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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诸事不顺闹学堂(二) ...

  •   温暮听了一会儿,阿诺老师这才出现在二文学堂,看了看,道:“怎么回事?少了两个人啊?”

      陈书念道:“苏兰洲和伶周汶打架斗殴,现下一个在禁闭室,一个在医馆。”

      阿诺好笑的挑眉,道:“哎呀~这两个天天惹事也不嫌烦,就不怕厢书圣庄开除他们吗?”

      阿诺没再聊,拿着书本道:“来,翻开第二十七页,我们来回顾昨天学习的《为善之心计非伪善之心机》。”

      温暮翻开书,上面满是笔记。风铃点头道:“温暮这孩子一看就是那种优秀的学习。”

      这上课,要是专心就可以过得很快,若无所事事就会过得极慢。很快夕阳西下,窗外照射进一抹橙红色的光芒,阿诺放下书表示下课。温暮身了个懒腰,起身准备往食堂走。

      “温暮!”

      听见有人在叫自己,温暮停下脚步,转身看去。赵芯伊走过来,道:“温暮去吃饭吗?一起吧?”

      温暮点了点头,跟着赵芯伊一起出了花泽堂。在食堂遇到了独自一人吃饭的相贺楠,温暮刚想上去打个招呼再一起吃,但隔壁邻桌陈家兄弟叫温暮过去。

      温暮轻叹,看着相贺楠任是一副不好接触的模样,拉着赵芯伊往陈家兄弟哪儿走过去。聊着南城学长玉佩的事,看来大家都听到了南城学长被罚戒鞭的事情了。吃了没几口,温暮就看到陈书念背后悄悄走过来两人。因为陈书念背对着那两人,背后那两人也对温暮竖起食指表示不要搭话。

      来人是紫燕和楠木钥,女孩子之间走的都比较近。紫燕在陈书念背后重重的一拍,喊道:“你好啊!陈书念!”

      陈书念一个颤动,瞠目结舌看着身后那个吓得他半天没回过神儿的紫燕,一旁的楠木钥朝着大家一笑,实属大家闺秀的模范。陈晓言笑道:“紫燕别这样,人吓人,怪吓人的。”

      紫燕吐了吐舌头,俏皮道:“我就是想给你们一个惊喜嘛。呐!你们猜猜方才阿诺老师让我帮他抱书的时候说了什么?”

      陈书念白眼一翻,道:“说了什么?不会又是什么把《为善之心计非伪善之心机》给全文背一遍的事吧?”

      温暮轻咳,道:“不会吧,上次阿诺老师给我布置的课文我都还没背,现在又来?”

      陈晓言不知所言,夹着白菜却难以下咽,道:“我……也没背。”

      紫燕哈哈一笑,道:“没有的事,阿诺老师说,厢书圣庄在过几日,就会带着优秀学生和弟子一同去盐潭岛!”

      陈书念道:“当真?盐潭岛?去干嘛?”

      温暮喜道:“我自从来了北海,除了厢书圣庄就没去过其他地方,怎么了?难道要我们去游玩?盐潭岛不是渊海岸的景点吗?”

      陈晓言:“咳咳……那个,您们没听见紫燕说的是‘优秀’的学长弟子吗?都这么自信满满的态度到底是怎么一会儿事?”

      众人:“……”

      赵芯伊道:“虽然不知道去干嘛?但大家一起努力就好,先吃饭吧。”

      紫燕点头,看着陈家兄弟这边的座位为四人一组,现下没有座位。环顾四周,看见一旁的相贺楠哪儿是空着的就拉着楠木钥做了过去。吃着饭的相贺楠抬头看了两位女生一眼便没再多关心,楠木钥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紫燕却一点没什么不好意思,笑道:“不好意思啊,那边没座位了。”

      相贺楠微微摇头,看来对女生还是多少有照顾的。

      “岚贞!”

      温暮抬头看去,就见岚贞端着饭碗想要往另一边走去,这被紫燕一叫,倒是停了脚步。岚贞缓缓转身,干笑道:“有事吗?紫燕。”

      紫燕招了招手,道:“来来来!这里坐!”那边紫燕还有一个座位,正是相贺楠身边,岚贞一瞧,马上摇头,忙道:“不了。我准备去那边。”

      岚贞说着就要走,紫燕赶紧起身拉着了他,道:“唉,你怕什么?这里都是一个学堂的,你怕什么!”紫燕拉着岚贞过来把他安置在相贺楠旁边。岚贞瞥了一眼相贺楠,紧张道:“我还是去另一边吧。”

      紫燕压着岚贞道:“干嘛啊?相贺楠不会说什么的,对吧?相贺楠?”

