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伏魔联盟》琅琊无玦

12、第十二幕

　　秋天追着炎夏的尾巴离去，冬季就这么悄无声息地降临了。除去某些自带保暖精神的年轻姑娘外，大家都早早穿上了冬装，把自己裹在厚厚的大衣里，阻挡能呼出白气的严寒。南方一年到头也许就下一次雪，南方人对雪——尤其是大雪的热爱，北方人一向不理解，但北方人喜欢看那些“没见过世面”的南方人冲进雪里乌拉乌拉活蹦乱跳的样子，就好像南方人也挺喜欢看东北大老粗被蟑螂吓得呜呜直哭——人永远是最好玩儿的风景。

　　南城的冬天是被笼罩在雨夹雪中的，毛毛细雨也不知道下的究竟是雪还是水，胡乱混着下，反正南方人也分不大清。

　　微凉的空气被隔绝在门外，刚上完课从大学回家的秦念瞳把湿漉漉的雨伞放进伞篓里，洗了个热水澡后，熟练地打开电脑，并拆开她花了5000大洋买的超大的快递——里面装着一个月前刚出的一款游戏《神选者》的VR模拟器。

　　《神选者》在全蓝星同步推出，只要有网有电脑的地方，就能买到模拟器。虽然只推出一个多月，却取得了空前的轰动——所有玩过的玩家都表示，这是游戏界的一次变革，就连最挑剔的点评家也无法鸡蛋里挑骨头。身为大学教授的秦念瞳被周围人交口推荐，几乎处处都能看到《神选者》的广告，她从小到大都是乖乖女，向来不玩儿游戏，但在这种轰炸般的宣传中，终于还是沦陷了，花了小半月的工资买了模拟器。

　　对于大型游戏的VR模拟器来说，5000元实在便宜得令人发指，几乎可以算白送。这也让秦念瞳对游戏质量多了分信心：只有对游戏内容足够自信的游戏公司，才有底气用亏本的价格卖模拟器，因为他们坚信自己能凭借游戏本身回本。

　　戴上VR头显，秦念瞳只觉眼前一暗，再有光线时，她发觉自己眼前出现了一棵树。

　　不，或许不能称之为“树”，因为她敢保证，整个蓝星都不可能有这么巨大的树木。“树”的主干完全看不到边界，她之所以能认出它的种类，完全是因为这棵树有着密密麻麻的树枝，每一根树枝的表面都有十个飞机场大小，她甚至觉得，这棵树所有的树枝面积加起来，会比华夏还大、比苏盟还大、比蓝星还大！

　　站近些，会看到这些巨大的树枝上头立着许多白团，每一团都发着光，有的光线强烈，有的光线黯淡；自上而下，足有成百上千根树枝，最底下的树枝上白团最多，往上数十根就少了，到第一百根左右已经寥寥无几。整棵树可谓顶天立地，上看不到顶，下看不到根，光是看着就觉得一阵心悸。

　　这样壮观又诡异的画面惊得秦念瞳半晌没回过神，突然一个略带生硬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欢迎来到《神选者》，请说出你的游戏ID，一经确认将无法更改。”

　　这个声音不像一般游戏那样悦耳动听，甚至不是更具亲和力的女声，而是严肃的、略显僵硬的男声。秦念瞳虽然心里犯嘀咕，但也顺从地给自己起了个ID：双瞳。

　　确认后，那个男声停顿两秒：“首次登陆完毕，玩家ID双瞳，将在最迟10分钟后进入难度为F的测试副本，是否直接进入？”

　　这个游戏不介绍玩法的吗？

　　秦念瞳皱起眉头，她隐约觉得有什么不对，这破游戏完全不把用户当上帝啊，态度极其嚣张！但好歹也花了巨款买的游戏，还是玩玩看吧——不好玩儿再去投诉。

　　“直接进入。”

　　几秒的黑暗后，她周身一热，水波一般的画面荡开之后，只见自己周围行走着服装各异却都带有复古色彩的众多路人，每一个都神色匆匆，而她身穿一件水绿裙子，窄袖纹花，质地不错样式却很廉价，远处传来一声粗犷的呼喊：“演丫鬟的群演都过来，尤其是那个演王爷的丫鬟的——对，双瞳，你还在那边干什么？”

