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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3、发烧重病咳嗽药 ...

  •   混沌之中,风铃晕头转向吐上吐下,整个人都不好了,呼吸急促,浑身发抖,身子越发滚烫,全身无力像是骨头断了一般,咳嗽着吐出一滩血,难受至极。

      模模糊糊之间,听见文姨吵闹:“哎呀小殿下怎么就一会儿的功夫就这样了,快,快去喊大殿下来!”

      余公公:“喊大殿下做什么!大殿下来了也没用,杏儿,快去传太医!动作轻点,别惊扰到了大殿下了。”

      文姨:“对对,大殿下才从边关回来了,费心劳神,让殿下多休息,注意别惊扰到大殿下了。”

      丫鬟杏儿很快离开,余公公担心也跟着一起去了,风铃整个人烧得厉害,呕了几声把今夜在中秋宴吃的全吐了出来,鼻子不透气,呼吸也急促,整个人躺在张着嘴用力呼吸,胸膛起伏不定,浑身湿汗淋淋,像是才从水里打捞出来。

      这一幕,被赶来的辰戴必敖看在眼里,他身后跟着秦小将军秦炎,文姨一惊,赶紧跪地请罪:“大殿下没休息吗,怎么这么晚了来了?”

      辰戴必敖紧皱眉头,看着床上躺着红着脸的风铃,沉着脸道:“不该来吗?若不是我和秦小将军在外谈话,回来撞见杏儿急匆匆去传太医,你是不是都不打算告诉我?!”

      文姨一惊:“殿下,奴婢也是念在你在外费心劳神,不想你受惊担忧。”

      辰戴必敖:“我随军不过五年,是不是离开静安宫太久了,这静安宫上上下下都不知道谁到底是主子,我也竟忘了?文姨,不如你说说,这静安宫的主子是谁?”

      文姨一抖:“静安宫,自然是大殿下你是主子。”

      辰戴必敖:“所以,静安宫里的人生病出事了,我这个做主子的,都要被蒙在鼓里不准知晓吗!”

      此情此景,文姨哀道:“是奴婢的错,大殿下罚奴婢吧。”

      辰戴必敖呼出一口气:“文姨,念你是为了我好,这次便不罚你,但小殿下病情严重,若是敷衍了事,留下病根,而且我这个做哥哥都还不知道,这不合适。没有下一次,不管什么事,不管什么时间,你都该记住,静安宫,我是主子。”

      文姨点头:“明白,殿下。”

      秦炎一直没吭声,这时道:“你家大殿下也是十五岁的人了,别把他当做孩子,他机灵着呢,该知道的,也必须知道。而且,他是皇子,是小殿下的亲哥哥,你作为下人不提不说,这已经犯了大忌。”

      文姨:“奴婢知错了。”

      辰戴必敖一叹,将文姨从地上扶起来:“行了,小殿下,这是什么状况?”

      文姨道:“不知,今夜我守夜,入夜了就在外听小殿下咳嗽不停,进来后才发现小殿下是发高烧了,整个人像是呼吸不畅浑身滚烫。而且,方才还吐出了今夜的吃食,还吐出一滩血。”

      秦炎:“这么严重?怎么就发烧了?”

      文姨不知:“奴婢估摸着是因为入夜了下雨刮风打雷闪电,想必,是让小殿下受了伤寒。”

      一切,都还没个底,风铃不停咳嗽,像是要把肺咳出来,辰戴必敖坐在床边拧干湿帕子给风铃擦汗,风铃睡的极不安稳,整个儿人翻来覆去闹腾不停,嘴里呜咽着,像一头小兽哭泣。

      辰戴必敖伸手抓住了风铃的手,温声道:“潋侨,别怕,哥哥在。”

      风铃哪听清了,他抓住了辰戴必敖的手犹如救命稻草一般。辰戴必敖另一只手紧握不松,厉声道:“这太医怎么还不来!睡迷糊了?需要人八抬大轿接送吗!”等了一会儿时间都不见太医到来,辰戴必敖终于没忍住发了脾气。

      秦炎道:“必敖,你也别急,这外面大雨刮风雷电交加,太医要来,自然是比之前要慢一些。”

      辰戴必敖:“再等一会儿,我弟弟就要长睡不醒了!”

