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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秘术线人各国扰 ...

  •   辰戴穆清把这当做小孩子一般的游戏,却关乎生死大事。一方面,辰戴穆清是真不在乎小王爷做别国的皇帝,因为自身实力也不怕对自己有任何威胁,即使苏秋脱离掌控,对白义也没有大的损失。

      另一方面,辰戴穆清对这件事,还真是随心所欲的态度,比起把小王爷抓回来砍头或者强制留于宫内,还不如让他见识一下他一直爱护有加寄予厚望的小王爷,有多大本事?

      辰戴穆清的态度,真和很多皇帝不一样,毕竟他经历太多了,也不在乎这件他认为无伤大雅的小事儿。

      ……

      苏秋,锦郡。

      一边紧锣密鼓商量脱离掌控一事,一边派遣探子去查这逾轮国坞城有什么玄机秘密让三个国家撕破脸皮大打出手?

      整天忙活不下,终于让风铃尝到做皇帝的不易,这也难办,那也考虑,苦恼,思量,无奈之下做的事数不胜数,跟风铃做神仙时完全不一样。

      白义的确出兵攻打苏秋,风铃也做好了万全准备,严阵以待。

      战事一触即发,白义仍旧没有任何动静,安静地可怕。两军交战,最忌讳别国插手干涉,所以这件事,苏秋和白义暗地都拒绝了一些小国家的支持,仿佛就是兄弟之间实打实的实力较量。

      苏秋皇宫整日灯火通明,等风铃休息下来回了书房,苏情也很是体贴送了热茶上来。她现在时常守在苏然身边,虽然苏然已经成了植物人,却能感受到有人触碰他,苏情也就天天给苏然捶背揉肩,带着渺茫的希望日夜不停。

      风铃咳嗽:“去照看你哥哥吧,我这里没事。”

      苏情点头就离开,看上去闷闷不乐,郁郁寡欢。

      风铃收回视线叹息,翻开奏折审批。其实做苏秋皇帝也有两个月了,皇室并没有改姓,这是风铃还苏秋的一个承诺,并且把苏文立为太子,也是给苏文一个承诺。

      苏文的确还太年轻,但并不是心无大志之人,风铃忙活着,他也片刻不停息忙上忙下,一边安抚朝中大臣,一边安抚民心。有些简单的轻松的,风铃就交给他去做,也只是希望苏文能相信风铃,别把风铃当敌人。

      如今同仇敌忾才是要紧事,苏文也懂这个道理,身边有不少洗脑的文臣武将都没办法动摇苏文,苏文心里清楚,但更明白如今苏秋局势,他不能和风铃撕破脸皮,并且要和风铃打好关系,成为同盟。

      风铃并不打算让苏文去沾染战事,他是皇室血统,绝不能受到威胁。

      这晚,关于坞城之事,有了进展。

      探子把文书放在风铃书桌上,风铃看了一阵,有些不解:“不明物体,可有考察一二?”

      探子摇头:“陛下,去的探子活着回来的没几个,而且此事秘密进行,估计大多军队也一无所知。”

      风铃蹙眉:“行,朕明了,你下去吧,继续盯着。”

      探子一走,守在一旁的苏文就问话了:“陛下,坞城是有什么秘密?”

      他这一问,不仅是想知道坞城的秘密,也更想试探风铃对他的态度。风铃不说,苏文心里以己度人,后事怕就难办。

      风铃坦言,把手中的文书甩给苏文,杨下巴:“听闻坞城有一种不明物体,可化成粉末,是白色既淡黄色蜡石固体,臭味极重,藏于水里,不能接触空气和干燥的东西,易燃品。”

      苏文看完文书:“这是……”

      风铃:“不仅易燃,还是易自然,接触空气都会爆炸燃烧,而且是剧毒性,吸入体内一星半点儿,怕都是华佗在世也无力回天。而且用皮肤接触就会被灼伤,这种东西埋藏在坞城地底之下,地底之下全是水,又不能让这种东西暴露于空气,几乎全都是进入水中采取,再拿玻璃封闭运送。”

      苏文:“采取这种易易燃物体,怕是死了不少人。”

      风铃一笑:“对君主来说,死人太正常了,毕竟这种东西可以采取来用于军事。这种东西也不足为奇,就是开采太少,让大家大打出手争相抢夺。”

      苏文蹙眉:“陛下,这不会就是我们口中说的……白磷吧?”

