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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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基前何鱼对梁而的印象是斯文、温柔、俊雅、单纯，他觉得一切美好的词汇都可以安到梁而身上。
但没想到，梁而见到他第一句话是：“宝贝儿真俊呐！”
何鱼：……
这扑面而来的乡土气息是怎么回事？
不过还好，梁而也就抽风了一下就正常了，试探了下何鱼确定不会咬人之后，不急不缓地将项圈套到何鱼和小猫身上。
微凉的夜风里，一股木质香水的气息溜进何鱼的鼻腔，他困了。
等给一猫一狗弄好链子，梁而就赶林俊走，林俊本来坐车里玩手机，一听到这儿，气呼呼一踩油门走了。
何鱼被喷了一脸尾气。
梁而拉着一猫一狗回家。
一进门，何鱼就看到猫爬架被安装好放在客厅一角，他没把自己当外狗，从容不迫地进门，却被梁而拦下了。
“宝贝儿等下，我知道小鱼把你们照顾得很好，但是呢，叔叔懒得拖地，所以我们进门之前都穿上脚套好不好？”
梁而语气温和，说完自己先拿一双给自己穿着袜子的脚套上，又从鞋柜的抽屉里抽出两双一大一小的脚套，带着笑意看何鱼和小猫。
何鱼最厌恶别人教育他，不过这是第一次有人对他这么温和地笑，温和地讲道理，他迷迷瞪瞪地乖乖抬起脚。
梁而看阿拉斯加听话，手在何鱼头上轻柔地摸了摸，“真乖。”
他的手白净修长，落在何鱼黑色毛发的脑袋上，对比格外鲜明，何鱼被摸得有些别扭，头一甩躲开了。
梁而耐心十足，又给小猫穿上小脚套，给它们解开绳子，率先往房间里走。
小猫黏在梁而脚边，何鱼看在眼里，心里吃味，但骄傲又让他拉不下脸把它吼回来，只能看一人一猫越黏越紧。
“喵！”小猫猛地惨叫，梁而踩到小猫的脚了。
何鱼看得解气，吐舌头的动作都变大了，雄赳赳气昂昂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站在一旁看一人一猫手忙脚乱。
闹剧最后以小猫睡在梁而手里结束，何鱼跟在梁而身后上楼，心里又不怎么痛快了。
梁而的房子在顶层，二楼是个空间挺大的阁楼，三分之一的空间堆着些摆放得整整齐齐的杂物，剩下三分之二放了猫狗用具。
梁而把小猫放到窝里，又把阿拉斯加哄睡着，悄悄下楼在微信上跟【鱼】报了个平安。
网友之间的信任交接任务就这么完成了，一切都如预期般顺利。
黑漆漆的阁楼里，何鱼睁开眼，竖着耳朵，天快亮时他才慢慢睡过去。
第二天小猫醒得早，把何鱼吵醒之后下楼黏梁而，梁而拿着罐头上来的时候何鱼正打算睡回笼觉，被罐头香味扰得没睡成。
饶是何鱼之前爱狗，不惜拿大部分稿费给狗吃贵狗粮，他包括他的狗至今都没吃过这么贵的罐头。
以前他对这一罐几十的东西嗤之以鼻，这会儿吃完只想讲两个字——真香。
小猫吃了小半罐猫罐头，满意地舔舔爪子，狗腿地跟着梁而下去了，何鱼翻个白眼，回窝睡回笼觉了。
半晌，有人走近屋子，步子沉缓有力，何鱼动动耳朵，没睁眼。
有东西被放到地上，木制地板发出沉闷的声响，何鱼假装自己被吵醒伸着懒腰往那边看，看完便愣住了，地上是他的电脑和手绘板。
梁而见阿拉斯加醒了，伸手招何鱼过去，何鱼愣了愣，听话地走到梁而身边。
“你主人这是出国吗？弃狗差不多，”梁而撸着狗头，长叹一口气，“没事，以后爸爸罩着你。”
