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6、第十五只迷心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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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客的和室之中，一位年过花甲的老人动作沉稳的斟起一杯抹茶至于唇边细品，浅淡的茶香袅袅的环绕在他的周身。
老人的神态沉静，带着几分与世无争的味道。
突然，一阵细微的响动自前堂传来，老人的神色微微一怔，旋即放下了手中的茶碗。
木质的推拉门被人开启，少年抱着一只小黑猫跪坐在走廊中央，看着茶室中的老人道：“爷爷，绫乃来了。”
小黑猫应声从他的怀中跳下，解除了变身术，下一秒，一个穿着改良版振袖和服的女孩自烟雾中出现。
绫乃理了理自己略长的衣袖，同样礼貌的跪坐下来，向宇智波镜行礼问好道：“晚上好，宇智波镜长老大人。”
她这种入乡随俗的郑重问好方式让宇智波镜唇边的笑意带上了一丝无奈，他这样准备妥帖的招待小姑娘，好像给人家带来了不必要的压力了。
丝毫没有架子的冲着绫乃招招手，宇智波镜示意她上前来。
绫乃会意，走到他的对面礼仪周到的再度跪坐了下来，而止水也在对她微笑过后将门带上，转身离开了。
见绫乃面上露出了些许的讶异，宇智波镜出言解释道：“不用紧张，是我和止水说想要和你两人私下里随便聊聊。”
随便聊聊？
宇智波镜的遣词让绫乃不着痕迹的微微一挑眉，心中有些好笑，真要是随便聊聊，就不会这么小心翼翼的防止他人知道了。
不过心中虽是这么想的，但绫乃面上却丝毫不显。她依旧安静的坐着，只是认真的看着宇智波镜，不发一言，等着他先起头。
宇智波镜读出了这种由肢体语言表达出的防备态度，他轻叹一身，开始替绫乃斟茶。
虽已年迈动作不如年轻人那般干脆利落，但是宇智波镜到底是底蕴大家出来的忍者。他的茶道，动作间一派洒脱，那张与止水有六分相似的苍老面容之上也是一片沉稳。
绫乃默默的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待他将一杯斟好的抹茶推到自己面前后，从没有参与过这种风雅活动的绫乃，只能她凭借对茶道的有限印象尽可能的礼仪周到的接过抿了一口。
……好、好苦！=﹏=
这种风雅活动，果然不适合她这个俗人。
绫乃不喜欢喝苦茶，也不喜欢吃苦药，所以才致力于将自己所有的药剂都调配出容易下咽的味道。
但是这种来自于长辈斟的茶，身为小辈的她却是不应拒绝的，于是只能配合着老人家品茶，努力维持住自己的面部表情，不露出什么失礼的姿态。
看着绫乃的一系列表现，宇智波镜在心中点点头，对于绫乃的心性了解又加深一分，好感更高。
“介意我叫你绫乃吗？”他问道。
见绫乃摇摇头表示自己不介意后，他又继续温和的说道：
“今晚你能够前来，我感到很高兴，感谢你对于我们宇智波的信任。”
宇智波一族与木叶隔阂已久，一般情况下，这样的深夜相邀，还是要求对方独自一人前来，要是木叶的其他忍者，绝对不会就这么轻易的答应。
不论是宇智波还是木叶忍者，都像是默认了这种相处模式，互不干扰。但凡出现主动打破这种模式的人，怀疑与被怀疑几乎是被当成了理所应当的一个本能反应，哪怕双方都没有恶意。
他的邀约绫乃能够就这样瞒着长辈与木叶赶来，不怕宇智波就这么将她留下，这份信任让宇智波镜很感慨。
“……并不是这样的，”绫乃品茶的动作稍顿，抬头实诚的看着宇智波镜说道，“我对您们宇智波一族陌生的很，还谈不上信任与否。”