      风铃挑眉:“看来你知道。”

      苏文:“这种东西,伤人伤己,不是各国明令不准开采吗?”

      风铃幽幽淡笑:“谁说他们在开采白磷了,他们开采的是不明物体。”

      苏文心里一咯噔:“他们这是在自欺欺人,为了利益不顾他人安危。”

      风铃低眉:“再长大一点,你就会明白国家之间为什么会这样做。”

      苏文侧头:“看来各国君主都知道,只是碍于大国相争,小国捞不到好处,也就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而且盗骊白义和赤骥这三个国家驻军队,怕都不知道自己打仗是为了什么。”

      风铃一时担忧:“朕也是在担心这件事,打仗的,只是过去打着开疆拓土的旗号开辟道路,开采白磷的,估计都是皇帝自己派去的军队,到底做些什么,或许打仗根本一无所知。”

      苏文:“这种东西当然不会公之于众,如果让驻军知道自己冒死打仗只为了白磷这种会害死自己性命的东西,怕都是吐血三尺捶胸顿足!而且若是一点白磷粉末落于人生活的地方,只会像病毒般侵占坞城。到时候,坞城没一个人能活下来。”

      “朕明白。”

      风铃叹道:“你应该也知道,白义西北军大帅是朕的兄长,所以朕也是为了此事牵肠挂肚心念所忧。朕想去做点什么,结果发现他是白义的人,就算是我也做不了什么。”

      苏文蹙眉:“陛下,有些事,怕不是人力所为。”

      风铃蹙眉:“朕知道不是人力所为,朕的兄长也不会像从前那般听从我的话。朕能怎么办,去把他抢过来?还是插手坞城的事,打仗个几年让苏秋亏空残血之际,拿炸.药把坞城炸毁?”

      苏文拱手沉声道:“陛下,三思啊!”

      风铃揉眉:“放心,朕不是偏激的人,什么该做不该做,朕明白。”

      当然,风铃不能这么做,他拿到皇位可以手握重权,但并不能让苏秋的人跟着他陪葬。为一的办法,就是让辰戴穆清收手,虽然这是先帝基业,但事到如今,也不能继续下去。

      就在苦恼之事,风铃收到了探子报信,听说,是有人送到锦郡城外堂而皇之要风铃收下。或许就是这样一封奇怪的信让探子起疑,问了送信人,这才得知是白义炎阳王写的。

      知道两人关系,探子也就把信收回来送达风铃手上。

      接过信时风铃的手不留痕迹颤抖着,心也加速跳动。

      翻来信封,看着上面几行字——潋侨,你太让我失望了。

      这几个字触目惊心,但被辰戴必敖用笔墨划过,像是不愿让风铃看到,他又重新写在下面,像是下定决心一般狠心道——辰戴潋侨,今后,我不是你哥,我也不认你这个弟。

      他的话,像是小孩子赌气不满,也更像撒手不认亲情,牵扯着风铃的心脏一跳一动,扯着疼。

      风铃闭上眼睛把信揉成纸团,呼吸几口道:“下去吧,朕累了。”

      他就知道会这样……

      事到如今,风铃只能咒骂一句:“都怪你,苏然!”

      就一句咒骂过后,宫人就进来说苏然已经走了。

      风铃脑子混沌,他去了苏然的宫殿,发现苏然已经没气了,他安安静静躺在床上,无声无息。苏情嚎啕大哭控制不住想一同去了,风铃只能控制住她,一边让宫人为先帝准备后事,一边安抚苏情让人把皇后娘娘带下去。

      各做各的,风铃很冷静,只是脑子疼,他走到苏然旁边拉起他的手:“你好好走,情儿我会照顾。苏文和苏秋,都交给我吧。”也不知道什么时候风铃多愁善感起来,他没忍住掉眼泪,抵在苏然手背上。

      “我不怪你……”

      风铃叹道:“我不怪你。”

      ……

      白义。

      辰戴必敖还是没有留在坞城,他早就疯狂一般回了白义,打算见辰戴穆清一面,心里的愤怒比担忧更甚。一路舟车劳顿,面容早就不成样,像是一个老头子浑身脏乱。

      他一见到辰戴穆清就跪下:“陛下,还望三思而行,潋侨一定是糊涂一时,待我去苏秋把他抓回来好好教训一番,让他知道错在哪儿!”

