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的鱼儿》昭羽

4、（四）

　　大火铺天盖地的袭来，阿古轧桑带着武器和族人们都赶了过来。

　　阿古轧桑手里横着把弯刀，率先奔过来，嘶喊着：“这个男人，就是这个男人，抢走了我们宝贵的草地，还有我们的一切。就是他的存在，才使得山上寸草不生，牛羊走失。那些怪兽都是受他的指派来袭击我们，几位长者..被害了！他还要放火烧毁我们，看哪，阿托长者还在他的手里呢，今天，我们要把他铲除！”

　　说完，便一刀劈下。

　　看着阿古轧桑的到来，男子的眼睛布满了红色，是那种我们从未见过的红色，很可怕！

　　男子一手托住阿托的身子，一手直接握住了阿古轧桑的刀刃。大家都惊呆了，阿古轧桑也愣住了，不过，既然他筹谋了，怎会就这样轻易地放弃？

　　“大家快看呀！”阿古轧桑恶毒地笑着。

　　男子一惊，刀里有古怪。果然，一缕青色的液体顺着刀刃滑落，滴在地上，滴滴也都滴在了米娜的心里。

　　米娜只觉得心如刀绞，她毫不犹豫地从男子的手里把刀夺了过去，刀割破了她的手心，可是，她只是看着男子那青色的液体落泪。泪落了下来，混合着红色的、青色的液体慢慢渗入到泥里面去了。

　　众人又是一片哗然。

　　“大家看！”阿古轧桑决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的，“哪里有人是青色血液的？他分明是个妖怪，如果不铲除他，只怕日后我们都不能安生了。”

　　“阿古轧桑...”阿托拼着罪后一丝力气，缓缓地说：“他是我们的守护神。你不要错怪...”

　　“哼，守护神？那为什么这么多年山上如此萧条？为什么我们病死了，饿死了，被野兽伤害了，他都没有来解救我们？为什么他每出现一次，山上的花草、鸟兽都会失去很多？”

　　“那是，那是..因为...”阿托为难地看着米娜。

　　米娜只是看着那男子，眼泪大颗大颗地落下。男子用手轻轻地拂去她的泪，说话了。

　　奇怪，这次，他说的是我们的语言。

　　他的声音很温柔，带着股好像在哄着怀里的娃娃般的疼爱：“别哭，别哭。不管你怎么做，我都明白你的。”

　　“洛泽！”米娜看着他，万般歉意地，岂止是万般，简直是歉意得、内疚得恨不能以命相偿。

　　族人们开始不耐了，对他们而言，食物是最关键的。他们开始呐喊，开始骚动。究竟是神是怪，对于饥饿已久的他们来说，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谁能带给他们更富足更安全的生活。

　　阿古轧桑继续游说：“阿托，你是不是被怪物钳制了，别怕，我们这么多人，今天一定要为族长，还有死去的长者们报仇！”说完，还迅速地看了眼地上昏迷的族长。

　　“米娜，你还不过来?那个怪物害死了你的父亲，你不为他报仇么？...你不恨他么？..”

　　我不觉也随着他的目光而落向族长，就在这时，我发现了一个问题，一个到现在都无法原谅自己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