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 1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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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翌日，晨光微熹，季惔起了个大早，先在酒店楼底下的自助餐厅吃了个简单的早饭，便赶往剧组。
他没车没助理，蹭了剧组的商务车，满车的场务姐姐、摄像师大哥。
季惔逢人都喊哥哥姐姐，反正他年纪小，长得更是显小。
嘴这么甜，哥哥姐姐还会分分零食、给给糖吃。
季惔单手扶住面包车门，嘴里叼着小熊饼干，敏捷一跳，尾随着工作人员进入拍摄地。
兜里还有好几个场务姐姐送给他的小熊饼干，圆圆的，上面画着一只大熊。
一进场，陆盛垣着一袭长衫，面白无须，乌发齐齐梳向脑后，双手背在身后，来回踱步。
民国商人的形象立马上来了，昨晚剧本里的形象跃然于眼前。
季惔暗道：“陆盛垣三金影帝的名号果然不是虚的，就单单这么看着，仿佛梦回民国。”
正导、副导、制片齐聚一堂，季惔跟在场务姐姐后面一一问好，暗自把他们的职位记下。
浓眉蓄须的是正导谢玉明，其余几个年轻些的是副导，他们正在交谈些什么。
陆盛垣站在谢玉明身后，长眉舒展，二人有说有笑。
季惔跟着摄影大哥后面喊：“陆老师，早上好。”
陆盛垣右眉一挑：“不喊陆哥了？”
言语之间的亲昵之意显而易见。
季惔一愣。这是陆盛垣主动示好吗？让他好在剧组有个庇护？
季惔微笑：nice、nice，陆影帝递上梯子，那就别怪我顺杆子上爬！
季惔乖乖喊：“陆哥好。”
谢玉明眼里泛起打量意味，问陆盛垣：“你认识？”
陆盛垣点点头，“认识，我朋友的弟弟。”
言外之意便是烦请导演多加照顾。
谢玉明了解地点头道：“季惔是我们盛垣认识的孩子，肯定资质不错。”
季惔面子上笑着，不不不，导演不要对我抱有太大的希望，我区区一介新人担不起。
陆盛垣余光望他一眼，继续和谢玉明说话：“谢导，他目前还是个新人。”
谢玉明：“我懂我懂。”
季惔保持老少皆宜的微笑，导演明白就太好了！
“来来来，各部门就位，预备拍第一场戏。”谢玉明放话，“下一场戏的演员准备一下。”
剧组里人头攒动，蜜蜂一样忙碌起来，季惔是下一场戏的演员，他去配角化妆室里等待上妆。
化妆室不大，六人共用一间，他们这几个配角戏份不多，一周之内就能杀青。
季惔走进去的时候，已经有两男四女正在化妆。女孩子们皆是齐耳学生头，稍长点的至脖子，一边任由化妆师在脸上涂涂抹抹，一边说着话。
她们的妆容要比男生精致，花费的时间要长。季惔看着拥挤的化妆间，寻了个落脚点站着。
“我是季惔，我也是被安排到这里化妆的。”季惔问，“下一场是我的戏，请问哪位是我的化妆师？”
无人应答。
季惔退回去看一眼门牌号，没错，就是这个化妆间。
他加大音量，“请问哪个化妆师负责我的妆，我是饰演柳小公子的季惔。”
还是无人回答，各自手上忙活着。
季惔看一眼靠门玩手机的男生，年纪貌似和他差不多大，他上前问：“嗨哥们，这是六号化妆间吧？”
男生游戏打得正酣，头也不抬，“是的。”
季惔嘀咕：“奇怪，我的化妆师去哪儿了？”
遭了冷待，他毫不在意地问正在给一个女孩化妆的化妆师，“姐姐，你知道我的化妆师在吗？”
化妆师轻轻扫腮红，“你不在我手里。”
季惔一愣，这屋子统共就两化妆师，不是这个，就是那个。
他转头问另一个化妆师，“请问我的化妆师是你吗？”
她简单地扎了松松垮垮的马尾，皮圈上一圈的白色小雏菊。
小雏菊化妆师眼皮子抬了抬，“你先等等，我把手头这个妆化好。”
正在接受上妆的女孩也抬眼盯着季惔，“麻烦你先等一会儿。”
两人语气淡淡，似乎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一样。
