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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薯片精 ...

  •   阶梯大教室坐满了学生,侯岳猫腰从过道穿过,走了四五步坐在倒数第三排把边的位置。
      “呼~~哎!”坐下后先喘了口大气。
      “早点桌子里,喝的呢?快!交出来!”紧挨着侯岳的男生,清秀俊美,脸嫩,他把手往侯岳面前一摊,另一只手拍了拍胸口,“哎!操!李老头一瞥我,整个煎蛋给吞了!”
      侯岳拍了一下他的手说:“被蛇咬了,牛奶巧克力都被蛇卷跑了,玛德!”
      此话一出,以他为中心的一圈人都看向话题中心。
      原本系里两根草坐在一起,蠢蠢欲动的妹子一直在找机会光明正大的看上两眼。侯岳的话一出,直接让能听见这话内容的,和隐约听见他说话却不知道他说的什么的人,都看向他以及他身边的左佑。
      左佑也不捶胸了,抬手往额头一搭,咬牙切成看着侯岳说:“你丫说话能不能小点声?”
      侯岳在讲台上的李老头瞥他第二眼的时候,果断乖乖趴到桌上,不说不动,先把桌子里的早点吃了,没有水,没牛奶,差点噎死他。
      吃完早点,也没把糟心事儿给忘了,于是往里挪了挪,小声诉苦:“佑呀!讲真,我这人是不是挺善良的。”
      “卧槽!你对自己的定位是不是偏的有点离谱?”
      侯岳趴桌上翻白眼,不接受室友毫无根据的质疑,于是把自己在火车站的英雄事迹做了个简述,简述完毕还不忘了给自己‘优秀品质’拔拔高:“你就说,高尚不?”
      左佑拿一副‘你傻逼你赢了’的眼神望着他:“要不要……搞一套蜘蛛侠套装给你?”
      侯岳一时没反应过来,愣了吧唧的问:“啊!为什么?”
      “方便你拯救世界,我怕一会儿你翻窗户出去,没蜘蛛侠服装,射不出蛛网……啊!”话没说完,左佑被踹了。
      侯岳糟心死了!
      后半节课一直在想那双能冷凝空气的眼神,更他妈操蛋的是,这种冷飕飕的眼睛一笑起来竟然是月牙眼,这两种表情出现在同一张脸上,简直是人格分裂般的存在。
      猴哥非常不服!
      但是止不住后半节课,大脑里一直回放。
      暗搓搓的想,别让他再见着这人!否则非得扒了……他的口罩,看看是不是长了个两孔朝天猪鼻子,两排门炮似的大龅牙。
      不说谢谢也就算了,还他妈牛逼的背着走,不让看脸。
      是他妈有多难看!

      ‘朝天猪鼻门炮龅牙’的人,在西郊大学城晃荡了两个多小时,才找到一处适合落脚的地方。
      窑村,地图上是这么显示的,这名字?特别还是在大学城附近,真的没问题吗?
      这个村要比他前几天落脚的城中村好太多,至少房子还算新,商业氛围极其浓厚,消费的就是学生群体,各种小店林林总总,五脏俱全。
      津市西郊大学城涵盖五个大学,均是本地以及华北的名校,人流量不比津市市中心少。经营周边商业的本地人与外地人掺半,这种鱼龙混杂的小社会最适合藏身。
      “帅哥住宿?进来看看,新装修的,房间干净……”
      刘五头上的鸭舌帽倒扣着,帽子边缘栗色的头发有些乱的向上翻着,阳光一照给人毛绒绒的感觉。蓝色口罩因为嘴唇阖动,拉到了鼻头上,鼻尖仿佛有点翘,所以堪堪勾住口罩边缘,才没让口罩滑下去。
      “有多人房吗?”
      年轻女老板一听多人房,嘴角不屑的勾了勾,没了热情,随意一瞥说:“有~~15一张床,一个屋6人,住不住呀?”
      刘五冲老板一笑,双月牙眼转瞬即逝,问:“姐,没押金行吗?”
