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蒙太奇的崇拜》菲人类脑电波

28、基地落成 古董被盗

　　嘉嘉也百思不得其解，一路上都在琢磨，莫一围看在眼里“别想了，这古董长得像的太多了。”
　　“之前蓝天拍《大秦帝国》电影的时候，我跟道具组的好几个顾问去博物馆学习过，所以我很了解那两件文物，真的是独一无二的，当时我还帮着道具老师们复制过道具，其中也有这两件，不会是被盗了吧？”嘉嘉随口说。
　　“等回去后，我陪你一起去博物馆看看不就知道了。”莫一围安慰说。
　　“好吧……也许真的是‘一对’，再追踪下去，说不定还会有重大历史突破那，比如……某某将军其实是双胞胎之类的……”嘉嘉的天马行空令莫一围叹为观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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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休息了两天，嘉嘉终于带着出国的手信来到办公室，直到临近中午，莫一围和唐峰走进来，袁茹才安静下来，大家都难掩收到礼物的兴奋。
　　“不是让你再休息几天吗？”
　　“我在家里呆够了，再说你给公司接了那么多工作，我在家接电话，还不如来上班那。”
　　“那注意休息。”莫一围看似冷冷的问候却藏着深深的关心。
　　翌日，莫一围见过客户后，叫上嘉嘉来到滨海市博物馆，嘉嘉熟络地直接跑到秦汉时期的展品区，找到那件青铜镜藏品，反复打量后，又看了藏品介绍。
　　“真的一模一样啊！”莫一围感叹，“上面也有一个‘庄’字。”
　　嘉嘉赶紧又找到了《西汉帛画》四幅画中，确实有一副跟在文森特那里看见的一模一样，正疑惑间，老馆长巡视看见嘉嘉，便走了过来。
　　“你们又要仿制道具了？”老馆长在二人背后笑着问道。
　　嘉嘉和莫一围同时回头，“老馆长，好久不见，你在这里真的太好了。”嘉嘉显然有些兴奋，急忙进入正题，“老馆长，这四幅《西汉帛画》会有一模一样的另外四副真品吗？”
　　“当然不会有啊，就算是同一位画师也不会画出一模一样的作品，就算是临摹的高仿品都要卖上百万那。”老馆长解释道。
　　“高仿品……”嘉嘉心里嘀咕。
　　两人又把老馆长带到青铜镜前，嘉嘉拽着老馆长问“那这件青铜镜会有一模一样的吗？”
　　“呃？你是在别的地方看见了一模一样的？”老馆长不解。
　　“您先回答我嘛。”嘉嘉有些焦灼。
　　“这就更不可能有一模一样的了，我们都知道每一块玻璃的折射率都会不同，它也一样，当时入馆作为藏品的时候，我和几个考古的专家曾经做过折射数据分析……”
　　“也就是说，是真是假用您的数据一核实便知晓啦。”莫一围问道。
　　“是啊，你们这是怎么了，莫非外面又开始炒古董了？”老馆长笑着问。
　　“老馆长，不瞒您说，我们在加拿大一个古董收藏家那里见过这两件藏品，真的是一模一样，他是在一些黑市拍卖会上得到的，您看……。”嘉嘉把唯一两张偷拍到的照片拿给老馆长看。
　　老馆长戴上眼镜仔细看着照片，就算把照片放到最大都无法满足他，最后三人一起去了办公室，老馆长拿出考古专用的放大镜反复看着，眉头紧锁……
　　“老馆长？”
　　“能联系到这位收藏着吗？”老馆长紧张地问。
　　“可以的，不过他在加拿大……”嘉嘉轻声回答，感觉到了老馆长的急迫。
　　“他的是仿品？还是真的有两件一样的？”莫一围问道。
　　“真的太感谢你们了，我想是真是假都要等我去看过了才知道。”老馆长说。
