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江文学城
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180、牵肠挂肚焦急愁 ...

  •   一天下来,苏然并没有回来,进宫述职的他没有任何消息传达回苏府,风铃和苏情,就只能在众多双眼睛下坐着等着。

      久而久之,便就坐立难安如坐针毡。苏情见日头落下苏然都还未回来,她直接从床上跳下来,推开拦住她的风铃就跑,只可惜敌不过风铃,直接被抓住。

      风铃拉着这犯浑的姑娘,劝道:“你哥哥让你在家里好好待着,你跑上跑下不知礼数成何体统!是要闯祸闯皇宫里去吗?!”

      苏情没有哭,但看着就很委屈,她甩开风铃的手,喊道:“这么晚了哥哥还没回来,他一定是被陛下刁难了!”

      风铃蹙眉:“行了,无论如何,你也要听你哥的话好好待在家里,不能让你哥担心。”

      苏情:“不……你不知道,哥哥每次进宫述职,免不了被陛下刁难,轻则罚跪当众奚落,重则罚罪遭受牢狱之灾!我太明白陛下这个人的心性了,他见不得我哥哥好,处处为难针对,又不是一次两次事,每次哥哥回家,都是一身伤痛,我怎么甘心!”

      风铃虽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直接拉着苏情摔房间里去。关上门低声呵斥:“果然是妇人之仁!你以为你是谁,你是天潢贵胄还是达官显贵?苏情,你要知道你什么都不是,你如今什么都做不了!”

      风铃把苏情推在床上,见她还在挣扎便用床边的床幔撕下绑在苏情的手上让其无法动弹。

      风铃嘴里说教着:“活在世上哪会顺风顺水,你涉世未深经验尚浅,不谙世事就是因为你那笨蛋哥哥把你保护得太好了才以至于你不听劝导闯祸不停!怎么,陈沫的事还不能引起重视?秋嵩生歹毒心肠狼子野心,已经有陈沫一个前车之鉴你还不懂收敛克制,撒泼耍横还以为自己是个娇贵公主呢?!”

      风铃一向不是个会安慰人的主儿,会晓之以理不会动之以情,说话生硬让人难接受却不得不承认说得的确是事实。

      风铃蹙眉:“苏氏如今这下场,苏大小姐还看不懂里面的要害弊端?你们苏氏越是像一条奋力挣扎的鱼他们就越乐于看,对于这种死亡挣扎的无助求救简直喜闻乐见!你想跑什么,跑皇宫里去,拿刀架在秋嵩生脖子威胁他放了你哥哥?”

      风铃一声冷笑:“呵,我劝你最好打消这种想法,这不是同归于尽,是自取灭亡,懂吗?”

      苏情不说话,她低着头,不哭也不闹,只是看上去,已经是崩溃的边缘。

      她捂着脸,快哭出来却不让眼泪掉下,强撑着道:“我好恨啊,好恨……爹娘都不在人世了,陈公子也惨遭毒手,我只是害怕唯一的哥哥,也会遭遇不测。”

      是呢,苏情会害怕,就像风铃会害怕远在江城关的辰戴必敖会遭遇不测一般提心吊胆日夜牵挂。

      风铃叹气,坐在床边轻拍这这小姑娘,温声道:“我不是一个会安慰人的人,你要是想哭了,就靠着哭会儿吧,等明儿日头再起,你我都不记得今天的丑态,怎样?”