      年轻女老板见惯不怪的从鼻腔了哼笑一声,问:“你还没有什么呀?”
      月牙眼给看见的人一种错觉,仿佛跟这种清冷的脸格格不入,昙花一现后又是副清淡的眉眼,他说:“只付房钱。”意思是没有身份证。
      女老板转身,沿着铁架子焊的楼梯往二楼走,走到一半招了招手:“上来吧!这一大早,晦气!”
      15一晚,按天交钱,没身份证也能住,只要给钱。这个城市边缘的村子,住的几乎都是这样的人。
      六人间的门被推开一半,门折页估计是几年都没上过油了,“吱~~哟~~”发出悠长到让人牙酸的响声,屋里蒙头睡觉的几个大老爷们儿,不约而同的开始骂骂咧咧。
      “日哩娘!”
      “关门!不进出去!”
      进自然是要进的,连着两天的不眠不休,紧绷的神经到了极限。单人床有隔帘,铁挂钩摩擦着U型铁管“哧~啦~!”又是恼人的声响,屋里再次响起此起彼伏的咒骂声,比他推门进屋还要甚。
      鞋没脱,从包里扯出军大衣,往身上一盖,肚皮上压着雷锋包,帽子扣在脸上,头挨到枕头没几秒,进入浅眠。
      刘五以为自己这一觉会睡到第二天早起,没成想自己低估了这个村子的繁华程度。
      浑浑噩噩中,耳边有人在打架,孩子,女人,老人纠缠不休,吵骂斗嘴。更近一点,好像有人在打牌,扑克牌摔的“啪啪”响,即使他迷迷糊糊也能感到,扑克牌甩的那叫一个气势如虹。
      “王炸!操!死去吧你!”
      “龙哥咳药了,牛逼!”
      “哗啦!”六人单间,唯一一个拉着隔帘的单人床突然拉开了帘子,正打牌的三个男人均望了过去。
      “嚯~!小伙一个,活哒!”一个男人甩完三带一,粗声粗气的来了这么一句,其余两个捧臭脚的开始哈哈大笑。
      “别吓唬小孩儿,一瞧就是个学生。”有人笑完补了句。
      粗声粗气的男人把一手好牌往床上一扔,面对正在往背包里装衣服的青年说:“喂!说你呢,哪来哪去呀?”
      刘五没抬头:“山城来的,过来玩两天。”
      “还真是个年轻人,屋里带啥口罩呀,怕看咋地?”
      “重感冒,怕感染。”青年收拾好包,背到身上
      刘五收拾好包一转身,三个闲的没事聊骚的男人均是一愣。
      这气质!
      这长相!
      根本不像是能住这种地方的人。
      刘五两手揣兜,站在距离三人一米多远的位置问:“大哥,知道哪里能办|证吗?”
      “证?什么证?”
      刘五从兜里掏出山城一所大学的学生证,在手里甩了甩:“学生证,带磁条那种。”
      粗声粗气的男人颇有点自豪的说:“嗨!就这个呀,到处都是,窑村就是一个制假点,出门往村里走,靠近学校大门那条街,哪面墙上都他妈贴着不少。”他边说边打量眼前的男生,毫不避讳自己打量人的眼神,探究意味明显。
      他身后一个贼眉鼠眼的男人插了句:“对!到处都是,包公主,包少爷,包他妈什么都有,哈哈哈……”
      刘五点头算是感谢,没说话,转身出了屋。
      这三个人不像是途经这里落脚的人,倒像是经常在周边混迹的人,特别是这些人毫不掩饰自己身上地痞流氓混混的气质,简直是浑然天成到无法拯救的地步。
      他想,他也一样,常年混迹在这些人中间,长此以往下去,他都搞不清他为什么要过这样的日子。
      办学生证,是为了找些兼职打打零工。
      手里的钱,大都用在路上。
      攒够了,待够了,被找到前赶紧走。
      找了几个按天结算的兼职,都需要提供身份证,健康证,最后打了一个“急急急!!!急招超市兼职,15天……”传单的电话。
      电话简单聊了几句,对方就急不可耐的确认:“明天能过来吗?我这之前是个大一的新生,结果嫌累,钱也不要,撂挑子走人了,坑死我啦!我可提前说好了,干不够15天,我是一分钱都不会给的。”
      “行,明天可以,我直接去超市还是……”
      对方是个急性子,根本不等人说完话:“明天可不行,我说是明天上班,你要是方便,现在过来培训,拿促销服。”
      “地址您发我,我现在过去。”
      电话挂断的太匆忙,几乎是这边话落,那边马上挂断,紧跟着79元的老人机上,显示有一条信息进来。
      看见促销活动负责人的第一眼,就让刘五想起那个脖子上挂着大红耳机的牛舔卷发大中分,他难得第一眼看见人,就露出笑,月牙眼一出急性子的负责人也忘了着急。
      活动负责人愣了一秒后,果断回神儿,闹笑话了,她常年在大学城这片的超市做活动,什么俊男美女没见过,这男孩子顶多算是个极品帅,稳住!
