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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第三十四章 终于认出来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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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
我看什么?我还能说不?!
“安排他们住下!”
愤愤的说着,埃瑞亘懒得再看身边揪着自己心,然后看着自己难受的女人,也没理睬特品,就那样完全一副目中无人的走开了
留下孤瑟和特品二人相视无言
对于埃瑞亘心底的想法,其实孤瑟也不是不能够理解,只是如若她理解了所有人,然后按照了他们的想法去做……那她呢?
她没有那么强的能力一一复活身边所有的人,而且,也不是所有人都能够像爱若斯那般的一遍又一遍的重生
她当初的做法完全是按照…那个人的心脏以及体质做的,不能适用与每一个人
况且,习惯性的微微点头让额前的乱发遮住自己的眼——却有些错愕的看着一整排的长发耷拉了下来——孤瑟单边勾起唇笑的讽刺
是了,她现在占据的是别人的身体,说到底,占据了别人的身体的自己今后会怎么样——她根本不知道!
简单的和特品说了她和阙亦是一道的,孤瑟便也离开了
自那日开始,玉悲就这样在埃瑞亘的小城堡里住了下来,孤瑟和阙亦一行人也一样
只是就算是多了这么些人,城堡里原本每日每日的空荡感却一点变化也没有,除了每日放学以后回来的人和吃饭的人多了点,其余的基本没有任何的变化
日子就这样平静的过了一整个月
一个月之后,玉悲已经渐渐脱离身体的伤痛,在和埃瑞亘说过以后,决定承担起城堡里所有人的一日三餐的制作以及日常生活所需的及时补给,基本上也就是男仆所做的所有工作(如果做这样事情的人不属于某个女人那么这人便是男仆,否则会依照那女子的身份和那女子给予他的身份来称呼了)——作为他留在这里的劳力补偿
这日午间,孤瑟一行人都还在学校没有回来
空荡荡的城堡里只有玉悲和爱若斯两人,轻轻的走进厨房,玉悲看着爱若斯站在料理台不知道在做着什么
自然的把厨房的门打得开了点,他走了进去
“有什么事是我可以帮忙的吗?”
“啊!”
没察觉到有人的忽然出现,其实只是呆在料理台上发呆的人下意识的惊叫了一声
爱若斯已经来到这里一个月了,一个月的时间都不曾再见过帕拉斯,神情其实本来就已经有点呆呆的恍惚
每天城堡里所有人都走光了之后——他并不知道玉悲的存在
他有时候便会一个人跑到厨房里做点小点心——就像原来和教授在一起的时候那样
她喜欢吃的
这会儿忽然看见厨房的门外站着个瘦弱苍白的少年不由得被吓了一跳
“你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
警惕的望着出现在门口的少年,虽然他并没有感受到多少的奇怪气流,可是,这样一个人能过忽然出现在这样的高空....即便是自己这样没有能力的人,也是会知道这人并不寻常的吧
“您是爱若斯先生吧......扎卡伊尔教授说我可以先跟着您做些事情,我叫玉悲,您可以把我当做是男仆的,请多指教。”
说着便优雅的弯曲了身形,轻轻的给自己行了一个礼
爱若斯看着他,狐疑起来
少年面目秀雅——之前因为少年站在门边,他没有看清他的模样,可是现在看来,少年那模样虽然称不上是俊美如涛,可是那双秋水般波澜不惊的眸子却让人印象深刻——浅浅的灰承载着半泓清澈到几近透明的蓝绿色,就像是多少年前流传下来的那张日月潭的图片里那般美得慑人心魂的静水
而拿苍白的面色,居然奇异的和少年宁静的神色搭配的似是浑然天成
行礼的姿态和动作也显示着少年出身的优秀——可是,这般的少年为什么会是个男仆?
多少年的跟在教授身边的生活经验可不是活的假的,爱若斯自然也并没有他面目上的那般纯一,除了在教授身边,他的心思只是很少拿出来用而已,并不是没有
只不过,尽管狐疑,他却没有做什么,稍微在料理台边让开一个人站立的位置,他把少年叫到身前,一一给他讲解台子上所有物品的用途
原因很简单——待少年走进了之后他便发现少年身上佩戴有的应该是属于扎卡伊尔教授的凌锥之石——证实了少年的话
而这少年也没有多言,只是默默的听着自己说的,小心翼翼的学
帕拉斯——也就是孤瑟,回到城堡以后——她逃课——本想一如这一个月的时间里每日做的那样——去玉悲养伤的那件房间看他,却发现这人的气息却不再那里
随着感受到的位置她寻了过去
便奇怪的看到二人背对着她站在料理台上的样子
“你们在做什么?”
因为现代人的美食观是才又重新恢复的,所以其实多数状况下多数的料理是由机械完成的,千篇一律的味道,进而可以了解到现代的人,无论是男女,都是不会厨艺的
而爱若斯之所以会做,却是因为她一直不习惯那种食物
于是看到原本应该躺在床上休息的人出现再这里,孤瑟不得不觉得奇怪
听到声音回头的两个人,一人有些惊吓,一人波澜不惊
爱若斯看到孤瑟,不免想到一个月前的那个吻,慌乱、心有些不自然的跳动起来
而玉悲只是轻轻笑了笑
这个少女在自己卧床的一个月里每日都会出现,他问过她为什么,她没回答,可是看到那张脸,却已经是习惯了
轻轻的微笑,略微弯曲了身体,少年将右手握拳放到左胸口,浅浅的给孤瑟行了个礼
“万俟小姐您好。”
轻,像是静日里微风刮过的声音那般优美的声线在孤瑟耳边划过
让她微微笑起来
孤瑟的清汤挂面的长发已经被她剪去,短、柔软并且不怎么多的发恰恰好遮过额前,后面也一样变得短短的——显然已经不太像是原来那个孤瑟
她笑起来,依旧是很浅,但是却不知道理由的,让站在一旁的爱若斯看的愣了
莫名的熟悉
“身体好些了,起来没有问题?”
