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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2、翻盘回血先帝局 ...

  •   蓝色晴空,太阳普照,文安回到从前的安静祥和。

      辰戴景湛小憩,他躺在榻米上闻着香炉的熏香缓解压力。

      一黑衣刺客上前来:“陛下,探子来报,炎阳王和如鑫王已经到达文安,现已经在自己府中。”

      辰戴景湛醒了却没睁开眼,他只是点了点头。

      黑衣刺客犹豫道:“陛下,需要我暗中……”

      辰戴景湛比了一个手势让黑衣刺客停止说下去,他微微睁眼,含着一星半点儿的凉意道:“小王爷去了坞城几个月,舟车劳顿日夜兼程怕也是累着了。别去打扰他……”

      “至于炎阳王……”

      黑衣刺客提醒:“炎阳王为人聪慧守佳,是西北军的大帅,这样的一个人,怕是会威胁到陛下你。”

      辰戴景湛:“但也会帮助到朕。”

      黑衣刺客:“陛下,能帮助到你的人比比皆是,我想还是……”

      辰戴景湛一冷眼看去让黑衣刺客不敢说下去。他有些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凉道:“你想的朕明了,但别去做那些,炎阳王出事,小王爷也会不开心,让小王爷不开心的事,就不能做。”

      黑衣刺客好像有些欲言又止。

      辰戴景湛摆手:“还有话?”

      黑衣刺客:“华太妃和辰戴恒要求见陛下。”

      “不见……”辰戴景湛却随口一答,但随即一想:“罢了,明日小王爷和炎阳王估计会进宫来,到时候就当给小王爷一个惊喜吧。”

      黑衣刺客立刻意会。

      他继续问道:“秦大帅也送来密报,说想知道一些事情……”

      辰戴景湛蹙眉:“告诉他,炎阳王会知道。”

      黑衣刺客点头便退下了。

      辰戴景湛继位后也实在劳累,他就撑着头小憩一会儿,却做了一个金色的梦。

      ……

      梦里,辰戴景湛和他弟弟辰戴穆清在御花园抓蛐蛐儿蝈蝈儿。

      辰戴景湛是五皇子,辰戴穆清是六皇子,两人是同父同母的双胞胎。

      辰戴景湛开朗光明豁达大度,见谁都笑嘻嘻乐呵呵回应,是个聪明伶俐的孩子;而辰戴穆清是个内向害羞认生也怕生的孩子,他不喜欢陌生人靠近他,哪怕是带着好意而来。

      辰戴景湛虽然比辰戴穆清大几分钟,却担负起了保护弟弟的责任。

      还是一如既往地从朴园宫里跑出来,和辰戴南彩打打山鸡,和辰戴妤也写字画画,一切都如此岁月安好。辰戴穆清最喜欢跟在辰戴景湛身后,想一同玩却又不敢,只能眼巴巴看着。

      所说辰戴景湛最喜欢玩什么,那就是喜欢抓一些虫子关进玻璃瓶里,整天在后山转悠,去御花园寻探,带着他弟弟辰戴穆清搞得一身脏兮兮的。

      六岁这年,两个双胞胎跑到御花园的后山钻土洞。辰戴景湛很是卖力从里面抓住几只蝈蝈儿蛐蛐儿,但辰戴穆清就对些没什么好爱,他出来全凭对辰戴景湛的爱,不然看见这些虫就丢了。

      辰戴穆清:“哥哥,母妃说不准再抓虫了,抓回去,也给丢了。”

      辰戴景湛哈哈一笑:“你不说我不说谁知道啊,你看这多好看。”说着他把一只刚从土里抓出来的蝈蝈儿关进玻璃瓶里递给辰戴穆清:“拿着,我再给你抓一只蛐蛐儿~”

      辰戴穆清有些嫌弃手中的蝈蝈儿,他不满:“我不要……”

      辰戴景湛嘿嘿一笑:“你看黑黑的多好看,好多人还抓不着呢。等着,我马上再抓一只,蝈蝈儿和蛐蛐儿一起,这才不孤独啊。”

      辰戴穆清无奈:“回去又要被母妃骂了,谁会喜欢虫子啊。”

      “我啊!”辰戴景湛回了一句,继续笑道:“母妃不是经常说我俩隐形不离如同一体嘛,我是蝈蝈儿你是蛐蛐儿,咋们不能分开的好吧!”