      辰戴穆清:“为什么要抓他回来?反倒你,回来做什么?”

      辰戴必敖:“陛下,潋侨一定是受人蛊惑才迷失心智,还望从轻处罚。”

      辰戴穆清一笑:“哦,朕明白。先帝不是给小王爷免罪金牌吗?”他说着走过来一副气定神闲,显然没把这事当回事。

      他说道:“你说,小王爷这罪,可是叛国罪,能用免死金牌抵挡一死吗?”

      辰戴必敖没回应,毕竟这是叛国罪,他还怎么说。

      “先帝,还真是了解小王爷,你说是不是……”

      辰戴穆清幽幽一笑:“你放心,别把朕当成小王爷的敌人以为朕对他有什么不谋之心,朕会有,但朕也不会做,朕只是想陪小王爷玩个游戏,若是他输了,也无伤大雅,输了,就回来嘛。”

      辰戴必敖抬头,有些不解。

      辰戴穆清倒是一笑:“你看看潋侨,他现在,像不像一个虚张声势张牙舞爪想要更多权势的小豹子?他不仅想在白义一人之上万人之下,他还更希望站在更高的地方俯视一切。这样的潋侨,朕还只是在小时候见过,长大后,反而就不存在了。”

      “陛下……”辰戴必敖。

      辰戴穆清蹙眉:“滚回坞城去!别动不动就回国,紧张什么,敢情朕就不是小王爷的兄长,就你是了!?”

      他眼里凉意更深,沉声道:“朕爱潋侨不比你爱的少,你担心的,害怕的,跟朕没什么不同。但唯一跟朕不同的是,你不愿意小王爷拥有更丰满的羽翼飞得更高,而朕能。”

      说到这里,辰戴必敖悬着的心终于落下来。

      辰戴穆清一笑:“朕也没什么想看的,就只想看看小王爷能飞多高?若是他真在苏秋站稳脚跟,你不该开心吗?对你来说,你名义上的两个弟弟,可都是皇帝。”

      他一笑,观察辰戴必敖的脸色:“他若是飞不高,输了,朕自然接他回国,还是曾经的王府,曾经的待遇,给他想要的,绝对不比从前少些什么。”

      “只不过……”他话锋一转,挑眉一笑:“与从前不同的可能就是王府周围,要多守一圈御林军来护他周全罢了。”

      辰戴必敖一愣——这明显是打算软禁小王爷。

      辰戴穆清:“小王爷,只是心有大志,他并没打算做白义的敌人,毕竟他知道你在朕手上。但是他为什么还是要宣告脱离白义掌控与朕为敌呢?那只不过是为了在苏秋站稳脚跟罢了。”

      “朕不在意苏秋以后会不会脱离白义,毕竟白义有他没他一样。但朕喜欢看小王爷是怎么努力的,听闻苏秋先帝也驾崩了,白义敌军紧逼,他怕是一头雾水焦急难耐。”

      “不是很有趣吗?”

      辰戴穆清的思想和辰戴必敖不一样,他已经超出一个正常帝王该做的,甚者做的更多。他似乎根本不考虑这些只想和小王爷玩一场游戏,看看谁最厉害,谁能飞的更高。

      “但朕也羡慕你,因为小王爷去做苏秋的皇帝,我大多知道是为什么了。”辰戴穆清一笑:“如果不是为了你,小王爷怎么会愿意背上千古罪名去做苏秋的皇帝呢。”

      辰戴必敖抬头:“陛下,臣不明白。”

      辰戴穆清摆手:“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朕了解小王爷,朕知道他想做的。因为他现在做的,就跟曾经的朕一样,想要更多权势,想让死去的五殿下能活过来,让他有好的一生。”

