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来·阴齿》上山

18、第十七章 少女的悲泣/爱人之死

　　凌晨 斗校 活动场
　　平日里热闹几个篮球场此刻都静悄悄的没了声响，也没有人。距离上空教室几十米高的空间距离此刻显得那些教室格外的遥远，周围大于教室范围的空间此刻没了防护罩的保护，天空里墨兰的色彩和星子闪耀的样子都显得格外的漂亮
　　活动场是由一层加上半层的看台组成，埃瑞亘站在看台上，望着下方空荡荡的场地
　　时间差不多已经到了

　　“来的很早”
　　女人的声音从自己背后的位置响起，埃瑞亘没有回头
　　女人也没有继续说话，耐不住的，最后还是回过身来望她

　　一如既往的，半长不短的发，乱得扎人眼，修长的身体，只是远看过去并没有太过明显的男性或者女性的身形
　　不过他见过那发下的脸……此刻不知道是个什么样子

　　“你查到什么了？这个时候来这里又能看到什么？”
　　望着这人一丝一毫都不曾改变的样子，心底的某些东西渐渐有了新的想法

　　“耐心点，看那边”
　　帕拉斯伸手往两人站立方向的右边下方指了下去

　　四周很黑，却不是那种伸手不见五指的样子，虽然没有防护罩内置的照明设备，单就是天空中那湾不甚明亮的月所发出的的光亮，洒在了活动场的里面，却已经足以让他这样能力的人看清那入口处恍若无人走进来的人了
　　那是个女子，或者更准确的说——埃瑞亘瞟了眼站在自己右手边的女人，那是个少女，至少和个容颜不会有丝毫变化的女人相比
　　那少女，一头长长的直发，看不出颜色，身形高挑笔直的穿门而入，方向感好得让人惊奇的——少女一看就知道不会是和自己一个等级的能力者——向着某个方向走
　　一开始埃瑞亘并没不知道她是望那里在走，或者要找些什么，可是那样直线的向着某个固定目标前进的样子却是在是不能让人不觉得这少女很清楚自己要找什么，要去哪里

　　她穿过下层那几个篮球场地，又走过后面击剑场、太极场、茶艺室……穿过了一堆的房间，进了画室

　　走了！
　　没说话的却传递出了声音，帕拉斯的声音在自己耳边响起，眨个眼的时间就消失在了空气里，埃瑞亘望了眼下面的画室，也跟着消失了

　　两人接连着消失，却前后出现在了画室的里面，隐藏着身形看着那少女

　　孤瑟•万俟！

　　怎么会是她？埃瑞亘横过一眼望向帕拉斯，却见她全神贯注的望着那少女
　　画室里很多的画。半成的、完成的、水彩的、油画的……很多，画架一排拍置放在最外层的位置……不过却不是全部，有些画作被堆放在画室最里层的角落里，灰色的尘埃细细碎碎的洒了在上面
　　孤瑟的脚步有些加重了，显得急切
　　她冲着那些角落的画作而去，笔直的在一片黑的画室里像走过千万次的停在了其中一份的面前，伸出手，轻轻的像爱抚着久别的爱人，细细的擦拭了那上面结满的灰尘……灰尘退去……少女的左手掌心出现了晶亮的光芒……那画面上的……是她！

　　帕拉斯有些皱眉的看着少女左手的掌心，凭借她的能力级别使用思维控制光亮——会很吃亏的——果不其然，没一会儿，那光芒闪烁了两下，就那么毫无征兆的消失了！

　　忽然之间降临的黑色
　　用中光明用尽的悲伤感，月的光在即便是半透明的画室里也少有渗入的，画室的里面……孤瑟的能力是不可能在这样的地方看清所有的，只怕那样消耗体力的发出那一点小小的光芒，为的就是看看那画面的样子……可那在这里如入无人之境的能力又是为何？

　　埃瑞亘还在想着

　　可彼端却发出了浅而细碎压抑的哭声……那一向看来满是冷静的少女压抑着声音浅浅的抽咽着……小小声……
　　站在那里的少女身体细细的颤抖
　　那种像是全世界都不能告知的悲痛在那少女的身上萦绕着
　　……

　　‘邦！’
　　一个响指的声响从自己身边发出，待他反应过来四周已是一片的澄亮

　　“嘶…教……教授！”
　　只光芒一到，孤瑟立马转过身，将那画幅置于身后，在还没有见到来人时便下意识叫出了声，手背却还停留在面上，蹭着眼泪

　　“这就是你进斗校的理由？”
　　帕拉斯上前两步走到孤瑟面前，问

　　“……”
　　但是孤瑟却低了脑袋不言不语，沉默的望着地面

　　“洛城•乐，16岁，平民能力者，入学前先进入斗校，新历公元1000年8月27日死于活动场，死状凄惨，上体……”
　　帕拉斯的话冷冷凉凉的平静，说这像是书本里记载的文字

　　“够了！够了！！够了！！！够了！！！！”
　　激烈的叫喊声和着赤红的带这火焰的眼，那样平静理智的少女嘶吼大声叫喊，整个活动场里平静的时刻被打破得凄厉
　　一声声回响在这里的声音带着撕心裂肺的痛苦

　　“你知道什么？！你怎么可以那样形容他？！！洛洛……”
　　激烈的赤红眼瞪视着帕拉斯，孤瑟咬牙切齿的一字一句，握紧的拳像是随时都会出手的样子

　　帕拉斯却只是望着她，被乱发遮掩的眼底有种浅浅的怜悯，而埃瑞亘却看着她，用一种高深莫测的眼神

　　一拳奋力的挥出，在空中划出呼啸的声响
　　砰！
　　没有落空！击中皮肤的声音让孤瑟愣了愣，有些不敢置信的望着自己泛红了的右拳骨节处
　　抬眼
　　瞪大了眼，却止不住眼泪大滴大滴的落下

　　“他死了！”
　　冷冷的声音
　　“不是你的错”

　　“教……教授……呜唔……呜……”
　　孤瑟颤抖着，再也克制不了哽咽，大哭着缓缓蹲下身
　　“是……呜……是我的错……如果……如果不是我，不是我说不想来这里…他不会一个人……”

　　明亮的画室，空旷的会场，宁静华美的天空之城
　　一个少女在悲泣
　　在这样的天空下，格外凄厉的悲伤哭泣
　　在这样一座被黄金覆盖的城市里
　　有多少这样的故事？
　　又有多少被掩埋？

　　“谁在哪里？出来！”
　　孤瑟的哭声渐止，埃瑞亘却在这个时候忽然发出吼声，对着画室门口的位置
　　止住了哭声，孤瑟顺着那方向望过去，不意却见到了今天午间和自己格斗时接连走神的少女——可儿莫拉•缇格拉
　　她站在那里，没有存在感，像是已经存在千年的样子，实际上却只是刚刚出现

　　见到是自己的学生，埃瑞亘皱着眉头刚想说什么
　　却在看见帕拉斯走向她的时候停了下来

　　“你来的有点晚了”
　　望着可儿，她道
　　“可以开始说了？”

　　“抱歉”
　　她却笑了起来
　　“看来言教授果然名不虚传，要从我身上找线索么？”
　　木色的眼像是在一瞬间被注入了活水，可儿莫拉一瞬间耀眼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