      负责人在心理稳住后,冲门口的人招手:“来来来!先把表格填了,身份证,学生证带了吗?”
      坐在桌前开始填表格,刘五边写边说:“有学生证,身份证丢了,补办还没下来。”表格填完把半小时前刚拿到的学生证递过去。
      “刘五是吧?津大的,行,那先这么招,去里屋培训,找一套合适的促销服拿走,押金给我留五十。”
      摇身一变,津市大学新闻学院大三学生,刘五。
      刘五这个名字,也是他给自己取的,才用了两年。
      行走江湖,总该有个跟江湖更配的名字不是。

      一月中旬考试周,集齐了侯岳宿舍四个人。
      侯岳难得回宿舍住,宿舍四个人加上隔壁宿舍周孟,五个神经病晚期病人,大雪天出门去撸串。
      周孟出了宿舍楼赶紧把脑袋缩进衣领里:“串店老板会不会感动到猝死,这大雪天的!”
      李潇个子最矮最瘦的,也是最不愿意出门的人:“我滴个艹!这他妈吃一肚子牛羊油,再走回来,牛油羊油会不会凝肚子里?”
      侯岳扭头问跟他并排走的左佑:“佑啊!要不换火锅吧?”
      周孟一听最不好说话的人改口了,赶紧上前一步揽住左佑的脖子,附和说:“对,涮火锅多好,你爱吃辣,咱们就来九宫格,一人一个格还多出来四个,其余四个都是你的。”
      左佑拿胳膊肘捣了周孟一下,然后风雪中眯着眼点了点头,点完扭头问周孟和侯岳问:“问我干个屁!你们四个神经病商量一大天,商量出个大雪天吃烧烤,别他妈舔着脸把锅扣我头上。”
      侯岳奸诈的抿嘴冲着雪地一通乐,左佑最小,不爱说话,但是脾气也不咋好,也就对他和周孟还算和气点,他和周孟没事儿就爱逗这个还未成年的人,乐呵乐呵。
      周孟贱兮兮的,仰天冲着洋洋洒洒的雪花嚎了一嗓子:“哎呦!我们佑,今儿个不打算背锅!”
      左佑又捣了周孟一肘子:“操|你大爷!”
      侯岳炸毛似的一蹦,指着左佑和周孟喊:“以后不许操大爷,要操,操二大爷!”
      周孟好奇的瞪大单眼皮,其实也没多大:“咋了?不都是慰问大爷吗?放你这儿咋就成慰问二大爷了?”
      侯岳心想不打一架这事儿估计定不下来,果断拉出无人能敌的架势,开干!“说了不行就不行!我有大爸爸,就是我大爷……”
      侯岳动作敏锐,周孟连蹦带跳躲着,左佑猴精的躲在周孟身后:“你大爷还是你大爷,谁他妈跟你抢了!”
