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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攻打南洲复仇日 ...

  •   白义,江城关。

      “儿时应是鲜衣怒马,归来已是枯骨身心……。”

      秦炎念着这句话,辰戴必敖把手里的头盔丢给他:“干嘛?背书呢?”他是有些不解又无奈地躺下来,感觉浑身酸疼,背脊更是难受。

      秦炎一啧:“这不是你刚给我讲完陛下的事,我这不是有感而发嘛。”

      辰戴必敖一来江城关就被秦炎缠着问东问西,说陛下写信说辰戴必敖会知道,想知道什么,都问辰戴必敖。来了也有三个月,一开始辰戴必敖去了其他地方收辰戴南彩的尸体,好不容易收回来又让皇宫的人接走了。

      自己折腾许久才回到西南营,刚一回来就被秦炎抓住了。

      这不刚把辰戴穆清说的给秦炎说了一遍,他一边感叹先帝的计谋,一边有很无奈辰戴穆清的悲惨身世,被两件事冲击的他有些咋舌,久久不能平缓激荡的心情。

      秦炎叹道:“完全没想到陛下竟然不是五殿下,而是六殿下……”

      辰戴必敖没说话,他听到帐外下着雨,本心情烦躁此时却渐渐平复。他看了一眼秦炎,忽然想到了曾经秦老将军说的话。

      辰戴必敖低声道:“你知道曾经秦老将军说过陛下什么吗?”

      秦炎不解:“什么?”

      辰戴必敖:“秦老将军说陛下眉眼成灰,私藏轻蔑,时常伶俜,神态诡谲,行事怪异,眼有病态,心有怨怼,是个狠角色”

      秦炎惊叹:“不愧是我老爹!”

      辰戴必敖叹道:“秦老将军吃的饭比我们吃过的盐还多,看过的人各色各样乱七八糟什么的都有,他几乎一眼就能看出陛下是什么样子的人。”

      秦炎蹙眉:“当时你怎么就没发现不对劲呢?”

      辰戴必敖低眉:“当时没发觉不对劲,只是有些奇怪,但现在一想,确实有很多可以推测的地方。”

      秦炎:“怎么推测?”

      辰戴必敖:“秦老将军还说过,陛下不应该叫辰戴景湛,因为‘景湛’一词冰凌通彻,光明潇洒,为之上方,意为知世故而不世故。这是一个很开朗豁达的词语,的确很不适合陛下的为人处世。”

      秦炎琢磨:“的确,真正的五殿下才适合‘辰戴景湛’这个名字。但是辰戴穆清的寓意是什么来着?”他思量着起来,好像有些想不通。

      辰戴必敖挑眉:“如果我没想错,五殿下和陛下两个人的名字,是先帝在出生之前就取好了的对吧?”

      秦炎:“好像是。”

      辰戴必敖淡笑:“我想到《云蓝集》里有一句话。”

      秦炎还没发问,辰戴必敖自顾自解释起来:“……通彻上方景湛,太平下方穆清。这是什么意思来着?先帝会不会就是从这两句话里提出字来取名的?”

      秦炎蹙眉,他思量片刻忽然一惊:“懂了懂了!”

      辰戴必敖嫌弃:“懂什么了?”

      秦炎一啧:“穆清,天也!”

      辰戴必敖被提点:“对,穆清,天也,指太平祥和!”

      秦炎叹道:“‘穆清’一词,太平祥和,至明天子,妥妥的帝王命,‘景湛’一词,通彻冰凌,光明衷心,妥妥的忠臣命!”

      辰戴必敖蹙眉:“什么意思?敢情谁做皇帝,打娘胎里就定好了?”

      秦炎一啧:“《云蓝集》里有注释解释过‘通彻上方景湛,太平下方穆清’的历史由来;上方景湛,意为接受流言蜚语欺骗伤害,这样的忠臣,向来就是替罪羊,把一切不好的纳入囊中,而就是因为这样,忠臣在上,属于保护天子的名誉权势。”

      辰戴必敖:“哈?”

