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 1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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琅皿站在那里看着“牢笼”里的货物许久。
终书见到他现在这个样子，伸手搭在了对方肩膀上【还需要找别的线索吗？】
【再去实验室看看】将这里的信息都记录了下来，明焱闭了闭眼。
事到如今，想要一锅把黑市这边的人口倒卖组织端掉是非常简单的事情，他只需要给位于基地的盛辉将这里的景象传输过去，就算之后和终书两个人一起将整栋医院都从黑市的地平线上抹去，也不过是正常程序而已——他们位面犯罪调查局可不存在监狱这种东西，直接“销毁”犯罪者才是他们的行为准则。
但是他不甘心。
他必须忍耐，才能避免对方断尾求生，就算是要把这个黑市上的东西处理掉，也要等到找到进一步的线索之后。
【这里没什么东西了，去实验室吗？】
这个实验室里面的场景远比仓库里面的呈现的东西还要让明焱反胃。
各色各样的不知名药物和试剂，还有被绑在试验台上的各种“试验品”，以及在观察间里用或惊恐或麻木的表情，看着仅仅隔着透明的玻璃墙里面的“实验组”扭曲表现的“对照组”，以及那些被强制抽取种族能力，行状疯癫的“实验垃圾”。
明焱不想在这里多待，他甚至觉得自己呼吸的每一口空气都带着肮脏的罪恶的粒子。
【走吧。】在消无声息地将所有的能取样的东西都取了样品之后，明焱和终书就离开了黑市医院。
回到星舰的时候已经快要天亮，明焱和终书将收集到的东西照例分成两份，一份交给星舰上的化验员，一份打包让船员送到了科德的手上。
“这是什么？”收到一大包东西的科德拨通通讯。
“这些东西都是我从黑市医院地下实验室里面找到的，除了各种他们正在研究的东西以外，还有一些是从他们的‘垃圾堆’里面翻出来的生物组织细胞，箱子里面我放了一个储存盘，里面是我在医院地下拍到的东西，你把这些东西送到盛辉手里。”
“这可真是够多的。”科德看着自己手里的东西，“还有什么事情要我顺便办的吗？”
“我希望你回去之后，对照着我现在给你的那些‘组织’样本，给我检查一下上次带回去的那个男孩。”
“老大你怀疑那个男孩其实是个实验品？”
“我当然希望不是。”明焱叹了口气：“不说了，我要联络一下盛辉。”
“好的。”
盛辉那边最近开始排查各个位面发现的近期的碎尸埋尸案悬案，找到的资料不是一般的多，现在的他可以说整天都是埋在各种卷宗里面。
要说进展顺利，可是却完全理不出头绪，要说进展不顺利，但还真让他们排除大部分，找到了一些和明焱传回来的埋尸现场有很多相似点的无头案。
可是这个“一些”，一共有三百多件。
你那边又有什么进展了？”盛辉冲着明焱挥了挥手中的光屏：“托你上次的发现的福，我现在每天看文件看得都快不认识字了。”
“这次的发现应该可以让你出来活动一下根骨。”明焱将今天去暗探医院的收获全都跟他说了一遍。
盛辉听过之后，忍不住挑了挑眉头：“你竟然没有把那个医院拆了？难道是那个姓终的将你拦下来了？”
明焱看了他一眼。
“好好，我错了。”盛辉举手做出投降状：“那你现在怎么办？”、
“这个实验室是一定要铲除的，这边我会找人暗中破坏它的防护和自毁系统，我希望能够抓到活口。”
盛辉点了点头：“你留下后手了吗？”
“我相信很快会有的。”明焱揉了揉额角：“最近那个小孩有没有表现出什么不正常的方面。”
“还真的有。”盛辉说到这里，忍不住练身体都坐直了些：“这个孩子不太爱吃纯熟的东西。”
“你是说？”
“面包、意大利面、米饭这类完全熟透的东西都不吃，目前他的食谱上只有溏心鸡蛋和半熟牛排。”
要是以前，明焱并不会多想，毕竟有的位面的种族还靠吃矿石为生呢，如果是非常不发达的文名伊始的低位面，有只吃半熟食物的种族也不奇怪，但是今天进了实验室之后，看到那些“试验品”，他突然有一股强烈的预感。
明焱沉默了半晌，之后又把对科德那边的安排说了一遍，才在挂断电话之前说：“我会再去检查一下的。”
“什么？”盛会有点没反应过来。
“我会在检查一下那个废弃建筑物地下埋着的东西。”
盛辉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脸色有些难看：“你也别想太多，或许只是因为他以前都吃的不好或者别的什么原因，所以才会在短时间内出现这种饮食偏好。”
