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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笑容背后是艰辛Ⅱ ...

  •   “咳哈……哈啊……哈……”

      一期坐起身。

      又是那个梦。

      赤红的火焰将一切都燃烧殆尽,他自身也好,过去的记忆也好。

      大概是那火焰太过鲜明,刚来的那几天的夜晚,几乎是一闭眼,便能见到熊熊燃烧的火焰,便能听见天花板噼啪坍塌横梁轰然倒地的声音。

      初初梦见时,是有惊慌,是有悲伤,说不痛苦那也是假的,但一期却并不认为那是噩梦,毕竟那只是事实而已。

      或许是好事也说不定,告诉他现在平静的生活来之不易,告诉他为了不再重蹈覆辙,不再上演那人间炼狱,自己应履行的使命……之类的。

      不过随着本丸的正式运营,任务渐渐多了起来,之后的随同出阵更是惊心动魄,那个梦也许久没出现了。

      可今晚,他再次回到了过去,依旧不能言,不能动,只是这次,火还没有烧起来,他便静静等待着,等待着火势渐渐蔓延到他这里,等待着梦醒……

      “咚——!”

      似乎是什么人摔倒的声音,随后又传来了男人吵嚷的叫声,隔着箱子听不太清楚,似乎是在找什么人的样子。

      难道这次的结局会有什么不同吗,明知道梦中之事不过是一场空,他也无意回到过去改变历史,毕竟比起过去的事情,更重要的是他能够为他所在意、所珍视的ren迎来怎样的未来,但……他的心底还是不住生出期待。

      箱子被打开了,是个女人。他不认识她,却有种莫名的熟悉感。

      女子似乎在思索着什么,将他抽出刀鞘,微愣,片刻后仿佛获得了什么胜利的筹码般,脸上浮现出自信的微笑。

      她将他斜插在架子上的一堆箱箱罐罐中,那些东西遮挡了他的视线,明明是梦却有各种不便呢,他心里苦笑。

      之后的事,他虽然看不到,可根据声音,心里多少还是有数的,他想做些什么,可却……

      突然,视野再度变得开阔,赤红的什么流过他的全身——

      这是!

      “人生啊,还真是充满艰辛呢,连睡个觉都能睡得这么辛苦,你说是吧,一期尼。”

      这个称呼?!

      不会错的,即便外表与气息完全不同,但动作时的神态,面对危机时决断力以及魄力,无疑是是他现在的主公。

      可是,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自己的梦里?难道,这其实是他内心的期盼吗?

      一期微微有些脸红,虽然他现在没办法表现出来。

      “我带你出去吧。”

      然而大火已经包围了他们。

      “这是梦吧。”

      正是,但远远谈不上称心如意。

      “那么,稍稍改变一下故事的结局,也不错。”

      是啊,自家主殿似乎总能说出让自己心动的话。

      “我记得,咳,路上,是经过了一个有窗户的房间的。”

      他心里隐约有了一个不好的预感。

      似乎在印证他心中所想般。

      “知道吗,我们那专门有个词来指代我接下来的举动,叫做信仰一跃。”

      !!!

      现实中实实在在的经历,梦中的数度重回,他却从来没有一刻如现在这般焦躁,无力,还有因这份无能为力所带来的愤怒,以及不甘。

      不应该是这样的,自己明明发誓要保护她。

      “一期一振,献给德川家康……想必,能加官进爵吧。”

      梦中,一期最后看到的,是被枪尖没入身躯,满身血污,却在决然的微笑中,平静闭眼的女性。

      看似柔弱天真,实际上却是心性坚韧,很有自己的一套原则的人。

      一期定定地看着元月,忆起梦中之事,像是感应到他的目光般,元月缓缓睁开了眼睛。

      好容易才平静下来的一期瞬间又不淡定了。

      “主、主殿?!……(平复心虚尽量装作自己刚刚没有在看她只不过是巧合巧合的道:)咳,您醒了?”

