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姆变继母》红雨春秋

12、第十二章 □□

　　七天的春节过去了，又恢复了往日的忙碌。
　　新的一年，金六妮对干好办公室的勤杂工作信心十足。
　　办公室的地板擦得亮亮的，桌子收拾得干干净净，该接的电话一个也不误。就连院子里的厕所也主动去打扫。好下班了她总是走在别人的后面。她想只有这样才能对得起自己的工资，才能对待起领导。
　　二月的一天早晨，金六妮起来一看，外面下着雪，刮着北风，天很冷。正好是星期日，本可以不上班。可是她想：在家闲着也是闲着，还不如去上班，接个电话，干点零杂活儿。虽然办公室主任说了，星期天就不要来了，在家干点自己的吧。可她还是坚持照样去上班，她觉得自己不能同别人比，应该多干点。
　　走在路上，她时而骑车，时而步行。天空的雪片纷纷扬扬，被风一吹全飘起来，刮得金六妮眼睛睁也睁不开。雪水打湿了她的脸，脸冻得通红。雪越下越大，路越来越滑，她只好赶着车慢慢走。走着走着，一打蹭，摔了个脚朝天。她爬起来拍拍身上的雪，继续赶路。她连着摔了好几跤，一声怨言也没有。快到场部的时候，她又摔了一跤。这一跤很重，坐在地上好长时间才爬起来，她试了试，没摔坏骨头，不过有点儿疼，还能走路。
　　她迈进场部门口的时候，门卫王大爷问她，“你怎么不休假呀六妮，这样的天气来上班？”
　　“在家没意思，还不如出来接个电话呢。”六妮说。
　　“快进来烤烤火，你看天这么冷。”王大爷热情地招呼她。“谢谢王师傅，我去办公室收拾收拾。”金六妮摇摇手很快向院里走去。诺大的一个场部院落，盖着一层皑皑白雪，没一个脚印。看出来今天行政办公人员没有一个来上班。
　　这家“松源合资砖瓦场”是去年招商引资与韩商合办的一家合资企业。原来这个行政办公院是大杂烩，有几间仓库和机械修理车间，合资后搬出去与烧制车间连在一起，更加方便生产 。因而，这里显得格外宁静。只有门卫生火的一条炉管子在半空冒着黑烟，像是有一丝生气。
　　金六妮打开门，把空调打开，吹吹暖风。暖和一会儿，她又出去扫雪。把办公室和财务科等相连的几个科室门口的雪都清扫了一遍。
　　然后，又去场长办公室清理一下卫生。这已经是她的习惯了，星期天必去场长办公室坐班不可。因为有几次，外面来人找，没办法她只好与经理的手机联系，事情办得很圆满，于经理很满意。还在会上表扬她。
　　场长办公室是单独二层小楼。在院落东南角，与其他科室并不相连。于慈善在二楼办公。打开小门，里面是休息间放着一个大床，是场长（经理）中午或有时夜间休息的地方。金六妮进门后，先是把老板桌，老板椅擦了两遍，直到擦得亮光光的。又打开空调让室内升升温，以备场长有事回来。
　　傍中午的时候，她接了两个电话，都是找场长有事。金六妮问：场长不在用不用找他回电话？对方回答说：天气不好，不必麻烦了，便关了手机。
　　中午，金六妮把带的午饭在电磁炉上热了热，很快吃完了。她从窗户朝外看，天阴得要死，飞雪一阵紧似一阵，越下越大。看样子于场长今天是不会来了。她坐在长条沙发上，拿过来一张文摘报浏览着。看着看着抹搭了眼，躺在沙发上迷迷糊糊打起鼾来。正睡得香甜，她被外面一阵声响惊醒。她爬起来看看，并没有什么人迹活动，看看时间还早，才12点半。就又躺下来，把面包服搭在身上，伸着懒腰，很快地睡着了。
　　她在做梦。梦见韩大成坐在身边，给她按摩。大成说：“好好睡吧六妮。现在金菊上大学了，你也没心事。我给你揉揉，舒舒服服睡上一觉。”六妮说：“和你搭伙二十多年，今呀日头怎么从西边出来了？”大成笑着说：“不是我心里没有你。是我顾不过来呀。你放心吧，我一定叫你满意！”说着两只大手在她身上用力地揉着……。揉着，揉着，六妮忽地叫了一声，“大成你轻点，轻点！我受不了，受不了……”
　　正在此时，办公室的门轻轻打开了，蹑手蹑脚进来一个人。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办公室的主人——场长于慈善。
　　一进门，他便听到六妮在说睡语：“大成，大成，轻点，轻点……”。于慈善嘴咧到耳后根，心想：“他妈的你好淫啊！大成死了，还想那个呀！……”再仔细端量端量躺在沙发上的六妮，仰腹向上，双腿擎在沙发背上，那姿态，那架势，简直是戏弄我。“她莫不是有意识这么做，利用这个机会赚取一笔学费……”
　　他踌躇一会儿，并没有伺机妄动。心想：“她现在是急需钱的，利用这个机会我可以满足她……”又等一会，看看金六妮还在那呼呼地睡大觉，嘴里还不断地说着什么……忽然一股酒劲冲上来，带着强烈的□□扑向金六妮，压住她，嘴里哼哼呀呀地说：“妮，妮，我……我是大成……大成！”金六妮一下子被突然的袭击惊醒。定睛一看，原来是于慈善。她一边挣扎，一边劝说，“场长，你让我起来，起来，我对你说，对你说！”于慈善非但不听，反而下力气地，紧紧抱住金六妮不放，压得金六妮胸脯喘不上气来。金六妮开始挣扎，恐慌，紧张，害怕，……
　　于慈善带着酒兴，变本加厉，叫嚷着，“妮，妮……钱，钱，要多少，有有…大大有…… ”
　　金六妮身子被死死压住，脱不了身。嘴里大骂：“于慈善你个流氓，你以为我来卖给你！”说时迟，那时快，金六妮上去一口咬在于慈善的手脖上，疼得于慈善“嗷”了一声，从金六妮身上滚下来。金六妮趁机，倏地爬起来，正要逃走，反被地上的于慈善狠狠地扯住了裤脚，金六妮脱也脱不了身。慌忙中，金六妮猛地一抽腿，跑到老板桌边，抓起桌子上的玉雕美人砸向于慈善。玉雕美人正好打在于慈善前额太阳穴上，玉美人瞬间落在地上，跌得粉碎。而于慈善连叫一声也没有，额上流着鲜血，两腿一伸，无了知觉……
　　此时的金六妮从惊恐中有些清醒。她知道闹大了；她哭了，哭出了声。急忙去拉于慈善，于慈善的头耷拉下来，身子软得扶不动。
　　“糟了，出人命了！”
　　金六妮急忙打120救人，紧接着打110报警。派出所就在乡里，几分钟后，来了一辆摩托车。车上下来三个民警。派出所民警问了一些情况，很快进入现场勘验，检查，拍照，记录。这时，县医院的救护车也已经赶到现场。车上下来四个穿大白褂的大夫。其中一位用听诊器听听病人还有心跳，马上给打了急救针。又用担架把于慈善抬到救护车上，很快开走了。
　　公安人员勘验完毕，现场进行封闭。金六妮被民警带上了警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