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扇仙与牛魔王》都铎

15、怎么不生只小狐狸

　　小玉的一掌打在了牛魔背上，牛魔把铁扇抱在怀里，有种难以言喻的满足感，和刚才出现的东西混合在了一起。那些东西在一瞬间出现，又在一瞬间消失，她来不及捕捉，可她捕捉到了那一瞬间的心意，她喜欢铁扇。那些闪得太快的画面，那些模糊不清的记忆，全都是对她的喜欢。
　　“我喜欢铁扇。”牛魔抱着铁扇说。
　　铁扇也抱紧了牛魔说：“我也喜欢牛魔。”
　　小玉把牛魔拉开，质问她：“你在干什么！为什么还要喜欢她？明明她抛弃了你，你在山顶等了她那么久，她却在天上逍遥自在，她根本就不喜欢你！”
　　“我果然喜欢她吗？我真的认识她。”牛魔不经意放松一笑，这样就好，她不要铁扇哭，不要铁扇受伤，更加不要铁扇死。
　　小玉打了牛魔一巴掌，恨恨地说：“牛魔王！你忘了对我的承诺吗？你喜欢她又怎样，这个狠心的女人一回来，你就又要像条狗一样黏上去吗？告诉我你是谁，你还是以前那个傻子吗？”
　　牛魔抬头，看着小玉，眼神凌厉：“我不是傻子，我是积雷山的主人，顶天大圣牛魔王。”
　　“你记得就好，”小玉咬着牙说，伸出左手，掌心隐约有一条红线，“别忘了，我们已经成亲了。两心不相离，生死同相依。”
　　牛魔覆上自己的手掌，和小玉十指相扣：“我没忘，红线结姻缘，白首不相负。”
　　“那你杀了她，为我杀了她！”小玉吼着，眼泪流了下来，只要铁扇还活着，她就永远在担心牛魔哪天什么都想起来了，然后丢下她回去找铁扇。
　　“你们都成亲了……”铁扇喃喃，她到底错过了多少。
　　牛魔看着铁扇失魂落魄的样子，怎么都下不了手：“你离开积雷山吧，无论我们以前发生过什么，现在都一笔勾销了，以后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
　　“可她在骗你，我没有抛下你，我一直都在担心你，只要你想起我们的过去，你就会明白的。”铁扇急着说。
　　“我不需要想起那些东西，”牛魔冷冷地看着铁扇，“这十多年，小玉每天陪在我身边，她不会骗我，如果你真像你说的那样没有抛下我，一直在担心我，那这些年你在哪？我相信你说的那些过去真实发生过，可发生过又怎样，都是过去，我不需要活在记忆里。我或许真的喜欢过你，可现在我不喜欢了。”
　　铁扇看着面前的人，她头上的角威风凛凛，整个人冷酷绝情又散发着诱人的魅力，她不是那个呆呆地说着喜欢铁扇的牛魔了，她甚至都不愿想起那个可爱的牛魔，现在的她是牛魔王，一切都回不去了。铁扇咽下苦涩的眼泪，落寞地离开了摩云洞。
　　“你的伤怎么样，我看看。”牛魔想要查看小玉的手臂，小玉生气地甩过身子，太用力扯到伤口，发出一声痛呼。牛魔立刻转过去拉过她的手臂：“受了伤还不小心点，我知道你生气我没有杀了她，这次就放过她吧，下次，下次她要是再出现，我一定动手。”
　　小玉撅着嘴，还是有些生气。牛魔看着她的样子，知道她动摇了，于是靠近她手臂上的伤口伸出舌头舔了上去，小玉发出一声呻吟，然后娇羞地说：“你这头坏牛。”
　　牛魔笑着亲了上去，然后把她抱上了床：“乖，不生气了，让本牛魔王好好伺候我家夫人歇息。”
　　小玉顺势勾上了牛魔的脖子，双腿夹着她的腰说：“我给你生头小牛好不好？”
　　牛魔问：“怎么不生只小狐狸？”
　　“小牛说明是你的孩子，你就不怕生只小狐狸是别人的？”
　　“你敢，你要是和别人生小狐狸，我就吃掉你，把你生的小狐狸也吃掉。”
　　“你不是吃素吗？”小玉笑着问。
　　“为了你要开次荤。”牛魔温柔地说。
　　小玉吻过牛魔的鼻子，一路往下，和牛魔嘴对嘴深情亲吻，缠绵不已，她希望这一吻不要结束，她希望这一夜永远继续。因为明天她要做一件事，她还是要铁扇死，铁扇不死，她就不会安心。今天牛魔不舍得杀她，下次也不会舍得动手。她不要冒险让牛魔有机会离开她，她爱死了这头笨牛。人间的荣华富贵，她全都不要，人间的深情男子，她全不在乎。她也不要修炼成仙了，她也不要吸人精气了。她只要牛魔这辈子都喜欢她，她只要牛魔这辈子都在她身边。
　　那一天，小玉好不容易回到了积雷山，一路上不忘咒骂铁扇和牛魔，却碰到了一个人，犀牛精。是犀牛主动跑来找她的，带来了一个合作计划。
　　“那傻子在山顶等了两年了，跟长在那一样，动都不动。”