何鱼被撸得乱晃：？
昨天还是叔呢，今天就成爹了？
“走吧儿子，带你们去体检。”梁而在何鱼头上拍拍，转身出门，一点不担心何鱼跟不跟过去。
何鱼回头进窝，余光瞥到地上的手绘板，衡量完利弊，夹着尾巴下了楼。
狗落平阳被人欺，何鱼心道。
客厅里林俊双腿交叠放在桌上，这会儿正被梁而教训，两人争执不休，林俊看到何鱼，立刻两眼放光，放下腿就朝何鱼奔过来。
“奥！宝贝儿！你才是我的心肝儿！”林俊搂着何鱼脖子到在地上，腿盘住何鱼前腿，在他耳边哀嚎，“看梁而那个老男人被那猫迷的，这么久我连他的腿一次都没坐过呢！”
何鱼被嚎得耳鸣，前爪一抬一按，力道不小，林俊猛地弹起捂着裆部在客厅里表演连环弹跳。
何鱼对林俊这个表现很满意，没忍住吐舌头的时候嘴咧得开了点，尾巴摇的幅度大了点，一抬头看到梁而朝着他笑，笑得还挺好看，他心里一咯噔。
宠物店是林俊联系的，所以一人一猫一狗作认真吸取教训状听林俊教训完撒完气才出发。
“梁教授，梁总裁，你能不能不要抱着猫！”林俊等红绿灯的间隙朝梁而抱怨。
何鱼蹲在后座光明正大看热闹。
“为什么？”梁而看着路口的人流，波澜不惊。
“我猫毛过敏！”
梁而伸手勾了勾猫下巴，“猫不会去你身边的，放心。”
“那人家不就不能坐你腿上了嘛！”林俊一声娇嗔，后座的何鱼没忍住打了个喷嚏。
梁而看了眼后视镜，“绿灯了，开车。”
宠物医院。
临下车时梁而把猫放到了猫包里拿着，林俊看得满意，嘴上贱贱地说：“你这一身猫骚味熏死我。”
梁而只当没听到。
从停车场去医院的路上，林俊远远走在前面，时不时扭头看梁而，确切地说是看两者之间的距离，距离一近他就翘着兰花指勒令梁而慢点走，原因是他不想与勾引男人的猫和踩人命根子的狗同行。
何鱼吐着舌头，暗骂：死基佬。
到了医院，林俊收起娘里娘气那一套，嘴边的弧度很矜持，丝毫不见方才的妒夫模样，和人熟练地客套。
没一会儿就有人过来牵何鱼，何鱼一反之前的乖巧形象，开始往后躲试图睁开牵引绳。刚才看热闹看得太尽兴，直到看到两个穿工作服带蓝口罩白帽子的工作人员走过来他才迟钝地反应过来。
“医生，这孩子精神像是有问题，三天两头出去打架，回来跟老子作对，您给他治治？”
“小朋友，来，打完这针就好了，啊。”
“叔叔我没病……不要给我打针，我不要打，啊——”
“你爸爸说你病了哦，乖乖睡一觉就好。”
“妈妈救我……”
“哭什么？再哭饿死你！”
“阿姨我要妈妈。”
“好好听话能早点出去，给，吃药！再吐抽你。”
……
不好的回忆涌上来，何鱼措不及防，本能让他的脑袋里只剩一个字——逃。
牵引绳还在梁而手里，他被何鱼挣得猛地一个趔趄差点摔倒，手下意识一松，绳子从手里滑落，被何鱼瞬间拉走了。
何鱼漫无目的地跑了很久，直到跑到一个拐角 ，绳子被卡在垃圾桶和路灯之间动不了了他才停下。
他们出门晚，路上堵了一个小时，又这么折腾了一段时间，天快要黑了。何鱼看着周围陌生的建筑，终于冷静下来。
冬天天黑得早，降温也快，这段路上人很少，仅有的几个也是双手抱怀形色匆匆。
何鱼烦躁地在原地剁脚，绳子被死死地卡着，天灵不灵地应不应他不知道，反正昔日的小霸王拉不下脸狗叫。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十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