　　“啊？您要去加拿大？”嘉嘉和莫一围异口同声地问道。
　　“我想，我应该去一趟。”老馆长笃定地说，并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送走了他俩儿。
　　二人虽然心存疑惑，但也帮不上什么，只能静观其变……

　　蓝天的新影视基地落成典礼如约而至，邀请了业内的好多朋友和媒体，当然也包括莫一围，甚至还被邀成为剪彩嘉宾，大家心里都知道，这算是对过往种种的道歉，冰释前嫌。
　　萧景天的致辞既谦虚又骄傲，分分钟展示了蓝天的实力，又充满了对影视艺术的追求与情怀。蓝凤萍一直举着酒杯谦逊地与友人攀谈，缓缓走到莫一围身边，“来莫总，我敬你一杯，希望未来蓝天能够跟围猎多多合作，我们的资源广，你们的思想新，一定能擦出不一样的火花。”
　　“我也希望能够到蓝天的新影视基地感受一下。”两人一饮而尽。
　　“哦，正想告诉你，欧阳经理已经辞职去外地生活了，未来应该也不会回滨海了。”蓝凤萍说。
　　莫一围没有说话，只是从waiter的托盘中又拿了两杯香槟，挑了挑眉毛，两人又是一杯。
　　蓝天新影视基地的设计图纸是宋梓旭画的，所以无论从架构设计还是风格样式上都是首屈一指的绝妙。影视基地完美地再现了三十年代大上海十里洋场的繁华与孤寂、民国时期的广州风云骤变……
　　嘉嘉拿着照相机兴奋地到处拍，正在聚精会神地拍着一处景致，耳边忽然有一个磁性的声音“看来你很喜欢这里啊……”
　　嘉嘉回头看见宋梓旭微笑的脸庞，“诶，我很喜欢这里，这应该是民国时期上海最时尚的百货店吧？”
　　“是啊，过几天陆续就会有一批批定制的商品摆进来。”
　　宋梓旭像是一个基地的向导，每走一处就详细为嘉嘉介绍着，偶尔还会拍出令嘉嘉叫绝的照片。
　　“……所以说，最后你还是影视基地的总设计师？”嘉嘉问。
　　“嗯！”宋梓旭点头，“毕竟术业有专攻嘛，张谦根本戴不了这么大的帽子，所以，公司最后决定基地的内饰和道具由他负责，听说最后好像是蓝董事长的决定。”
　　“哦哦，我觉得蓝董事长还是有眼光、有魄力、有远见的厉害人物。”嘉嘉一副崇拜的样子。
　　两人边聊边走，碰巧遇到张谦在指挥工人搬运卸物料，其中一个工人没扶稳差点摔着箱子，还好宋梓旭眼疾手快帮着扶了一下。
　　张谦赶紧上前叮嘱工人“大家一定要小心、小心，这可都是一些仿真的古董和玻璃制品，千万不能打碎了，一定轻拿轻放……”张谦又转向宋梓旭“宋总，刚才真是谢谢你了。”
　　“没事，这些道具很贵吧？”宋梓旭问。
　　张谦楞了一下说“哦，也不是很贵，就是得提前定做，而且都是南方运过来的，好几个剧组赶着用那，就怕补货耽误时间。”
　　“哦，那你们先忙，我们去别处转转。”宋梓旭礼貌地带着嘉嘉离开，临走不忘多看了几眼卸下来的货物箱。
　　接下来的游览中，嘉嘉察觉出宋梓旭有些心不在焉，“你有心事啊？因为刚才……？”
　　“没事，带你到前面看看人工湖。”
　　两人走着走着看见了正在到处找嘉嘉的莫一围，两个男人互相点头问候之后，莫一围看向嘉嘉，“你怎么不接电话？”
　　嘉嘉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机，28个未接来电，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对不起哦，我静音了。”
　　宋梓旭看着这对欢喜冤家，便借故离开了。

　　回到蓝天后，宋梓旭借着要推荐道具商的理由，跟张谦的助理要了一份道具物料采购报价表。一夜未归，宋梓旭在办公室反复对比资料和报价，发现了问题。