      正在吃饭的相贺楠点了点头,没多说。岚贞点头,紫燕这才坐回去吃饭。

      忽然!景象拉扯!

      风铃疑惑道:“怎么了?”

      曼殊环顾四周,道:“不用担心,是温暮不准我们在看下去了。”

      风铃道:“为什么?我们现在要出去了吗?”

      曼殊道:“不用,温暮现下没有强制我们出去,那说明他只是不愿我们看到他不想让我们看到的那段。”

      风铃回过头,轻叹道:“……有什么不好看的?”

      景象拉扯,再拉扯平整。风铃看向四周,看起来就是一个宿舍。温暮躺在自己床上,拿着书背,同宿舍的相贺楠端正坐在书桌边看书,须臾,温暮起身四处翻找,道:“那个……相贺楠,你有没有多余的墨?”

      相贺楠侧头看过来,道:“没有,你去找陈书念看看。”

      温暮本来也没有想在相贺楠哪儿拿到墨水,出门往隔壁走去。正准备敲门时,就见房门打开,开门的是陈晓言,他拉着温暮进了房间就问道:“方才听说你给赵芯伊表明心意了?”

      温暮一征,瞠目道:“你……们知道了!”

      陈书念从一边走过来,道:“紫燕看到的,他给我们说的。”

      温暮一时羞了脸,道:“紫燕,真是多嘴!”

      陈晓言笑道:“有什么不好说的,大家都是同窗,喜欢就是喜欢,你若是想追求一个女孩子,我们也会帮你的。”

      温暮轻叹道:“那个,那,谢了。我是来借墨水的。”陈书念听闻后从书桌上拿过墨盒道:“你拿这个吧,伶周汶现在不在这里,这个也本是我的,就送你当做祝福了。”

      温暮接过,恼道:“你们别这么说,我什么也没做!”

      温暮说完就不再停留,直接跑出门。风铃在一旁狐疑道:“嗯……让我想想,温暮方才不愿让我们看的记忆不会就是他给赵芯伊表白的那段儿吧?”

      曼殊轻笑一声,道:“我看他是太傻,只不让我们看那段儿,却忘了这段还有。”

      风铃道:“唉,青涩啊。”

      温暮拿着墨走回自己宿舍,忽然!听到他经过的一间宿舍‘砰’的一声响!温暮停下脚步,看着房间里传来骂声道:“你个娘娘腔!你再多说一句!”温暮心里咯噔一声,不知怎么他联想到了岚贞?

      温暮敲了敲房门,道:“有人在吗?”

      霎时,房间鸦雀无声。

      温暮清了清喉,道:“岚贞是你在里面吗?”

      半晌,里面传来声响,道:“啊,我没事,我准备……睡了。”

      温暮拧眉,他知道没这么简单,一定有人在欺负岚贞,因为岚贞是和别人同住一脸宿舍。温暮思量着自己不会打斗一事,自然不能贸然行动,道:“那行吧,我就先走了。”

      说完温暮撒腿就跑,狂奔回到自己宿舍,看见相贺楠就如同看见救星,喊道:“相贺楠!!!完了完了,岚贞在隔壁被打了!快去救他!”

      如果不是现在只有相贺楠会武功,温暮也不会找他。相贺楠听闻,微微凝神,道:“打?为什么?”

      温暮想过去拉他,但本着不熟还是收回手,道:“我不知道,我就听见有人用恶毒的话骂他!”

      相贺楠微叹,拿起一旁的剑出门。

      温暮跟在相贺楠身后,到了那间宿舍,小声道:“就是这个。”

      相贺楠侧头看着温暮有一丝犹豫不决,他一定在想做了这件事对他也没什么好处。

      温暮急道:“大家都是同窗,你就帮帮忙!要是六皇……苏兰洲在,我也不会来麻烦你!”说完。相贺楠一脚踢开房门!看来相贺楠不是在思量这对他没好处,而是疑惑温暮找的不是苏兰洲而是他相贺楠。

      房门踹开,温暮冲进去,喊道:“给我住手!”

