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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坑到尽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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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
“贵、贵子大人被他们识破了”小花妖耿直地重复了一遍。
男人有些不耐烦的邹起了眉头,但语气却愈发和善,循循善诱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一开始对方还挺客气的,但是贵子大人她……”小花妖磕磕绊绊地回忆起起下午发生的事。
“蠢货!”压抑的怒火最终还是爆发出来,虽然他提前做好了两手准备,把筹码接了出来,使得事情还有回旋的余地。但……那可是他祖传的家宝啊。
小花妖恨不得立马变回花枝把自己塞到角落里的花瓶作装饰,但现在她还不能退缩……
“啧啧啧,说好万无一失的计划,就这么失败了呢~”
“还轮不到你插嘴,现在这么能说,那时怎么没把人说过来。”刚到手的棋子就这么费了,这可是另有其用的。
“计划是你出,套路是你定,人家不上当,与我毛关系。与在这里冲我发火,不如想想首座大人的那里怎么交代。”少年不屑的撇撇嘴。
被少年这么一顶,男人反而冷静下来。
“一切就看明天了,走吧。”男人站起身。
少年收起二郎腿,从沙发上站起来,仍旧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
“那、那个,您说过会让我见到母亲的……”角落里的小花妖鼓起勇气道。
男人停下脚步,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他转身走到书架前,抽出其中两本,对面墙壁的壁炉突然整个向左平移开来,露出一道暗门。
“给她开门。”男人似是不想再迈动自己的尊腿了。
“喂,你……”少年的表情有些不好,但在男人的清冷目光下,还是硬着头皮打开了暗门。
黑暗似是化作的实体,从门缝丝丝溢出,侵蚀着从小窗潜入的月光。
小花妖早已习惯了黑暗,虽然阳光晒得自己暖洋洋的也很喜欢啦,但夜晚会让她感到更自由,就像是属于自己的时间一样。
可怕的男人,凶巴巴的贵子大人都要走了,自己终于不用担惊受怕,妈妈也马上就可以回到自己身边了,她内心满满的温暖与喜悦,难得地没在男人面前拘谨不安。她没有注意到男人诡异的眼神和少年僵硬的表情,也没有意识到身为妖怪的自己为何无法“看透”这眼前的黑暗,只是欣喜地迫不及待地推开了门。
“呀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声音痛苦而凄厉,最后,终于归于平静。刚刚还脚下生根的男人似乎又转了兴致,缓缓向暗门走去。
踏,踏,踏。
“啪。”
男人打了个响指,暗室瞬间亮了起来。眼前的一幕仿佛取悦了他,他驻足观赏着,嘴角逐渐扬高。
小花妖艰难地将头转向男人:“为……什么?”
妈妈根本就不再这里,而且自己一进这个房间就好痛,好痛,仿佛自己不该存在于世间般,被排斥着,折磨着,惩罚着。
“你马上就能见到你母亲了。”男人翘起嘴角,原本比路人稍微好那么一点的五官就这么被这个诡异的微笑生生破坏了。
这老套的台词,这丑恶的嘴脸,少年不忍直视地低下头。
我,就只能跟这样的人为伍了吗。
如果父亲他……
少年的目光落在倒下少女的身上,她蠕动着嘴唇,似乎想说什么,然而表情永远定格在了绝望。
“走吧,去布置新的舞台。”
“嗯。”少年有些心不在焉。
“刚刚的,你也有份哦。”男人像在嘲讽少年的妇人之仁,又似乎只是在愉快地自言自语。
少年抬头,脸上依旧是招牌不良的表情:“切,无聊。”
然后反超男人,径自推开房门:“我先去叫泉武先生了。”
男人嗤笑一声,同某些面对孩子就会有一种优越感的大人一样,夸张地耸耸肩,慢悠悠地踱出房间。
不久,整栋建筑开始摇晃坍塌,蓝色的火焰肆意蔓延,暗室里,青白火光的映照下,小花妖的尸体却显现出诡异的生机。
“真可怜。”不知从何处潜入的狩衣男子缓缓走向她,之前还嚣张的火焰,仿佛害怕似的,纷纷避开,
“不如你帮我做件事吧,或许我可以考虑收你做我的式神。”
*
“走之前,我似乎听到了女人的惨叫。”
两大一小三个黑影在近乎无路的兽道上走着,走在中间的青年开口道。
“那是那个女鬼的追兵,放心,已经被我们祓除了。”带头的男人道。
“这样啊。”
…………
“话说为什么到现在才走啊,看都看不清。”走在最后的少年打破了短暂的沉默。
三人正在密林中前行,月光经过枝丫的层层筛选,真正撒到脚下的,所剩无几。积雪掩盖了攀缠于地面的树根,稍不留神,就会被绊倒。
“又是树枝又是灌木,想靠式神省把力气都不行。”少年不住地抱怨道。
倒也可以直接从树林上方飞过,但……
“闭嘴,你要是想被发现,大可随意。”打头的男人冷冷道。
少年不满地“嘁”了一下,但到底还是忍住了。
“隼君说的也有道理,夜晚不正是妖怪的时间吗?”中间的青年道。
自己的父亲有在资助相关组织,所以这点认知他还是有的。
“确实如此,”与对少年的语气不同,男人的语气平和了许多。
“但正所谓大隐隐于市,放心,我已经把我们的气息隐去,不会被认出来的。”
“不会被认出来?是指他们看不到我们吗?”
