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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此时此夜难为情 ...

  •   柳絮风赏了他一个白眼,然后从梳妆台的抽屉里拿出两个铃铛来。
      “那天你们走后我在芦苇荡边上捡到的,十有八九是你的,既然你有缘来听戏,那理应归还你。”

      闻诀接过一看,果然是他的。这铃铛还是小时候过年上街秦云山给买的,后来他叮叮当当了很多年,直到慢慢长大了觉得一则麻烦,二则丢人,前两年才堵上铃铛眼,缝死在其中一条腰带。他竟也没发现铃铛丢了,还好柳絮风捡到,不然就他师兄那个小心眼!能买二十个铃铛拴他腰带上!

      闻诀:“好在你替我捡了回来!谢……”
      柳絮风赶紧打住:“别,客套话别说,打赏一点呗。”
      说到这闻诀“啊”了一声,上上下下搜了个遍,勉强搜刮出三个铜板,丢在梳妆台上,掷地有声。

      阿九翻了个白眼,大声喊道:“闻先生——你外面的茶钱可还没给呢!这是要吃霸王餐吗?”
      闻诀连忙解释道:“别急别急,楼上还有师兄在呢。”
      阿九又翻了个白眼,大声喊道:“哎呦,你看人家的师兄哦~”
      闻诀恍然大悟地朝柳絮风道:“哦,他翻白眼肯定是跟你学的!”
      柳絮风逮住阿九揍了一顿,狞笑两声,“哼,认清现实吧,这才是你的师兄。”
      阿九装模作样一瘸一拐地逃出去。

      柳絮风又坐回镜子面前,摆开铅粉、胭脂、松烟、墨等等的用具,勾眉画眼起来。
      闻诀奇怪:“不是才卸完妆么,晚上还有戏要唱吗?”
      柳絮风答道:“等会儿还得练功吊嗓子,不戴着妆面唱不出感觉来。”
      闻诀被他敬业的精神感动了,静静喝茶,看他化妆不说话。闻诀哪见过如此鬼斧神工的化妆技术。刚刚还是王昭君的天姿国色,冰肌玉骨,不一刻,化作一个柳眉倒竖英姿飒爽的刀马旦穆桂英。

      闻诀忍不住赞叹:“你是会易容吗?!!”
      柳絮风瞪他:“易哪门子的容,化个妆你没见过吗!”
      哦,他还真没见过。说到底惊回门全是汉子,唯一幸存的任如心虽然长得漂亮,但比汉子还铁骨铮铮,胸怀天下呢,哪有功夫点妆。
      “画画你总会吧?”
      闻诀点点头,“会一点。”
      “哦。跟你画画没什么区别,只不过画纸不用宣不用布,用人皮而已。你看这样——”柳絮风不给他一点反抗的机会,画笔直接点上他的眼睛,闻诀下意识闭了起来,只听到笔刷摩擦眼皮“刷刷刷”几声。

      等他再睁开眼睛的时候:“!!!”
      “不过是几笔替你重新勾了勾眼形,朱红上了色,桃红开了眼角。”柳絮风笑道。
      闻诀不可置信地看着镜子中的自己。眉宇之气几乎就决定了一个人的相貌气度,柳絮风巧手几笔让闻诀的眼睛狭长眼角上翘,本来温和英气的相貌瞬息间灵巧艳丽,妩媚动人起来。
      柳絮风看他那样,哈哈大笑起来:“哎,别说,还挺勾人。”
      闻诀挤了挤眉毛,“别开玩笑了,”说着哼哧哼哧把袖子都撸了起来,做大力士姿势,露出自己饱满柔韧的肌肉线条“勾人吗?”
      “……”场面太血腥,柳絮风这种翩翩纤细美少年几乎呼吸不过来。

      柳絮风皱了皱眉头,“我觉得可能还是眉毛的问题…拔掉一些眉毛兴许就好了。”说着就要动手。
      闻诀空有一身武功不会用,抓起台上的画笔威胁柳絮风:“我的眉毛生来如此,我不离不弃,你别过来…”
      两人这就上演起一场轻功大战,你动我一根眉毛,我要你脸上挂彩,其幼稚程度,顾昱谈之而不屑,阿九谈之而色变。

      才提到阿九,阿九便端着一个盖着锦布的托盘走进来,一脸鄙夷:“你们在干嘛?”
      柳絮风温和笑道:“你还小,别问。”
      阿九也不屑知道,把托盘递给柳絮风,解释道:“这是上面那个魏霸王送的,他说,你脸长得比女旦还漂亮,演的王昭君挺勾人,赏你些辛苦钱。他边上的少爷说,这样说不好。魏霸王又说,那你说怎么好。那少爷说,低徊顾影无颜色,尚得君王不自持。魏霸王说,没听说过,但是不自持三个字说得好,那就照着念吧。”阿九深吸了一口气总结道,“所以师兄,魏少爷说,您这出昭君出塞演得实在好,演出了‘低徊顾影无颜色,尚得君王不自持’的味道,这钱和玉扳指是赏您的,晚点魏少爷来探班您也不缺茶钱。”