      温暮放眼望去,不由自主的脸色煞白。只见岚贞早已鲜血淋漓躺在地上,他身上踩着一只脚,头上踩着一只脚。岚贞像是没想到温暮会折而复返,微微睁开已经打肿的眼,眼里泛着一丝惊喜。

      相贺楠见此,拔出剑指着与岚贞同宿舍的两人,道:“你们现在去认罪,我倒是可以不打你们。”

      那两个是比他们大一届的学生,眉头紧锁的看着温暮和相贺楠,两人对视一眼,默契道:“好说好说,别武刀动枪的,大家都退一步。”两人放开踩在岚贞身上的脚,出了门。温暮过去扶起岚贞,这才仔细看清岚贞的模样,见他脸上早就是鼻青脸肿,眼球打出血丝,看得温暮身上起了鸡皮疙瘩,怪渗人的。

      相贺楠道:“你去给南安学长说这事,我带他去医馆。”

      话音刚落,相贺楠背着岚贞离开。温暮也起身跑到南安学长的住院,听说南安学长和南城学长是住在同一个小住院里。温暮想进去,却见住院大门用铁锁锁住,温暮挠了挠头,翻墙进去,本着就算被南安学长怪罪也要请他去看看。温暮翻身进来,暗道这厢书圣庄估计翻墙的他应该是第一人。

      找到一间房屋,温暮刚想敲门,但伸出去的手马上又收了回来,不是温暮不敢,而是温暮听到有人在谈话。温暮透过门缝看进去,看见房间里的景象微微睁大眼睛。

      只见南城赤|裸着上身披散着头发趴在南安的腿上,南安坐在床榻上,拿过一瓶药罐在南城背上涂抹。南城背上被罚了十七条戒鞭,现下也是鲜血淋漓,惨不忍睹。

      南安脸色不是太好,至少比之前要暗沉很多,看着南城背上的伤,叹气道:“何必呢?不就一块儿玉佩罢了,值得你去惩戒室受这戒鞭吗?”

      南城看着还没晕过去,但伤势过重,说话的声音也软了下来,道:“那很重要……”

      南安摇头,无奈道:“本来师父就没有要罚你的意思,你逞什么强自愿去受罚,现在好了吧,这伤怕是要半个月才能好下来。”

      南城或许是因为疼痛哼哼几声,道:“是我自己保管不妥,粗心大意,不论是丢的,还是被人偷的,都该罚!”

      南安叹气,道:“也就一块儿玉佩,你若当真是喜欢,我把我的玉佩送你也罢。”

      南城摇头,道:“不一样的……”

      南安道:“哪儿不一样?玉佩不都是师父给的吗?我和你的那个玉佩是一样的。”

      南城沉声道:“不一样的。”

      南安无奈笑道:“你啊,我不是说过我不会和你争抢厢书圣庄的庄主之位吗?怎的?现在丢了怕我抢了你的位置吗?”

      南城急道:“不是……”

      南安笑道:“啊,我倒是想起来了,眼下厢书圣庄除了你和我就没有其他人有玉佩,你一定是怕找不回玉佩就坐不了庄主之位,对吗?”

      南城道:“不是的,没有的事!”

      南安挑眉,道:“既然不是,那你告诉我有什么不一样的?”

      南城吐了一口气,犹豫道:“那个玉佩……流苏……”

      南安手一滞,道:“流苏?”

      南安拿起纱布缠绕着南城的身子,南城皱眉,道:“师兄,你忘了吗?那个你在我十岁生辰送的礼物。”

      南安看起来的确不记得了,犹豫道:“我……送过你流苏吗?”

      南城似乎有些急,赶紧道:“你不记得了吗?那个你亲手编制的渐变色的流苏,原色为蓝色,只不过是渐变色,当真不记得了吗?”

      南安眼中闪过一丝落寞,道:“我……不记得了,我好像忘了。”

      不知怎么了,房屋忽然气氛尴尬起来,须臾,南城道:“师兄,你是不是忘了在我十岁送我生辰礼物的事了。”

      南安叹了口气,把衣服给南城穿好,沉吟片刻,道:“那个,如果我说我忘了你儿时的所有事……你会不会怨我?”

      南城垂着头,捏着拳头起身道:“师兄,所以你忘了以前很多的事了?”