      周孟被飞来的雪球和着沙子砸在脑门上,一下炸了,扑上去按住侯岳就是一通踢屁股,斯文的李潇和苏景洛上来拉,不同程度的被侯岳和周孟打了,左佑抱着胳膊拿着手机靠着树干录像,混战的杀猪声和他幸灾乐祸“哈哈哈哈呵呵呵呵……”的笑声,一起录了进去。
      “哎呦!两颗草其中一个药丸。”经过的妹子对拧巴成一团的人做了初步的判断,眼尖的看见系草本身。
      “哇哇哇!猴哥崛起了!我猴跳的真骚!”
      侯岳祭出本体,来个‘猴子偷桃’,周孟跟被电击一样,“嗷嗷嗷”叫着蹿出去老远,捂着蛋原地打转,像一只追着尾巴尖转圈咬的大狗。
      左佑笑的录不下去,关了手机,拉起侯岳和李潇,苏景洛是公认的斯文公子,见拉不住人,不能丢了斯文索性没在伸手,覆手立在雪中观战,文雅的都想让人给他配个古乐。
      李潇还坐在地上呼哧呼哧的冒着白气:“打完,能开饭了吗?”
      侯岳的自来卷大中分早就打的没了型,他伸手拽起来李潇,拿出手机当镜子照。
      周孟追完尾巴尖,指着他就骂:“骚包!臭美吧你!”
      两人一直追着打到商场门口。
      商场在大学城地铁站出口对面,面积不算大的四层商业楼。一行人上了顶层,没有九宫格,只有海底捞。
      五个男生吃火锅,狼吞虎咽,风卷残云,幸好还有两个颜值在线的压着桌,否则就剩下一个惨不忍睹。
      吃过饭,逛超市。
      周孟个子最高,过了一米九,又高又壮,长臂一伸,揽着侯岳和左佑就往直梯间走:“负一层超市溜达一圈吧,我考完试当天走,走,陪我买路上的粮食。”
      苏景洛和李潇止步,俩人要回宿舍看书。
      三个人没回头,一齐扬起胳膊冲身后两人摆手。
      进了超市,周孟开始疯狂扫荡,左佑给他推车,他负责往车里扔东西。
      侯岳巨爱跟周孟互怼,看见他扔了一堆零食进车里,说:“十几个小时吃的完吗,你打算下了火车就出栏,直奔屠宰场是吧。”
      周孟食量就是大,回头怼他:“管得着吗你,来来来,给猴哥来两串帝王蕉,一猪一猴最配!”说着,两串帝王蕉塞进侯岳怀里。
      侯岳一手抱着两串帝王蕉跟在一旁,周孟扔进来一样,他拿出去一样,三人要去结账了,周孟回头一看,车里就剩两大串儿帝王蕉,立刻炸了。回头一瞅就剩一个一脸无辜的左佑,另一个傻逼不等他回头就跑没影了。

      跑没影的傻逼,正被促销的妹子拉着试吃。
      侯岳真是活了这么大都没干过这事儿。
      试吃。
      为嘛要试吃?
      直接买回去吃,不就得了!
      他抬手叫停一直说个没完没了的促销员,这姑娘简直比他话还密。
      “停!哪个?给我来一个盒,花钱买你歇一会儿,歇会儿吧妹子!”
      妹子一听笑了,站一天能看见个帅哥是多么解乏的事儿,怎么能轻易放过:“帅哥,我是工大的,你是哪个学校的?”
      侯岳心想,你真累,促着销,还不忘推销自己,他“嗯”了声,没接话,女生脸皮都薄,他也不知道怎么拒绝。
      促销员不以为然,端着带春风化雨的微笑,拿了四盒装的薯片新年大礼包,内增薯片超人一小只。
      妹子心想,既然我得不到你的人,那我就只能得到你的钱了!
