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 1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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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季惔的第一幕戏：柳家小公子游荡在繁华的大街上，嘻嘻哈哈地与摊贩说笑，他逗猫遛狗、流连市井，好不快活。
说起来挺简单的。
季惔一站在镜头前，深觉演戏没有想象中那样简单易上手。
第一个镜头他刚刚找到感觉，谢玉明喊“卡”，说：“表情、动作都很好，就是没找准镜头，你这样走位不行，拍出来没有重点。重来一遍！”
副导上前来讲解走位，季惔依葫芦画瓢地记下，再来一次。
第二次同样失败，走位是可以的，但表情达不到谢导演的高要求。
谢玉明和和气气地说：“季惔你这个小公子演出来游戏人间有余，放荡不羁不足，要有那种流浪江湖的劲儿。”
季惔乖乖点头，大脑高速运转，尽力去领会那个意思，重头再来。
又卡了三次。
他抱歉道：“对不起大家，我拖进度了。第一次演戏，真是麻烦大家了。”
谢玉明挥挥手，“你这个人物虽然只出场五分钟，但是感情色彩丰富，一定要表现出来。你再仔细体会下人物情感，再表演。”
季惔依言通读剧本，脑海里浮出柳小公子游戏民国市井的场景。
这回倒是一次过。
他不好意思地笑笑，“谢谢导演。”
谢玉明忙着看录像，“你下场戏更难，回去好好磨磨。”
季惔应声，抱着剧本回化妆间。
化妆间里又是一批新的小配角，无他落脚之地。
季惔眼珠子转了两下，刚刚似乎在厕所见着王瑰。
他脚底转了个方向，奔向厕所，果然在厕所门口逮住王瑰。
“王哥！”
王瑰吓一跳，缩着肩膀瞪他，“你干嘛，一惊一乍的。”
季惔：“陆哥下戏没？”
王瑰：“他早戏，赶着日出拍的，谢导演就追求这些意境。”
季惔一笑，“你们怎么还没回酒店？”
王瑰摊手，“陆哥在看剧本，我也在剧组照应着。”
季惔手搭在他肩上，带着他往前走，“那不如加一个我，我刚好没事儿，也去看剧本。”
王瑰睨他，“你怕是在这儿蹭化妆间呢。”
季惔嘿嘿笑道：“咱两谁跟谁，借我化妆间用用。”
王瑰忙摆手，“你去问陆哥借，我可没权利。”
两人结伴到了主演化妆间，陆盛垣已经换成便装，坐在椅子上低头看剧本。
听到脚步声，他抬眸。
季惔打招呼：“陆哥好，我来借个地方坐坐，我那个化妆间都快挤得站不下人。”
陆盛垣随和道：“坐吧。”
季惔一屁股坐到陆盛垣旁边的小马凳上。马凳又矮又小，他一双长腿伸着，弓着背保持身体平衡。
王瑰一看，“我去外头找两塑料凳子来，等着。”他话一说，出了房门。
季惔：“没事，这个也能坐。”
他昂头看陆盛垣，“陆哥，你吃早饭了吗？”
陆盛垣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在酒店吃了些。”
季惔：“哦哦。”说着掏出小熊饼干，“我放了些小饼干在口袋里，陆哥要来一个吗？”
小熊饼干外包装透明，一眼看见圆圆的饼干上一只大大的熊脑袋。
有点幼稚，陆盛垣心想。他再看看季惔尚未完全褪去婴儿肥的脸颊，有些圆鼓鼓的，这还是个小孩儿呢。
“我不饿，谢谢。”
季惔惨遭拒绝，自己撕开包装纸往嘴里丢了个，饼干的甜香在嘴里弥散开来。
右侧脸颊瞬间鼓起，随着季惔的咀嚼凸出、平坦，有节奏地动着。
陆盛垣看着那动着的脸颊，生出恶趣味的想法。这要是戳一戳脸蛋，嘴里面的小饼干怕是要喷出来。
季惔吃完一个饼干，再次诚恳发问：“陆哥，你真的不吃吗？”
实则打着小算盘，陆盛垣吃了他的小饼干，系统会不会再赠送一分！
陆盛垣还是摇摇头，“不吃，谢谢。”
他向来不爱吃甜食，那玩意儿腻得慌，而且他也过了嗜甜的年纪。
王瑰从剧组场务那边征用两个塑料凳回来，放在季惔屁股底下，“小季惔，快快坐下。”
他也挨着季惔，坐了另一个塑料凳，“来给哥讲讲你NG的事，让哥乐乐。”
季惔愣怔两秒，“这都被你知道了？”剧组这小话传得够快。
王瑰宽慰他说：“剧组有些人还说你死皮赖脸跟着我进了陆影帝化妆间，要被陆影帝赶出来呢。”
“啊？”季惔茫然，这进了化妆间还要被赶，剧组把陆盛垣当什么了啊，不得踏入的后山禁地吗？
王瑰偷笑道：“这不怪你，这都是陆哥惹出来的事。他不喜欢别人进他的地方，之前被一孬种爆料过。”
季惔吃瓜：“什么爆料？”
王瑰察言观色，见陆盛垣没什么大反应，才说：“就那个男编剧对我们陆哥有点意思，故意找狗仔偷拍亲密图片，想要炒两人的CP。”