      秦炎继续:“下方穆清,意为粉饰太平而将所有罪责推脱给忠臣,天子是必须保证自身清廉明君之风,这样才能百姓归服朝野臣服。但明显就是天子也无法做到清廉,所以私底下要将罪责推脱坐享其成!而就是因为这样,天子是被保护的人。”

      辰戴必敖无奈:“这我倒是能理解,所有高位者都是踩着低位者的血肉枯骨上去的,一切看着美好华丽的景象就如同镜子照射,会反射出对面破败不堪鲜血淋漓的景象。看起来国家繁荣昌盛太平祥和……”

      秦炎接嘴:“实则只不过都是粉饰太平下专门做给百姓看的。”

      “扯得太远了……”

      辰戴必敖摸着下巴不解:“所以,五殿下辰戴景湛,就是专门保护陛下接受所有流言蜚语欺骗伤害的‘忠臣’,而陛下就是营造粉饰太平景象推脱罪责坐享其成被保护的‘天子’?”

      秦炎摸下巴:“如果是这样,那两人取的名字也太符合他们后来的经历了。”

      辰戴必敖苦恼:“我觉得,我们扯得有点远……这都哪儿跟哪儿啊?虽然的确《云蓝集》有这样解说过,但那都是曾经白义的一段历史过往,自然不能套用在还未经历人生的两位皇子身上,如果真的这么玄乎,那就太奇怪了。”

      秦炎挑眉:“怎么,你很了解白义曾经的那段历史过往?”

      辰戴必敖蹙眉:“不就是暴君为了自己名誉和权势把所有罪责推脱给自己的忠臣而导致他唯一一个忠臣死在自己的手里的事嘛,而他的忠臣也是自愿收下所有罪责,被百姓嘲骂!”

      秦炎一笑:“但是别忘了,最后那暴君身边没有了忠臣,唯一衷心他的人死亡,最坏的结果就是导致小人上位,而就是这样,那个时候还是白兰城的白义差点被耗血亏空,一直为白义管辖的尚文书院才能因此脱身成立独立书院。”

      辰戴必敖:“行,我被你说服了,可这也是历史过往,陛下和五殿下,都只是碰巧有了这个名字。”

      秦炎蹙眉:“话是这么说……但现在想来,也太凑巧了吧。我甚至都怀疑是先帝故意取这个名字的。”

      先帝故意?!

      辰戴必敖心里一咯噔,他知道先帝做的很多事,包括那些已经死无对证的事。先帝的确有勇有谋,即使去世这么多年事态也跟随他的遗愿发展,如果先帝真是那种为了国家不择手段的人,那……

      如果真是?辰戴景湛和辰戴穆清的名字由来,的确很惹人注目啊!

      想到这里,辰戴景湛看着秦炎,他知道秦炎一直忙着打仗一事根本没停下来,而且很多辰戴穆清告诉他的事辰戴必敖都简略说给了秦炎听。

      有些事,虽然是辰戴必敖自己推测的,但也不敢告诉任何人……

      当然,辰戴必敖也很疑惑他平常神经大条的弟弟居然也推测到了先帝的计谋,但就算这样,也不能告诉秦炎。

      如果让秦炎知道,他父亲秦老将军的死,是先帝为了夺得十万黑衣刺客的掌控权而痛下杀手……真的不敢多想,若是真的知道了,秦炎怕就不会为白义效力了。

      当然,这么瞒着他不太好,毕竟那关乎他父亲的生死大事,但辰戴必敖说不出口。

      他叹了一口气,想到如今在皇宫里的辰戴穆清,怕也是推测到了一切却不忍心告诉辰戴潋侨才打算不说的,但还是没想到,潋侨居然推测到了。

      ……

      夏季中旬,辰戴必敖授命北上。

      北上攻打逾轮国夺回坞城,这是先帝在世时就一直想要的,虽然一直不知道坞城到底有什么吸引人的东西导致两国大打出手甚至赤骥也来插手干涉。但想必坞城是有各国都想查探并且拥有的东西。

      如今坞城驻守着赤骥国的一批军队,如同收入囊中让逾轮国大气不敢喘,盗骊国也因为整顿修养韬光养晦而停战好几个月。盗骊像是对白义不再有仇视行为,他不再攻打江城关,并且把所有驻守江城关的军队全部撤了回去。