      就等了几分钟,那该砍头的太医终于是到了,颤抖着身子还没跪地请罪就被押送过来看病。

      余公公和杏儿跟着一同回来,看着辰戴必敖的低气压全部跪在地上不敢吭声,辰戴必敖把杏儿和余公公也说教了一次,要他们以后静安宫发生任何事尤其是小殿下的务必告诉他,谁要不听,就滚出静安宫。

      说来说去,宫人都是为了辰戴必敖不要太劳累,恩威并施,辰戴必敖将众人扶起,要其他多余的丫鬟和太监都下去了,整个偏殿就只留下文姨和余公公。

      太医道:“大殿下,我见七殿下额头前的伤口感染化脓,这下雨刮风,受了一点寒气,一时身体扛不住便发高烧,引起了许多小问题,我已经换了纱布重新敷药,给七殿下服下一碗带来镇定高温的汤药,估计一会儿就会好,只不过大殿下需要注意,这七殿下受了寒等会儿可能会发低烧,但影响不大,只要多盖棉被,有热度在旁就没问题。至于其他的熬药方子,余公公和我出去看看吧。”

      让太医和余公公下去,文姨也松了一口气,风铃服下那碗汤药的确是好了很多,至少没有在咳嗽呜咽,虽然难受还是没有减少,但此刻,他已经可以入睡。

      秦炎:“七殿下,这是睡着了?”

      辰戴必敖点头:“累了。”

      秦炎点头:“行,能睡就好,看来也是虚惊一场,必敖,你也别担心了,别总是劳累,回正殿休息吧。”

      辰戴必敖摇头:“我一回来潋侨就这样,我怎么睡得着。”

      秦炎:“行了,该怎样还得怎样,别苦了自己。方才和你说的西北军一事,下次见面再聊吧。”

      秦炎正要离开,辰戴必敖则道:“秦小将军,西北军那事,我依旧不会退步,这事儿没得聊。”

      “必敖!?”秦炎蹙眉,生气道:“西北军一事,你不得不从,即使是你,也阻止不了。现在江城关告急,你以为靠那点儿南军能撑多久?若不弃,你倒是给我找个办法解决,否则,就算你是皇子,在打仗这方面,陛下也听不了你的。”

      辰戴必敖静默片刻:“西北军是我的亲兵队,该怎样,由我来决断,即使是你和秦老将军与父皇,也没法指挥西北军。”

      “你!”秦炎一急声音大了些,瞟了一眼风铃随后压低声音道:“打仗瞬息万变,你有情有义,你倒是去感化盗骊国休战啊,我虽只年长你六岁,但也是你长辈,你总是不听我话,舍不得西北军,留着一点残兵败将浪费粮食军需品,西南军就是在军需品上差了点,环境事态比西北军艰苦一万倍,你怎么就不想想西南军的将士们在攻守盗骊国的同时,比守城北上的西北军更需要那些军需品!”

      辰戴必敖:“攻守盗骊国的西南军固然重要,但守城北上的西北军也同样重要,我不是不了解你和秦老将军心里想的,你想转移所有军需品去西南军,至少也能保证伤亡惨重的西北军平安回来才对,就算回不来,能活下去,秦小将军都做不到,我又怎能答应。”

      秦炎:“我保证?呵,大殿下,你当我是兵部尚书?当我是你父皇?当我是掌握兵权的人?我就一将军!我让保证就可行?我拿什么给你保证?你舍不得西北军,就舍得攻守盗骊国的西南军的将士们吗?”

      辰戴必敖蹙眉:“秦小将军,若是我没记错,你三年前守的江城关差点被攻破,虽拼死拼活守到最后,可后面来支援的军队就是西北军,如今你翻脸不认,丢下一群战功赫赫的西北军,这就是你所谓的瞬息万变?西北军就是因为支援西南军这三年来一直处于低谷状态,军需品是最后的救命稻草,虽然北上一事暂告一段落,但总有一天是需要西北军的,到时候,你上哪儿去找西北军打仗?”

      秦炎微怒,气笑了:“西南军在你眼里是不是什么都不是?他们不打仗干吃饭?西北军能做的,西南军同样能做!北上一事暂时不重要,现在重要的就是攻守盗骊国,你到底懂不懂事件大小?西南军枕戈待旦苦苦支撑着江城关,你以为他们在玩儿是吧!必敖,你要知道,江城关有一万多的百姓,地理位置易守难攻,若是江城关一破,后面都城几乎如豆腐渣一般不堪一击!这攻上帝都文安,都是有可能!!!”