季惔吃惊道：“男编剧还要炒CP吗，他图啥？”
王瑰耸肩，“谁知道呢？”
季惔不想去深究男编剧的故事，他此刻愁苦着一张青春烂漫的脸。
演戏不易，惔惔叹气。
“哎，这还不是我NG多次，剧组那些人看不起我嘛。”季惔扒拉着剧本，“我这个科班出身的正经演员，居然连这点戏都不行。”
陆盛垣道：“那是你不会把技巧运用到现实表演中去。”
季惔侧耳：“陆哥你教教我，我该怎么演活这个人物。”
陆盛垣：“首先你先把剧本读透，解读出你自己对人物的体悟，在你眼中这个人应该是什么样的人，做什么样的事。”
季惔连连点头，他就是个门外汉。即便脑中有了在学校学过的知识，也是死板的。
陆盛垣难得耐心教导新人演戏，脾气倒是出奇的好。
季惔也是个好学生，坐得端端正正地听着，还会趴在化妆台上拿笔记下。
王瑰识相地避在一旁，生怕自己耽误教学进度。
季惔心有所悟，直起身道：“陆哥，你看看我第一幕戏这样对不对？”
说完，他排演起来。
剧中，柳小公子不顾家人反对毅然加入爱国游行，这幕戏他与柳家人有肢体冲突。
季惔一个没注意，动作幅度过大，右脚踢到化妆台脚。
脚底一滑，整个人向右歪过去。
他想要稳住身体，奈何地心引力过强。“咚”地一声，栽倒在陆盛垣怀里。
季惔：“！”
陆影帝，你听我解释，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是脚底滑！
陆盛垣：“！！！”
季惔整个人都不好了，这都是些什么事啊，。鼻息间尽是陆盛垣常服上的淡淡气息，雨后森林般清爽，蛮好闻的。
甚至他还带着些醒脑作用，季惔闻了闻，感觉思维停滞的大脑都灵活起来。
系统：【恭喜宿主恋爱理智值+5%。】
系统：【宿主已完成第一阶段任务，请再接再厉！】
季惔听着平平无奇的电子音，留下感动的泪水，系统这次可真大方，不再是抠搜搜地给个一两分。
系统：【任务二已发布，请宿主半月内恋爱理智值达到30%。】
季惔：收回我不值一提的感动！辣鸡系统！
半个月，这一点点时间，就从5%跳跃到了30%！过分至极！
“你还好吗？”陆盛垣低音炮般的嗓音自头顶传来。
季惔忙撑着椅子扶手爬起来，眼神躲闪，“陆哥，我那个脚打滑，我不是故意的。”
陆盛垣低低咳嗽一声，耳尖微红，“没事儿。”他翻看剧本，“那你现在可得站好了，不能脚底打滑。”
好啊，还是他陆盛垣太单纯了。娱乐圈哪有什么无偿帮助的事，季惔一个养尊处优的小公子那么晚还为他下面。
原来季惔这小孩似乎打他的主意呢！
这蹩脚的摔跤，比他拙劣的演技还不如，明眼人都能看穿。这分明就是投怀送抱！
不过他也不能完全确定季惔是不是抱有那方面的心思，他还得好好观察观察……
陆盛垣镇静下来，眼尾余光扫一眼季惔。这年轻小孩子现在都在想什么心思，不学好，怪不得演技提不上来。
要是这小孩明着说了，他可得想个法子好好拒绝。这孩子可怎么回事，又是追星李元城，又是想打他主意的！
不行，他得好好教导教导，不负陆老师的名头！还有，他得让他远离李元城这个奇怪的变数。
季惔带着愧意低头，心底道歉：陆盛垣不好意思，占了你一点点小便宜。
但获得了大好处，他的恋爱理智值已经升到9%，马上要突进到两位数。
嘻嘻，这便宜占得半点也不亏。要不是怕陆盛垣生气，他可以再占一百次！
陆盛垣似乎无心教学，季惔默默移到化妆间一角。
表面上认真看剧本，背地里呼唤系统：“系统，为什么我扑到陆盛垣身上，恋爱理智值就增长了这么多。”
系统：【我先前就说过，宿主相当幸运。陆盛垣游离于原书法则之外，长时间处于绝对理智当中，和他多多接触，必然能达到最终目的。】
季惔思索：“看来陆盛垣是个幸运儿。”
系统：【宿主，你也是，请与陆盛垣深入交流，早日完成任务。】
季惔点头：“不用你说，我都知道。”
既然和陆盛垣肢体接触的用处这么大，他可得好好跟着陆影帝，成为他最好的哥们，天天勾肩搭背。
日后说不得要同床而眠，那得增加多少的理智值！
季惔兴奋得苍蝇搓手，面上不由带出笑来。
陆盛垣思绪不宁，自打他有了季惔对他有想法的这个念头后，眼神好似控制不住一样飘到季惔身上。
这会儿看他傻乎乎地笑，心中一凛。
这小孩儿该不会是在回味刚刚那个投怀送抱吧！
对了，他还贴着他的心口，闻了闻！好像很喜欢他身上的味道。
完犊子！
陆盛垣撇过眼神，不可不可，他得继续观察。希望季惔小孩儿早早打消主意，他是不会和一小朋友在一起的。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第 12 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