      苏情看着风铃,她眼眶泛红,像是再怎么坚强的姑娘在这时无法强撑,眼泪顿时掉下,抓着风铃的手臂轻轻靠上来,低声哭泣……

      ……

      已经半夜下来,根本不见苏然回家的消息。

      风铃这边安抚着苏情,一边让管家去打探消息,结果没想到管家还没去就被府中的眼线拦了下来,用了一些莫名其妙的借口让其无法出门。

      他们,就像是被关在府中的困兽,消息出不去,人也出不去。

      苏情刚受的打击太重,她手里紧紧握着玉佩,没人知道她在想什么,但她一定在思念着谁。这边哥哥也生死未卜,她哭了好久才睡下,还是风铃给盖被子的。

      一整夜,风铃都睡不着,原因也不止是担心苏然,也是因为他整夜不休的梦魇,简直像是中了魔咒一般夜夜不休,快让他发疯。

      他睡不着,也不敢睡。

      ……

      一大早,风铃独坐苏府大门口,没人敢拦着他,也就由着风铃只是在旁边看守着。阳光照射在风铃脸面上,清晨的阳光并不温暖,带着微风吹拂还有些冷。

      风铃抓紧领口,抱住身子,半晌,远远看见一辆马车行驶过来。

      风铃立马起身,还未等马车过来他就跑过去,老远就闻到一股血腥味,不重,却因为风吹带过来,直往风铃鼻子里钻。

      风铃蹙眉,他等候在一旁,管家前来接应,扶着苏然从马车里出来。定睛一看,苏然看似没什么大问题,他只是脸色苍白,或许是没睡好的缘故。

      风铃正要上去搀扶,可苏然立马避开,低声道:“不劳烦了,管家说你一夜未睡,在门口吹了一夜的风,真不怕受寒啊。”他用手推了推风铃,劝道:“快些去休息吧,我没事。”

      苏然看着是真没什么事,风铃敷衍的点了点头走在前面,频频回头看着被搀扶着的苏然,他像是腿脚不便有些一瘸一拐,看来,是被罚跪了。

      进了苏府,风铃问道:“他怎么说?你怎么一夜未归?”

      苏然一滞,随即一笑:“无碍,就是进宫述职出了点问题,梦莲湖的事,有些后事需要处理,一整夜,都在商讨此事。”

      风铃沉声道:“是吗?一整夜都在商讨此事,跪着商讨?”

      苏然脸色一紧,届时暗下来。

      风铃移开视线,把管家支走自己搀扶着苏然,虽然他再怎么挣扎也敌不过风铃的强势,只听风铃道:“苏府现在人多眼杂,你要是不想被暴露,就让我扶着你。”

      苏然低眉,却环顾四周,他紧张道:“情儿呢?”

      风铃:“在我房间里,不会有事。好歹是白义来使的房间,他们不会轻易进入,更不会做歹事。”

      苏然松了一口气,他道:“我真的没事……放开吧。”

      风铃蹙眉:“你当我闻不到你身上的血腥味吗?别说了,快进屋里去,让我看看你的伤。”

      随即,风铃不由分说推搡着苏然进屋里。

      关上门就让苏然脱了衣服,起初,他是不愿的,可风铃毕竟也是个强势的人,争执几句强拉硬拽下,也就看见了苏然身上的伤痕。

      这一看,就是鞭子抽打留下的痕迹,虽敷了药,却草草了之,很多地方渗血而出,沾湿里衣,闻着就是一股浓厚的血腥味。

      风铃微微抵着鼻子叹息,话也不多说给他上药,如今这状况,风铃自己也想到了。只是没想到,会这么恨,下这么重的手。

      风铃:“秋嵩生有给你说什么吗?”

      苏然低笑:“该说的,都说了,莫须有的罪,也已经用鞭子惩罚了。这倒还算好的,只是……”说着,苏然低声笑起来,却哽咽不停,声音,带着哭腔。

      眼泪滴在被褥上,从风铃的角度上看,只能看见颤抖的眼角和通红的眼眶,看不见眼泪里集满的泪水。这莫名的伤痛影响到了风铃,自己也伤感起来。

      风铃叹道:“只是什么?”

      苏然:“只是,陛下他,有意想纳情儿为妃,他话中有话,暗示了我。我暗中拒绝了他,或许就是这样,他一气之下,也就是你看到的模样。”

      风铃蹙眉:“他天子之位,位高权重,一声令下纳妃还是难事?”