      南安捂着脑袋,苦涩道:“我……没办法,你知道的,我有病嘛。以前很多事都不记得了。”

      南城不知道该说什么,穿好衣服坐在一边没有说话。南安瞥了一眼南城,陪笑道:“这样吧,你还记不记得我送你的流苏是什么模样,你告诉我,我再给你做一条好了。”

      南城看似不愿,摇了摇头道:“再做一条就不一样了。”

      南安眨巴眨巴眼,又道:“那……你下次生辰我再送你一个别的东西,绝对比之前的好看一百倍。”

      南安起身在整理药箱,关上后忽然像是想起什么似得,道:“唉,对了,你生辰是在多久……”

      南安说完忽然想意识到了什么恐怖的事,瞠目的看着南城不知所措。

      南城听了南安的话,骤然抬头看着南安,手指发颤。南安忽然猛的抱住头蹲下,喊道:“怎么回事!我怎么可能不记得你的生辰了,怎么可能?是多久?南城的生辰是多久!?”

      南安像是魔怔般喊叫,南城赶紧起身过来抱着南安安慰道:“没事的没事的,不记得就不记得,不记得就算了。没事的没事的。”

      南安安静了下来,抓着南城道:“是多久?南城的生辰是多久!”

      南城眼里也闪过一丝怜惜,但随即笑起来当做什么也没发生过一般,道:“别急,南城的生辰在正月十五,师兄的生辰在七月十五,师兄不会忘记的,南城也不会忘记的。”

      南安点头念叨:“正月十五,正月十五,正月十五是元宵节,我不能忘了,南城的生辰在正月十五。”

      南城点头,道:“对,南城的生辰在正月十五元宵节,而且正月十五也是上元节,上元佳节天官赐福,我的生辰很好记对不对。”

      南安点头,道:“对,很好记,上元佳节天官赐福,我要记住了!我要记住!”

      南安看似早已神志不清,南城一手劈在南安后脖子处,南安一个抽搐晕了过去。南城见南安晕过去,这才脸上浮现出明显的忧愁,抱着南安放到床榻上盖好被子,盯着南安一阵儿,南城叹了口气。

      忽然!南城拔起一旁的剑投掷出房门外!温暮坐在地上早已吓得不敢动弹,眼看着南城一脸戾气走过来,看到温暮脸上没有一点儿舒缓,道:“你都看到了。”

      温暮懵懂的点头,随即又摇头,忙道:“我……我没看到,我什么也没看到。”南城现在那副模样像是要杀人才能舒缓他的心情,盯着温暮许久,慢慢的平静下来,道:“你敢说出去,我就杀了你。”

      温暮慌忙的点头,道:“不会,不会说出去。”

      南城啧一声,拉起坐在地上的温暮,道:“你怎么会来这儿?”

      温暮站起来时都感觉到了双腿不由自主的打颤,听闻南城的问题,温暮这才反应过来来此地的目的,道:“南城学长,岚贞在宿舍被高一届的学生打了,很严重!”

      南城眉头一皱,本就发白的脸色现下但更是惨白,道:“被打了?怎么一回事?”

      温暮摇头,随即道:“不知道,相贺楠已经带岚贞去医馆了,打岚贞的那两人不知去向。”

      南城沉吟片刻,道:“带路,先去医馆看看岚贞的伤势。”

      温暮点头,很快,两人就到了医馆‘苏泽堂’大门。还没进去,就听到有人惨叫,道:“我不要!我不要,别给我治脑袋,我要南城师兄来给我平公道,我要杀了那苏兰洲!南城师兄呢?他怎么还不来啊!快去派人通报啊!”

      南城皱眉,道:“怎么回事?”

      温暮吞了吞唾沫,道:“伶周汶和苏兰洲打架了,但是!是因为伶周汶骂人苏兰洲才打的他。”

      南城轻叹,道:“他嘴巴又不干净了?”

      温暮点了点头。跟着南城进去,大堂中央伶周汶抱着脑袋不肯治疗,哭喊着要南城来才行,一位医师看到南城,忽的舒了一口气,道:“你来了南城。”

      伶周汶一惊,看见南城来了,喊道:“南城师兄你要给我做主啊!那苏兰洲又打我,他就是个疯子!你要帮我把他关禁闭室一个月,不!把他关惩戒室给他几十条鞭子!南城师兄~我好可怜啊,你看我的头都流血了……。”

      伶周汶说着就撩起头发给南城看后脑勺的伤口,一脸可怜兮兮的模样。但南城没给伶周汶什么好脸色,道:“他如果不想治就让他流血,别管他。”这话无疑是说给医师听的。

      伶周汶一征,喊道:“要治的,我要治的!”说完伶周汶躺在床上任由医师为他治疗伤势。南城侧头对医师道:“看见白泽堂的二文学堂来人了吗?叫岚贞。”

      医师想了想,道:“在隔壁,差不多已经医治结束了。”

  • 作者有话要说:  除夕快乐~明天春节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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