      而撤回去的军队,全部北上攻打坞城。

      盗骊国这一举动,让各国轰动议论纷纷。 坞城还是一块骨头被各国虎视眈眈,盗骊去攻打坞城,驻军在坞城的赤骥国自然不允许,与其逾轮国合作共同抵抗盗骊国。

      白义西北军被辰戴必敖带领北上,他们奉命就守着没有干预,看着盗骊和赤骥鹬蚌相争,白义只想渔翁得利。辰戴必敖也很好奇赤骥插手的原因,他们暂时不动,就看着赤骥和盗骊大打出手。

      而盗骊毕竟和白义打了这么多年仗,死的死伤的伤,兵将大打折扣,与赤骥国打起来,有些有心无力。

      秦炎仍旧守着江城关,东南军的主帅晨曦王死了,群龙无首下,辰戴穆清本是想让风铃去坐,到随即一想,又打消了这个想法。只是从东南军下面提拔统领,把风铃召进宫来。

      风铃本是打算跟着辰戴必敖去北上,但听辰戴穆清的意思他是打算让风铃做皇宫的御林军统领,给了这么位高权重的职位,看来,他是想把风铃留在身边,也的确对风铃放心。

      这份心风铃收下了,虽然不除去辰戴穆清的确想提拔他的原因,或许还有一个原因他不说,风铃也知道,无非就是把风铃和辰戴必敖拆散开来。

      但辰戴穆清却和辰戴恒不一样,他不是忌惮也不是弹劾,他就是纯粹希望风铃留在他身边而已。

      或许是身边家人都没了,也就风铃他看得上眼,想让风铃就留在皇宫,别去沾染边关血雨。

      但风铃是不愿的,风铃躬身道:“皇兄,让臣弟去北上吧,或者去守江城关也好,臣弟知道皇兄对我多有照拂,但留在皇宫也做不了什么大事,与其闲吃皇粮,不如真枪实刀干一场,也不负了皇兄对臣弟的爱抚。”

      风铃现在真是会说鬼话了。

      辰戴穆清一笑:“朕就知道你肯定不愿,你就爱跟着炎阳王跑,劝都劝不住。朕也不抱希望你会答应,也只是一个提议罢了,你不愿也罢。”

      风铃一喜:“多谢皇兄。”

      辰戴穆清:“如今北上攻打坞城,朕让炎阳王先静观其变不要出手,那边的事,估计也要一阵子,不急,也用不上你。若你真心为国奉献,朕这倒是有一个好的任务给你。”

      风铃挑眉,接下这个任务。

      晚上回了王府,风铃才捋清辰戴穆清给他说的任务——攻打南洲国。

      为什么攻打南洲,这简直显而易见,南洲国公然背叛,用联姻过去的公主辰戴妤要挟白义割地饲虎。辰戴妤的死,白义的颜面尊严,被南洲这个目中无人目光短浅的小人摔个粉碎!

      战乱停息,盗骊远在坞城忙活,终于到了白义复仇的时候。

      南洲的好日子,到头了。

      其实,出兵攻打南洲,也只是辰戴穆清给的一个小小任务。本身南洲就是小国家,他敢公然背叛也是因为有盗骊这个军事大国背后支持,但他不知道如果有一天盗骊不管不顾,他南洲或许就会遭到复仇。

      盗骊如今也在打仗,和赤骥打,赤骥国多年来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军备精良军饷充足,和赤骥打,盗骊也是难上加难。他如今没多大功夫来管南洲,南洲显然被抛弃了。

      白义这次攻打南洲,也只是给南洲来一次毁灭式的警告,让南洲知道,惹怒白义背叛白义的下场。而为什么不直接把南洲一锅端呢?辰戴穆清只是笑而不语,他没说话,说只是一个警告,会比毁灭一个国家,更有效。

      风铃也就带了三万军队前往南洲,这次他是攻打南洲的主帅,所有人,都听他的。许是是第一次自己一个人出征,风铃还有些紧张,并且不确定自己能做到。

      但辰戴穆清很是相信他,并且告诉风铃就当玩儿一样就好,给了教训,给了警告就好,不会是大的麻烦。

      辰戴穆清就像教小孩子吃饭走路一样很是无所谓,把三万的军队就给了风铃玩儿一样随便来。

      他虽然无所谓,可风铃就严阵以待,他先去了江城关,把秦炎的副手挖了过来,让其一起去攻打南洲。

      秦炎离开不了江城关,自然风铃就挖墙脚。南洲国就在苏秋国不远的地方,都在白义北上方。风铃一路向北,就在苏秋不远处停留下来驻军,他去了另一个帐,打算和秦炎的副手聊聊。

