想他本来就是个男孩。看了还要负责怎的？还是会长针眼！
　　一阵雨后，天气凉爽。我正在院中的枣树下乘凉。突然见他哭哭啼啼的从大门那边跑了过来。这祖宗就算是头磕破了都不带哭的。今日却哭得这般委屈。我有点慌，问他怎么了？他支支吾吾一反常态。我诱哄了半天，才套出话来。原来他被非礼了。今天下午，他趁着天凉去了前院。想要上树掏鸟。爬到一半从树上不小心掉了下来。正好摔倒路过了一个倒霉的小胖子身上。那小胖子被他砸得鼻血横流。还拉着扯着不让他走。说要让他做他的新娘子。
　　我听完只扑嗤一笑，这祖宗旁的没学好，逮着个词就乱用。还非礼，黄毛小儿，何以谈礼呀。不过这下子真的是安能辨他雄或雌了。

作者有话说

　　加油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