　　与此同时她脑袋一晕，但这晕眩只持续了一秒，庞大的信息流就传入脑中：

　　测试副本NO.10：《霸道影帝的替身情人》
　　难度：F（最低级）
　　任务描述：你所在的世界是华夏最出名的一本小白言情文，《霸道影帝的替身情人》，对，就是男主叫冷辰枫，女主叫周小白那部。由于作者个人原因，这本书烂尾了——相信你一定记得结局。你扮演的是书中女主的好友，“双瞳”，请用你的观察力去辨别剧情的进程，并尽可能实现任务目标。
　　任务目标：①改变小说结局，完成度越高评分越高；②保证自己的角色有个完满的结局。
　　其他：本副本没有支线任务，但有隐藏任务，欢迎发掘。

　　《霸道影帝的替身情人》是一部华夏非常有名的小白言情文，被称作“小白文的鼻祖”，虽然文笔稚嫩，但由于出世时间很早，赶上了网文刚发展的年代，华夏没几个女孩没看过，秦念瞳自然也对此文的结局记忆犹新——那位作者写这文写了快两年，写到男主幡然悔悟意识到自己爱的是女主而不是初恋白月光时，猛然发觉自己两年前的文笔这么这么烂，羞耻心作祟，干脆安排了一场车祸让男女主加白月光通通死掉，草草完结了此文。后来作者文笔好了许多，也出版了众多优质作品，但至今她的博知底下还有无数嗷嗷叫的读者祈祷她哪天心血来潮把《替身情人》的结局改了。

　　秦念瞳当时看到这么个结局，也是一口老血上心头，现在有机会让她亲自改变结局，她不仅不会排斥，甚至还有点美滋滋。

　　虽然看小说是好多年前了，但秦念瞳还是很快回想起自己的处境：这应该是她和心怀巨星梦却总是小透明的女主出演龙套婢女，也是女主周小白和饰演王爷的男主冷辰枫初次相遇，因着与男主初恋女友超级相似的面容，二人天雷勾地火，从此开启了与男主的纠葛。

　　因为不敢贸然行动，秦念瞳选择按照剧本，乖乖扮演婢女，给王爷（男主）递上一杯水，拍完了这场戏。下面轮到周小白上场了，秦念瞳心中默数十秒，上方猛地传来“咔嚓”一声响，男主正上方的支架突然折断，尖叫声瞬间突破天际，眼看就要血溅当场，电光石火间周小白猛扑上前，两人滚作一团斜摔出去，支架轰然倒塌，堪堪压在周小白脚边！

　　场面安静几秒，哗然大乱。助理道具导演众演员赶忙跑上前扶起冷辰枫，只有几个人顺手拉起周小白，把她送出了包围圈。倒是冷辰枫一直盯着她，虽然衣服被突发事件搅脏了，表情却依然冷峻，望着周小白磨破出血的膝盖，眼底出现了一团小火苗……

　　秦念瞳上前搀扶住周小白，带她到休息区坐了一会儿，幸好她伤得不重，只是要换身衣服。而那边可以说是完好无损的冷辰枫却被团团围住，各种关怀入微，无数人想趁机献殷勤。一场兵荒马乱后，周小白坚强地拍完了自己为数不多的戏份，就与秦念瞳一同离开了。

　　当然，我们的霸道影帝冷辰枫自然不可能放过她，于是第二天一早，周小白奇迹般地接到一个电话，约她一个月后参加一部电视剧女五号的面试。这对于一个龙套女来说，可以算是一步登天了，但周小白头脑依旧清醒，她不相信有天上掉下来的馅饼——然而对方只说要她放心，有贵人在背后推了她一把。

　　周小白从网上搜了新闻，居然证实不是有人在拿她开涮！

　　静默了足足一分钟，狭小的租房里响起女孩儿惊喜的欢呼！地连夜给秦念瞳打电话，语无伦次一边哭一边笑，“瞳瞳，我要去面试电视剧的女五号了！不是龙套！是有脸有名字的女五号啊！我可能总算要熬出头了！”

