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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相爱相杀篇5 ...

  •   白芷不知道他到底用了什么方法,竟让迷恋权势的父亲答应将自己嫁给他,许是他的诚意感动了父亲?
      不过那些都不重要,当白芷得知父亲要将自己嫁给墨痕的时候,她觉得自己上辈子一定是拯救了天下苍生,要不然这辈子怎么会这么幸运呢!
      白芷高兴的想要大喊大叫,碍于在场还有别人。她一直忍着到了自己平时练剑的小竹林,然后终于忍不住大喊了起来,“我好开心啊!我好开心啊!我要嫁给墨痕了,我要嫁给我最喜欢的人了!”
      喊完了这些,她又一遍遍喊着墨痕的名字,直到喊得没有力气了,才兴高采烈的回了自己的院子里。

      大喜之日就定在了半个月之后。
      成亲之前,男女双方是不可以见面的。然而墨痕每夜都会来偷偷看她,就那样抱着她睡到天明。白芷几乎幸福的无法言说,可即便是这样,她也还是觉得成亲之前的日子过得太慢了,她已经等不及要成为墨痕的妻子了。
      她盼星星盼月亮的数着手指头一日日盼着,总算是盼来了这一天。

      大喜的这一日,白芷早早便起了床。奶妈还笑话她等不及要做新娘子了。
      画好妆容后,白芷正要涂口脂,奶妈笑眯眯的拿了另一盒口脂给过来,说道,“这是长安城贵女们时下最流行的口脂,叫亲吻,据说价比黄金呢!这是昨日老爷特意让老奴拿给五小姐大婚用的,老爷还是最疼五小姐的呢!”
      白芷笑眯眯的接过口脂,打开一看,果然色泽鲜艳,清香扑鼻。她点了一点在嘴唇上,整个人立马娇艳了起来。
      奶妈看白芷笑的合不拢嘴的样子,打趣的说道,“姑爷看到小姐这仙女下凡似的模样,只怕眼睛都不舍得眨一下了。”
      白芷对着镜子左照右照,还转了一个圈,这才盖上盖头走了出去。

      因为墨痕是孤儿的缘故,喜宴就在白府中举行。墨痕接上白芷去长安城大街上环绕一圈,再回到白府举行成亲仪式。
      拜过天地敬过茶之后,白芷便回到洞房里等待墨痕。

      直到天黑,墨痕才略带醉意的进了房。
      “小丫头。”他轻轻的喊着白芷,然后掀起了她的盖头。
      这是白芷第一次看到他穿白色之外的衣服,一身大红的喜服将他的肤色衬的如玉般白皙。他剑眉星目唇红齿白,她想,他真是这世上最俊俏的新郎官。他眼含深情的看着白芷,说道,“小丫头,拜了天地,饮了合卺酒,我们便是夫妻了。”
      不知道是不是白芷的错觉,她仿佛看到他眼中一闪而过的复杂神色。
      他说完,俯身吻了吻白芷的唇。
      而白芷的肚子却在这时不应景的“咕咕”叫了起来。
      “傻丫头,桌子上有点心,怎的不知道先吃点。”他笑的眼睛弯弯的。
      “奶妈说,洞房以前吃东西不吉利。”白芷好不尴尬的说道。她本是不信这些的,但因为她的夫君是他,是独一无二的他,她愿意去遵守所有她曾经认为迂腐的东西,只求她与他幸福长久。
      “一整天没吃东西,你一定饿了吧,我拿点东西给你吃。”墨痕说着,便往桌子边走了过去。
      然而,还未走到桌子边,他却忽然脚下一软,倒在地上。
      白芷想他许是喝多了,正要去搀扶他,却见以自己父亲为首的一大群死士从门口冲了进来。

      “来人呐,把五小姐带下去。”白将军脸色阴沉的说道。
      白芷挣脱了准备将她带出去的死士,一把扑到墨痕的面前,颤抖着声音问道,“夫君,夫君你怎么了?”
      “娘子乖,为夫没事。”他艰难的抬起手摸了摸白芷的脸颊,嘴角扯出一个笑,“为夫才刚娶到娘子,怎么舍得有事呢?为夫还要和娘子白头偕老呢!”然而,话音刚落他便又呕出一大口鲜血,那血不是鲜红色,而是乌黑的颜色。
      白芷像是忽然明白了什么,墨痕是在吻了她之后才变成这样的,难道那口脂有问题?奶妈说那口脂是父亲特意为她准备的,难道……难道这一切都是父亲的算计?
      想到这里,白芷不可置信的抬起头看向往日里慈爱的父亲,颤抖着声音问道,“父亲,那口脂……有毒,对不对?”