      于是又开始推销:“帅哥,这是我们新年大礼包,你看这个薯片超人是不是特别可爱,品牌公仔只有新年大礼包内附赠,多可爱呀,好像你哦!”妹子笑的两颊粉嫩,“哎?我们家的薯片超人去哪了?扫薯片超人肚子上的二维码,关注品牌公众号,付账时候可以立减五元,还可以送你一个超大公仔。”
      侯岳头疼,促销员呱噪的他脑仁要炸了,他得承认自己天生对各种款的妹子都不感冒,来自妹子的铺天盖地的热情对他来说就是折磨。
      他拿了薯片大礼包就要走,结果兢兢业业的妹子非要替他省五元钱,拉着他去扫码。
      热情似火的妹子简直让侯岳泪流满面。
      妹子冲着促销地堆另一侧被几个姑娘围住的高大男生喊:“五哥,这边,大礼包扫码,”她喊完回头看侯岳,“我们的薯片超人哦!超帅的,跟你一样帅,你俩有的一拼喽!嘿嘿!”
      侯岳挑眉。
      又高又胖又壮黄了吧唧的‘薯片超人’从人群中挤出来,汗流浃背,额前鬓角的头发汗湿,被他一把撸起来,光洁的额头下眉眼清淡,鼻翼略窄鼻梁挺直,唇色很淡,不耐烦的抿着。拐过地堆抬头看向招呼他的促销员,不想一眼看过去,差点转身拔腿就跑。
      刘五心理着实惊了一下,但是面上却没什么表情,人愣住不往前走,定定的观察着两米外的男生。
      牛舔卷毛的大中分,这人他绝对不会认错,他藏人家车里躲过黑西服,还顺手拿了人家的牛奶和费列罗……
      这就非常尴尬了!
      他余光扫了一遍周边的环境,他们两个冤家此时对战在一米宽狭窄过道上,真是够冤家路窄了!
      侯岳低头掏手机,打开微信要扫码,抬头发现黄了吧唧的薯片超人,不,更像个薯片精,浑身上下屎黄,跟个大号精灵一样,木呆呆的站在原地,离他两米多远。
      他头一歪,不耐烦又拽了吧唧的说:“不是扫码吗?薯片精是没油了还是没电了?敢往我这儿多走两步吗?”
      黄了吧唧的薯片精心理惊吓没了一半儿,合着这人不记得他了,他突然自嘲的笑了,还指望这世上他记住的人都能记住他?
      妄想。
      薯片精果真多走了两步,站定在端着手机要扫码的侯岳面前,用自己鼓囊囊的胖胳膊指了指自己气鼓鼓的黄肚皮,说:“扫这里。”
      侯岳依旧一脸不耐烦:“我知道!”
      刘五盯着那张不耐烦又拽上天的脸,嘴角勾起说:“条形码截屏,付账时可以减五元。”
      侯岳要疯了,这些促销员要不要这么执着,手机信号不好,加载圆圈转个没完没了,好像要转圈圈,转到天荒地老,他抬头看向薯片精拉长音说:“知~道~了~谢~谢~你~”
      刘五忽然笑了,月牙眼转瞬即逝。
      侯岳一愣,张了张嘴,没说出话。
      这眼……
      笑的怎么……
      靠!
      他想说什么也只是大脑里一闪而过,闪完了就忘了。
      操!老年痴呆么!
      “叮~!”条形码在手机屏幕上蹦出来,随后一个软萌软萌的娃娃音说:“我不想站街了,你扫码养我呗?”
      侯岳眼角嘴角均是一抽,被雷的头皮酥麻,鸡皮疙瘩小小的造了一会儿反,他不敢置信的嘟哝:“它说什么!?”
      刘五看他这样子特别想笑,生生把笑憋了回去,脸部回归平静,看着侯岳,鬼使神差的重复了一遍促销广告语:“它说‘我不想站街了,你扫码养我呗?’”他说完,转头咳了一声,“听懂了吗?”
      侯岳:“……WTF”你丫红个屁的脸?!

  • 作者有话要说:  更新时间,依旧是每天19:00。
    断更,或更新延迟,会在文案顶端以及作者有话说里挂请假条。
    谢谢大家的收藏,评论,非常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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