      辰戴穆清撇嘴:“谁把自己形容成虫子啊……”

      辰戴景湛忙活了许久才抓到几对蝈蝈儿蛐蛐儿,拿着几个玻璃瓶乐不可支,说是要拿回去供起来。

      这刚一出后山一个小身影便撞过来一脚踩在辰戴景湛的脚上!

      “哎呀!”

      辰戴景湛退后一步疼得呲牙咧嘴,辰戴穆清一看见陌生人就条件反射躲在辰戴景湛背后。看着撞了他们还踩一脚辰戴景湛的人,是才刚两岁的小皇子——辰戴潋侨。

      他先是有些呆愣,马上道歉。

      辰戴景湛喜欢乖巧的孩子,就像他弟弟一样也是乖乖的任由摆布。辰戴景湛忍着脚痛摸了摸辰戴潋侨的头,笑道:“没事没事,不疼的。”

      辰戴潋侨只是愣了一下,不留痕迹地挪开了头。

      辰戴潋侨看着两兄弟,见两个人浑身脏兮兮一看就是出去抓虫了。辰戴穆清担心辰戴潋侨会说出去,他赶紧拉住辰戴景湛有些紧张。

      辰戴景湛一笑,他拉着辰戴潋侨嘿嘿一笑:“小弟弟,不会说出去吧?”

      辰戴潋侨神色自若,他摇了摇头淡然道:“我没有看见。”他的乖巧聪明获得辰戴景湛的欢心,辰戴景湛拿过一玻璃瓶送给辰戴潋侨,届时马上就听见静安宫的人来四处寻找小皇子的声音。

      他拉着辰戴穆清溜走,还笑道:“说好了,不准说出去啊!”

      他们一路狂奔终于藏到后山背后,两个人像是捉迷藏一样,打算等着那些宫人和辰戴潋侨离开再说。

      辰戴穆清:“哥哥,那个小皇子,不会说出去吧,说了母妃又要罚我们了。”

      辰戴景湛摸摸辰戴穆清的头,两个人藏在小山骷髅里:“不会的,我看小皇子挺听话的,不会告密的。”两个人藏了一会儿,天边的太阳就下落了。

      一时,这个金色梦乡也落幕了。

      ……

      辰戴景湛醒来,他眼角湿润,看上去在睡梦中哭过一样。只是呆愣片刻,他便收拾自己出了门。

      这边王府,风铃和辰戴必敖才回来不久。辰戴必敖嚷着要去看看苏情,风铃也就带他去了自己府上,一进门苏情就出来迎接了,但也没想到身边还跟着辰戴必敖,顿时手足无措。

      辰戴必敖笑嘻嘻:“你就是七王妃是吧,我是炎阳王,潋侨的哥哥。”

      苏情点头躬身:“大王爷安,臣妾有失远迎还望王爷见谅。”

      辰戴必敖摆手:“唉,这就见外了,你是潋侨的妻子,是皇家人,也就是我弟妹,别这么多俗礼,走,进去坐。”

      他很是热情问了很多话,直到苏情答不上来风铃才去解围:“哥,别问了,那一回来就问东问西的,情儿内向害羞,你就别多问了。”

      辰戴必敖闭了嘴,还是忍不住问道:“潋侨,今年二十了吧,什么时候要个孩子啊?”他打量两人,眼里满是整蛊的笑意。

      这话一出苏情的脸就倏地爆红,风铃也红了耳朵,蹙眉道:“你也三十了吧,什么时候娶妻啊!?”