      白将军阴沉的脸色已证明了白芷心中猜想。
      “父亲,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么做?墨痕他是我的夫君,是您的女婿啊?您为什么要这么害他?”白芷声嘶力竭的吼道,泪水瞬间布满了她的脸颊。
      她所以为的喜宴,却变成了算计她夫君的鸿门宴。
      “住口!”白将军一声怒吼,“你可知道他是谁?他是墨家的余孽!你以为他是真心娶你的吗?他不过是利用你来报复我们白家!洞房之礼未成,他便不是你的夫君。待为父将这逆贼拿下,再为你寻一个位高权重的如意郎君,光耀我白家门楣。”
      “光耀门楣?”白芷嘲讽的反问道,“原来在父亲的心中,女儿的幸福根本就不重要,女儿不过是父亲光耀门楣的一颗棋子。父亲利用女儿去伤害女儿最心爱的人,就不怕女儿寒了心吗?”
      “孽女,你是家族中最有天赋的人,理应以家族荣耀为第一,如此儿女情长,怎成大事?”
      白芷正要反驳自己的父亲,地上的墨痕却艰难的抬起头来,说道,“伯父,我已应允与小芷大婚之后,便将流云剑法双手奉上,为何伯父还是不肯成全我们?”
      “哼,你乃墨家余孽,本将军饶过你岂非对国不忠?”白将军重重的哼了一声,“若非你武艺非凡,本将军又岂会如此设局,赔上我女儿的名声。如今你中了剧毒红尘醉,内力无法使用,插翅也难飞。本将军劝你还是乖乖的将流云剑法交出来,方能留个全尸。”

      白芷听父亲张口闭口流云剑法,脑海中忽然灵光一闪,想起墨痕曾在船上讲过的那个故事:一个人为了得到一本剑谱而杀了好友的全家,她又想到父亲说墨痕是墨家的人,而墨家不正好在十五年前被判定为谋反,然后全家在行刑前夕死于一场火灾。虽然墨家的事是禁忌,禁止被人提起。但她还是听到过一些流言蜚语,说是墨家家主生前与自己父亲私交甚好。难道,墨痕故事里说的那个幸存的六岁小男孩,正是他自己?墨痕如今二十有一,十五年前正是六岁。她又想起她向墨痕坦白心意的时候,他曾问过自己若他们是仇人怎么办。
      如果墨痕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那自己的父亲岂非就是墨痕的杀父仇人?可种种迹象都表明墨痕说的那个小男孩就是他自己。
      想到这里,白芷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不可置信的问道,“父亲,十五年前墨家全家死于一场大火,那大火到底是意外……还是人为?”
      “混账东西,是不是有人对你说了什么?你竟敢怀疑你父亲吗?”白将军怒不可遏,“快,快把五小姐给我带下去关起来!没我的命令不准她见任何人!”

      白芷忽然像被抽光了浑身的力气,瘫软在地,自己父亲的回答无异于此地无银三百两。
      她无法想象这么多年来疼爱自己的父亲,自己心里一直敬重的父亲,竟然是害死自己心爱的人全家的罪魁祸首,而他的目的仅仅只是为了一本剑谱。
      为了一本剑谱,十五年前,他害了墨痕全家人的性命,十五年后,又利用她来害墨痕的性命。
      白芷拔下发簪抵在自己的脖子上,说道,“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天地已拜,卺酒已饮,我与墨痕已是名正言顺的夫妻。夫君受难,妻子断没有独自逃生的道理。女儿自知拦不住父亲,但父亲若要动我夫君一根头发,便从女儿的尸体上踏过去吧!”
      说罢,白芷手中使力,将发簪狠狠刺入自己的脖颈。
      然而,发簪还没来得及刺入皮肤,她的脑后便传来一阵剧痛,眼前一黑没了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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