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声一抹虹》送梨

3、第三梦 悲喜

　　你在那里静静看着我的时候，是什么样的心态呢？

　　我要推开面前的碗，眉头绞着不满道：“我说了我不想吃，更不想你喂。”

　　江纪还是面无表情手中的碗一躲闪，依旧端的稳稳的。

　　“不要乱动，碗很贵”

　　——

　　我听别人说，新邻居隔壁的男人小时候经历过一场大火面部烧伤。最近几年他做了数不过来的整容手术皮肤移植，容貌焕然一新一别之前的骇人。

　　面部肌肉神经却烧坏了……就是说，人们光看是看不出他的喜怒哀乐的，他也不怎么喜欢与人交流，至少楼上楼下的人与我来往都比之多。

　　日常他包围散发着一股阴沉气息，他住我隔壁喜欢把垃圾一袋一袋堆着，虽然塑料袋系的严严实实不会露出什么脏水和异味，但毕竟是我隔壁，上班下班都要经过那地方。

　　他平均垒三天的垃圾一扔，还有一次垒到了五袋，那周他只出去了一次。他平均一周出两次门买吃的生活用品，大采购那种。二次元的称呼为‘死宅’，但他又不迷恋二次元。

　　别开听别人说的闲谈，他长相着实丰神俊秀。出于我对他的垃圾袋堆着不满，只要路过有我就顺便带走，偶获与他擦肩一瞥有幸看到。

　　我心里对他的神秘感颇具好感，加之是顺便，也不脏不臭不用跟人家抱怨。

　　坐电梯上楼的时候进来一个人，浑身酒味儿出于被害心理我提高了警惕，电梯还在往上升，我余光能瞥见他开始上下打量我，让人不舒服那种。到了我住的层他还没下，我在上一层下了电梯，他随后。一身冷汗装作淡定的拐了几个角，脱了一只高跟鞋拿手里躲着，他没再过来回了电梯。

　　两只鞋都脱了下来静悄悄的走楼梯回家，路过我的隔壁入眼他今天门口很干净，再一看电梯层数停在了一楼。

　　无名火炸起，小区的安保真是太疏忽了。舒了口气拿出钥匙要开门，“你怎么了”

　　不熟悉的说话声突兀响起，心脏一骤停我根本来不及去体会声音的好听，开了门一进门一乓故意大声说道：“老公，我回来啦！”

　　“不要怕，我是江纪。”他声音似流水潺潺安抚着“是你的邻居。”

　　从猫眼里看到是他我依旧回答说：“今天我老公回来了不方便开门见你，有什么事下回讲好吗？”

　　江纪语调略微失落，“我想请你吃饭感谢你。”

　　“那不好意思，今天去不了喽。”我换了鞋在鞋架上放好，说完哽住。因为我对他一直好奇心理这么好一个机会解除了解我还爽快拒绝。

　　说出口了再改话岂不是……“我都做好了。”

　　拉开门满脸欢喜抬头对上面无表情，瞬间就像浇了盆冷水似的，拘谨起来“那就……下回”

　　江纪迎着我的目光叉开剪刀手撑起嘴角，看来他是真的面部肌肉没恢复好？

　　“你别介意，”他语调有些着急“我不是这个样子。”

　　我被他可爱到，摇摇头笑着示意没关系。他神色有些黯淡下来，面对着我还是有些被压抑到的。

　　“换上我家的拖鞋好吗”

　　回手关上门听他这么说后，我犹豫蹭了蹭自家的拖鞋。

　　江纪好像以为我嫌弃又补充道，“是新的我刚买。”

　　不再犹豫之前我想解释一下的，但是饭菜的香味勾的我肚子响。虽然是肢体穿拖鞋换但有些心理觉得麻烦，“客气了。”

　　面对着江纪表情我深深憋短回答。

　　他很怪异摆出那种冷笑，我一愣他意识到什么说了声对不起又叫我等一下，从卧室再回来带上了长笑容满面的面具：“这样方便多，就不会让你误解了！”