      辰戴必敖一啧:“我这不是还没找到嘛。”

      风铃不满:“等你找到再来问我要不要孩子,我担心生一堆孩子满地跑了你还没个妻子,你就孤独终老吧。”

      辰戴必敖有些不满了,许是还真怕自己会孤独终老,他拍了拍桌子:“去去去,不准乱说话,哪有这么说自己哥哥的?”

      风铃白了一眼,把苏情支走才开始认真起来:“明日,去见陛下?”

      辰戴必敖脸色沉下来,他点了点头:“有些东西,是要知道的。”

      ……

      则日一早,两人便去了皇宫。

      他们去皇宫的路上,明里暗里知道了皇宫上上下下换了人,大到文臣武将,小到宫廷御厨和冷宫宫人。辰戴景湛大肆提拔新人,捅了先帝在世就暗中连脉的闲吃皇粮者,一些达官显贵革职的革职,打压的打压,收税提高,重工业农业,让高位者不满,低位者心忧。

      朝廷上下,不满的都只能忍气吞声,辰戴景湛继位后处政果断决裂,不拖泥带水|雷厉风行。他有他的计谋,几乎也做到了明君该做的,虽不像苏然那般做到民心所向,但粉饰太平,让这个才继位的皇帝有了不少喘气的机会。

      风铃和辰戴必敖侯在大厅,一言不发等着辰戴景湛。

      “陛下驾到——”

      风铃抬起头,一眼就看见穿着皇袍的辰戴景湛。他坐下杨下巴:“莫要见外,都坐吧。”他语气温和浅浅笑意,只是眼里透露出病态的疲惫,看来这阵子他也不少费心费神。

      事到如今,起内讧没什么好处。

      风铃坐到一边:“陛下,在来之前臣和炎阳王就听说了陛下出兵十万的惊奇壮举,只是其中颇多不解,不知道陛下能不能告知一二?”

      风铃这莫名的疏远让辰戴景湛皱了眉头,许是有些不满,他深呼吸道:“你们来之前,我也收到秦大帅几封密函,也是问你们想问的。既然都到了,我也就敞开了说,让你们也知道先帝的旨意。”

      风铃微微蹙眉,因为辰戴景湛居然在风铃和辰戴必敖面前自称‘我’而不是‘朕’?这个我字,是放下了皇帝的身份,以兄弟身份说话,让人莫名亲近起来。

      风铃和辰戴必敖都感受到了辰戴景湛的温和以待,一时也放下了盾牌和矛头。

      辰戴必敖:“愿闻其详。”

      辰戴景湛一笑:“这事说起来也长,让我有些不知道从何说起,既然要说,我就先把你们最想知道的说了,这也好些。”

      他娓娓道来,不急不慢:“先帝在世时,是不是给你们所有皇嗣都留下了东西?”

      风铃蹙眉:“是这样没错。”

      辰戴景湛:“我只知道南彩和甯儿是违抗令牌,但给你们的只是一锦囊。先帝给你们留了什么?”

      风铃没回应,但辰戴必敖此时却意外的坦诚:“也不是很保密的东西,就是免死金牌和免罪金牌,先帝留着给我和潋侨保护我们的。”

      辰戴景湛点头:“先帝,很了解你们了。”

      辰戴景湛说了一句和秦炎曾经说过一样的话,先帝,的确了解他们。

      他继续道:“先帝,也给我留了东西,虽然看上去只是一座温泉别院,但实际上卧虎藏龙大有秘密。”说着他从怀里拿出一块黑色玄鹰符,摩挲着解释道:“这是玄鹰符,是温泉别院下十万玄鹰刺客的掌控权。”

      风铃盯着那玄鹰符,有些惊奇问道:“陛下是怎么知道温泉别院下有十万玄鹰刺客的?”