      “嗯……”没有注意到一期的五毛演技,元月只是呆呆的坐起身,随着身体的前倾,几缕秀发从她的肩头滑落,说不出的柔软,毫无防备。

      不过见识过她那凶狠一压几乎将对方的头切下来的一幕后,别说是轻视了,一期内心简直是肃然起敬。

      当然并不是说之前他就不尊敬元月,只是在那种情况下,大概很多男人都不一定能这么迅速的做出决断并且有效执行。原本的尊敬,如今又添了折服。

      至于残忍,如果当时主殿不那么做,那么她的下场恐怕比对方还要凄惨,他终究是偏向他的主公的。

      当然,梦中的那位是否真是元月也未可知。也许只是他想象出来的角色,不过之前元月对付狼妖和那只假蜘蛛时的狡黠与魄力也足够他臣服了。

      “累,做了一个糟糕透顶的梦。”大概是顾及周围还在睡着的刃们,元月小小声地回道。

      “是什么样的梦呢?”难道……

      “……”

      就在一期想说如果不想说也没关系的时候,元月开口了:“我梦见自己莫名其妙的参加了一场马拉松,好不容易快到终点了,还被身边的人绊了一跤,摔了个五体投地。”一边说,一边按着自己的太阳穴。

      “这样啊……还真是灾难呢。”松口气的同时,却又感到有些没落。

      “骗你的。”

      “诶?”

      “到底是怎样呢?”彻底醒过来的元月,恢复了往常的模式。

      “……”一期有些不知所措,“您有什么想喝的吗?……那、那个,跑了那么久的马拉松,应该很累吧。”

      元月:救命,憋笑憋得好难受。

      “是呢,我记得冰箱里是有牛奶的,能帮我热一下吗?”

      “我知道了。”说着,一期便要起身。

      “需要我一起去吗?”元月作势掀开被子。

      “不用了,外面冷,您身体刚好,我去就行了。”

      “好的。”既然对方都那么说了,元月便也听话的把掀起的被角又掖了回去。

      一期走到门口,拉开拉门,突然听到身后传来若有似无的一众叹息。

      ?他回头,元月侧头望向他,不解他为什么突然回头的样子。

      或许是他的错觉吧,他便也回以一个没什么的微笑,合上门去准备热牛奶了。

      然而实际上,那众叹息并非是他的错觉,而是在座,啊不,是再睡粟田口的全部心声。

      夜里冷是没错啦,可是一期尼你买的那件长长的风衣难道是摆设吗,披上大衣小手一拉,美名其曰帮你暖暖,多么的不着痕迹顺利成章!

      睡在元月身边的乱更是不禁在心里捶胸顿足,尼桑太过正人君子,欧豆豆的他表示很心累。

      君子是美德啦,可是这样下去阿鲁基迟早会被别人/刃/妖怪什么的抢走的。

      作为尼桑的贴心小棉袄,她一定要全方面,多角度,深层次的帮忙(搞事)才行!

      乱在心里暗下决心。

      一旁坐着的元月发现身边不知什么时候多出来的乱,倒是实实在在地叹了口气,摸了摸他的头发,又掖了掖因为她坐起身而松开的被角。

      她没有躺回去,只是半座着,感受着满室的安宁。

      其实她比一期早一点醒来。

      听见一期坐起身,喘着气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她就想到了一些限制级的画面好吧不皮了,她就推测自己与他做的是同一个梦。

      痛苦的,不愿意忆起的往事,或大或小,每个人总有那么一两件,运气不好的还可能是十七八件,元月觉得没什么好谈的,便给了一个插科打诨的答案。

      虽然也有说出来心里会轻松一点,多一个人多一个办法的说法,可是轻松终究不过是一时的轻松,仍然需要办法去解决,可过去的事情又能有什么办法解决?