      苏然摇头淡笑:“不一样,毕竟是苏氏的族人,会引起不好的反响。若我不答应,强娶,只会让我以命相搏,落得不忠不义的闲话,还让陛下闹了笑话。哪怕强行纳妃过去,朝中文臣武将,也会给我安欺君罔上谋反罪处置。无论如何,我都是死路一条。”

      说着,他一笑:“我死了,情儿怎么办?我现在,左右都是死,不如就卡在中间,唯一能做的,就是与陛下僵持下去,他硬,我也硬,僵持下去,是我唯一能做的。”

      风铃:“你以为,这能僵持多久下去,一年,两年,三年?”

      苏然摇头:“我不知道,陛下不想在纳妃时让两家撕破脸皮,他在等我准许,可他不知道,我这辈子,都不会准许。”

       风铃给苏然穿好衣服,扶着他趴在床上,给他盖上被褥。沉吟不语,思量许久,问道:“苏然,我问你个问题,你如今除了和秋嵩生僵持下去,还有没有其他的方法?”

      苏然眼色暗下:“其他的方法,我暂时,做不了。”

      风铃:“那也只是暂时的。苏然,其他的,我不多说了,毕竟也是你们家事,外人说再多,不如你想的多。你是想做一条渔网中垂死挣扎渴望自由的鱼,还是做一条鱼篓中韬光养晦等待反杀的鱼?这还得看你。”

      苏然看过来,他道:“我,想做后者,但,并不想做已经在鱼篓中的鱼。”

      风铃:“想做后者,是需要舍弃一些东西的。鱼和熊掌不可兼得,有舍才有得。”

      风铃暗示苏然将苏情放弃。

      苏然:“不……”

      风铃摇头:“不然,你以为这样的僵持,能撑多久?”

      风铃没再多说,熄灭蜡烛离开,届时,听到了苏然说话,他沉声道:“潋侨,你帮我。”

      风铃:“帮你什么?”

      苏然:“我仍旧想以我的方法坚持下去,但是,若是撑不到哪天,你能否,帮我照看情儿?”

      风铃:“我?你要我怎么帮忙照看?”

      苏然:“娶她。”

      风铃蹙眉,他并没有答应下来,站立片刻,只身离开。

      这或许不是风铃该考虑的事,这也不是他的事,说白了,这和他没关系,风铃不必要掺和苏氏和秋氏的纠葛。至少至今为止,他风铃还是个白义人,不到无奈之举下,最好不和苏秋有任何关系。

      风铃回了房间,自己的床被苏情占领,他只能到院子里坐着,闻着花香看着天边挂着的一轮明月,叹息间,浮躁般用手指轻点石桌。

      来苏秋也一个多月了,不知道,辰戴必敖那边是否安好,若是辰戴必敖在身旁,他会不会帮忙出谋划策?

      如今这情况,也只能看苏然那僵持还能撑多久,走一步看一步,只是为今之计。

      “……哥,你要是在身边,我也就不会烦了。”

      ……

      白义国,江城关。

      将军帐里,篝火燃烧,一旁坐着辰戴必敖和秦炎。秦炎从外边操兵回来有那么一会儿,盯着这沉默不语却一脸紧色的辰戴必敖,他有些搞不懂。

      秦炎:“殿下,小殿下送来的这封信,是今早上送达的吧。”

      辰戴必敖:“是。”

      秦炎不解:“这都晚上了,你把写封信,看出花了吗?”

      听的出来秦炎在笑他,他把信放在他面前,担忧道:“这是潋侨一个月前写的信,从苏秋送信到江城关,快马加鞭,用时一个多月,本不足为奇,只是这信,被人动过。”

      秦炎挑眉,他过来拿着盒子看上看下,又把里面已经干枯的梨花枝拿出来闻了闻,再摸了摸信,问道:“小殿下在苏秋,很多消息,要想出城,可不得被暗中截获查看一二。只不过,这哪儿看得出是被人动过的?”