      阿九抖开锦布,里面有数额不少的钞票和一只漂亮的玉扳指。柳絮风看了却皱着眉头,不见喜色,指使阿九,“就放那儿吧。”
      阿九嘀咕:“这么多钱够花几年啦……”
      柳絮风耳朵尖听他这么一说,神色瞬间严峻起来,冷笑一声,厉声道:“你以为大红袍这么大的手笔又是谁送的?!”
      阿九连忙捂嘴低头不敢说话。

      这时候推门又进来一个伙计,这不正是刚刚那个嘛。
      伙计打量了闻诀一番,试探道:“闻少爷?”
      “……”闻诀看了看镜子里自己的脸,尴尬地点点头。
      伙计又打量了阿九一番,“你也来邀请闻少爷?”
      阿九正委屈着呢,瞪了伙计一眼,摇摇头。
      伙计这才放心的说:“上面有位爷请闻少爷上去坐坐。”

      “……”闻诀:“那位姓秦的?”
      伙计点点头。
      闻诀:“你和他说我现在不方便,不然你便直接和他说我已经回去了吧,有事还是回门中找我。”
      “欸?可是……”伙计还想再说,被闻诀一脸“去吧去吧”给堵了回去。

      伙计刚出去,又有人推开门,问道,“你现在很忙吗?”
      来人插着口袋站在门边,声音很轻,但是吓得闻诀肝胆俱裂。
      闻诀浑身一抖,小声问柳絮风:“你真的不会易容?”
      柳絮风翻了个白眼:“我会也来不及了。”

      闻诀平静地问秦云山:“师兄,喝茶吗?大红袍。”
      秦云山瞟了一眼,“不喝。”

      闻诀也不知道自己心里在虚点什么,就是感觉没底气,也许是因为刚刚拒绝上去坐坐,也许是因为昨晚把秦云山和旖旎的念头放在了一起,只能做贼心虚一般跟着秦云山往外走。秦云山也沉默着不说话,他本就从没见秦云山喝过酒,见他喝了酒这么沉默心里更怂了。

      闻诀本来挺安静的一个人,却被这安静弄得有些尴尬了,“师兄好巧啊,你今天也来听戏啊?”
      秦云山听罢,侧头看他,“我就知道你肯定要来。”
      闻诀心里好笑:你还真了解我。
      秦云山也笑了,俯身眯着眼睛盯着闻诀,豺狼一样的眼神,“你却不知道我会来?”

      闻诀心里咯愣一声。

      好像隐约知道秦云山要说什么,但是好像又不明白。
      秦云山离他太近,眼神太深,身上的酒气扑鼻而来,比往常更有压迫感。

      他以为秦云山还要说些什么,秦云山却往后推开了些距离,皱着眉头道,“把袖子拉下来。”
      闻诀意识到自己袖子还是挽起来的,赶紧乖巧地撸下来整理好。
      喝酒的师兄脾气更差!千万不要惹!

      秦云山盯着闻诀的眼睛端详了一会儿,阴阳怪气地说,“你们玩得不错?”
      闻诀怎么都觉得这话不对,但是又说不出哪里不对劲,只能把始末都讲一遍,“你还记得之前我们在湖边见到他么?我把铃铛丢在那儿了,他替我捡回来,正好还给我。”说着闻诀摊开手,晃动手心的两个银铃铛。

      秦云山看到那两个铃铛先是一愣,然后眯眼笑了起来,慢悠悠捏起那两铃铛,“这还是我堵上的。”闻诀发现他喝多了好像特别爱笑。
      堵在铃铛眼里的不过是两张布条,秦云山似笑非笑地看着闻诀,慢条斯理地用指甲把布条子一点一点从铃铛眼里抽出来。

      闻诀被他看的有些心惊肉跳,感觉他缓缓的每一个动作,都像是断头台前刽子手的磨刀,意味深长。

      “呵呵,你知道里面塞了什么?”秦云山冷哼了一声,而后声音轻飘飘的,像是在哄闻诀一样。他把重又叮当作响的铃铛系回闻诀腰上,闻诀任他摆布,他又把两条白色锦缎展开,放在闻诀手心里。

