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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三个男人一台戏 ...

  •   风铃仰头一笑,望着涟漪那一刹那,居然觉着涟漪十分好看,是很亲切般的觉着好看。

      风铃挑眉,涟漪也心领神会。风铃猛的想后一倒,涟漪的手也故作一甩,看上去就像是风铃被涟漪甩在地上似得。

      周围众人呼出一口气,安下心来。涟漪左手一圈,食指上的下花环泛出丝丝红针,并没有像针一样刺去,而是柔软地像丝绒一样漂浮在风铃和南宫黎爱身边旋转。

      风铃也是配合,急忙喊道:“别杀我!别杀我!天上天下无敌至道夜合子,是我错了,我不该出来害人!我错了!”

      涟漪:“……”

      那边南宫黎爱咳得还没回神,听到这个名称,更是咳得厉害。南宫黎爱好像从风铃一出场就一直在咳,风铃也急忙喊道道:“夜合子,你饶了我吧!你看我这儿,他有肺疾,看在我儿的薄面上饶了我们吧!!!”

      南宫黎爱又是一阵咳嗽,那边涟漪眼里也闪过一丝诧异。伶周南桥见涟漪压制住了两只鬼,虚脱般放下桃木剑,道:“这位是?”

      涟漪一手付在背后,悠然道:“在下为一道士。”瞟一眼还在地上演戏的风铃,随即道:“名为夜合子。”

      周围的人都纷纷点头,看着涟漪像是看到了救世主。一位小青年说道:“夜合子道长能否帮助我们驱逐二鬼?我们定当给予报酬。”

      “不。”

      此话一出,众人望向已经下床的伶周南桥。伶周南桥盯着风铃和南宫黎爱,幽幽道:“夜合子道长能否帮助我灭除二鬼!”

      驱逐?灭除?

      两个截然不同的意思!明显伶周南桥是想杀鬼灭口!看来他的确有隐情!

      风铃更是哭喊,拉着涟漪的衣角道:“夜合子道长一定要为我处公正啊,要明辨是非啊!否则我地狱也不得安息,也不得含笑九泉啊,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他的!”

      涟漪没拉开风铃的手,看着风铃配合问道:“你说要我为你处公正?那你可是有什么苦衷?”

      伶周南桥随即插嘴,道:“夜合子道长不要听这两位恶鬼胡说八道,快帮助我们灭了他们,报酬定是丰富!”

      风铃暗道,想用钱财收买人心?简直了!可惜他遇到的是涟漪,和风铃一伙儿的道士……

      风铃随即喊着:“不不!道长不要听他说的,他在撒谎!我是南宫墨竹,你看我儿,我儿的双眼在生前被弄瞎!我的妻子还被他们困在府邸地牢里,被他们折磨,使我妻子不得回归人轮,无法转世脱胎呐!”

      说着风铃痛苦的哭出来,哽咽着拉着涟漪的衣角哭诉,像极了一个真正丧妻丧子的人,南宫黎爱被这一幕引得也不咳嗽了,直接像个看客一般观看起来,这原本属于南宫黎爱的舞台现在的主角却是风铃!

      风铃的眼泪流的满面都是,鼻子眼睛挤一块儿去了,看上去十分滑稽,却又显得真实。

      风铃红着眼,不再声嘶力竭,低声下气道:“夜合子道长,我的好友,伶周一尘也死的好惨,就是伶周南桥害的。他为了夺得伶周家主之位,不惜害得一尘兄轮流在外,害得他好惨。只是一尘事后被我妻儿救下,伶周南桥不放过一尘,知道后就找到我妻儿,害瞎我儿双眼啊!”