      辰戴景湛一笑:“说起来也是缘分,我曾在尚文书院做教书先生,有些学生知道我是白义的王爷后,就很是黏我,我也没什么身外之物,就一座温泉别院可以让学生们玩玩儿,所以就带他们去了。”

      他朝风铃一笑,把玄鹰符扔了过来,风铃一惊赶紧接住,而接住后更是吓得倏地站起来有些手足无措。

      辰戴景湛:“当时我在温泉下踩到的,跟你也是现在的模样,疑惑不解,手足无措。”

      辰戴景湛说着话,但风铃却感受到了更深层的意思,辰戴景湛这是在告诉他,他和先帝从来没有暗中联合过,自己做皇帝,也是缘分所致,先帝之意。

      并且他堂而皇之就把这么贵重的玄鹰符丢给风铃,也是在告诉风铃,他和风铃不是敌人,让风铃放下戒备。

      风铃的确也放下了戒备,拱手把玄鹰符交到辰戴景湛手中。

      既然辰戴景湛这么相信风铃,风铃自然礼尚往来,要把这么贵重的东西还回去,他是做不了占为己有这种小人行为。

      辰戴必敖只是看着,没做回应。

      辰戴景湛继续道:“当我拿到了玄鹰符后,我被人领着到了温泉别院的下面,也就是最深一层,到了那里,我才发现别有洞天。”他微微挑眉,好像也在回味当时已经的惊叹。

      “我没想到温泉别院下面是一座可以容纳十万玄鹰刺客的军营,当时也把我吓到了,有些不知所措。”

      风铃回应:“这十万玄鹰刺客,是先帝留下的?”

      辰戴景湛低眉:“这十万玄鹰刺客,早先是秦老将军的秦家军……”说到这里辰戴必敖的眼睛亮起来。

      他继续:“秦家军是秦老将军组织的,和先帝有约定,不到万不得已不允许调遣。而先帝在秦家军中也耗费心血,所以秦家军有两个主人,首主人是秦老将军,副主人乃先帝。”

      风铃:“可是秦老将军在先帝离世前就遇害离世了,那这些十万玄鹰刺客拥护你,也应该是先帝的意思?”

      辰戴景湛点头:“秦老将军不幸遇害,自然掌控权就落到先帝手里,这就是正主和副主的区别。而我也收到先帝在温泉别院留下的圣旨,让我等白义孤立无援之时,将朝廷上下大换血一次。”

      风铃蹙眉:“先帝的意思是?”

      辰戴景湛解释回应:“朝廷是个大染缸,什么颜色的人都有,文臣武将达官显贵,皇亲国戚王子皇孙,里面的弯弯绕绕盘旋地下已久,已经成了坚不可破地罗网,自己一条一条清理是难上加难根本不实际。所以先帝布局多年,打算来一个覆巢之下无完卵,在最后紧要关头再来一个翻盘回血……”

      风铃有些惊了,没想到先帝在死之前竟然布下这么一个局?

      辰戴景湛继续道:“再者,曾任职兵部尚书的刘氏与其小儿子东南军主帅晨曦王,刘氏早就是先帝的眼中钉,只恨命不久矣,看不到刘氏死的这天。”

      风铃:“先帝为何要刘氏死?”

      说到这里,辰戴景湛脸色沉下来,一直温和以待的他死死的握紧拳头:“因为刘氏欺君罔上密谋占夺皇位,而且刘氏一直想让自己的儿子晨曦王做皇帝,先帝自然不会让他得逞。”

      风铃蹙眉:“或许只是嫌疑?”

      “哼……”辰戴景湛冷哼一笑,却并不是针对风铃,他缓缓道:“不是嫌疑,而是实证。只恨刘氏和华贵妃与其父亲都是朝中老臣,劳苦功高,手里有着一些不可动摇的权力,不然先帝早就满门抄斩他家,以绝后患。”

      风铃明了:“先帝动不了刘氏,也无法清理朝廷罗网,所以只能让外界干涉打破,等着盗骊国频频侵犯,让白义亏空残血,最后让陛下你反之杀起,重新注入新的血液。”

      辰戴景湛一笑:“有些血液是会害死人的毒液,是该清理掉。”

