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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8、黄昏山野诉心肠 ...

  •   风铃没想过自己堂堂邪曲圣君会被人扇巴掌,而且被打了还不敢还手……

      这事儿要是放仙都知道了,估计又要笑几十年。

      秦炎已经愣了,瞠目想规劝几句时想到今日小皇子的种种,态度那样,秦炎也把话咽下去不说话了。辰戴南彩和辰戴恒哪知道他们这个大哥会打人,本还想撒娇的辰戴南彩一下住了嘴,哭都不哭了。

      毛毛雨落下,在火辣辣的脸上倒是起了降温的作用,风铃扯起一丝笑,不知为何身上本有的伤口就更疼了。这一疼,生理盐水又从眼眶里跑出来,倏地红了眼,看上去很是可怜。

      辰戴必敖看着自己的手,微微颤抖,不可思议展现在脸上,像是方才做的一切都不是他本意。

      辰戴必敖:“潋侨……”

      他颤抖着声音,这一声温柔至极,包含着担心和害怕,又有着后怕和庆幸。

      手掌火辣辣的,脸上火辣辣的,身上也疼得厉害……明明这也不是他的错,明明他也是去救闯祸的辰戴南彩和辰戴恒,明明自己才是听话明事理的人,明明自己处理一切还保护两个小崽子,明明自己落了一身伤,可最后却被扇了一巴掌。

      曾几何时,风铃还记得他第一次被人打巴掌时,那都是几十万年前。

      没人敢误会他,没人敢不听他话说完就下定结论,没人敢对他大呼小叫,没人敢打他巴掌,没人敢……而眼前这个口口声声说最牵挂他的亲哥哥,居然敢打他?

      他明明没错……

      风铃鼻子一酸,嘴角一撇:“疼……”他带着些许哭腔,是真疼着了。

      “疼?哪里疼?”辰戴必敖眼色慌乱,把风铃身上看了一圈。见他手掌满是鲜血和沙石,而身上多多少少有些擦伤,尤其是脸上明显的手指印,红肿而明显,一看就知道辰戴必敖没留手。

      辰戴必敖这一问,风铃倒是更委屈了,眼泪更是止不住。他的确有些有恃无恐,所以以为自己再怎么造作都不会打他,而现在,似乎是风铃自作多情,想多了。看来惹怒了辰戴必敖,该打的还是会打。

      辰戴必敖见了风铃的眼泪更是急得要死,话也说不出来只能先抱着风铃回帐中医治,折腾了半天,风铃终于换了一件干净的白袍子握着暖手壶躺下休息了。

      帐中全是血腥味,辰戴必敖拉开帐帘透透风,他脸色依旧苍白,紧皱眉头没松过,他在风铃床边摸了摸打了巴掌的脸,又是担心又是气怒。

      秦炎进帐道:“七殿下睡下了?”

      辰戴必敖:“嗯,四公主和太子殿下怎么说?”

      秦炎道:“问了,也说了,两个人说是为了你听信了旁门左道去收集过夜的露水,故意避人耳目跑去森林,为的就是获你心喜。也不知道七殿下怎么也去了,但依太子殿下所言,七殿下是准备救他们,而且语气严厉,不是同伙出去。”

      “还有,我到时,有一群狼,差点攻击到七殿下,但在我们赶到之前,已经死了几匹狼,是用七殿下做成的树鞭活活抽死的。”

      辰戴必敖:“用树鞭抽死的?”

      他语气惊讶,完全不敢相信。秦炎无奈道:“你不信我也不敢相信啊,我也不知道这七殿下原来还会点武功,会舞鞭子,还会舞起来抽死几头成年狼。这不像常年不习武的人,等七殿下醒了,你也问问他学没学过武,或许学过,他没告诉你罢了。”

      辰戴必敖看向风铃,摸上他的脸道:“我误会他了……我以为他乱跑出去。”

      秦炎冷笑,蹙眉:“你当我不知道你打七殿下的根本原因?我说实话必敖,今日七殿下种种态度,我看了都失望透顶,你说你都受伤了,让他来看看都不愿,一脸漠不关心的样子,我差点不知道他是不是你亲弟弟。打了他也好,小孩子,不收拾不行。”

      辰戴必敖:“此情此景,你说这些,就不怕我认为是在挑拨离间?”