“不,是指不会察觉到我们是人类。”男人露出自得的微笑:吓了我一跳,还以为是个行家呢,不过是有些道听途说认知的官二代罢了。再走十五分钟,就是“出口”了,接下来就是明天……
男人正美滋滋地盘算着,耳旁却突然传来了,若有似无的,少女的嘲笑。
*
明明已经睡(晕)过一觉了,但趴在床上的元月的眼皮还是不受控制的合上。
啊,肝虚肾透,冻疮的地方好痒,摔的地方又好疼。
又疼又痒的感觉着实酸爽——噫,我怎么变黄了?
元月勉强撑开双眼,转头看向药研,然而双眼完全没有聚焦:“擦药就,拜托你了。”
然后上下眼皮就山无陵,天地合,乃敢与君绝般紧紧抱在了一起。
“…………”药研深深叹了口气,是因该说大将心大呢,还是没把自己当外人呢,虽说医者父母心,但丝毫没有被在意就有点……
药研摇摇头,摒去杂念:“失礼了。”
虽然元月刚被送到房间时就已经做过检查,但因为没得到本人的许可,药研没好意思检查得太过深入,只粗略确定了没有骨折或者严重的扭伤。
“这样会疼吗?”
“还好……
唔,这边有些疼。”
大概是之后水龙的囚困代替了冰敷,缓解了一些,使得淤青看上去不是很严重。但也仅仅只是去掉了“很”字,右边肩膀连带着肩胛骨及侧腹部的肋骨处还是青紫一片。
而肘部、膝盖和手脚指又因为冻伤红中透紫。
“不用露出这样的表情,用灵力慢慢修复个两三天就好啦。”察觉到气氛有些凝滞,元月睁开眼睛,安慰药研道。
“嗯……”药研嘴上应着,但显然没听进去。
“比起那些没法使用治愈术的,我已经很厉害啦。”
药研总算是露出了一丝微笑,可惜很快又被凝重所代替,沉声道: “大将,虽然您能够使用治愈术,但也不是能立马见效的,今后引蛇出洞的事情,还是由我们来吧。”
“…………”兵分三路的原因的确有两成是为了引蛇出洞,但,那也只是透着侥幸心理的顺便,主要还是为了节省时间以及趁此机会和诱……伊藤瑛太搞好关系啥的。
“大将?”
“嗯,我会注意的。”然而语气毫无诚意。
“所以说……”
“……zZZ~”
你永远也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更何况药研也不忍心叫醒。
算了,自己多看着点吧。
随着贵子的败落,宅邸内被她使役的妖怪们也大多都各回各家,因此整座建筑非常安静。原本细微的拉门声,也变得尤为明显。
清光和堀川开始夜巡了啊。
说是夜巡,但毕竟在别人的地盘,也不好太过分,所以只是间隔的在附近转悠一下。主要还是由小夜和药研守在元月身边。
对此元月表示——
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寝当番短刀版?求其他刀种的开启条件……不对。
“这样的话你们不会太累了吗?”
“放心吧,大将,熬夜对我们来说不算什么。”不如说在过去的一年更是家常便饭,不过,这么说的话,大将大概不论如何都不会同意了吧。
“那就拜托你们了。”真正的幕后黑手没捉到,元月也有些不安,所以最终还是如此决断道。
药研回忆着,手上亦是不停。瘀伤的处理主要以镇静为主,所以药很快就上好了,主要是冻伤的手脚关节处需要花些时间。
虽然当事人已经睡着了,但药研还是一丝不苟地用药酒替对方揉着。
看大将的神色还以为不是很严重,我果然还是太天真了吗?