      这还真是险象逢生,死生一刹那,兴败皆在一时之间。

      先帝希望盗骊国的战乱危及白义安危,这场无法停止的血雨腥风一旦开始就无法停止,千百万在深渊攀爬的人无论身居高位或低位都会受到影响,一旦白义在倾覆之际,分崩瓦解皆在一夕之间,这个时候辰戴景湛插手介入,将瓦解的脉络重新连接并且灌入新鲜血液,白义才会重生。

      先帝真不愧太上皇钦点的太子继位,他的计谋,太过冒险,不是一般人敢谋划的。

      风铃这时琢磨,难道这就是白义善用文学,善用计谋,会动脑子的典范?毕竟这种计谋,估计也就白义敢想敢谋划的了。

      风铃叹气:“那……先帝打算怎么处置刘氏一家?”

      辰戴景湛淡笑:“按先帝旨意,立刻斩杀晨曦王以绝后患,刘氏与其华贵妃打入地牢受其严刑拷打,刑满十年,处以杀之。至于废帝辰戴恒……先帝顾念皇嗣亲儿,又因没与刘氏暗中勾结,属于不知者不罪,所以立为亲王。”

      风铃低眉:“那陛下,已经把他们打入地牢了吗?”风铃为什么会这么问,只是因为他感觉辰戴景湛有其他想法。

      辰戴景湛一笑:“这不凑巧,我就顾念你们今日回来,所以请你们看一场好戏。”

      是什么好戏还不得而知,风铃跟着辰戴景湛一路走,他瞥了一眼身后的辰戴必敖,见他一脸哀伤,眼里是悲痛忍让。正想上去探问,而这时一扇暗门打开,映入眼帘的是血腥的一幕。

      暗门里,是三只容纳多人的鸟笼,分别关着辰戴恒和华太妃,以及那年老色衰的刘氏。

      三人都被严刑拷打过,身上有不同程度的伤痕。每个人身上都穿着最破烂的衣服流血鲜血,因为没有医治已经皮肤溃烂化脓早就没了观赏性,看着既恶心又残忍。

      辰戴必敖蹙眉,不留痕迹地挡在风铃面前,他并不是担心风铃看了害怕,而是担心这种事会发生在风铃身上。风铃也条件反射地往辰戴必敖身后躲,胃里翻江倒海有些难受,他抓在辰戴必敖的肩膀上,往后退了几步。

      两人的动作引起辰戴景湛的注意,他眼眶红了一下,却马上划过消失不见。他淡淡一笑:“潋侨和炎阳王的关系,可真是情真意切。”

      像是想到了什么,辰戴景湛也退后几步:“以前我也并非独自一人,只是家人离世独留我一人……”辰戴景湛的确从前也不是一个人,辰戴穆清还在世时,那段时光,他永远也忘不了。

      辰戴景湛眼里的病态越来越严重,他朝风铃一笑:“潋侨,我曾经问过你一个问题,我说如果有一天你哥哥离开你了,你会怎么样?你还记得你怎么回答我的吗?”

      风铃不解,却有些害怕,辰戴必敖的眉头更是皱起来能夹死蚊子。

      辰戴景湛:“你当时说,如果有一天你哥哥离开你,你会哭,而且你也只能哭做不了别的。”说到这里辰戴必敖回头看了一眼风铃,里面是别样的意思。

      风铃抓着辰戴必敖的肩膀用了用力,让他千万别胡思乱想。

      这些小动作自然逃不过辰戴景湛的眼睛,他盯着风铃的手抓着辰戴必敖的肩膀上,笑了笑:“我想过了这么久,如果有一天炎阳王真的要走在你前面,你怕不止是会哭吧……”

      辰戴景湛的笑容不像之前温和如同春风拂过,反而阴风阵阵让人背脊发麻。此时也不知道神态怪异说话也稀奇古怪的辰戴景湛要做什么,但听着辰戴景湛的意思,似乎……

      风铃不敢妄下结论,他抓着辰戴必敖,只能严阵以待。

      辰戴景湛缓缓走到刘氏鸟笼边,他拿起一把剑捅了一个血骷髅出来,直接把昏睡的刘氏捅醒了。

      刘氏一醒,张着满嘴的血嘶吼:“你个小杂种,当年我就该掐死你!”