　　“关你什么事，她爱等就等呗。”小玉不在乎地说。
　　“上次有个虎妖看上了那块地，牛魔不肯走，虎妖就跟她动手了，被牛魔打到跪地求饶。”
　　“就是在积雷山修了八九百年，不可一世的那只虎妖？”小玉震惊地问，“他可是积雷山最大的妖怪了。”
　　“就是他！牛魔才四百多年就这么厉害，你说我们不利用一下这个傻子怎么行。”
　　“怎么利用？”小玉有兴趣了，“她又不听我的话。”
　　犀牛从怀里掏出一个小木盒：“这里有两颗药，一颗能让她彻底忘记铁扇，一颗能让她变聪明，你想办法让她吃下去，之后我们就陪在她身边，想办法让她当积雷山的大王，到时候我们不就跟着一起享福了嘛。”
　　“有这么简单吗？”小玉怀疑地问。
　　“你可是狐狸精，勾引过那么多男人，勾引一头牛有什么难的。只要她上钩了，以后还不是你想怎样就怎样。”
　　“倒也是，我可不能丢了狐狸精的脸。”小玉接过木盒就往山顶去。
　　到了山顶，果然见到牛魔呆呆地坐着，还有一只色彩斑斓的蝴蝶停在她的角上。
　　“牛魔，你在看什么呢？”小玉走近了问。
　　牛魔抬头看着天，没有看她，回答说：“我在看铁扇什么时候回来。”
　　小玉看着牛魔的侧脸，原来牛魔长得这么好看，还有那毛茸茸的牛耳朵，平添了几分可爱。小玉伸手捏住了她的耳朵，牛魔没有动，她的全身心都在天上，她要看仔细了，不能错过铁扇回来的时候。
　　“我这里有好吃的东西，你要不要吃？”小玉拿出木盒问。
　　“不要。”
　　“为什么？”
　　“铁扇要我不要吃别人的东西，尤其是犀牛的。”
　　“这样啊，”这傻子还真听话，小玉想，“可铁扇大概是骗你的，我听说你在这里等了好久，她这么久都没回来，肯定是不要你了。”
　　“不会的，铁扇答应我会回来的。”牛魔还是看着天上。
　　“你还真是个傻子。”小玉大胆地说了出来。
　　“我不是傻子！”牛魔转过头看着小玉，“铁扇说我不是傻子！”
　　“呵，只有傻子才会信自己不是傻子，只有傻子才会这么听话。”
　　“我不是傻子！”牛魔重复。
　　“那你证明给我看啊，你就知道听铁扇的话，不是傻子是什么？”小玉把盒子打开，露出里面的两颗药丸：“两个小玩意儿都不敢吃，成天就知道铁扇，被人家骗了都不知道，她现在不知道在哪里笑你这个傻子呢。”
　　“我不是傻子！”牛魔仍旧重复，可她心里产生了动摇，这么久了，为什么铁扇还不回来？是不是真的在骗她？是不是真的在笑她是个傻子？牛魔要证明自己不是傻子，不就是两颗小东西嘛，吃了它，小玉就不会说自己是傻子了。牛魔伸手拿过药丸，一口气吞了下去。
　　自那天之后，小玉就一直陪在牛魔身边。几天的时间，牛魔就让整个积雷山都臣服在脚下，还想了个响亮的名号，顶天大圣牛魔王。犀牛也顺理成章地成为了积雷山的二大王。积雷山的势力范围不断扩大，犀牛也到处打着牛魔王的名号兴风作浪。
　　吃完药醒来后的牛魔变得完全不一样，那么地充满魅力，小玉本就对还是傻子的牛魔动过心，看到了这个焕然一新的牛魔，更是满心欢喜。这些年牛魔对她很好，要什么有什么，小玉看上哪座山头，牛魔就会打下来送给她。小玉喜欢人间的什么新奇玩意儿，牛魔就会去抢来送给她。摩云洞里堆着的都是牛魔送她的，可渐渐地，小玉对那些东西都不感兴趣了，她开始只对牛魔感兴趣，她想要嫁给牛魔，想要牛魔眼里只有她一个人，而她也做到了，牛魔愿意和她成亲，也和她立下了姻缘誓约。牛魔满足了她这辈子所有的愿望，所有的梦想，所有的幻想。到最后，其实牛魔才是她最想要的。
　　小玉看着睡着了的牛魔，一开始只是利用，一开始没有那么喜欢，可后来却爱得不可自拔，铁了心要和她成亲，要和她结誓，要和她在一起。牛魔也从来没有想过修炼的事，一身本事生来如何便是如何，在人间做个妖王逍遥自在，何必去做什么神仙。
　　小玉和牛魔贴得近了些，肌肤相亲间吵醒了牛魔，牛魔笑着问：“怎么了，还不睡觉？要半夜修仙吗？”
　　“对啊，要和你双修，你肯不肯？”小玉问，赤/裸的手臂压到牛魔身上。
　　“刚才不是修过了吗？还要再来一回吗？”牛魔搂着小玉坏笑着问。
　　“那你就是不肯了？不肯我找别人去。”牛魔想要羞小玉，小玉可不会因此害羞。
　　“你还能找谁，嗯？”牛魔搂紧了小玉，又是一番翻云覆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