　　那头的秦念瞳本来还在梦中，这一下打了个哆嗦，立即清醒过来：这就是书中女主爆红的电视剧啊！周小白虽然心思单纯，但（除了爱情观外）三观很正，她根本想象不到，背后推她的贵人会是渣男影帝冷辰枫，更想不到以后他会给她带来多大的痛苦。

　　是的，在秦念瞳看来，冷辰枫不管被描述得多么英明神武多么冷酷帅气，他都是个不折不扣的渣男，从精神上根本配不上坚强又勇敢的周小白——当然了，《霸道影帝的替身情人》小说下面的评论，早年都是女书迷在骂周小白太作，夸冷辰枫又酷又帅；后期平权主义觉醒，小说底下又是一片骂战，新一代书迷们纷纷谴责冷辰枫罔顾人权。

　　原来一直只把这个世界当成纯粹的游戏副本，但秦念瞳听着电话那头周小白喜极而泣，心里就是一软，“好啦好啦，恭喜你小白，但是早点睡啊，明天要好好揣摩人物，不能浪费这么好的机会！”

　　“我知道啦！如果我面试成功，我一定请你吃大餐！”周小白一边哭一边许诺，两人又聊了半宿，才挂了电话各自睡觉。

　　秦念瞳知道，周小白没有面试通不过的道理。她天赋极佳，只要给她一个机会，她就能绽放出轰动世人的光彩。而这，也是男主冷辰枫最为之着迷的地方。

　　于是秦念瞳暗暗下了一个决定。

　　※

　　一个月转瞬即逝，周小白早上出门前给秦念瞳发了条撒娇卖萌的短信，晚上回家时连声音都带着雀跃，她凭借惊人的演技天赋征服了导演和编剧，成功进入剧组出演这部未来必定会大爆的电视剧，同时也得知出演男一号的正是冷辰枫。周小白此刻还没喜欢冷辰枫，智商还是很高的，她立刻明白，这是冷辰枫的“报恩”，虽然可能只是他的举手之劳，但对她来说，心里的感激已经快满溢出来。

　　电视剧拍摄周期不短，这部电视剧又难得制作精良，男女主在此过程中日渐生情，眉目传情勾来搭去，前期剧情甜得发齁，周小白一天一个电话骚扰秦念瞳，三句不离冷辰枫，少女心都快跃出手机了。但奇怪的是，原本经常约她出去的好闺蜜，这几个月来却从未出现过，就算她主动邀约，得到的回应也都是“抱歉啊我最近很忙”“下次吧，我现在有事儿”“我腾不出时间来，我们以后再约”——仿佛秦念瞳一下子变成了日理万机的女总裁。

　　终于，周小白与冷辰枫确定关系，电视剧也顺利杀青，杀青宴后她兴奋地给秦念瞳打电话，告诉她自己和冷辰枫约好后天出去约会，“他还送了我一条白色的裙子，我拍照给你看！”

　　咔嚓，一张照片立刻传输到了秦念瞳那儿，她定睛一看，果然是一条纯白的、看起来就走文艺风的裙子，和冷辰枫前女友的穿着风格如出一辙。

　　她心里冷笑一声，温温柔柔地说：“小白，我觉得这条白裙子虽好，但冷辰枫第一次送你的礼物，还是留到更有纪念意义的时刻穿吧？我看你上次买的那条水蓝色的连衣裙就不错……”

　　身为大学教授，秦念瞳的三寸不烂之舌可谓见鬼说鬼话、见人说人话，很快说服周小白按她的计划打扮自己。再发过来的照片，已经让秦念瞳很满意了：周小白穿着一身水蓝色连衣裙，头发束起，简单活泼，笑起来更是甜美，与文艺沉静的白月光风格迥异，绝对不会产生错乱感。

　　冷辰枫见到她时足足愣了十秒钟，但他发不出火气，他也不得不承认，这样的周小白很美，比他刻意打造的那个“替身”更美。女孩娇俏的笑容如此鲜活，翠生生地立在他的视线里，每个动作都在彰显着自己与他的初恋的不同，他怎么也没法说服自己这只是白月光的替代品。