      有时候,辰戴穆清的确会在风铃身上看到自己的影子,所以他对风铃放肆宠爱,不顾一切。他知道风铃在做苏秋皇帝之前做就好了准备,国家,朋友,亲人,名誉,全都抛弃。

      但这有什么呢,辰戴穆清不也一样吗?对于人世间都知道白义皇帝是五殿下辰戴景湛,但实则,却是辰戴穆清。

      他的家人,名分,身份,他不一样舍去了很多才拥有了想要的吗。

      ……

      第二年初夏,风铃终于动用了线人秘术,让三万线人上战场把白义军队打得措手不及,白义军队被攻打的落花流水一头雾水。

      至此,各国皆知苏秋使用秘术,把一团织线用于军事战场,那种织线,能像活人一般上战杀敌浴血奋战,不惧生死。

      这样的线人军队就有了好处,因为织线难以割断,杀了苏秋一个线人,白义就会死七个人,根本不是对手。而且线人不需要食物,不需要任何军需品,大幅度增加了线人数量,将白义军队打的不再起兵,休养生息。

      虽然对此秘术好奇又不解,但你有的东西如果别人没有,那别人也会心有不甘不准你使用。各国发表文书称这是巫术邪术,有损国家安康百姓身心,会带来厄运,强烈抗议苏秋使用。

      关乎苏秋百姓的安危一旦说起,之前还在战胜中欢欣雀跃的老百姓就对此秘术怀疑起来,认为这有伤天理人伦,对苏秋带来厄运。

      一波平息一波又起,风铃果断决裂,把所有信息全部封锁,出入者皆一一审核。把一些传谣言玩儿阴谋论的人一一斩杀,表面做好皇帝让百姓信服朝野臣服,私底下在他手上死了不少人。

      把这些传谣言的源泉堵住,这边风铃让苏文处理谣言留下的后事。

      这些老百姓,什么都不懂,如果不是线人,他们能打退白义成功独立苏秋?他们怎么就不看看线人这一秘术为他们做了什么呢?!

      苏文是这样想的,有些为风铃打抱不平。

      苏秋已经成功独立,获得了百姓和朝野上下‘开国皇帝’的称呼。

      风铃一笑而之,没理会。

      而远在白义的辰戴穆清也是没想到秘术线人这一出,他们有些措手不及,只能让苏秋独立。白义百姓哀怨,对远在苏秋的风铃怒骂不停,也哀道辰戴穆清的处政效果,一时对皇帝不满,闹事不断。

      辰戴穆清是个狠角色,他向来对这些不在意,让人把不满的人杀了,自己倒是对线人这一秘术,很是好奇。

      风铃的确在苏秋站稳了脚跟,苏秋自从独立后就焕然一新,像是过新年一般举国欢庆。苏情和辰戴甯终于被风铃放出来,这不好不容易休息下来,风铃也得去陪陪他名义上的皇后娘娘。

      风铃带着苏情出来透气,这夏季就是天热,知了叫个不停,面上付出薄汗,让苏情糟心气急。她把一朵花摘下来踩在地上,泄愤一般蹂躏着。

      风铃在一旁看着这一幕有些惊讶,他知道苏情自从哥哥离开后就一直不在状态,整日郁郁寡欢闷闷不乐,还多亏辰戴甯一直在身边陪伴,这才让苏情的生活有些奔头。

      风铃挑眉,他取了一枝梨花插在苏情头上,哄道:“怎么了皇后娘娘?生气容易长皱纹,不好看的。”

      苏情好不容易一笑,她摸了摸头上的梨花,眼角湿润:“天气太热,有些心烦。”

      风铃带着她向前走:“走,前面有凉亭,休息一下。”

      两人到了凉亭才发现这里还有一个人,辰戴甯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来的,她手里拿着小杯子,在池塘边捣鼓。风铃让苏情坐一边休息,他走过去蹲在辰戴甯身后,冷不丁道:“干嘛呢?”

      辰戴甯一惊,她转头讪笑:“七,七哥啊……”

      风铃挑眉:“亲爱的公主殿下,你能告诉我大夏天的趴在池塘边做什么吗?”

      辰戴甯身上满是青苔,她有些不好意思爬起来:“哎呀,那个,宫人说这里有蝌蚪,我就想来看看,嘿嘿……”她一脸天真无邪,真是傻的可爱让风铃没忍住笑出声来。

      风铃拍了拍她衣服,无奈笑道:“都十六的大姑娘了,也是人妻,怎么还是不知礼数。”

      辰戴甯脸面一红:“夫君不会嫌弃我的。”

  • 作者有话要说:  注:白磷,易自燃,剧毒品,藏于阴冷潮湿的地方或水中。(就哪怕是人手的温度去触碰都会灼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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