季惔看一眼手表，“我下一场有戏份，来得及吗？”
小雏菊化妆师敷衍道：“还早着，来得及。”
她手底下这正化妆的女孩叶晴晴算得上是个女五号，一场电影150分钟她有20分钟的出场镜头。最重要的是她带资进组，资本背后就意味着特权。
叶晴晴空降来的，剧组还没来得及安排化妆间，就先安排在她手底下试试。要是她化得好了，就有机会跟叶晴晴去重要女配的妆。从流水线妆容化到重要女配妆，那可是一个小小的晋升。
她可得好好把握这次难得机遇。
季惔第一次拍戏，疑惑道：“真的来得及吗？”
打游戏的男生收手，“那个季惔，你是下一场戏？”
季惔点头，“嗯。”
男生：“我是金朗，也是下一场戏。你可快些，我可是都化好了。”
季惔早就发现金朗穿戴整齐，一身黑色民国学生装，扣子直扣到最上排。
金朗指着那边的衣柜，“你先去那边把衣服换好。”
季惔应声：“谢谢。”麻溜地先去换衣服。
季惔换成一模一样的黑色学生装，对着镜子理理发型，看着还成，一个过分现代化的民国小伙子崭新闪现。
那头叶晴晴还在化妆，和雏菊化妆师耳语道：“一定要化得青春可人、天生丽质，这样才撑得住镜头。”
季惔担心耽误进度，催促道：“你们好了吗？”他又问叶晴晴，“你也是第二场戏吗？”
叶晴晴轻轻一笑，面容清雅，好似邻家姑娘。
“还没好呢，你再等等。”
金朗插话，“她第三场戏的。”
季惔不悦，这明明不着急，为什么霸着化妆师不放。这化妆师也是，不知道轻重缓急吗，他这场戏明明要先拍。
他耐住性子，“能不能让我先简单地上个妆，很快就要到我了。男生的妆容比较简单，不会耽搁太久。”
叶晴晴笑容转淡，一双小鹿眼水灵灵地瞧着季惔，“我第一次拍谢导的大制片，想要上镜好看点嘛。”
尾音微微拖长，状似无意间的撒娇。
季惔无视道：“我也是第一次拍想谢导的大制片，也想上镜好看。”
啧，这谁啊，绿茶味铺天盖地，要把他熏死了。
金朗“噗嗤”笑出声，帮腔道：“是啊，我们男生也是要颜值的！”
叶晴晴似乎还想说话，眸子里水雾蒙蒙。
副导正巡视进度，一眼望见站在那儿季惔，指着他道：“那个谁看你服装下场戏的，妆化好没？”
季惔忙回头，“副导，我还没化。”他告状道，“化妆师说要等这个女孩化好后才轮到我。”
副导眉头一皱，“叶晴晴等着再化妆，先让他来。”
季惔一个激灵，这个绿茶味飘出三千里的女人竟然是原书女主叶晴晴！那个重生归来打脸无数、斩男千万的钮祜禄晴晴？！
季惔：我麻了。
副导想起来他是谁，今早刚见一面，“你是季惔吧，下一场好好表现。”他又吩咐化妆师，“给他好好化，照着民国公子那样化就行。”
季惔：“谢谢副导。”
副导巡视完走后，叶晴晴挪开位置，可怜兮兮地说：“你先来化妆吧，我再等等。”
季惔心安理得地让化妆师上妆。这话说的，好像是他强抢了她的化妆师，导致她等了多久一样。
“哦，那请你等着。”
真的穿书人，敢于面对眼前的女主。
叶晴晴：“……”
叶晴晴轻咬下唇，“等导演组分给我新的化妆间就好了，你就不用和我一块儿化妆。”
好像季惔有多嫌弃她似的。
季惔瞥她一眼，女主叶晴晴的戏可真多。他可不想和她多有纠缠，还是无视吧。
叶晴晴没得到季惔的回应，一个人怏怏地坐着。她心底纳闷，这季惔不是个男人吗？
叶晴晴自打重生以来无往不利，特别是面对正常男人的时候。重生后，她发觉自己拥有一种超乎自然的能力，只要盯着一个正常男人三秒钟，这个男人便会被迷住，从而对她产生爱意。
她利用这爱意，不知办完多少事，收获多少资源。
只是这季惔似乎不吃这一套。
叶晴晴偷瞄门口的金朗，这套伎俩在这个男孩身上也失效了。她心生焦灼，不行，等找个男人试试，务必要确保超能力的存在。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第 11 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