      风铃挖墙脚来的这个人,貌似和秦炎关系不错,他就是曾经南下淮水处理水怪撞水坝的校尉——贺柏生。

      贺柏生是曾经的校尉,如今是西南军的统领。他曾经也是书生气质,可在边关磨了太久,早就没了少年模样,反而浑身蛮子气息,偶尔说些粗鄙之语,也是信口拈来。

      这攻打南洲只为了给一个警告,其实只要随便打一下,让南洲知道白义记仇,让他知道这梁子是结下来了,让他们以后做好准备就行。

      来南洲,风铃愿意来的原因,不过是因为南洲国的现任君主——兰容泊。

      风铃一直对兰容泊很好奇,他完全想不到曾经在尚文书院那个开朗乐观的兰容泊,竟然成了一个残忍冷酷的暴君。他把自己老爹的头砍下来挂城门这件事还萦绕在耳畔,让人听了咋舌。

      风铃不是为了给兰容泊找理由洗脱罪名,他只是想知道,让兰容泊变成这样的原因,是什么? 并且,打仗嘛,知己知彼百丈百胜。

      在驻军处,风铃和贺柏生出门溜圈,他问道:“贺统领,你对南洲君主兰容泊,有了解吗?”

      贺柏生一笑:“听闻兰容泊曾与主帅你一同在尚文书院读书,想必主帅比我更了解他不是吗?”

      风铃扯笑:“那也是曾经,没有朝夕相处,也不知道他经历了什么,他现在的样子,貌似已不是年少的模样,”

      贺柏生叹道:“儿时应是鲜衣怒马,归来已是枯骨身心……好像每个人,都不再是从前的模样。”

      风铃点头:“是啊,大多人,都跟随自己经历而改变,有些只是一点点变化,而有些则是天翻地覆的变化。”

      贺柏生思量道:“我身在边关知道不多,但也听了不少四海为家流离失所的蛮荒人到江城关说谈吹聊。兰容泊吧,听闻他在尚文书院读完书回国后就被他皇帝老儿给出使盗骊国去了。”

      风铃挑眉:“人质……吗?”

      贺柏生微微点头:“出使理由嘛,都是司空见惯的说辞,真正去做人质的原因,估计也就他们自己知道。也就是去了盗骊后,在那里过了四年,回了国后就大变不一样,让人咋舌。”

      风铃不解:“他在盗骊被欺压了?”按理说风铃也做过人质去苏秋,虽然也被欺压过,但也能忍受过去。

      贺柏生看了风铃一眼:“主帅曾经去过苏秋对吧,想必你也清楚在别人的国家生活有多么难。但主帅你也是幸运的,因为你是白义的皇子,是四大首国的人,作为白义附属国的苏秋,就算对你实施欺压,也是不敢过分,更不会让你亡命于苏秋,他们也担负不起这个责任。”

      “但兰容泊就不一样了,他的国家只是小国家,本身就是墙头草,风往哪边吹就往哪边倒,附炎趋势,阴险小人之像。盗骊是四大首国的军事大国,把一个小国家的皇子抓来做人质,对皇子的态度,可就不比主帅你了。”

      风铃低眉:“也是。”

      兰容泊不是风铃,他或许在盗骊过着比风铃更痛苦的生活,但至于有什么,就完全不知。

      风铃蹙眉:“兰容泊在盗骊国住哪儿的?皇宫?还是公馆?”