元月在药研心中的形象直接升华成柔弱又坚强需要密切关注时时关爱的小百fā。
然而本人只是单纯的忙忘了,之后又败给了睡魔而已。
——现实是如此无趣,充满意外又毫无意外。
艺术却是源于生活又高于生活,元月在药研心目中的形象大概已经是艺术品了吧。
药研上好了药酒,又继续帮元月上护手霜,无论是从部下力还是男友力都可以说是满分了。
在确定被子都压好了后,他静静地退至一旁角落。
能睡个好觉的话,第二天也能恢复一些吧,他在心中祈祷道。
然而老天爷就像是跟元月杠上了一般,有道是屋漏偏逢连夜雨,装逼却遇老司机。
“铿——!”
声音从远处传来,是金属撞击钝器的声音,虽然不如刀锋相交那么刺耳,但是,它响呀。
元月就是在这样的响声中醒过来的。
不知道大家在睡梦正酣时突然被铿锵有力地吵醒是什么感觉。
元月觉得自己现在心如擂鼓。
不,不是那种你准备偷看你的初恋却发现对方正在看你的小鹿乱撞,而是晚自习时你和同桌聊得正嗨一抬头发现原本漆黑的走廊突然大亮,班主任正站在窗前盯着你的那种灵魂震颤。
元月奋力挣开被子的桎梏,坐起身,一边在枕边摸索,一边问道:“发生了啥?”
药研将眼镜递给元月,道:“刚收到清光和堀川的消息,说受到了狼妖的袭击。”
元月接过戴好:“有说是什么原……”
还没问完,外面便热闹起来。
“山神的走狗你给我出来”、“你这个邪恶的女人休想伤害我们嫂子”的狼嚎和“啊——?我们主公正在睡觉你们这群狗给我安静一点!”的虽然本刃极力压低声音但在这寂静的夜晚依旧十分响亮的怒吼。
接着便是双方缠斗起来的声音。
“…………
……我好像明白了什么,不过狼不是犬科动物吗,走狗什么的这么骂真的好吗,以及他们是不是弄错了什么。”元月揉着太阳穴,吐槽道。
敌人都打到家门口来了,为何婶婶还如此淡定?
答曰:秒掉对方很简单我一点都不担心,但杀戮(引发外交问题)是不好的,所以只好花点时间让对方冷静下来,而没有什么是打一架不能冷静下来的,如果有——
“轰——”
“老大,那女人在这!”
“糟了!”
俗话说“双拳难敌四手,恶虎还怕群狼”,真的是很有道理。
对着逐渐聚拢过来的狼群,药研抽出刀刃。
“那么,来砍或是被砍吧。”青江亦前来支援道。
“我会好好张结界的,请不用担心~”不过,他们老大究竟会怎么登场呢,想想还有点小激动呢,应该……很耐打吧?
就在狼群节节败退之际,传说中的老大终于从不是刀刀们的隔壁房间破墙而入粉墨登场了。
“果然是你吗?夜闯妙龄少女闺房,小姐姐知道了一定会很伤心。”元月故意用夸张的语气道。
青江:如果我没记错,少女应该是指十二到十八岁的女孩子吧?
元月:你想说什么?(和善的微笑)
青江:不敢不敢
然而狼妖们的老大——拉尔夫,对这句话没有任何反应。目光在房间内逡巡着:“杀掉……杀掉……杀掉……你!”
他锁定目标,冲向了元月。
“休想!”
药研挡到元月面前,正手握刀,斜向上一挥。拉尔夫单爪挡下,空出的右手趁机抽出腰间的白刃。
“药研,小心那把刀!”几乎是同时,元月大喊道。
药研刃上一用力,迅速向后弹开,避开了拉尔夫的拦腰一斩。然而刚一落地,便被集结的狼妖们团团围住。
另一边青江那儿也是如此。
元月瞥了一眼庭院,和泉守和小夜和狼妖们缠斗到了一起,时不时焦急的瞥向这里。
大概在隔壁房间负责看守贵子的一期,还有在附近巡逻的堀川和清光也是如此吧。
虽然狼妖们脱不了太久,但哪怕是一分钟,甚至是十秒,就能置自己这个“脆弱”的人类于死地。
拉尔夫爪子一上一下地握住剑柄,举刀向元月袭来。
“大将!”&“喂!”