      秦炎:“我若是怕就不说了。还有,我看七殿下挺黏你的啊,怎么就受伤了都不愿来见你一面?我真是不理解。你看你,今天醒来就着急找七殿下的模样,就没见过你这样没出息的哥哥。”

      秦炎不理解,辰戴必敖自然理解,他知道小皇子粘他的是有目的的,而他受伤了,或许不足挂齿,自己才是粘着小皇子,自己才是没出息的哥哥。

      但实因如此,可辰戴必敖也不会这么说,扯笑道:“你今日也见了,骑马没带他,就留下他一人,而且我还是他亲哥哥都不带他带别人,他心里自然不开心。”

      这样一解释,倒是能说得过去,秦炎被忽悠了,叹道:“这样啊,小孩子都这么吃醋吗,不就骑马而已嘛。”

      辰戴必敖:“毕竟好不容易回来一次,他黏得很,吃醋很正常。”

      像是给自己也找了一个潇洒的借口搪塞自己,他自己也知道,小皇子,还不是很亲近他,和他不是很熟。

      毕竟,他迄今为止,都一直喊‘大殿下’,而不是‘哥哥’。

      秦炎道:“今天这事我父亲不知道,瞒着他也是差点露馅了。还好很快把四公主和太子殿下带回来了,他们身上没伤,就一点小擦伤,完全可以说骑马射箭时留下的,不会引人注目。还有,这事儿最好别让陛下知道,多多少少是有影响的,我和太子殿下和四公主也说了,他们也怕,打算什么都没发生,你也当什么都没发生就好。”

      辰戴必敖沉下脸色:“他们倒是可以什么都当做没发生,我弟弟这一身伤让我怎么当做没发生?!”

      秦炎蹙眉:“行了,你气归气,要是让陛下知道你照看不周而导致太子殿下四公主以及七殿下受伤成那样,你还想要做将军吗?而且这是你第一次带人打猎,陛下把皇子托付与你也是相信你,如今不如愿,你也不能专门往你父皇刀上撞啊。”

      秦炎叹道:“再怎么说,太子殿下和四公主也是为了你才跑出去的,伸手不打笑脸人,你除了说教还想发怒?”

      这话无言以对,把风铃的手塞进被窝里,舒了一口气。

      辰戴必敖侧首:“过两天再回皇宫,去和太子殿下和四公主说一下,说七殿下伤势严重不方便回宫,明日我给七殿下称病原因感染风寒留下照顾,你让他们明天照旧出去打猎射箭,你带着他们,不要引起旁人注意,包括秦老将军。”

      秦炎啧道:“行,我欠你的,我帮着你一起瞒我老子。”

      秦炎出去了,顺带出去给两个闯祸精好好上一课。

      辰戴必敖坐在床边,他静坐不动,看着脸色苍白的小皇子许久,随后抬起手扇了自己一巴掌,

      ‘啪’一声极为响亮,这一掌比打风铃的巴掌都重。

      他脸上很快浮现红肿的手指印,眼眶通红,静默许久道:“是哥哥错了,我应该听你把话说完……”辰戴必敖自己也承认,他今日的确冲动了,按理说他是个慢性子的人,只不过一遇到小皇子的事他就冷静不了,甚至冲动下打人,也是他没想到的。

      其实,在打下去那一瞬间他就后悔了,但风铃也不躲,他来不及收手便打了下去。手掌的力度反噬在他手上,酥酥麻麻的,还有一点火辣辣的疼。

      他当时懵了,也被自己吓住了,看到小皇子偏着头闭上眼,脸上的红印,他的确有些惊慌失措。尤其是小皇子后面流泪,他更是手足无措,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如今知道了小皇子没错,他更是内疚起来,但他也气,他打小皇子更多的原因就如秦炎所说,一切都是因为态度。