明焱没有回他的话，叹了口气就挂断了电话。
“感觉你的情绪更加低落了。”终书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明焱的身后。
五感一向敏锐的明焱丝毫没有感受到对方的接近，突然的声音让他后脖颈的鸡皮疙瘩都激了起来，转头看到对方，才松了口气。
“你这个人走路没声音的？！”
“好吧，我的错，喝杯咖啡吗？”
明焱接过对方手中的杯子，端到嘴边喝了一口，接着就直接喷了出去：“这是什么？”
“热可可。”终书非常坦然：“我的。”
“……”明焱翻了个白眼，整个人靠在椅背上，心情却是好了一点。
“现在一切都在向好的地方发展，你还在担心什么？”
“好的地方？”明焱撇了撇嘴：“我可没看出来。”
“现在我们发现了医院的地下实验室，坐实了——MWM66456位面的的确确应该会有那个犯罪团伙至少一个据点，而那个据点很有可能就在我们现在所在的黑市——的猜测。”终书拽过一边的空椅子坐在明焱对面：“这还不算朝好的方向发展吗？”
“实验室很可能是独立存在的。”明焱不相信终书不会想到这一点。
就像他选择最保险的人工交接方式，那个实验室肯定也不会将他的研究数据之类的东西通过网络传输。“咱们现在能做的，只是端掉他在黑市的窝点而已。”但是他想做的，是把这个组织彻底消灭，不然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实验室独立不独立我不知道。”终书从衣服兜里面掏出一个储存器，在明焱的眼前晃了晃。
明焱直接坐直身体一把将终书手中的东西抢过来，才问：“这里面是什么？”
“是拍卖会负责人给他的上级发过去‘工作总结’，以及他上级的联络方式。”
“你怎么搞到的？”明焱忍不住打量终书：“这位兄弟，你要是再这么神通广大，我真的是要忍不住怀疑你是对方的人了——现在给出这么多条线索就是为了误导我们。”
终书笑了笑：“你不觉得——我是那个团伙的敌对团伙，所以现在潜入调查科帮助你们，已达到我们组织‘铲除异己’的目的——这个猜想比较靠谱。”
“那你是吗？”明焱猛地逼近对方，想要从对方的双眼之中找到些什么答案。
终书笑了笑：“你猜。”
拿到了拍卖所上级的联系方式，但是这不过是虚拟的联系方式，只要黑市这里出现问题，这个通讯方式随时都会被对方舍弃掉。
至于那个“工作总结”，里面并没有很清楚的东西，很多话还是用的暗语和代称，想要弄清楚这上面东西的意思，还需要掌握更多地相关线索。
但是这个东西已经非常宝贵了，尤其是对于长久以来都像是无头苍蝇一样对这个团伙理不清头绪的名言来说。
“今天去医院吗？”
“不去。”明焱摇摇头：“我不去，你和老田他们去，顺便，你找机会再去下面的实验室一趟，想办法将琅皿的‘输出端’和实验室的内部网络放在一起，让他们想办法改掉防御和自毁系统。”
“那你干什么去？”
“我要带着那个男人再到建筑物的废墟那边去看一看。”明焱叹了口气：“我总觉得还有什么线索是被咱们忽略了的。”
“忽略？”
终书皱了皱眉头，突然想到刚刚听到的明焱和盛辉的对话中小孩子样子的异常，他不确定地问：“你怀疑那个孩子他……”
“我希望只是我的猜测。”明焱打断他的话：“时间不早了，我们分头行动吧。”
男人被关了好几天，甚至有一种要被关到地老天荒的感觉，没想到今天被人揪了出来。
“我……我、我该说的都说了，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了。”男人看着明焱的样子，抖抖索索，但是见对方好像要带着自己下飞船，突然又扭头又要往回跑。
“你干什么？”
“我我我……”难道是因为没用了所以现在要被“处理”掉了么？“我可能还会想起一些什么来。”
“我也觉。”明焱点了点头：“我现在就带你去回忆回忆。”
“……”这这这，这是什么意思？
男人直觉自己恐怕是要结束在今天了，两眼一翻，直接晕了过去。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第 1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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