      刘氏的嘶吼惊醒了昏睡的辰戴恒和华太妃,辰戴恒看见风铃和辰戴必敖就犹如看见救星一样,而反观华太妃,她犹如死尸依靠栏杆疯婆子疯癫痴笑:“怎么?小杂种,如今来报仇了?当年死的怎么不是你!不是你!?”

      辰戴恒朝着风铃伸手:“潋侨!潋侨快救救我!”

      他血淋淋地手伸向风铃,即使相隔还那么远,辰戴必敖也将风铃护在身后正色以待。而辰戴景湛看见了他一剑将辰戴恒的手砍断,顿时尖叫划破天际,华太妃也终于醒悟过来。

      风铃吓得一抖,而华太妃哭着嘶喊:“你个贱种!有什么冲我来!不要冲我儿子去!什么都是我做的!冲我来啊!!!”他犹如疯婆子一样抓着栏杆左右摆动却是无果。

      辰戴景湛一脚踢开断裂的手,对风铃问道:“辰戴恒有些失心疯,没吓着你吧?”他语气温和却很难让风铃感受到温暖,风铃只能机械地摇头,不明就里地看着惨烈的一幕。

      辰戴景湛得到回应后,他把剑刃抵在辰戴恒身上,风铃问道:“陛下,您是要杀了他们吗?”

      辰戴景湛侧头一笑:“现在,我是皇帝。”

      这句话是告诉风铃,现在他做主,就算是死去的先帝,也活不过来救他亲爱的儿子。

      风铃无话可说,说实话在此之前,辰戴恒弹劾风铃,忌惮辰戴必敖,处处针对也不是一天两天。辰戴必敖的一条断臂,秦老将军的牺牲,哪一个不是这三人造成的?

      尤其是辰戴恒,最后居然想让辰戴必敖死在坞城,就拿这事,风铃就无法原谅。

      可无法原谅是一事,就这么看着辰戴景湛残忍地杀人就是另一回事,风铃斩妖除魔不少,可不喜欢变态地折磨将死之人,他不喜欢血腥,所以杀人干净利落果断决裂,几乎不留下鲜血。

      风铃看不下去,也情有可原。

      辰戴景湛在辰戴恒身上划着十字,他问道:“潋侨,你是不是也很恨辰戴恒包括华太妃?我跟你一样,我也恨他们,所以今天来带你看一场好戏,看看曾经欺凌羞辱我们的人,是怎么跪地求饶哭天抢地的?”

      他像是在帮风铃报仇,却也是在为自己复仇?

      华太妃尖叫:“你放开我儿子!你个杂种!!!”

      辰戴景湛一笑:“疯婆子,按理说,你儿子现在都还不知道你口中的杂种,到底何许人也,是吧?”

      华太妃一愣,她辱骂:“知道又如何!你就是杂种!贱种!你恨我就冲我来啊!你他妈对我儿子要做什么!你给我住手!辰戴穆清!!!”

      辰戴景湛:“……。”

      他的确停了下来,但风铃和辰戴必敖也停了下来,连着呼吸也停了下来。辰戴必敖浑身僵硬起来,动弹不得。

      他们好像听到了一个不可置信地名字,一个本该死去十多年的名字?

      辰戴穆清?

      六皇子?!

      一时脑筋飞速旋转,风铃像是意识到恐怖的事情,他瞠目看着辰戴景湛,微微有退后的迹象。

      而反观辰戴景湛,他侧头对风铃一笑,是病态的眼神,渗人的笑容,好像在说‘初次见面,请多关照’。

  • 作者有话要说:  这点击量是出问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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