      风铃抬头看着涟漪,流出清泪,又道:“道长……虽然我妻子已是爱上我的挚友一尘,可我任愿成全他们。只是我没想到!伶周南桥相继害了一尘和清柯,他俩本是人间挚侣,却惨遭分离。他怕事情被我暴露,随后来我南宫世家,用桃木剑穿透我的心脏,推我儿下水!都是他一手做的!道长要为我做主啊……”

      南宫黎爱在一旁看着风铃表演,忍不住想笑,瞳孔放大。听到风铃变着法儿的哭诉他的遭遇,自己居然忍不住笑出来……

      南宫黎爱再次传音过来,道:“风铃哥哥……我是自己失足落水的,还有,我爹爹还没死呢,你编的……”

      风铃一手握住南宫黎爱的手,哽咽道:“我好难受……为什么?为什么我们一家就要遭此迫害?我不懂?就因为我妻儿救了一尘吗?就因如此要杀了我们……”

      “道长……”

      一句道长,里面含着些许不甘,隐忍,愤怒,悲哀,伤痛……

      周围的人被风铃的故事冲击的瞠目结舌,双目从风铃身上移到伶周南桥身上,甚至有些许人还退后几步离远伶周南桥!

      伶周南桥听到风铃的哭诉,气的青筋爆出,呲牙咧嘴的看着地上的风铃,喊道:“一派胡言!鬼话连篇!”

      风铃冷眼笑,答:“让我鬼话连篇是谁?让我死后为鬼的可是你啊!”

      一句话两个意思,表明风铃没说假话,也表明杀死他的就是伶周南桥。

      伶周南桥已经气的快要爆炸,吹胡子瞪眼地盯着风铃,道:“夜合子道长,你还在等什么?赶快杀了他!”

      风铃邪邪一笑,幽幽道:“灭了我?你以为就一把破木剑就能灭得了我?”

      伶周南桥拿起桃木剑,吼道:“你又知道什么?这桃木剑是祖传圣剑!岂是你随意亵渎的!!!”

      风铃放开涟漪衣角,冷笑,道:“好啊!来啊!你来看看你那桃木剑能不能杀得了我!来啊!”风铃的模样像是崩溃边缘,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周围的人没人敢说话,眼看着伶周南桥拿起桃木剑刺去!

      风铃抬眼意识涟漪无需担心,使得涟漪已经动弹的脚停了下来。

      桃木剑刺进风铃腹部里,流出许多血来,一旁观战的南宫黎爱没想到会是这样,哭喊着上前抱住风铃,诧异的看向涟漪——他在质问涟漪为什么不帮助风铃。

      南宫黎爱怒道:“你在做什么!你竟然眼看着贱人杀了他?”或许在别人眼里,南宫黎爱的质问竟然成了涟漪不明是非!徇私枉法!为了钱财与伶周南桥一同做歹事!

      风铃捂着腹部,暗处捏捏南宫黎爱,意识他别露陷。南宫黎爱随即反应过来,又有些畏惧的望着涟漪,见涟漪没有任何话语,只盯着风铃。

      风铃在南宫黎爱的支撑下,道:“伶周南桥,你看看?我死了吗?……”

      此句一出,让周围众人瞬间恐慌喧闹起来。风铃被桃木剑刺穿身体,竟然没有死!!!

      伶周南桥瞳孔放大,退后,念叨:“不可能,不可能,怎么会?怎么会?……”

      伶周南桥拉着涟漪喊道:“道长!块灭了这恶鬼!快!”

      涟漪微微挣脱伶周南桥拉着他的手,缓缓道:“伶周家主,恕我无能无力。”

      伶周南桥睁着眼睛,像是不能理解。还没说出话便被风铃截了去……

      风铃道:“你个蠢货!灭鬼岂是你拿破桃木剑就行的,像我们这种鬼,是要取心头血才可以杀死的!蠢货!”

      刚说完,周围众人就唏嘘风铃居然把灭除自己方法说出来了,这不是找死吗?……

      伶周南桥刚一邪笑,就听见有族人喊道:“你们快看!南宫墨竹没有心脏!”

      众人望向风铃的心口,才看见风铃胸口赫然一个大洞,洞口破烂不堪,透过洞口竟然能直接看过去!完了!没了心脏,自然也不会有心头血,可为什么他却还能活着?!