      今日辰戴必敖被马蹄子踢上了,他派兵前来几次让风铃去,其实是想和他解释一下他为什么没带他骑马反而带了辰戴恒,毕竟离开时小皇子看他的眼神让他心里有鬼。而风铃却没如他愿,他躺在床上等人把小皇子带来解释时,一次次回复都说小皇子不来。

      一次一次,他心里也不好受,心口火辣辣的疼,直到了夜晚,他爬起来回风铃的帐中却发现没人,继而找了辰戴恒和辰戴南彩的帐里也没人。

      他当时吓得出冷汗,暗中把秦炎从床上抓起来找人。为了避免秦公看见,秦炎不动声色带了一小队人马离开,辰戴必敖被小兵拦下来,他挣扎许久,知道这荒郊野岭全是走兽凶鸟,他害怕极了。

      太子殿下,四公主……他们万一有个闪失,他怕只有砍头请罪了。

      还有唯一的小皇子,若有闪失,他辰戴必敖又该怎么办……

      当他看见浑身鲜血的小皇子时,犹如雷劈了一般,血液倒流直冲脑门,让他瞬间红了眼眶,后怕劲儿是他每次出征后才会有的状态,而当时,却异常严重。他气,他怒,他怪小皇子不听话乱跑出去,但他更气小皇子态度如此冷淡,漠视对待,像是辰戴必敖做的一切都当自作多情。

      也就是这样,他打了小皇子。

      辰戴必敖扶额,太阳穴疼得厉害,揉了揉道:“潋侨,下次,不要让哥哥再担惊受怕了。”

      ……

      第二日,天气微凉,风铃醒过来便一头撞在辰戴必敖身上,暖手壶不翼而飞,找了半天没找着。身上多多少少的地方都缠上了绷带,手掌上的伤包成了粽子,难看死了。

      他一动弹,下方猛的一疼,疼得他直抽抽,把被子撩开,他的脚踝红肿得不像话。风铃一嘶,暗道这医治的人都没看见他的脚伤吗?这么明显,还留着到了第二天。

      风铃龇牙咧嘴地推了推辰戴必敖,见他悠悠转醒便道:“我脚上有伤,昨夜我太累睡下了,你们没发现?”

      辰戴必敖看上去很晚才睡,顶着两个乌青不解:“脚伤?怎么……你脚还受伤了?”他看上去不信,把被子撩开果然看见风铃脚踝上的红肿,他一时诧异,抬起风铃的脚不解道:“我昨夜没看见啊……”

      风铃蹙眉:“昨夜就是崴脚了,还没到红肿的地步,只不过一夜放着不敷药,可不就红肿起来了。”

      “来人,把药酒送上来!”辰戴必敖着急,吩咐后便道:“对不起对不起,是哥哥昨夜没留意,你手上和身上的伤太多太重,我没去看你脚上,而且你昨夜很快睡着了,你也没说……”

      风铃沉下脸色,叹道:“别说了,没看见就算了……”

      两人相顾无言,想到了昨夜风铃平白无故挨了一巴掌他就委屈,但他居然莫名其妙不敢打回去,只能死盯着辰戴必敖让他难堪。

      药酒送上来,抹在红肿的脚踝上把风铃疼得龇牙咧嘴死去活来。

      “啊!疼……疼啊!”

      风铃用另一只脚踹在辰戴必敖身上,眼泪都给疼出来,微怒道:“这都肿了你就不能轻柔,非得用手指按压,是想疼死我!?”辰戴必敖稳稳接住这一脚,道了歉果真轻了点,但轻了就没效果,他力气依旧大,风铃抱着枕头呜咽,疼得厉害。

      秦炎进帐,惊奇道:“这怎么了,外面就听见七殿下在哭叫,还以为你又打他了。”

      辰戴必敖无奈:“我敢打吗?你看我这模样,像是要打他的意思?”