“真要说起来，与其说我是信任着您们宇智波，不如说我信任的是止水的人品。”
“我相信止水不会伤害我！”
这样的应对太过直接，绫乃似乎没有考虑到要讨好着眼前的这位老人，也没有想着就这么顺势聊下去，完全是一副实话实说的态度。
出于对老人家要礼貌的这一原则，再加上这人还是止水的爷爷，绫乃对待他的态度十分的恭敬。
但是，若是让她为此撒谎，她却也不想如此而为。止水是止水，宇智波一族是宇智波一族，绫乃分的很清楚，她可不会爱屋及乌至一整个族群。
不知为何，她就是有种面对这位长者还是实话实说比较好的感觉。
“噗，哈哈哈……！”
本来说出这番话后，绫乃都做好对面老人发火生气的准备了（实在是长老团那群火气旺盛的老人家们给她的印象太深刻），却不成想宇智波镜似乎被她的话戳中了哪个笑点，笑的非常开怀。
“哈哈哈，这样也好啊！”他感叹到，“不枉那孩子会为你做到这个地步，不是没有原因的。”
感受到宇智波镜投注到自己身上的迷之慈爱的视线，绫乃浑身抖了抖，一脸的莫名其妙。宇智波镜却也没有就那个话题多说什么，而是转而提起了另一个话题：
“小绫乃，老夫问你，你对我们一族的写轮眼了解有多少？”
他的语气很平和，一双止水相似的漆黑双眸温和的注视着绫乃，让绫乃也渐渐放松下来。
猜来猜去太累了，不如直言来的爽快。
既然这位老人家想要“聊天”，那么她也就不再不多想什么，直接放松的聊就成。毕竟，提出来的人是宇智波镜，想要做什么，也只有他知道。
“关于宇智波，我所知道的内容大概是是纲手老师记载的那些加上自己在战场上碰到的那些以及止水和我说的一些的综合吧。宇智波一族挺傲的，不怎么喜欢和族外人交往，但是他们对族人还不错。长着一双本族特产的宝贝眼睛，让外人觊觎的很。”
绫乃歪歪头仔细的想了想后回答到，随后苦逼的卡卡西前辈的身影在脑海一闪而过，她顿了顿后又补充道：
“……但是要我看来，宇智波一族的眼睛还是你们宇智波一族的血统使用比较好，其他查克拉不足的人使用简直是个灾难啊！没办法关闭，只能无时无刻被它榨取查克拉。就像是那种一旦用了，就欠了个一辈子都还不完的债的感觉，太糟心了。
而且你们一族的开眼也很鬼畜了，又是要刺激，又是要杀重要的人什么的，承受力不好的孩子分分钟会因此报复社会！不过，好在你们的承受能力似乎不错的样子……”
绫乃的总结过程中，宇智波镜非但没有阻止，反而还一脸乐呵呵的表情安静而满含鼓励的看着她。这样的纵容态度，让绫乃一不小心就将自己心里面一直以来对宇智波的吐槽也一并说了出来。
“这么说来，小绫乃是对这双眼睛没兴趣咯？”
“如果您是说对于自己获得一双这个眼睛的话，是的，我没兴趣，我觉得自己的原装货也挺好的。”绫乃摇正色道。
“不过，从研究者的角度来说，我对写轮眼还是充满着研究热情的，毕竟我也算是个医生，对于写轮眼的运行原理很感兴趣。”
“比如说？”宇智波镜好奇的问道。
“……止水在战场上这三年来，有关于他的双眼护理一直都是我在做的。我发现虽然写轮眼的开眼时间越早说明越有天赋，但是同样的，开眼时间越早，对身体的负担也越大。”
涉及到专业领域，绫乃明显谈话热情要高上不少。
“写轮眼最初的开眼机制，是由一勾玉到三勾玉逐渐递增的动态察觉，据止水描述是将自己眼中看到的人物动作以数倍慢放的形式仔细观察，再由大脑分析过后做出应对指令。
这种动态察觉和猫科动物很像，但是人的大脑和猫的大脑有着明显的不同，人脑处理的事物要比猫脑精密复杂的多，简单的说也就是想的更多。
猫科动物处理自己看到事物的方式是发自于动物本身具有的反射本能，而人则是在那一瞬除了超强的注意力集中外，大脑还要主动的快速做出最优的应对政策，因而对于精神力是一个很大的消耗。