　　我怎么觉得对着他的面具压抑的感觉没有了，还感觉他话也说的长了。面具笑的欢快，我却没由来一阵心疼摸了摸，“真的，你舒服就好了不用太在意我。”

　　“那个……可不可以不要怜悯我，非常讨厌。”江纪有些手舞足蹈了。

　　我点头而后肚子叫了起来。

　　餐桌上两荤两素一汤，只摆了一副碗筷，他示意我入座，“你不吃吗？”我坐下疑惑的看向他。

　　“我说了”他摇头“请你吃。”

　　于是我夹了块豆腐尤为小心翼翼的。江纪撑着下巴看我吃到嘴里，急切的问道：“你喜欢不喜欢，好不好吃”

　　我只是吃了块豆腐……豆腐入了味儿非常好吃，筷子开始飞舞起来太好吃了希望吃相别太不堪入目才好。

　　帮忙收拾了碗筷我打算回家了他还留我消消食再走，我想反正住隔壁推门关门的事就答应了。

　　“你做的菜真好吃，我只会随便炒炒垫肚子。”我与江纪闲聊，与他相处过后我感觉出他是比较容易害羞和自尊心较强的性子还是很好相处的。

　　江纪沉默了一会差点让我以为搭错话的时候，才欢快的回答说：“你喜欢吃的话明天我还请你吃。”

　　突然发现江纪面无表情并不怎么样，笑面具后的沉默才有点。

　　江纪目送我进家门后关了门。

　　——

　　［靳吾我喜欢她，更喜欢她了］桌上被沈有幸随意翻动几页的书自己翻了起来，“吾的眼光不会错，记得答应吾的事。”

　　［明天还能给做菜吃吧］“快把你那瘆人的面具扔掉，起鸡皮。”

　　［明天还能吧，她喜欢唉］

　　“不能。”

　　［……好吧］江纪合上了书本放回了书架，心脏跳动不已，他要有一天居住的所有都有沈有幸的气息。

　　——

　　垃圾还是一天天顺便带对江纪的神秘感没有了，有时候也会一连几天拒绝他去家里吃饭。

　　怎么有点像恋爱的冷淡期？最近越来越多包了笑笑提起袋子，他突然开门撞我头上，翁的一阵我应该不会脆弱的脑震荡吧……江纪表情略抽似懊恼孩子气的告昭我说：“今天你再不来吃，我就……不让你扔了。”

　　真是霸道呢，我揉揉发懵的脑袋还是笑道：“那今天你就自己扔吧，我要迟到了。”

　　转过身刚要走江纪表情狰狞拉住我，他顾不上吓不吓到直直正对着我：“我不舒服！”

　　难道他喜欢我？“我请个假带你看医生。”打算解锁打个电话。

　　［明明她说过我舒服就好不用在意她，为什么这个样子我一点也不喜欢，更讨厌了！］

　　［讨厌她吗？吾给你换一个看看？］靳吾问道。

　　［不……我很喜欢只是这样很难受。］又有一种恋爱中我背叛了他的迫在眉睫感，江纪冷静下来最平常的表情深深看着我。

　　“江纪，我们交往吧。”我吻了他的唇他整个人都僵掉了，“现在我上班去，回来你做饭给我吃。”

　　呼……大概是个没头脑冲动的决定吧？他深深看我的那一眼我非常害怕他就让我走了，或者这个决定非常不错。

　　江纪在沈有幸走后飞扑进厨房，拉开冰箱晚上吃什么庆祝好。

　　［你的厨艺吾见识过，非常厉害。］靳吾调侃江纪才找回大脑思考。

　　［她说想吃我做的不是你做的。］江纪傻呵呵的。

　　靳吾无奈［冲昏头脑好自为之。 ］

　　沈有幸她几点回来呢？平常是五点半六点，今天能不能四点半五点呢？调来了更敬业的安保人员上回的事她不会再遇上了。不行万一呢？等她回来我要告诉她送她上下班，她一定会非常高兴的！然后……再亲自己一下。