      涟漪移眼看向风铃胸口,瞳孔渐大,眼里闪过一丝错愕。

      南宫黎爱随即反应过来,抱着风铃喊道:“你们看到了吧!伶周南桥曾经用桃木剑刺穿我父亲心脏!害得他现在没有心头血,这也就是你们的报应!!!”

      没有心头血,那他是怎么活下来的?

      南宫黎爱说的让周围的人冷汗冒出。风铃给南宫黎爱给个一个眼神,表示赞赏!

      这下屋里的人更是惊慌起来。涟漪移眼看向风铃,眼里有一丝不解,问道:“那你意愿如何?”

      风铃暗处一笑,哭丧着脸说着:“道长……我并无其他要求,只想讨个说法。伶周南桥害我一家,苦不堪言。”

      风铃吸了吸鼻子,又道:“还有,伶周南桥合着还有一个人,他们一起害一尘惨死。夺了一尘家主之位!我儿亲耳听到过,伶周南桥在害我儿时还有一个人!”

      涟漪故作不解,道:“还有一个人?”

      南宫黎爱点头,眼睛也是红肿。一脸无辜的模样倒是让周围众人相信他们不少。

      此时一位少女上前问道:“南宫先生?你说我父亲被害,可是属实?”

      饿了:“……”
      ……这……我怎么知道,我瞎编的!

      风铃转头,只见一位二十好几的少女,她眼眶已经红了,虽眼里任是出于对鬼的恐惧,但还是勇敢的站出来。

      风铃微愣,随即道:“我怎会骗姑娘?姑娘可是觉着不够惨,我自己胡说的?”风铃暗笑,他这不是骗,是忽悠,忽悠只是谋略。伶周南桥对伶周一尘本就有杀意,就算没有直接致死关系,那也有间接致死关系。

      少女听闻,眼里泛起杀意,盯着伶周南桥道:“南桥家主,我曾一直认你为我二爹,如果南宫先生说话属实……”

      伶周南桥眼里泛起惊慌,急忙喊道:“不不!没有,大哥不是我害得!小切,你别行这恶鬼说的话!”

      小切道:“二爹曾说过,我父亲是被府邸地牢的女鬼害死的?那个女鬼就是这孩子的母亲吗?”

      伶周南桥随即喊道,:“对对!!!那女鬼是清柯!因为爱大哥,求而不得,所以心生嫉妒,害死了大哥!”

      风铃一惊!南宫黎爱随即插嘴道:“你撒谎!我娘亲爱不爱一尘叔叔我不在乎,但我知道我娘亲绝不会害人!”

      伶周南桥吼道:“你这小鬼,你懂什么!”

      南宫黎爱反驳道:“我当然知道!我……”

      一句话没说完,风铃拉了拉南宫黎爱。意识他先安静下来。传音给他,“黎爱,先别说出你去见过你母亲!”

      风铃像是护犊子般抱着南宫黎爱,冷声道:“伶周南桥,你嘴巴最好放干净点,不要随意侮辱我妻子名声。”

      伶周一尘笑道:“名声?我就笑了!南宫墨竹你妻子与我大哥厮混,你说说清柯还有什么好名声?哈哈哈!……”

      风铃皱眉,随即耳里听到南宫黎爱传来的声响,只道:“风铃哥哥,我娘亲和父亲早已修离,早就没有夫妻之名。”

      风铃无奈,暗自苦笑,暗道南宫黎爱你为什么说话大喘气儿?说话不说完?这下他还怎么转过来呢?

