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的鱼儿》昭羽

2、（二）

　　阿爸说：很久很久以前，我们的先祖就住在这里了。这里有各种珍禽异兽，还有各式各样的植物，美丽得不得了。
　　我们的祖先很善良，从不轻易伤害这里的一草一木。人类、花草、走兽之间相互友好地共存着。而在这些奇花异草最繁茂的时节，就会有一个从天上下来的小孩子在草丛中快乐的奔跑。
　　初始，大家还觉得，这个孩子好可爱，可是，随着他每一次的出现，花草开始减少，鸟兽也开始逃窜。
　　直到那年，他终于长得很高很大了，花草、飞禽、走兽也所剩无几了。
　　人们的生活一下子陷入了困境，人们常常会食不果腹。贫困、焦虑困扰着他们，于是，争吵、殴斗...多不胜数。以前的祥和、安宁的环境遭到了破坏，一去不回了！
　　人们互相指责，互相猜忌，最后，族长为了避免大家再次发生事端，于是便开始了寻根究原。也就是，找出害得山上如此贫瘠的原因。
　　那个时候，我才是十几岁的年纪。那个时候，我觉得族长很有威严，而他说的也很有道理，于是，我很赞同他的提议，并积极地去寻找根源。况且，被族长委派出去的人都能得到一顿免费的食物。
　　唉，其实，那免费的食物不吃也罢了。只是，唉..米娜还饿着呢！
　　那个时候，唉，真的是太年轻了...
　　第二天一早，我就悄悄地出发了。那天的天空很澄明，是个百年不遇的好天气。
　　天气太好了，好的我都忘记了时间，忘记了休息，甚至，都忘记了自己的目的。就这样，我走出了很远的山路，兴奋的不得了。
　　终于，我感觉到了疲惫。我想，反正时间还早。于是，便寻了个山洞打算歇息一下。
　　在洞里我发现了一个干燥的草堆，便躺上去，准备休息一下，谁知道却被我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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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我迷迷糊糊要睡着的时候，族长和几个族里面有威严的长者们进行了一番谈话。而这番谈话因为内容极其的重大，所以，他们必须选择一个隐蔽的地方为妥。而他们选择的地点正是我所在的山洞的洞口处。山洞的洞口被枯黄的杂草隐蔽得很好，要不是我年轻眼力好，一时还真是不容易找。
　　这些都是后来我才想明白的，当时真的是太年轻了，根本想不到自己无意间会卷入到族派的纷争中去，还以为是来监督自己的呢！
　　年轻啊！年轻，究竟是错，还是什么呢？不知道了，已经没法知道了。反正，当时只要米娜能够吃饱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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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爸的年纪大了，说话难免唠叨了。可是，鱼儿也只是偶尔侧过美丽的脸庞笑着看看阿爸，又继续编她的渔网了。
　　阿爸也似乎并不在意鱼儿的反应，只图说个痛快。
　　阿爸噎了一口米酒，眯着眼睛看月亮。那月亮被层层薄如蝉翼的细雾环绕着，越发迷人朦胧，阿爸的眼睛也开始朦朦胧胧，仿佛当年的米娜又再次来到了身边...
　　阿爸忍不住喃喃道：米娜，你永远也不会知道了...
　　当时，我多么想让你吃的能好一点，再好一点...
　　我满心欢喜地寻找着答案，可是长者们带给我的却是失望的种子。
　　当时，我在洞内迷迷糊糊地将醒未醒，就听到族长的声音。
　　长者们可能因为太紧张了，根本没有发现洞口的所在，就更不会看到我了。
　　而我那个时候太年轻，也没有在洞里仔细地瞧看。
　　就听见族长低声查问了到来的人数，确定六个长者都来了，这才说：“阿托，东西带来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