止水每次使用完写轮眼后，都会感觉到眼周有明显的疲惫感，这样的疲惫感稍作休息是可以缓解的，但同样这也是一种对眼睛的慢性消耗。他眼周的神经比普通忍者的眼周神经要脆弱上许多，若不是我在战后会为他用治疗查克拉温养，等到以后眼睛视力稍显下降几乎是注定的……”
她讲的很细致，宇智波镜也听的很认真，时不时的就会点点头赞同绫乃的话，不知不觉间两人杯中的苦茶在话余竟也消耗掉了许多，并且话题也渐渐深入。
绫乃的神情明显变得严肃，她认真的看着宇智波镜说道：
“……宇智波镜大人，这些都只是小问题，止水现在最大的问题是他开到了万花筒，万花筒在我看来就像是跨过了一个壁垒一样的存在。杀伤力我已经见识过了，完全是一把双刃剑，伤人伤己。
止水那双眼睛动用过后，到现在还没能彻底恢复，虽然他没细说，可为他治疗的我却是知晓的，那一次的透支，让他的双眼有一段时间内看东西很模糊，他不想让我担心就瞒着没告诉我，但是在生活小细节上却暴露了。”比如说拿东西时找不准方位什么的。
“而且，为他不定时检查眼睛时，我发现他眼周的神经已经无法负担这双眼睛，不是说眼睛出问题，而是作为载体的眼周神经渐渐在使用过程中，很难与这双眼睛开始接驳，渐渐出现坏死的情况。
这是一个非常奇怪的问题，明明是同一个人体生成的相对应的视觉系统，却无法跟随着一丝觉醒，无法承受眼睛的力量。
止水的眼周神经现在就处在这么一个恶性循环的过程中，每使用一次，对于神经的负担就加大一些。
我骗他说他的眼睛用我的查克拉温养才能最好的恢复，但实际上我已经在前线使用了许多种方法，用过很多种药物组合了。
都没有用，只能起到延缓衰弱的作用，无法根治。
……若是不出我的意外，他的双眼，日后很可能会失明。”
说道这里，绫乃明显语气沉重了许多。她抬头定定的看着宇智波镜，诚恳的说道：
“宇智波镜大人，这并不是我的危言耸听，而是我再三检查得出的结论。作为朋友，我能够做的也只是劝阻他不要过多使用万花筒。您是他的爷爷，说的话他一定会听，您也多劝劝吧，那双眼睛，还是少用的好！”
宇智波镜听后半晌无言，心中满是感叹。
他没有想到绫乃这孩子的医疗天赋会这么高，竟然仅凭自己的治疗检查，就能从细节推断出万花筒写轮眼的最大弊端。
“这也是我今晚请你来的目的之一。”宇智波镜看着绫乃，语气郑重的说道。
他从自己的和服衣袖的袖袋中取出一卷卷轴，推到了绫乃面前。
“我希望你能够收下这些。”
绫乃不解的接过，问道：“我可以现在打开看看吗？”
在宇智波镜点头首肯后，她展开了这份卷轴，发现这是一个储物卷轴，其中储存的全部都是草药，还都是那种十分珍惜的草药，有钱都不一定能够买到的那种！=_=
宇智波一族，底蕴真他喵的丰富啊！随着一项项的往后看去，她不由得在内心咋舌感叹道。
“您是想要让我治好止水的眼睛吗？”她一边看一边冷静的道，“以我的能力，只能做到缓解，无法根治。而且，这些草药太过贵重，我不能收！”
将卷轴彻底的过了一遍，看到了许多珍惜的草药，绫乃还是很心满意足的，虽然没有拥有，但是她这样也算是摸过了不是么？
突然，绫乃的视线停留在了卷轴最后一格明显用更加严密的封印手法封在卷轴里的东西上，其他的草药在封印过后，都会在旁标注草药名称，而这个却是一个「密」字。
好奇心被勾起的绫乃，望了一眼宇智波镜，见他没有阻止之意，便解封了那个「密」字格。
然而解封出来的东西，却让她瞳孔骤然一缩。
作者有话说
第106章 第十五只迷心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