      辰戴必敖沉声道:“盒子连接处本是由一张粘纸封印,可是粘纸被撕破过,并且,盒子里送的梨花,经过一个月已经干枯,很多枯花掉落应该散落在盒子里,可盒子里,只有屈指可数的花朵,很明显被人查看时把枯花顺手倒掉。”

      秦炎蹙眉,拿着盒子一看,果然盒子边缘有粘纸粘贴的痕迹,虽然有被消除干净过,可上面也多了几条小刀的痕迹,明显是担心撕碎的粘纸太过明目张胆。

      并且,几枝梨花早已干枯,只留下秃噜的树枝和几朵屈指可数的花朵,本应该散落在密封盒子里的枯花也不翼而飞。

      秦炎:“看来,是被人动了。”

      辰戴必敖扬了杨下巴:“还有,潋侨没用信封,而是一张白纸折叠以十字式放于盒中,可是……”

      说着,他把信封摊开给秦炎来,声音越来越急迫:“可是,这封信,却反常一般用了对角式折叠,你说,这会是潋侨的手法吗?难道他在给我写信时,还玩闹着折了纸飞机来玩?”

      秦炎:“折痕太多了,有用十字式的,也有对角式的。”

      辰戴必敖:“这封信,被动过。”

      秦炎不解:“可是殿下,这样的手脚,太明显了些吧,这不是明目张胆的让你知道这封信被拆封过被暗中查看过嘛?”

      辰戴必敖:“很明显,苏秋的人是刻意而为的,就是故意让我们知道所有来往书信是会被查看的,往后所有书信,都写不得私密机密的东西,甚至苏秋的一些把柄,这些,逃不过他们的双眼。”

      秦炎沉吟道:“苏秋是想让我们知道,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心里要有点数。”

      辰戴必敖呼了一口气:“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这封信被拆封过,的确动过,但我不确定,这封信有没有被人动过手脚。”

      秦炎:“殿下是说,既然他们敢拆封信,也就敢动小殿下写给你的内容。”

      辰戴必敖点头,他拿着信纸有些焦躁道:“我现在看这封信都不知道是不是潋侨写的,若不是他写的,该怎么办?”

      秦炎:“写了什么。”

      辰戴必敖:“写了说在苏秋过得很好,很舒适,不用挂念。”

      秦炎一下就不说话了。

      辰戴必敖着急得抓头,焦急问道:“如果不是潋侨写的,那事实并非如此,要是潋侨过得并不好并不开心甚至处处被排挤欺压,而就是这样信影响不好,所以被替换了,这该怎么办?”

      从头到尾,辰戴必敖只关心这个而已。

      秦炎思量道:“殿下,你不认得小殿下的字迹吗?”

      辰戴必敖一愣,随即道:“先不说我认不认得,潋侨从小写字就不好看,虽现在已经看得过去了,但字体一直在发生变化,我自然也认不得他的字迹。并且……”

      说着,辰戴必敖失望地叹息:“并且,这封信是点中字体。”

      “点中字体?”

      秦炎挑眉,他拿过信仔细查看,微惊道:“殿下,曾经你常说小殿下写字丑,而且连皇族的点中字体都不会写,经常背地取笑他。只不过再看时,小殿下这字进步太大了。”

      点中字体,乃白义国辰戴皇族的专用字体,因两头轻中间重的缘故,早就整个字体龙飞凤舞浩然荡气的风格。

      辰戴必敖:“是,他的字的确进步了不少,听说是之前和五皇子一起玩耍时让其教习的。”

      “五皇子,辰戴景湛?”秦炎都有些不认得这个皇子,辰戴景湛的确是不引人注目。他笑笑道:“没想到,小殿下和五殿下也玩儿的来。”

      辰戴必敖烦躁道:“这不是重点,现在我担心的就是这封信是被替换过的!”

      秦炎挑眉:“这你就过了,毕竟是点中字体,皇族才能使用,不是小殿下给你写的谁写的。”

      辰戴必敖白了一眼秦炎:“我发现你自从娶了老婆之后智力下降了。我问你,你会不会写点中字体?”