      秦炎问道:“七殿下安,怎么样了身子?”

      风铃边喘边说:“大好了。”

      辰戴必敖收了药酒道:“别听他胡说,他伤势过重不能出去,你给秦老将军告个病假,今日打猎我也就留下不出去了。”

      秦炎配合道:“嗯,好。四公主和太子殿下已经在外边儿等着我带他们打猎,你就留下吧,七殿下也好好养伤。”

      秦炎出去后,风铃抓着辰戴必敖认真道:“这事儿,秦老将军知道吗?”

      辰戴必敖瞥了一眼风铃:“怎么?”

      风铃吞了吞唾沫:“不要传出去,不要让秦老将军知道,也不要让父皇知道。”

      辰戴必敖神色自若,但眼色暗下,静默许久才扯起一丝笑:“哼,有什么好说,太子殿下和四公主都没事,你也只是小伤,还没到要传出去的地步。”

      风铃一喜:“那就好。”

      两人都没再说话,在床上躺了一天,快到黄昏时秦炎带着辰戴恒和辰戴南彩回来了,一队精兵强将,收获颇丰。

      听着外边儿吵闹嬉笑打闹的声音,风铃这才想起自己这次千方百计出皇宫是为了透透气想玩儿的,可来了几天了,因为下雨就待着不动,又因为受伤在床上躺着了……

      风铃落寞的模样如数落在辰戴必敖眼中,他看了外边儿天色,问道:“潋侨,想出去遛马一圈吗?我带着你。”

      风铃:“我不会骑马。”

      辰戴必敖一笑:“不会骑马没事,我就带着你在山上溜一圈。”

      风铃还没答应,但辰戴必敖就已经穿戴整齐,给风铃穿好衣服披上披风直接抱了出去。

      拉了一匹好马,把风铃抱上去,辰戴必敖正要上马时辰戴恒和辰戴南彩便看见了他们,跑过来正要说些什么事却马上想到了昨夜秦炎和他串通一气要他们在外不要多言多语。

      辰戴恒一笑:“潋侨……呃,秦小将军说你受风寒身子不好,现在好些了吗?”

      辰戴南彩点头如捣蒜,风铃还是苍白着脸色,风一吹像是要把人吹跑,看起来就弱不禁风,让人生怜。

      他微微蹙眉,本想故作发怒说一句不太好,但一看到两个孩子害怕担心的模样,他不由自主想到了东方元朗,心里一软,道:“没事了,现在还准备出去骑马溜圈。”

      辰戴必敖骑上马,拿起马绳,把风铃往他怀里一靠,问道:“若是等会儿害怕,就靠我怀里,不会摔着你。”风铃骑倒是骑过马,就是不会骑而已,他点了点头,对辰戴恒问:“昨夜下雨微凉,你们身子可有受凉?”

      辰戴恒听懂了风铃的弦外之音,他赶紧摇头笑道:“没事没事,我们好的很。”

      确认了他们没事,风铃也安下心。

      从方才他们过来,辰戴必敖就一直没与他们眼神交流和嘴上问候,夹着马肚子往前跑去。

      速度不快,一路跑到一个小山坡上,山坡下是一条河流。山坡对面是一座壮丽秀美的山河,太阳渐渐落下,火烧云一般红橙黄入眼,晚霞在山尖上弥漫而来,像是谁用颜料用手抹开,艺术又抽象,刺眼也吸人眼球。

      辰戴必敖:“好看吧。”

      风铃眯眼:“嗯,好久没看到了,好像皇宫里,就没有这样的景色。”

      辰戴必敖一笑:“那是你看的太少了,皇宫艺术馆外的虹楼上,那里是看日出日落的好地方。”

      风铃:“没去过。”

      辰戴必敖静默片刻,犹豫道:“潋侨,昨夜……我听秦小将军说,他去救你们时,你用树鞭抽死了几匹狼,你,学过武?”