　　报价单上的供应商根本没有他在影视基地看见的来自珠海的货物，而这批货物的金额全部为“空”，宋梓旭根据经验猜出，中间肯定有经济利益，“中饱私囊”“偷税漏说”甚至是“洗黑钱”……无数种可能在宋梓旭脑中。
　　其实从“甲醛超标事件”后，宋梓旭就开始注意蓝天的种种，发现问题很多，中间牵扯的官员、商人、明星、传媒……多到令人瞠目。
　　话说宋梓旭为何要咬着蓝天不放……
　　“你们放了她，有什么冲着我来……”雨夜里，两个彪形大汉走向一个无助的女人……
　　宋梓旭从梦中惊醒，这样的画面一直沉淀在脑海。
　　原来，那个雨夜的一切都真实的存在，那道闪电不仅带走了简嘉嘉，也带走了宋梓旭，从此他们的生命与众不同，秘密却只能默默守在自己心中。
　　宋梓旭有个当警察的哥哥，名叫宋梓晟，三十几岁已经是省厅的打黑先锋，腿部受伤之后被调到反贪局工作，经过多年的侦查、暗访，搜集了大量资料，行贿受贿、官官相护、包庇、滥用职权、徇私枉法等一些列的犯罪行为，而背后矛头都指向蓝天影视，都与之有着错综复杂的关系。
　　可惜当年收网行动泄露，失败收场，犯罪证据大量被毁，宋梓晟被□□杀害。
　　就在临死前，宋梓晟将U盘交给弟弟宋梓旭，只说了几句话就牺牲了，宋梓旭带着U盘，从广州跑回滨海，就在那天晚上还是被杀手追到……
　　他不知道这U盘里到底有些什么，只记得哥哥临死前说“这是蓝天影视勾结政府官员的所有罪证，他们低价采购建筑工程款……”这是哥哥用命保护的东西。
　　而夺走哥哥性命的人一定跟U盘有关，跟蓝天有关……
　　他甚至来不及送哥哥最后一程，也不知道父母一下子失去两个儿子还能不能承受得了，他们现在怎样……想着想着宋梓旭眼眶通红，他必须在蓝天影视工作，近距离接触真像，阻止这一切的发生……
　　即便此时此刻宋梓晟还是警队一线的骨干，父母也都因为两个优秀的儿子而住上新房，一家人幸福得很。
　　这一年来，宋梓旭手上已经搜集了不少蓝天的犯罪证据，在蓝天会所享受温柔乡的高官名单就是宋梓旭现在的目标。
　　王茂本就是蓝天的一个小职员，可办公室却设在高管一层，还备有密码锁，而他也只是每周四才过来一天，大多数时间呆在会所。
　　宋梓旭通过秘密安装在他办公室门口花盆里的针孔摄像头，记录了他的开门密码“580326”，就在大厦贴 “八点后停电检修”的通知后，宋梓旭找到了一个绝佳的机会，他偷偷藏在顶楼天台，等到八点，整座大厦漆黑一片，他才小心翼翼地潜入王茂的办公室。
　　把电脑插座插入备用移动电箱，用解码器很容易就解开了密码，电脑里边的内容并不多，索性全部拷贝出来。不过三五分钟的功夫，宋梓旭已经回到了顶层天台，通过与相邻大厦之间的天桥通道，顺利离开。
　　回到家里，宋梓旭打开电脑，发现加密文件里全部是以日期命名的视频文件，再打开视频一看……
　　那些衣冠楚楚的政府官员，上一秒也许还在高谈阔论要如何解决民生问题，下一秒便是视频中与嫩模的龌蹉激情，宋梓旭打开了几个视频，没看几眼就关闭了窗口。
　　除此之外，电脑内再没有什么更有价值的资料，显然宋梓旭有些失望。

　　蓝天新影视基地落成才不过两周时间，就有四个剧组已经开始张罗着布景了，其中也包括莫一围答应蓝天客串的一部电影。所以，这些天嘉嘉都跟着莫一围在剧组。
　　中午，刚吃过剧组盒饭，嘉嘉四处溜达着看光景，路过不起眼的一处“书塾”，碰见张谦正在怒斥一个好像做错事的工人，“谁让你把这些摆出来的，你知道这些值多少钱吗？你全家一辈子也赔不起。”
　　“不是你让我们把道具摆出来的吗？”工人委屈的说。
　　“你长不长眼睛，这箱子上写着‘易破勿动’你没看见吗？”