      总有些事需要独自面对。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又或者是回忆到了什么,元月脸上的表情是从未有过的坚毅。

      可是当拉门拉开,一期端着热牛奶进来,微笑着将杯子送到元月手中,看到的依旧是那个表面儒雅随和实际暗藏皮心的元月。

      *

      元月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发现身边除了金橙色,又多了几个不同发色的小脑袋。

      虽然之前元月连休了一周,但只要本丸还在运转,就不算休假的内规,她便愉快地调整了之前的假期,把它们挪到了宴会之后,也就是说,今天是愉快的休假。

      既然是休假,那就——

      她揉了揉身边小短刀们的脑袋,安心睡去。

      直到一阵细微的拉门声和似乎是错愕到极点以至于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的长谷部的声音。

      甚好甚好。

      “阿鲁基,你在听吗?!”长谷部罕见的厉声对着元月道。

      “嗯,在听在听。”元月乖巧点头,洗耳恭听状。

      “先不说这样做的危险性,就说身为一名女性睡在……balabala”

      “嗯嗯。”元月认真的应着,不时点点头,十分赞同的表情。

      哎呀,看到本丸里还有常识刃,我就安心了。

      “你都明白了吗?”

      “明白了。”

      “今后可不能再这样胡闹了。”

      “嗯。”

      看到自己说的话元月都点头应下,长谷部感到十分欣慰,自己说得这样严厉,也是害怕元月受到伤害,只要她能好好的,别说是扮黑脸,哪怕是与全本丸乃至天下为敌……

      “今后要是再遇到这种事——”

      “我会保护好自己的。”亮闪闪的眼神,双手握拳在胸口比了一个信心满满的姿势。

      “……”

      微笑。

      “……”

      还是微笑。

      “阿鲁基,您还真是……”长谷部在内心泪流满面。

      元月拍着他的肩膀,宽慰道:“安啦安啦~”

      “呐呐,还没好吗?”乱从门外探出头,“已经快要一个小时了啦。”

      “还不是你这个小鬼头哄骗主公!”

      “诶~~人家不记得有做过这样的事啊~”

      “你、”还有脸说!

      清光也从门外现身,带着和长谷部脸上一样的表情瞥了乱一眼,随后又看向元月那边:“再不出发的话就要赶不上预约时间了哦,这可是阿鲁基难得的休假呢。”

      “唔、”作为主厨,长谷部立马动摇了。

      “天气正好,虽然紫外线是大敌,但阿鲁基的病刚好,这样晒晒太阳对身体也有好处吧,呐,压切?”清光故意将句末的两字拖得很长。

      之前还在动摇的长谷部立马条件反射道:“叫我长谷部!”

      “你不是说叫你什么都可以吗?”

      “那是仅限阿鲁基的特权!”

      还真是毫不掩饰的忠心(犬)啊。

      “别生气啦,回来给你带好吃的哦,部部[bùbù]。”

      “唔,”长谷部立马安静下来。

      “等等,那声‘部部[bùbù]’是……”乱原本圆圆的眼睛突然变得锐利起来。

      “那个啊,简单来说就是用我的母语起的爱称吧。”具体要解释起来就太麻烦了,元月十分简洁地一笔带过。

      长谷部脸上露出了胜利者般得意的微笑:“阿鲁基,一路顺风。”

      这击非常有效地刺激到了乱,他气鼓鼓的跑过来拉起元月的手,用更加灿烂的笑容道:“我们走吧~”

      哼,有什么了不起的,现在要和阿鲁基逛街的可是他。再说,他还有帮阿鲁基搓澡的情谊呢,虽然事后被一期尼知道,唠叨了他将近两个钟头,义正言辞,引经据典,太可怕了。

      清光:两边的招式都太low了,不屑为伍.jpg。

      他仍旧站在门外,朝元月伸出手:“走吧。”

      “嗯。”元月牵着乱,走向清光,另一只空着的手搭到他的手上。

      “那么我走啦。”元月回过头,对着长谷部道。

      “是,祝您玩得开心。”长谷部躬身行礼道,

  • 作者有话要说:  做头发时还不忘码字,感觉自己真厉害(突然开启自夸模式)
    第一次染头发,不过因为还是喜欢深色系,所以并没有漂,怎么说呢,似乎发尾还比原来更黑了(笑哭),之前因为烫发的缘故,发尾在阳光或者灯光下有些酒红色,如今倒是黑了许多,一言难尽,不过稍许还是能看见一些栗色的……稍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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