      风铃心里一颤,道:“你不在的五年,余公公有时候会带我去艺术馆走走看看,但是他偶尔就把我留在艺术馆让老师教我画画。只不过毕竟是男生,还是对习武有兴趣,每次在艺术馆待上不到小半个时辰就往一旁的学武场跑,虽然学的不多,但耳习目染,久而久之,还是会拿的了鞭子,提得动刀枪。”

      辰戴必敖:“我都不知道……”

      风铃故作失落的样子:“你当然不知道,我们五年没见,你不知道的事,多了去了。”

      山坡上风大,风铃有些冷:“回去吧,太阳已经下山了。”

      辰戴必敖看着怀里小皇子的侧脸,苍白无力,看上去可怜可爱。他犹豫不决,最后舒出一口气:“潋侨,对不起,我给你道歉,昨夜我没听你说完就打你……是我的错。”

      风铃蹙眉:“打就打了,道了歉也没用,何必放低自己。”

      辰戴必敖:“本就我错了,若还有下次,我一定会听你解释完再下结论。”虽然辰戴必敖打他的原因不是为了什么乱下结论,但在小皇子心中,他就以为小皇子会怪他什么都不知道就乱下结论而打了他,所以,辰戴必敖便顺杆爬,就这样解释了。

      风铃没回应,辰戴必敖抱住风铃,蹭了蹭他头发道:“潋侨,你不知道,昨日我带辰戴恒骑马,见你一直看着我,我以为你会生气不带你,但现在想想,你不是粘我的人,也算是我自作多情想多了。当时回来一直想和你解释,但被马蹄子踢了没来得及,派人让你来你也不来,我会认为,我在你心里,还不是哥哥,还没有占领位置。”

      他叹道:“我本就失落,晚上去找你,想和你好好说说,结果见你和太子和四公主都不在了,我一时以为你们结伴出去了。我很担心你,毕竟这大山深处,荒郊野外,山野走兽居多,若是你有个闪失,你要我怎么办……我当时害怕极了,秦小将军看我身上有伤不让跟随,我心急如焚。”

      他摸了摸风铃的头,笑道:“但还好秦小将军安全把你带回来了,只不过我见了你一身鲜血,我真的吓住了。本说过会保护好你,不让自己和母妃失望,可没想到,你作为我唯一的家人还是受伤了。当时我本来吓蒙了,你还一副冷淡的样子,我被你逼急了,情急之下才打了你……”

      说来说去,罪魁祸首还是风铃。

      风铃再怎么冷,他也知道这个哥哥是真的担心他牵挂他,虽然听着一大段的心肠,是有点肉麻。但一想到他过了几十万年居然还会有这么在乎他的人存在,风铃居然有一种在偌大的世间,不再孤独的感觉。

      毕竟还是有人为他日思夜念牵肠挂肚,还是有人爱他的。

      虽然他对这个人不是很熟,但正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旁人对你好,难道还贱兮兮去推开……除非风铃哪天脑子进水了。

      风铃舒展眉头,道:“归根结底,我也错了,你为兄长,本该以礼待之,但我恃宠而骄,有恃无恐对你漠视不见。你那一巴掌,也是我该受的。”

      辰戴必敖好像有点惊讶,微笑道:“你真是这么想的?还是另有目的?”

      风铃无奈:“我有什么目的,之前做再多,目的也只是为了出来玩,还能害你不成。”

      辰戴必敖一笑:“行,咱两互相道歉,以后还是好兄弟。走吧,风大了,回去休息,明天带你出来骑马打猎。”

      他转马下山,风铃累了便靠在他怀里,听他问:“潋侨,既然你学过武,会用鞭子,那会射箭吗?”

      风铃闭着眼一笑,想到几十万年前,他最先学的就是箭术,自然精通。

      “会。”

  • 作者有话要说:  被打不敢还手系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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