　　“这箱子都差不多，东西也差不多，我怎么知道哪个能动哪个不能动？”工人更加委屈不解。
　　张谦没再废话，小心地拿起被工人摆放好的物件，小心翼翼地放回到箱子里。他又环顾了一下其他被放好的物件，眼神锁定在一个香炉上，赶紧蹑手蹑脚地将香炉放到箱子里。
　　走进了嘉嘉才看清楚，这是一个和田玉香炉，因为普通拍戏道具玉器在阳光下不会有如此光泽，而这个香炉嘉嘉在博物馆见过，当时老馆长还介绍过，这个和田玉香炉出自明朝，不幸的是在博物馆搬迁的时候曾经摔过，好在只是炉口磕破了一小块……
　　嘉嘉走上前，“张总，这些道具可真像。”因为工作的关系张谦知道嘉嘉是莫一围的助理。
　　张谦停下了手上的动作，正好让嘉嘉能够看得清楚，果然也有个小缺口……
　　“哦，我们都是根据剧组设计师的图纸要求找专人制作的。”张谦说。
　　回到剧组后，莫一围看出了她的心不在焉，直到一天的拍摄结束，“发生什么事了，闷闷不乐的？”
　　“你能再陪我去一趟博物馆吗？”
　　“博物馆？”
　　“嗯，现在就去。”说罢便拖着莫一围就走。
　　博物馆下午四点就关门了，嘉嘉只好给老馆长打电话……
　　老馆长碰巧从加拿大回来，正从机场往回赶……
　　老馆长打开展示柜，拿出和田玉香炉，仔细一看，大吃一惊，“这不是真品！”
　　“什么？”嘉嘉和莫一围一样的惊讶。
　　老馆长又马上拿出“《西汉帛画》”和“方形青铜镜”仔细比对，“天啊，都不是真品，都不是……”
　　老馆长一瞬间腿软站不住，整个人靠在展柜上，“老馆长……这怎么回事啊？”嘉嘉扶着老馆长焦急地询问。
　　莫一围也帮忙找来椅子让老馆长坐下，“我去见过了文森特先生，他那里的两件古董真的跟管内的一模一样，所以我就提早赶回来，想要看个究竟，果然，最坏的结果出现了……”
　　“你是说，这里的是赝品？”莫一围问。
　　老馆长好容易才顺了顺气，“这里以前的是真品，现在的才是赝品，咳咳咳……”
　　“啊？什么叫以前的是真品，现在是赝品？”嘉嘉不确定心中的想法，问道。
　　“就是说，这里的真品被盗了，流至文森特手中。”莫一围肯定的说。
　　“啊？这怎么可能，要不要报警啊！”嘉嘉问。
　　老馆长想了想，努力说“报警，给顾警官打电话，要保密！”
　　“嗯，老馆长，你先别着急。”嘉嘉努力安慰着。
　　期间，老馆长仅仅通知了两位博物馆的专家，经过近四个小时的专家鉴定，博物馆一共有十一件藏品被换成了高仿的赝品。
　　老馆长含了好几颗速效救心丸才勉强有些精神。警方调取监控的时候才发现，好几段监控录像被动过手脚，都被加入了实时静止图片。
　　嘉嘉和莫一围也在配合警方讲述有关的境况，直到天亮才离开。
　　警方根据嘉嘉的口供联系到萧景天，“萧总您好，我是滨海市刑侦大队的队长顾杰，现在有一起古董失窃案想要请您配合警方调查。”
　　“古董失窃案？跟我们能有什么关系？”
　　“据我们所知，你们影视基地有一批仿真古董制品，我们想去看看。”顾警官说。
　　“哦，那都是一些拍戏的道具罢了。”说着便亲自带领警察们来到影视城，联系了张谦后，打印了一份影视城所有购买类似道具的清单。
　　嘉嘉曾经提及过的“和田玉香炉”竟也大大方方地出现在清单内，
　　当警察要求打开放有“和田玉香炉”的木箱时，遭到张谦的阻扰，“这箱都是比较贵重的道具，我们刚封好箱……”
　　“打开！”顾警官一声令下，张谦只好慢吞吞地开箱。
　　经过专家鉴定，“这些都只是仿制工艺比较高超的高级赝品，并不是我们失窃的古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