药研和青江离元月是最近的,却也是被狼妖围的最凶的。
真是简单粗暴的攻击方式,睡前留了加成最高的戒指真是太好了。元月感慨的功夫,拉尔夫的刀刃便已挥至眼前,她身形一偏,趁拉尔夫挥空之际,左手往对方腕间一穿,以手刀之型,抵在对方位于下方的爪腕处,右手握拳,对着拉尔夫的鼻子招呼过去。
拉尔夫头一偏,一拳挥空,只有元月的戒指侃侃擦过他的脸颊,划出一道不规整的血线,左手的牵制也随元月身体重心的变化而减弱,拉尔夫趁机将刀往右后一撤,摆脱了她的压制,刀刃向上一转,再度向她挥去。
一股腥甜的味道乘着夜风逐渐扩散开来,元月到底还是没能完全躲开。
“我胸平,只是划破了点表皮,没事。”元月抢在付丧神们出声之前喊道,然后又对着拉尔夫大喝一声:
“超科学的电磁炮——!”
不知何时出现在拉尔夫手腕上的符咒应声放电,顿时噼里啪啦之声不绝于耳,拉尔夫身上全是密布的电网,疼得他嗷嗷直叫。
没错,没有什么是打一架不能冷静下来的,如果有,那就让TA吃一发杨永信的宝具。
“老、老大!”
狼妖们看形势不妙,愈发奋力缠斗。然而庭院角落的一只狼妖,却悄然转身。
小夜见此情形欲追,却又一时脱不开身。
“没事,由他去好了。”拉尔夫还在电,元月也有了喘息的时间,来观察周围的情况。
“再不停手的话,你们的老大就要被电死了哟。”
狼妖们果然纷纷停下手:“卑鄙!”、“无耻”、“不要脸”。
我要脸你们就不打了?脸能当饭吃?
“‘山神的走狗’?我要是山神的走狗,她能被绑成那样?”
元月走到隔壁房间,指了指在角落瑟瑟发抖的被捆成毛虫的贵子。
“诶?”房间里的狼妖们像是才发现般一个个十分疑惑的样子。
“朝露大人并不是那个女鬼的同伴,相反,她打败了那个女鬼,解放了我们。”是凌,依旧是那身单色和服,只是不似印象中的平整,有一些褶皱和位移,人也微微地喘着气。
“但……”
“没有什么但是,就算山神不在了,也不可在他的宅邸放肆!”
狼妖们默了一默,复又热闹起来——
“啊——,确实是凌大人呢。”
“哎呀,这么一说,宅邸好像是有些不同了。”
“晚上的宴会取消了。”
“也没有精污的笑声了。”
这时,清光和堀川也终于回到了元月身边。
“主公?!!”
“没事,血已经止住了,伤口浅的很,看着吓人罢了。”看见清光心疼又不知所措的表情,元月不禁产生了一丝罪恶感,或许自己不应该那么冲动,于是赶忙安慰道。
“真的?”吊梢眼水汪汪。
“嗯。”元月更加心虚了,因为她也不知道到底严不严重,只是因为没那么痛,怕刀刀们因担心而分神才这么说的。
“那个,可以先把老大身上的电停了吗?”终于有一只狼妖想起了他们还在受苦受难的老大。
元月:“你先说清是怎么一回事。”
“这……”等我说清是怎么一回事,我们老大大概就能吃了。
另外一只左眼带疤的狼妖,不知道是刀伤还是抓伤,暂且就称他为刀疤眼吧,道:“你不要欺狼太甚!”
“嗯……怎么办呢,本想着那先道个歉也行,但你这么一说……”
“我道歉,对不起,是我们冤枉你了。”
“喂,你……”怎么说怂就怂了呢?
没办法,为了老大呀~(眼神)
元月露出浅笑:“其他狼呢?”
“对不起。”“不好意思了。”“对不……”
不管是真心还只是为了救老大的虚与委蛇,众狼妖纷纷开口道歉,顺带一提,刀疤眼是最后一只。
元月慢慢晃到拉尔夫面前,打了个响指,闪电逐渐平息,就在最后一丝蓝光消失的那一刻,元月迅速夺过他手中的刀及腰间的刀鞘,拉尔夫下意识想要去抓,元月用刀鞘一打,鞘口顺势往他胃上一顶,原本还勉强站着的拉尔夫终于成“大”字形倒下不省人事了。
“你!”
“不好意思,手滑了。”元月朝刀疤眼歉意的笑笑。
“主公!”刀刃突然开始发出诡异的红光,清光不住心惊道。
“呀,怎么,想要附到我身上吗?”说着,元月把符纸往刃上一贴:“睡吧,梦里啥都有。”
然后红光就迅地速萎了。
“笑面先生,可以把你身后橱柜里我的包递过来吗?”元月一边席地坐下,一边道。
“这个吗?”