　　秦念瞳这一步走得很好。接下来，他们每一次约会，她都替周小白选择了具有特色的服装，而周小白本身的性格就活泼跳脱，和冷辰枫约会次数越多，两人感情就越深，虽然偶尔冷辰枫会展现出独占欲强的一面，可架不住周小白喜欢。虽然秦念瞳没兴趣当变态跟踪狂，但每次约会后周小白总会给她打电话，语气永远是带笑的。可以说，只要白月光不回国，他们再过一两年就可能领证了。

　　原著中，因为白月光的回国，冷辰枫毅然决然甩了周小白这个替代品，去追求心目中的女神。但白月光早已性格大变，对这个看似成熟其实内心极度幼稚的大男人一点儿都不感冒——这是早期“全天下女人都喜欢男主都嫉妒女主”等套路言情文中很少见的，也是原著独树一帜的地方——于是冷辰枫在白月光那儿吃瘪，回来就对周小白更差，见不得周小白和其他男人说一句话，甚至家暴、羞辱、谩骂……

　　“冷辰枫好似一头受伤的野兽，在周小白脖颈上留下出血的咬痕，像要把她吞进腹里。周小白不知他是怎么了，呜咽着求他。”

　　只要一想到原著中的描述，秦念瞳就浑身起鸡皮疙瘩。好在她已经改变了一部分剧情，首先，冷辰枫此时已不可能把周小白当替身了，她只要保证白月光短时间内不会回国就行。等冷辰枫对周小白死心塌地，再来一百个白月光都无所谓。

　　算算时间，白月光现在应该在日不落帝国，是当地一个颇有名气的摄影师，其作品被誉为“上帝的眼睛”。秦念瞳出国前做足了功课，花大钱调查了白月光包括性取向、爱好、行程、审美、生活习惯在内的一切信息，才在日不落帝国的一个海滩堵到了她。

　　白月光正戴着墨镜晒太阳，姣好的身材抹着防晒霜，海藻般的长发随风而动，她妩媚地挑起眉，审视眼前突然出现的两个人。

　　一个是优雅微笑的秦念瞳，另一个是身材好到爆炸的年轻男模。

　　白月光几乎是一瞬间就被男模吸引了，她喜欢拍摄美好的事物，包括人，但能把青涩和诱惑结合得这么完美的男人，可谓珍稀。她扯下墨镜，笑意吟吟，“如果你是希望我为你拍摄写真，你成功了。”

　　与她悦耳动听的声音同时响起的，还有系统提示音：“恭喜玩家完成隐藏任务（序号9）：白月光的爱情”。

　　Bingo！

　　秦念瞳长舒一口气，她果然没有押错宝。白月光在原著中的结局就是再次出国，与找她拍摄写真的一名年轻男模谈起了恋爱，她费了老大力气联系到这名男模。男模条件虽好，家境却很一般，根本没想过能和白月光这样有名的摄影师合作，但经不住秦念瞳再三恳求，才决定试一试，没想到一击即中，入了白月光的法眼，也无限期拖延了她回国的时间。

　　古人诚不欺我，女人的审美总是不变的，不管什么年纪，白月光都会喜欢这种身材好长相好的男人。

　　太顺利了。

　　秦念瞳抹去头上的汗。

　　后续故事顺理成章，冷辰枫周小白感情逐渐升温，白月光和男模床单滚了几个来回，两对人如同两条平行线，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纠葛。当白月光带着男模心血来潮回国时，冷辰枫已经与周小白隐婚了，听到她回国的消息也只是自嘲一笑，没做出什么过激举动。而秦念瞳本人则退出娱乐圈（虽然她本来好像也没进入过），自学考了硕士，想和现实中一样当大学教授。

　　一切都很完美。
　　……应该吧。

　　拿到大学教授聘用书的一刹那，周遭的景色突然静止了，生硬的男音再度响起：“玩家【双瞳】完成副本《霸道影帝的替身情人》，完成9号隐藏任务：白月光的爱情。总耗时游戏时间648天，现实时间1.5个小时（比例为1:10000）。玩家可在生活区查询评分和排名，可在游戏论坛查询其他玩家成绩。”

　　“双瞳，是否立刻退出副本？”

