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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第 1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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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芳铃愣愣的,只觉得耳鸣,丁灵琳刚刚的话像是魔音在耳边缠绕——你爹被花寒衣杀死了。
“谁?”
“马空群?”
“那是谁?”
“......是你爹啊。”
叶开看着似乎魔障的马芳铃,皱了皱眉,与丁灵琳对视一眼后,看向了在旁没有说话的傅红雪。
“傅红雪......”马芳铃伸手,无神叫道。
傅红雪伸受握住她的手,沉声应道:“芳铃。我在。”
她向着那边看去,喃喃道:“我爹死了......他死了?”
傅红雪紧握住她冰凉的手,皱眉不忍道:“芳铃......”
他却没有后话。傅红雪历来如此,哄不了人,说不出能宽慰别人的话,饶是这人是马芳铃,他却依然说不出任何话,何况他对于马空群的死毫无感觉,甚至觉得——开心?亦或是解脱。
他说不清。
“你——在笑吗?”马芳铃双眼依旧无神。
傅红雪一愣。
叶开听到此话,不由说道:“芳铃。你这是什么意思?”
她抽回自己的手,苍白着脸,淡淡道:“我是不是该哭?”
按理说,她是该哭的。那是她的亲生父亲,即使他千翻算计,万遍利用,即使他给自己下了凤凰胆,她还是他的女儿。可是,她却挤不出一滴泪。
“芳铃。”
“芳铃。”
饶是傅红雪和叶开唤她,马芳铃却依然没回过神,她站起身来,缓缓的踉跄的走向门口。可是,在要出门之时,那抹倩影似乎折翼彩蝶坠落般倒在地上。
幸好傅红雪动作极快,拥她入怀,看着怀中昏死过去的马芳铃,他狠狠的看着丁灵琳,皱眉厉声道:“谁让你告诉芳铃的!”
丁灵琳被吓得一个激灵,不由往叶开身后靠去,怯生生的说道:“我、我是看今日都是马空群头七之日,再怎么说,那也是她爹啊......”
叶开给丁灵琳使了个眼色,随后对傅红雪道:“先把她抱进去吧,或许是气血攻心。”
傅红雪将她横抱起,再上楼之时,依旧眼眸中含着杀意戾气的看着丁灵琳。
叶开见他如此,不由侧身将他的视线挡住,皱眉与他对视道:“傅红雪,够了。”
傅红雪淡淡看了他一眼,却依旧不减半分戾气,沉声道:“若是芳铃有事,就算是叶开护你,你也别想逃。”
丁灵琳吓得有些委屈,瞧着他匆匆离去的背影,微颤着声音道:“马芳铃不会真出事了吧?我、我不是故意的。”
叶开叹了一声,随后拍了拍她的背脊,轻声道:“没关系。她不会有事的。只是,灵琳,以后这种事还是让傅红雪自己去说吧。”
丁灵琳一听这话,更觉得委屈:“这都两天了!傅红雪还不说,我就有些着急,一着急我就说秃噜嘴了。”
叶开见她含着泪辩解,便笑了笑,将她拥入怀中,道:“你是好意这没关系。可是这种恩怨还需局中人去解,我们这些局外人只能去做个顺水推舟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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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日子,可死了不少人。”
“我听说了。九归门的门主、长虚阁的长老、长门的可归老人、千剑楼的楼主、明教的首座、还有青龙帮帮主,这些人手上的那些宝物也被那人偷了。这些日子,江湖上可都乱了套了。”
“哎哟,你可漏了一个人。”
“谁?”
“昨日那葵花派掌门古千秋也死了!他的寒黑玉也被拿走了。”
“古千秋也死了?!”
“是啊。都传说是一人所为。”
“谁?”
“这些人都是被暗杀的,但是那手法,倒是看不出是谁。”
“杀手?谁这么大本事,能在十天内杀了这么多高手?”
“难说。可这看起来,又不像是初出茅庐的新手,若是如此,那肯定是要留下姓名的啊。”
“不是说暗杀吗?会不会是那个杀手?”
“谁晓得?”
“莫不是那个穿着白衣服的叫啥来的杀手?”
“你是说——路小佳?哎呀,那不可能,路小佳杀人可都是收钱的,谁要花这么大价钱请得起路小佳杀这么多高手?”
“不是说,有人看见是一个穿白衣服的人吗?”
“你这消息从哪里听来的?能确认吗?”
“那哪晓得?对了,最近不是还有件大事儿嘛!”
“什么?”
“那个狮鹫宫的教主要娶亲了!”
“魔教?”
“对啊。”
“哎呀,这有什么意思?”
“之前不是说,这魔教教主为了找这个夫人,还杀了不少人。”
“呵!祸水祸水!不说了不说了,吃菜吃菜。反正杀那么多人又杀不到我头上,人家杀的可都是些高手!”
叶开同丁灵琳出小镇买购吃食,本想打几斤酒回去,竟不想听到这样的消息。
两人相视一眼,随后退出酒铺。
“小叶,你说,会不会真是我路哥?”丁灵琳皱眉问道。
“难说。但是又为了什么?”叶开皱眉思索道,“青龙帮.......宝物...古千秋...寒黑玉......”
他终是恍然大悟般的说道:“我明白了。”
“你明白什么了?”
“他在替裘不苦杀人取物。”叶开皱眉道。
“裘不苦?”丁灵琳也明白了过来,“路哥是为了马芳铃。”
叶开不由叹了声,随后道:“看来,马芳铃或许有救了。路小佳还真够意思。”
“那,花寒衣是……”丁灵琳皱眉道。
“一定是她。”叶开摸了摸耳朵,皱眉叹息道。
“看来,傅红雪可得有事儿心烦了。”丁灵琳歪头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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姝子看到一身是血的路小佳时,确实吓了一跳。没想到,路小佳这一次竟然被古千秋打成重伤,却还是拼了最后一口气杀了狡黠如狐狸的古千秋,一刻不停留的怀揣着寒黑玉,快马加鞭回到昆池,将寒黑玉递给裘不苦后,便口吐鲜血昏死过去。
裘不苦看着倒在地上的路小佳,不由皱眉道:“真是上心。血都不止的赶回来。”
姝子将路小佳扶起,给他喂了止血药,问道:“师傅,现在怎么办?”
“自然是先治好他了。真是好死不死。”裘不苦拿着染血的寒黑玉淡淡道,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