      皱巴巴的白色锦缎上,用上好防水油墨各写着七个字:
      愿为北邙山下月
      清光到死也相随

      闻诀脑子嗡地一下一片空白。

      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秦云山一推撞在墙上,秦云山欺身贴了上来将他困在墙边,两人紧紧相贴之间没有一丝距离。
      闻诀刚想挣扎,秦云山就握住他的腰,把他狠狠按在墙上。
      他心里念头千回百转,却一条理不出源头,脑子痴痴地想,这昏暗的灯光,真是包藏祸心。

      秦云山满身的酒气还混着一点脂粉香,滚烫的呼吸声在闻诀耳边起伏,就在闻诀觉得自己要呼吸不过来的时候,秦云山突然松开了一点距离,把手扶在闻诀腰侧,将他推近自己,令人个胸腹相贴,秦云山又推动着闻诀的腰,让他一下一下律动着撞向自己胯。

      “师兄……”
      闻诀脑子还在空白的状态,听见许久未响的铃铛跟着耸动沙哑作响,好像在催情一样。

      “嘘,别说话。”秦云山按着他的腰越送越快,含住他的耳垂,舔他的耳廓,舌头暗示性的在耳窝里来来回回摩擦,进进出出逡巡,另一只不安分地探进了闻诀衣服里面,在闻诀腰间作祟,捏的闻诀又痛又痒,大口大口喘气。

      闻诀照理说昨晚上才泄过一回,这时候却情动地不能自已,xxx早都挺了起来,前端湿哒哒的,很快出了水。
      这时候秦云山推着他腰的手突然不动了,他等了一会儿,难受地低鸣了一声,自己反搂住了秦云山。
      昏暗的灯光里,两人粘成一团,影子叠在一起。

      秦云山低低笑了一声,又重重地压上去,真的像是cao干一样摁住他狠狠地顶,闻诀腿也软了腰也软了,说不出话,感觉这想要伸手去摸自己被秦云山拉住按在墙上。

      秦云山撩开闻诀的头发,吻他的额头,吻他的眼角。他的眼睛黑亮,上了妆,眼神迷蒙又湿漉漉的,看起来特别勾人。秦云山反反复复亲他舔他的眼角,他才偏过头去,又被吻了个满满当当。
      哦,果真是武夷大红袍的香味。

      “唔……”
      秦云山沾了点茶味反而就去除了一身酒意,耐心地反复碾磨闻诀的嘴唇,又舔又咬,终于捉住了他的舌头。两人津液交缠,秦云山勾住他的舌头用力吸了两下,闻诀哪经历过这阵仗,身下又被硬邦邦的xxx不停撞击,浑身舒爽的像过电一样,前面x水直流,涎液也从嘴角流下来,流到脖子里。

      秦云山这才放开了他的舌头,顺着晶亮的津液一路舔到脖子,在那里狠狠咬了几口,又低低在他耳边说,“闻诀…你明白吗?”

      闻诀被伺候地舒服,眯着眼睛根本无暇思考。秦云山突然发力,格外猛烈地撞击起来,闻诀被他顶的一颠,银铃叮当作响,他身子乱扭,无处可逃,觉得不够,手又被制住,隔着裤子都能够感受到对方滚烫的xx反复摩擦着他的,难受地渗出了眼泪。

      秦云山动作又轻巧起来,用温热濡湿的舌头把闻诀滚出来的眼泪舔掉,手轻轻抚摸他的背脊。满脑子都是铃铃铃的铃响声,闻诀想伸手去按住,叫它们不要再吵了。秦云山却好像很喜欢听这声音,刻意用手捏着这两颗圆鼓鼓的东西轻轻摇晃,叮铃,叮铃。

      这含沙射影的动作刺激地怀里人禁不住颤抖。
      浑身连着心脏都麻麻痒痒的感觉让闻诀实在不知所措,只好双手回抱住秦云山,把力气都搭在他的肩膀上,自己小心翼翼地顺着节奏去摩擦秦云山,还指望不被发现。

      秦云山xx坚硬如铁,还被闻诀这么磨着,着实不好受,恨不得把人翻过来cao个底朝天,恨不得立刻就捅进去。

      偏偏闻诀还好死不死地把手环在秦云山腰上,紧紧咬着嘴唇,喘息着挺动。

      秦云山忍不住用舌头把闻诀紧咬嘴唇的牙齿给分开,然后探进去与闻诀纠缠。闻诀被吻舒服了就把脖子扬起来,抬头任他索取。秦云山摸索着他背脊的手忍不住越摸越往下,闻诀开始觉得舒服,等被摸到尾椎骨那儿浑身一酥,整个人突然清醒过来,惊慌失措地大喊了一声:“师兄,不要!”

      秦云山的手没有停下来,却只是反复在那里摩挲,最终还是搂住了闻诀的腰,没有再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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