　　没想到游戏时间一年多，现实中居然只过了一个多小时。秦念瞳虽有些意犹未尽，但更想看看自己的成绩，于是果断选择了退出。

　　短暂的黑暗后，那棵超越想象的巨树又出现在眼前，这次她却不是在树底了，而是在树枝上——树枝表面实在太大了，她看不到边际，只能根据头顶的景色判断自己已经离开地面，但不知道是在第几根树枝上。

　　她心里默念：查询成绩。

　　正前方的空气中，一张古朴的画卷如水墨一般，缓缓展开。

　　玩家ID：双瞳
　　副本名称：《霸道影帝的替身情人》
　　副本难度：F（最低等）
　　剧情完成度：60%
　　隐藏任务：1/12
　　玩家评分：C
　　奖励神圣点：800点（剧情完成度奖励600点，隐藏任务200点）
　　奖励新手礼包：中级新手礼包（可打开）
　　玩家等级：第五根树枝

　　居然只有C？！她还以为至少能有B呢！

　　秦念瞳暗骂了一声坑爹。唯一值得欣慰的是系统奖励了她一个中级新手礼包，打开后她眼前瞬间伫立起一栋别墅，装修精致，风格古朴清新，是她做梦都想买的房子——当然了，以她大学教授的工资，在南城想买得起这样的别墅，至少得工作十年。

　　随着她满心的惊叹，那道让她十分闹心的系统音又吵起来：“这是你在《神选者》里的家，里面一切家具、食物都是免费且无限量供应的，味道和现实中无异，请尽情享用；家中的电脑可联网，与游戏中其他玩家交流；另外，神圣点可以在商城购买物品，增加下一次副本的成功率。玩家目前等级为‘第五根树枝’，可在论坛中查看游戏排行榜。”

　　默默消化了一下信息，秦念瞳沉吟一会儿，问：“最高等级是多少？”

　　“你的权限不够，无法查询。”

　　她抬头看了看这隐天蔽日、无穷无尽的树桠，很想骂人：“系统提示有没有文字版的？我不想要语音版，或者可不可以把你换掉？或者屏蔽你？”

　　“可以，随机更换系统角色需要2000神圣点，请酌情考虑。”

　　“……”

　　秦念瞳懒得跟人工智能磨嘴皮子，直接退出游戏，登录《神选者》论坛。她还是不服气，她倒要看看，连她都只能得C的副本，有几个人能得S？

　　这个游戏玩家很多，全球服务器数据同步，排行榜上不仅有文字各异的ID，还有备注国籍。她挑选了新手测试副本。

　　第一名：北潇（华夏，女，测试副本NO.4《游乐园噩梦》，评级S，剧情完成度：95%，隐藏任务：12/12，总积分：100000）
　　第二名：泰勒即上帝（Taylor is god）（星条旗联邦合众国，男，测试副本NO.8《乌托邦》，评级S，剧情完成度：100%，隐藏任务：10/12，总积分：95000）
　　第三名：弥生乱一（大和民国，男，测试副本NO.15《大和抚子的牺牲》，评级S，剧情完成度：90%，隐藏任务：10/12，总积分：90000）
　　第四名：叶寻不见了（华夏，男，测试副本NO.1《红客帝国》，评级S，剧情完成度：90%，隐藏任务：9/12，总积分：85000）

　　……

　　第一百名：路易丝爱吃可乐饼（德意志联邦，女，测试副本NO.10《二战恋曲》，评级A，剧情完成度：80%，隐藏任务：7/12，总积分：30000）

　　秦念瞳颇为不爽地抽了抽嘴角，虽然是全球排名，但自己连前一百都没进，还是让她有点难堪。不过，搜索了一下大家的成绩后，她看到了一片鬼哭狼嚎，成千上万的人评级都是D甚至E，听说她达到了C，纷纷表示跪拜大神，大神保佑——这才心里舒坦些。

　　显然，这个游戏评级分布是“纺锤型”，两头（即S、F级）非常少，S级的基本能进世界前十；而A、B、C、D、E五个级别的人占了绝大多数，其中以D、E最多，A、B、C相对较少。缕清思路后，她不难明白，自己能得C，完全是因为她误打误撞完成了一个隐藏任务。看来，隐藏任务在副本中非常关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