      秦炎不解:“会,但是我不敢写啊。”

      辰戴必敖一笑:“这不就完了。点中字体远近闻名,各国贤士人才纷纷效仿,其因皇族专用字体只能在家中随意提笔几句不敢发表,他们不敢,就和你一样,并不是不会。”

      秦炎沉默不语,半晌点头。

      辰戴必敖叹道:“现在该怎么办,这封信我到底该不该信,要是潋侨真的在那边被欺负,我又该做些什么呢……”

      秦炎拍了拍辰戴必敖的肩膀安慰道:“除了挂念,我们什么都做不了。放心吧,小殿下吉人自有天相,大富大贵的他,不会出事的,即使出事了,小殿下为人机灵过人知道该怎么处理的。”

      秦炎,也只能这么安慰了。

      辰戴必敖苦笑:“机灵过人?哼,他笨的要死。”

      ……

      三年后。

      日子一晃过得快,眨眼间就到了夏季初旬,天气酷暑闷热,西南军的将士各个光着膀子训练体能。空气里一股汗臭味是男人之间笑称的男人味,空气里焦灼的风是烧焦的温度。

      夏日炎炎,首先倒下的,就是几个年轻的兵蛋子。

      辰戴必敖穿着一身厚重的盔甲回了帐,整个人脱水的状态,他的盔甲烧的发烫,因为他在阳光暴晒的地方站了很久,直接让他整个人有种处于火炉的既视感。

      他脱了盔甲,里边的衣服已经湿透,用手使劲儿一拧,一溜的水从衣服里挤压出来。

      去水桶里洗了个澡终于是舒坦了,人衣服还没穿好帐就被人拉开了。

      秦炎大大咧咧进来,把身上的黑甲脱下,也是湿透的衣服,头顶还冒着热气,像是热水里煮熟的鸭子。

      “殿下?”

      辰戴必敖蹙眉:“我在里面洗澡,有事就说。”他起身把一旁的干净整洁的衣服穿上,幸好有屏风遮挡,否则他就眼冒火星子将秦炎丢出去。

      秦炎呼吸还有些不畅,他一边喘气一边道:“殿下,不得了了,你赶紧去管管四公主她,她简直要翻天了!”

      穿着一身凉爽的衣服出来,看着一身湿汗的秦炎就避而远之。他道:“南彩又怎么了?我不是把她丢南营去了吗?”

      秦炎:“是,你是把她丢南营去了,但她又回来了!还是我爹带着她一起回来的。一回来,就说要和将士们比试比试,这还算好的了,可哪个将士敢和她打啊,就算有,也不敢下重手。结果哪知道四公主没一点觉悟,还以为自己特厉害,一直挑人比武。”

      辰戴必敖笑了笑:“挺好的这样,年轻人,有用不完的体力。”

      他换了轻甲穿上,转身就看到秦炎一脸欲哭无泪:“是,四公主是年轻人意气风发有用不完的体力,可她挑人可都是挑上了年纪的,名其约上了年纪的更厉害。可是这大热天的,谁陪她玩过家家,大家都想回去休息,可又不敢说。”

      辰戴必敖往外一看,果真是正午十分,阳光最毒的时候。

      “呵,真是个假小子……”

      无奈一笑,跟着秦炎去了比武场。还没进去,就听到了一群男人的呼声中独特的女性声音。

      那远处石台上,一男一女拳脚相交,一招一式毫不留情,当然,不留情的只有那位假小子四公主,那位出征的女将军,辰戴南彩。

  • 昵称:
  • 评分: 2分|鲜花一捧 1分|一朵小花 0分|交流灌水 0分|别字捉虫 -1分|一块小砖 -2分|砖头一堆
  • 内容:
  •             注:1.评论时输入br/即可换行分段。
  •                 2.发布负分评论消耗的月石并不会给作者。
  •             查看评论规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