      秦炎声音太大,风铃被吵醒,他翻身抓住了辰戴必敖的手,呜呜几声,秦炎见此便不好再多说,留下一句‘你自己看着办吧’便离开了。

      辰戴必敖叹了一口气,眉上平添一丝忧愁,他反手抓住了风铃的手,问道:“潋侨,哥哥,该怎么做……”

      他很苦恼,可风铃却不解,他朦朦胧胧听到了一些秦炎和辰戴必敖的谈话,什么西北军和西南军,什么北上江城关,这些,他作为一个深宫中的小皇子,从来没听说过,如今一听,他是被保护的太好了,原来战事已经到了越发严重紧迫的时候了。

      风铃难受至极,分了神便支撑不住昏睡过去,一晚上,他睡的极不安稳。

      而辰戴必敖在他额头上轻轻用手指头点打,一点一点,不轻不重,恰到好处,风铃也莫名其妙睡了过去,到了下半夜,风铃终于退烧了,可后面发觉冷,整个人抖着身子。

      辰戴必敖让文姨拿来许多棉被,把风铃包成一个粽子抱在怀里,像他小时候静妃那样安抚他时轻轻点打风铃的额头,很快,风铃一睡到天亮。

      ……

      身子软的很,眼皮厚重根本抬不起来,醒来后风铃便看见门外进来辰戴必敖,他手里端着汤药,见风铃醒了便道:“身子怎么样,有哪里不舒服吗?”

      风铃摇了摇头,伴随着脖子咔嚓一响,被辰戴必敖扶起来:“药喝了,等晚点儿好些了,去沐浴更衣,我让人给你请假了,太师那边你先不用去,把身子养好最重要。”

      风铃蹙眉,喝下药便道:“不要,我要去上课……”

      辰戴必敖:“你这个样子还要去上课?别等人还没到书室就又晕了!”

      风铃此时也对骂不起来,整个人虚脱说话也焉声焉气,脸色苍白可怜道:“父皇知道了吗?”

      辰戴必敖:“我正要去说。”

      风铃赶紧拉住辰戴必敖的手,忙道:“大殿下,不要……求你,不要让父皇知道,也不要太师和其他皇子公主知道,下一周,是打猎节,我想一同去,若父皇知道了我的病情,定是不愿把我留在宫中。”

      辰戴必敖蹙眉:“不该吗?你生病了自然是要留在宫中的。而且,即便是父皇准许你去,我也是不准的。”

      风铃蹙眉,整个人都不好了,他想骂,却喊不出声,想哭,却又发觉矫情,生觉自己太可怜了,这终于可以出宫,结果又来这一遭,简直要了他的老命……

      风铃硬生生挤出眼泪,拉着辰戴必敖的手轻微晃荡:“我要去,和你一起。”

      辰戴必敖:“这事儿没得商量。”

      辰戴必敖拿下风铃的手,可风铃紧拽不放,一时急道:“求你了,哥哥!”

      辰戴必敖一愣,道:“叫我什么?再叫一声。”

      风铃暗下眼色:“再叫一声,你就准我去吗?”

      辰戴必敖:“叫到我满意。”

      行,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他风铃也是睚眦必报的人,等回仙都,他一定好好收拾这个欺负他还占他便宜的死哥哥!!!

      风铃叹道:“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

      风铃闭着眼哀怨念着,辰戴必敖捂住风铃的嘴不满道:“你这喊的像是我死了一般强迫你一样……我也是担心你的身体,而且,你贵为皇子,父皇不知道你的身体状况怎么可能?父皇知道了,你多半是去不了的。”

      辰戴必敖说的也有道理,风铃一时着急,问道:“那你帮帮我,怎么不让父皇知道,我想去狩猎。”

      辰戴必敖静默良久,把风铃的手拉回被子里,沉声道:“父皇那边儿我先瞒着,太师那边儿我也不帮你请假了,你要是去上课也可以,自己多注意,被别发现,若是旁人发现了,我也帮不了你。”风铃一喜,暗道只是叫几句哥哥就可以让辰戴必敖妥协的话,他以后倒是不介意多叫几声。

      辰戴必敖继续道:“但首先,你能在下周之前好起来,若是没有,那就没得聊了。”

      风铃:“会,很快就会好起来。”

      辰戴必敖揉了揉风铃的头:“你就这么想出去玩儿?”

      大哥,他已经五年没出去了,曾经是神仙那会儿,他随便出门谁敢管?他要去哪儿不都八抬大轿接风洗尘欢迎他,如今为了这些事儿,他是真的被关在皇宫里五年了。

      风铃叹道:“要,一起,我已经五年没出门了。”

      辰戴必敖:“啧,跟五年没吃饱过饭一样,行了,你休息,我有事找秦小将军就不陪你了,注意休息,别乱跑。”

      辰戴必敖离开了,风铃整个人酥了骨头一般躺尸半天,文姨进来帮他洗漱穿衣也是有一会儿了,摇摇晃晃去了书室,还好今天太师不在要大家自行学习,风铃晕乎乎地坐着,没一会儿就趴在桌子上睡着。

      辰戴恒看见了这一幕,他推了推风铃问道:“潋侨,你不舒服吗?”