      周围众人都在嘲笑富察清柯不守妇道,南宫墨竹带了绿帽子……

      风铃暗自低头片刻,缓缓道:“实不相瞒,其实我早已与清柯修离,我和她不过唯有黎爱这份关系……”

      众人停下,场面忽然安静。

      风铃苦笑,道:“清柯是一优秀女子,弹得一手好琴。我爱她!很爱很爱……。记得第一次见到清柯,她风情款款的走在河边,当时我在河边画丹青,她用手抚了抚水面,但我却觉着像是撩拨我的心,那水面泛起的阵阵涟漪不是涟漪,是我心里泛起的涟漪……我动心了,所以我和她认识,结婚,生下黎爱。”

      涟漪微微挑眉,像是听到了不错的故事。南宫黎爱早已愣住,没了话。

      风铃一笑,又道:“只不过,我不喜强人所难,两人不合,不可强求,只能放开清柯,给她自由……。但我还是很开心,谢谢她一路对我的支持和陪伴,当然,我也祝福清柯与我挚友一尘相识,相爱。”

      风铃低下的头,洒落泪水,悠悠道:“但我依然爱清柯,所以,这也是我此次来这里的原因,我要救她出来,即使她不再是我的妻子,但也是我曾经喜欢的女孩……”

      整间屋子安静的诡异,众人没再讨论。安静中还听到些许抽泣声。

      风铃暗自一笑,暗道这算是最好的方法,他可不想误了清柯和南宫墨竹的名声。如此一来,竟让人知道清柯与南宫墨竹曾经的真实爱情,但又修离。又体会出南宫墨竹这种宽广胸怀!

      涟漪移眼不看风铃,嘴角也貌似泛起笑意。南宫黎爱手猛的捂住脸,笑出来,肩膀忍不住抖擞,发出的声响也不知是哭还是笑。

      风铃抱着南宫黎爱,流下清泪,道:“黎爱,是爹爹对不起你,让你从没有体会过父母在身旁的机会,我也对不起你母亲,如果当时我能改了我的错误,你母亲也就不会离开我了,你也不会离开我了……”

      众人看着两父子抱头痛哭,虽然知道这两父子是鬼,也难免为之同情。小切擦了擦眼泪,缓缓走过来,道:“南宫先生,勿要再难过,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

      风铃抹泪一笑,点头。道:“多谢小切姑娘,难怪不得是一尘生下的姑娘,真是好孩子!”

      众人见风铃没有害人的意思,反而还夸奖小切,众人也都放下了武器。涟漪移回眼蹲下,道:“南宫先生的倾诉我已知,但苦于无证据,也算你片面之词。所以我只能先关押你一时,待我找到证据,定会还你公正。”

      风铃点头,像是答应,南宫黎爱放开手,脸色早已涨红,也同样点头。涟漪站起身,对伶周南桥道:“南桥家主,你为家主?但现在也因这事,我需要伶周家族从新立一个零时家主,诸位可愿?”

      众人面面相觑,小切第一个站出来,道:“我同意,我需要查出我父亲死亡的真相!”

      众人见前家主的女儿都发话,渐渐都发声赞同。涟漪转头,对脸色不好的伶周南桥说道:“南桥家主,可愿?”

      伶周南桥暴起的青筋看上去有一丝恐怖,许久才点头。涟漪又道:“既然如此,那小切姑娘胜任零时家主之位如何?诸位可愿?”

      小切微愣,随即斩钉截铁的点头。众人互相探看,许是里面还有很多前家主的随行,比较跟从一尘家主,随即渐渐的都应声赞同。涟漪点头,对小切道:“家主实名为何?”

      小切扶手答道:“在下伶周温切,前家主伶周一尘养女,家母东方淑华,皆已西去。”

      涟漪点头,道:“温切家主。”

      众人即刻跪拜,皆道:“温切家主!”

      涟漪移眼看向还在表演的风铃,嘴角又浮起笑意,风铃瞧见,暗中对涟漪眨了眨眼。

      涟漪转头道:“温切家主,听闻贵府有地牢,里面收押着一位女鬼,为清柯,我需要前去探看,顺便收押南宫墨竹和南宫黎爱。”

      伶周温切点头,伶周南桥吹胡子瞪眼地交出地牢钥匙。伶周温切在前引路,众人跟着新家主出去,涟漪移眼看向风铃,风铃扶起南宫黎爱,对涟漪微微点头。涟漪跟在身后一起往地牢走去……

  •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继续两更~
    风铃啊,你真是个戏精╭(°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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