　　5:42“这么晚才回来”江纪依着门质问。

　　掏出钥匙要开门，我直接被拽进了他家。坐在沙发上看他在厨房忙忙碌碌。略带温馨的暖意来了些瞌睡枕在扶手处小憩又睡着了。

　　迷迷糊糊睁眼天花板非常熟悉，江纪还把我送回家了啊，真贴心。卷卷被子舒服的哼过几声继续睡下。

　　江纪端着早餐在我面前一放，我也没洗脸刷牙他就目光炯炯的注视我。

　　“早安，我买了早餐”江纪的声音苏过耳朵，挠的心痒痒，不自主的去想他的娇喘如何。

　　［她想听你娇喘。］靳吾这段时间转而负责翻译沈有幸所想给江纪听。

　　江纪他抖了一下，耳朵红了表情依旧平常。

　　［她觉得自己变态不想听了。］靳吾煽风点火。

　　江纪脱口而出，我猛的捂住耳朵太过撩人。“你拿开一下我洗脸刷完牙再吃早餐。”

　　收放自如的江纪让我又有点意犹未尽的感觉。“不！够了不用喘了。”打住他奔向厕所洗漱。

　　他无声笑了起来，面部看起来似乎也有了笑的感觉。

　　靳吾要离开了江纪问他去哪，靳吾说江纪帮他把事办好了，江纪这边也差不多了——他去找他女人算账。

　　［算什么帐？］

　　靳吾委屈［又把我捅了］

　　［你不是不会死吗］

　　靳吾更委屈［会很痛］

　　“比起报复来说最重要的是留在身边啊，不然怎么可行。”江纪说完这句话。

　　靳吾看着他语重心长：“好点对她”

　　——

　　“要是碗碎了我再去买就行了，稀罕什么。”我被江纪整的头皮发麻，他简直很不可理喻，像是要把之前他对我的好都要回来似的。

　　叫我每天做饭给他，干什么想着他，带这带那我想想我根本没有这么折腾过他。

　　真的非常想抱怨，可一次抱怨开始接着就是不断了，江纪他说这是因为我不够爱他。

　　……或许吧

　　“江纪我们分手吧。”我淡淡出口。

　　江纪也淡淡的，他问：“是要跟那个人在一起吗”

　　“哪个？”我莫名其妙。

　　他使劲一板摔了碗，“为什么你每次都这么突然的刺激我。”

　　我扯了扯手铐脚链，皱着眉：“你是个变态吗？这么绑着我。”

　　江纪心中一阵钝痛，不是的他不是。“我只是感觉你不属于我。”

　　“江纪先生你不觉得自己很不可理喻吗？”我不解他像个神经病。

　　“你看，你还是说了，是，我就是。”他颓废的压在我身上脸贴着我的脖颈，这中二的语气让我多么想笑，什么什么啊就爱的天要塌了一样。

　　江纪委屈的像个孩子，“我这种表情不是什么表情的人怎么可能让你不厌烦……沈有幸，我非常讨厌你，为什么你不是跟我一样面部肌肉坏掉？”江纪缩紧了怀抱声音略带哭腔。

　　“江纪”

　　“干什么！”

　　“干我，我们□□吧。”

　　——

　　江纪他发现如果说自己的面部肌肉是坏掉了没有表情，那他飘飘然不想出沈有幸身外也是在说他整个人都坏掉了吧……

　　放肆的掠夺沈有幸直到稀释也不想停，这种安抚又是这么突如其来的美妙，不想离开。

　　往前了前沈有幸娇哼媚态，吻住唇接着痛快。

　　“你想……死……掉么……”我喘不上气来，脚趾蜷缩隐约要白眼。

　　江纪笑着还哭了，神经癫癫的不断进出：“那很好啊，只要和你一起。”

　　事后手铐脚链都给我解了，一没事就蹭我身边要亲亲，求抚摸。

　　如果他爱我莫名其妙，那纵容他不可理喻也没什么难以置信……“喂！江纪。”

　　“嗯？”他抬眼，眼睛里亮晶晶的是我。

　　轻啄他的眼皮，日常告白安抚：“我爱你”

　　他满意的点头，“嗯”

　　沈有幸说——

　　她还想继续爱他。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