“是哒。”
元月接过包,从夹层中翻出符纸。
“这是……”清光坐到元月身旁。
“上面专门送过来的,支援道具。大概是料到你们曾经的老对头也会横插一脚吧。”
语毕,元月便小心地将符纸缠到刀刃上。然后缓缓调息三次,收刀入鞘,又用两枚符纸分别缠在刀镡周围和刀柄上。
“呼~这样便差不多了吧。”元月长舒一口气,还真是漫长的一天呢,不,应该已经是第二天了吗。
可是,我他娘怎么觉得还是同一天?
元月面色不善地转向罪魁祸首,狼妖们齐齐一抖。
“喂,你说那把刀,我们老大不会是被控制了吧?”其中一只窃窃低语道。
“我也不知道啊,不过今天的老大好像是有点不太对劲。”旁边的回道。
“特别是在拔刀之后,眼神都变了。”第三只插了进来。
“话说,那把刀是哪来的?”最初的那只终于发现了盲点:“老大不是最讨厌人类的兵器了吗?”
“呐,我是山神的走狗,这消息是从哪听来的?”元月仍是坐着,只是将脸转向庭院,向聚在那里的小狼崽子们搭话道。
刚刚还议论纷纷的狼妖们顿时安静下来。
元月也不催,只是掏出符纸,对准拉尔夫。
“是、是老大告诉我们的。”这只狼崽显然是没经历过大场面,吓得赶忙道。
“那他又是从哪里听说的呢?”
“这、这……”
元月将符咒抛到躺倒的拉尔夫身上,作势就要发动。
“这个老大没说……
!
……他、他只提到过一个男人,说什么咒术师之类的!”
“是么。”元月也陷入了沉默。
“喂,我们也有问题要问你。”之前的那只刀疤眼突然开口道。
“说。”
元月答得很干脆,刀刀们的眼神也很“和善”——等风波过去了要不要回来和这帮狗崽子好~好~交~流~切~磋一下呢?
刀疤眼打了个寒颤,但依然气势十足地将目光交替扫向清光和堀川道:“另外去拦他们的弟兄们怎么样了?”
“已经被我们回收了,还活着。”回答他的却是清冷的萝莉音。
“小悠?晚上好呀~”
“你看上去不是很好。”脸上依旧是那与外表不符的冷漠。
“啊哈哈。”我能怎么办,我也很无奈啊。
“悠大人?千……你主人和她是什么关系?”刀疤眼道。
“嗯……“小悠思索片刻,“面上朋友?”
“是表面朋友啦,小悠真是的,就算是事实也不能这么说呀~”空中传来了另一只萝莉的声音。
萝莉在万众瞩目下落到小悠身边。
两只萝莉站在一起,活像是一对日本人偶。小悠是齐刘海加刚好露出脖子的短发,泪痣在左,新登场的萝莉则是斜刘海,头发是华丽的横卷,泪痣在右。虽然风格打扮不同,但五官皆是一样。
“纪,你也来了啊。”
“千大人看你迟迟不回,就派我来啦。”
“我才刚到,是你自己想来吧。”小悠很不给面子的戳穿了对方。
“连纪大人也……”狼崽子们也是一片骚动。
“初次见面,叫我小纪就好啦~长话短说,千大人……就是你的‘小姐姐’有一笔交易要跟你谈,唔……”
小纪看了眼破碎的墙壁和凌乱的庭院:“看来这里是不大能用了呢。”
“那这样吧,我们就在那里谈好了。”说着指了指拐角处的房间,“凌,那边的房间可以用吧。”
凌点点头。
“那——,”小纪重又转向元月,“你定个时间?”
元月陷入思索,被这么一闹,现在很是精神,择日不如撞日,“我这稍微收拾一下,一小时后如何?这些就拜托你了。”她扫了一眼狼崽们,“不过这只仍由我们看管。”
“这只”,自然是指躺在地上不省人事的拉尔夫了。
“爽快~”小纪露出灿烂笑容,对元月比了个大拇指,然后转头变脸对狼崽子们凶道:“你们是想主动跟着呢,还是被动回收呢?”
狼崽们看看仍躺在敌营的老大,有些犹豫。
“好,那就开始回收。”说着小纪撩起了袖子。
“跟着,跟着。”众狼瞬间就统一了意见。
“那一小时后再见啦~”小纪一手牵着小悠,一手挥舞着向元月告别,后面跟着一群伤痕累累的狼妖离开了。
“那么,我们就来处理一下伤口吧,大将?”
“是……”完了,说教不可避。
作者有话要说: 这是上周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