      贺柏生蹙眉:“这就不知道了,有打探过消息,但很多消息被封锁严实,完全不知真假,说的多的,好像是住在盗骊给他安排的公馆里,但也偶尔在其他达官显贵家里住上一段儿时间。或者都是公子王孙家住上一段时间。”

      风铃不解:“这还,到处跑呢。”

      ……

      此事无解,军队整顿一周,他们第一次给南洲的门上来了一板儿砖,让南洲顿时惊慌失措。炮火烧到了南洲边关的护城河,南洲国内百姓哀怨连天,纷纷咒骂先皇帝的背叛行为招来是非。

      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风铃用炮火只是敲着他们的门不进去,让他们悬着一颗不安的心担惊受怕哀怨连连。

      辰戴妤的仇并没有报,他们只是在给一个警告。

      炮火持续一个月,风铃就在驻军外听着外界风风雨雨,如今南洲是防守状态,风铃是攻击状态,他看起来就比压抑的南洲要随意得多。

      一天,仍旧夜里。

      不合时宜,风铃忽然很想念辰戴必敖,他偷摸着给辰戴必敖写信,把信送走后,这才发现自己嘴角已经无法控制上扬。

      贺柏生进来:“主帅,方才抓到一形迹可疑之人在我们驻军地徘徊,我让人抓了,要问问吗?”

      风铃本是点头的,但忽然接收到辰戴必敖给他的写的信,一时激动起来就让贺柏生自己去审问。

      他就在帐里看辰戴必敖给他的信,不过又是陈麻子烂谷子的事儿,还说他在那边闲着没事整天看盗骊和赤骥打仗,自己都手痒痒。

      风铃一笑,他知道这是辰戴必敖善用的敷衍了事,他向来就喜欢在风铃面前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往轻了说去。

      把信收好,这出去审问可疑人的贺柏生就一脸黑色回来了。

      “主帅,说件事,方才我审问抓到的可疑人,他说自己是南洲先帝手底下的文臣,后来兰容泊继位后把朝廷一半的人杀的杀关的关,革职的革职,打压的打压,他是为数不多告老还乡的幸运儿。”贺柏生手里有血,他拿着帕子擦拭道:“但他告老还乡只是没遭到杀生之祸,但流离失所,落魄潦倒,如今四海为家,游荡各地。”

      风铃蹙眉:“看来这兰容泊,还真是对得起暴君这一称呼。”

      贺柏生紧皱眉头:“主帅,我方才问了点他兰容泊曾经的事,毕竟他曾是朝廷文臣,应该也知道一二。他一开始是不愿说的,但最后我答应给他钱财,或许钻钱心眼里去了,也就答应了。”

      风铃一惊:“是吗,那他又说什么吗?”

      贺柏生有些难以启齿:“听闻兰容泊曾经在回国后大肆宣扬同性恋情是违反人伦天理,而且当众辱骂一对从盗骊国而来的同性恋来使……”

      风铃蹙眉:“就这样,被盗骊国盯上了?”

      如果是这样,风铃倒是很能理解。毕竟盗骊这个国家,虽然一直是军事大国严肃而又认真,但国家对于断袖之癖来说,很是容纳大度。或许是因为自己国家曾经最优秀的君主和最优秀的将军就是同性恋人,所以,盗骊似乎对男风一事,并不像其他国家嗤之以鼻。

      这兰容泊自己看不惯也就算了,当着盗骊国的人辱骂,那就,活该了……

      风铃砸吧砸吧嘴:“所以他被出使盗骊,让人教训了对吧。”

      贺柏生侧头:“是被教训了,但是……听那个老人说,兰容泊的父亲也就是被砍头的先帝,为了国家安危强迫兰容泊出使盗骊,而盗骊正好也想给兰容泊一点教训,所以就……”

      风铃蹙眉:“所以被怎么教训了?”

      贺柏生好像有些难以启齿:“主帅,兰容泊曾在盗骊国的公子王孙达官显贵家中住过一段时间……”

      风铃不解:“所以呢?”

      风铃是真有些转不过弯,他微微睁大眼想让贺柏生明说,可贺柏生是真说不出口,只能难言道:“主帅,盗骊,是行男风的国家……”

      说到这里,风铃像是被点醒一样敲了脑袋,他犹如雷劈了一般愣在原地,良久才反应过来:“兰容泊在盗骊被教训,是我现在想的那种‘教训’吗?”

      贺柏生点了点头,叹气。

      风铃久久不能回神,他摆手让贺柏生出去,吩咐道:“把说这件事的人杀了,做干净点,他利欲熏心,只会把更多别人不知道的事公之于众。”

      这件事,若真是风铃想的那种被‘教训’,兰容泊的毁灭,那也的确合乎情理。而且此事若天下得知,兰容泊,或许就没颜面存活于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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