孤瑟其实自己也很奇怪,她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对这个残疾的少年格外的另眼相看,但是却止不住自己的关切——还有和这些年来已经改变的完全冷漠的心底微微燃起的火苗
爱若斯站在一旁,发现自己的心跳声一声高过一声,仿佛那跳动的频率不是来自于自己——而是那颗心
莫名的熟悉
“嗯,我好些了,谢谢您的关心。”
而那个少年却四两拨千斤的回答了她的话
望了眼少年,孤瑟估摸着他要做的事情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够做完的,而她找他也没有什么事,便浅浅点了点头,示意他继续,自己转身准备离开
没有看向爱若斯
一点也没有
话说她还是有点生气的
生气一个跟了自己这么多年的人居然认不出自己
“教......教授...”
可是磨磨蹭蹭迟迟疑疑的声音却挑在她出门以后像阵风似的刮了出来,在环形楼梯下楼的楼梯口阻了她往下走的步子
声音还是有些不敢完全确定,她甚至能够想象得到站在她身后的那个人面上的迟疑和小心翼翼
只不过,那种迟疑却在她停住脚步以后欣喜又委屈的大声的响起来
“教授!”
她转过身
“你在叫谁?”
“嗯?”
惊讶的望着孤瑟没表情的脸,爱若斯又狐疑起来
“只几日没有和你家教授一起就发昏的觉得随便哪个人都是她了吗?”
站在楼梯下级台阶不得已抬首望着自己上方的人,她说,说的不自觉的带着些讽意
听到这话,爱若斯懵了
教授......是在生气了?生自己的气?
孤瑟的这几句话,让爱若斯原本的迟疑化作乌有,跟了她这么久,要是连她发怒时的模样都不知道,怎么可能?
只是,他从来都不是她发怒的对象的
“教授......”
有点小委屈,有点战战兢兢,他踏下几个台阶悄悄拉了拉她的衣角
“你是不是生气了?为什么不告诉我你和万俟小姐换了身份......”
听得这话,孤瑟唰的转过身来
但是没有说话,只是望着他,看得爱若斯浑身一颤
糟糕!
他......他说错话了!
紧张得肠胃都翻江倒海在肚子里搅起来,爱若斯面上一白,抓着她衣角的手指越收越紧,紧得自己的掌心隔着衣料都能感觉到指甲的力度
“算了......没事儿了,”
看他脸色苍白得吓人,孤瑟原本还寒着的一张脸缓了下来
看着她,爱若斯慢半拍的反应到自己居然隔了这么些天才认出她来,而那个...人...这些日子以来对她的态度,显然就是...但自己...
于是,听着她的话,他的脸色却越发的苍白了起来
“教......教授...我,我,我,蠢...我...”
慌得乱得完全没了章法,抓在这人衣角的手指缓缓的放松了直到离开
他不知道自己居然有一天会认不出自己跟随了这样久的人,如果有一天她不要自己了,是不是只需要随便和某个人更换了身份,他就会傻傻的跟着那个不是她的人?
一想到这样的可能,爱若斯简直是傻了
“如果我要丢掉你每三十年就是一次绝好的机会,”
看着爱若斯的模样,不需要动用思维孤瑟就能知道他在想什么,平静的语调缓缓道,后面的话她没有说,但是爱若斯的面色却缓和了下来
见状,孤瑟又开始往楼下走,他自然的跟了上去
心里忽然清明了起来...那日,她吻自己,自己拒绝然后还为了个不是她的人拿筷子...呵呵...想来的话,如果真要摆脱自己,一点必要也没有,不是?
“教授...你和万俟小姐...为什么互换身份?”
跟在她身后,爱若斯忽然想起
听到他问,孤瑟顿了下,却正好停在了她的房门口
轻轻推开门,两人走了进去
“我没有故意和她互换,那个人也不是孤瑟,”
原本她逃课一来是懒得听那些人在那里说些鬼话,二来是想要回来看看那个少年,但是现在完全没必要了
于是她时间也空了出来
打开门走进去之后就往床上一躺,她就那样完全不在意的丢出那句话
爱若斯却听的一愣
“不是?那?”
看她躺到床上,爱若斯自然的也跟了上去跪坐在床上,她的身边
“那天在唐庄......我准备去救孤瑟,但是一股力量忽然从后面袭来,等我清醒的时候自己便在孤瑟的身体里了,现在虽然我还有自己原本的感应能力,但是,能够使用的能力却只有现在这句身体里蕴含的,那个住在我身体里的人,我现在还不知道她是谁,不过这人...”有点熟悉...
后面的话帕拉斯没有再继续说
爱若斯也没再继续问,只是一双有些担心的大眼望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