      风铃悠悠转醒,摇头:“我没事,昨夜没睡好,有些乏了。”

      辰戴恒:“可是潋侨,看着你,脸色好差啊,要不要叫太医?”

      多谢太子殿下,你可千万别害他。风铃淡淡一笑:“不用,就是累了。”

      三公主也过来问:“潋侨,我这里有糖,你吃一些,补补气色。”

      三公主是姚贵妃所生,比辰戴恒要小上一岁,今年十二,生的漂亮,名辰戴妤。风铃看着辰戴妤手中的糖果,胃里阵阵反酸,但又见辰戴妤的可爱面孔,一时让风铃想起来元朗,也是一样可爱。

      风铃眼色一闪,将辰戴妤的糖果收下,揉了揉辰戴妤的头:“多谢三公主,书室不允许吃东西,我回去便吃。”若说辰戴妤才是大辰戴潋侨的姐姐,可在风铃心中,这些都是一群可爱的小孩子,自然把他们当做小孩子对待,就比如摸摸辰戴妤的头,就不合适。

      一个五岁孩子摸十二岁孩子的头,怎么看,怎么怪。

      辰戴妤微愣,红了脸摸了摸头不好意思起来:“潋侨,我是姐姐,你不能摸姐姐的头。”风铃故作一笑:“抱歉三公主,是我失礼了。”

      四公主笑道:“就是啊潋侨,我们是姐姐,你摸了姐姐的头,姐姐就嫁不出去了。”

      四公主名辰戴南彩,就像一个男孩子一样皮得很,不是大家闺秀般习字画画弹琴吹笛,反而跟着几个皇子打山鸡惹事儿闯祸不断,宫里的都说四公主该是个皇子,行为完全不像一个公主。

      辰戴恒笑道:“谁说的摸了女孩的头就嫁不出去了?”

      辰戴南彩道:“我母妃说的,女孩头不能摸,容易嫁不出去了,所以我母妃说不准让外人摸头。”

      辰戴妤笑道:“南彩,那是姚贵妃忽悠你的,估计是为了不让外人摸你头,所以找了一个由头。”

      辰戴南彩急道:“是真的,女孩儿的头不准乱摸,反正我说到这里了,以后三姐嫁不出去了就不怪我了。”

      辰戴妤一征,还真被唬住了,辰戴恒给辰戴南彩一个敲击:“别吓她,你姑娘家家就没个正经,这些话,是一个女生该说的吗。”辰戴南彩打回去:“我怎么就不能说了,讨厌死了,我以后都不和你出去打山鸡了,你惹事儿我也不帮你打掩护!”

      辰戴妤赶紧过去做和事老和稀泥,五殿下辰戴景湛就安静地看着这闹剧,嘴角扬起一丝若有若无的笑容。。

      风铃看着这一幕,更是没了力气睡过去,斜阳草树,透着光阴星星点点撒在风铃身上,暖暖的,很舒服,虽然脑袋下的书桌硬邦邦的,但他依旧睡得安稳,耳边传来的打闹声并没有影响到风铃,直到黄昏,辰戴必敖来了。

      他一进书室便看见潋侨躺着睡觉,而一边早就没人吵闹安静的习字看书,他们一见辰戴必敖来,全部蜂拥而至到辰戴必敖身边高兴吵闹。

      辰戴恒:“大哥,你是来接潋侨的吗?对了,下周的打猎节,你和我比一场可以吗?和秦小将军一起,我很想讨教一翻。”

      辰戴必敖摸摸辰戴恒的头:“当然,秦小将军会到场,到时候我带你去见他。”

      辰戴妤看着这许久不见的大哥哥,一时又红了脸:“大,大殿下,这是我母妃从外边带回来的酥糖,你,你吃吗?”辰戴必敖点头,道谢后收下来,而一旁男孩子一般的辰戴南彩倒是红着脸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辰戴必敖:“下课了,都回宫去吧。”

      大家点头,辰戴必敖推了推依旧昏睡的风铃:“潋侨,醒了吗?”

      很明显,没有。

      辰戴必敖无奈,只能抱起风铃把他往身上一背,和几个皇子公主打了招呼便离开了。

      一条花石子道路上,辰戴必敖特意往御花园走了一遍,笑道:“潋侨,这是母妃生前最喜欢来的地方,御花园的丁香花开的甚好,花瓣被母妃用来做香囊,特地给我做了一个,我一直留着。”

      风铃眯着眼,看着丁香花没说话,他焉焉儿的,‘嗯’了一声。

  • 作者有话要说:  不听哥哥话,就会遭到天谴,风铃啊,要乖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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