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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十章 教训 ...


  •   “谁?”卡奴抬眼黑眸冷然,落字成冰,“说说,怎么个欺负法。”
      小伙子被吓得一时恍惚,卡奴给仲尼的第一印象就是美丽雪白的面孔上有着一双吓人的眼睛,就像此刻,卡奴什么话也没说,一双淡漠的眼眸这么看着他,带几分阴鸷,他都感觉浑身发冷,口齿不清,“他趁陈哥他们不在,来这里找春云姐的麻烦,昨天他说看上春云姐了,让春云姐跟了他,说春云姐热脸贴一个外国人的冷屁股,人家都..看不上…”
      “是么。”卡奴长睫微阖,近乎无声的轻喃。
      “他带人来找麻烦,我们不在,周末不是还在酒吧吗。你们怎么没告诉他。”陈成气结,大骂,“妈的,上次就不应该放过他。”
      “春云姐说你们强龙不压地头蛇,不让我告诉你们。”仲尼缩着脑袋,生怕陈成再冲他发火。
      “那现在呢,怎么回事。”越谦问。昨天的事情总不至于到现在才哭吧。
      “刚才边巴过来了,看见你们的车都停在门口没敢进来,把春云姐叫到门口说要上她家去提亲。”仲尼后退两步,“然后春云姐就哭了,我就知道这些。”
      “去他娘的,什么东西。”陈成一脚踢在沙发上,“老子现在就去干了他。”
      “你歇会。”越谦一把抓住陈成,“干嘛去,拿刀砍死他啊。”
      “那怎么样,就这样让他欺负啊,什么东西。我不打死他,我也要给他个教训。”陈成气急败坏。
      春云听他们快吵起来了,也没哭了,擦干眼泪对陈成说,“陈哥你不要去了,我没事。他也没把我怎么着,你这么去找他,他不会承认的。”
      “边巴是谁?”卡奴问陈成。
      “边巴是这里的流氓混混,这种人在哪里都有,没什么大的出息,就是会耍无赖。我们刚到这里的时候,边巴带人狐假虎威的来闹事,被我们收拾了,前不久又在酒吧喝多了,在酒吧里调戏女游客,被其他旅游的游客看不过去,狠狠的把他揍了一顿,最后还是越谦出来调解。”陈成气得脸红脖子粗,“要不是越谦拦着我,我早就给他打八百遍了。”
      陈成也知道,其实看似现在好多汉人来这边旅游,提高了生活质量,同时也提高了当地的消费水准,在一定的程度上破坏了那汴的经济稳定,他们多少还是对汉人有些抱怨的。再来,他们现在生意红火,本地人看着也眼红,想要他们走的不是没有。虽然他们没想在这里呆多久,也没想靠这个吃饭,但是最后别落个人狗都嫌的下场。
      “明天让人把边巴请过来,我们跟他谈谈,谈不拢再想办法。”越谦寒意禀人,“这种人有的是办法治他。”
      越谦都这么说了,陈成也没招,拉个凳子坐在一边一声不发。春云有点失落,边巴有一句是说对了,她是一厢情愿,人家根本看不上她。

      卡奴像是没听见他们吵架,一只手放在沙发枕上,嘴角似笑非笑,她拍拍春云的手,看着她的眼睛扯出一个笑容。
      “没事了。”然后眉毛一挑,站起来对众人说,“我上去睡觉了,这几天都没睡好。”
      春云一愣,点头。看着卡奴的背影,春云总觉得刚才那个笑容有更深的意思。有这种感觉不止春云一个人,越谦意味深长的看着卡奴上楼,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卡奴虽然人淡漠,但是并不冷漠,春云对她一直很好,出了这样的事情,按她的性情来说,只有一种可能,就是她已经有了想法,并且不会跟任何人商量。

      陈成没注意这么多,安慰了春云几句,就跟越谦一起回了酒吧,周末跟他女朋友李丽娟正在收拾。
      “你怎么了,刚进门就跟别人欠了你八块钱似得。”周末见陈成一脸怒气,不明所以。
      “你怎么做事的,春云被欺负了你也不知道,这几天你就没有过去看看啊。”陈成把刚才的事情说了一便。
      “有这事?我是真不知道,她有事没事?”周末放下手里的活,坐在一边,“也怪我,这几天专忙酒吧了,没顾得上去看看。这事怎么解决?”
      “这也不能怪周末啊,你们走这几天,酒吧每天都很忙,不然也不会把我拉过来帮忙啊。”李丽娟看不过去,站出来维护周末,这几天周末几乎每天晚上都在酒吧熬夜,他们不心疼也就算了,现在出了点事都往周末头上砸,这算什么事。
      陈成是性子急,并没有怪周末的意思,何况他们兄弟之间也没那么事,说几句过了就好,现在李丽娟一说,搞的好像周末办事不利一样。
      “没事,他这是在气头上,见谁就咬,别理他。”越谦走到周末身边,拍拍他胳膊,“这几天辛苦了。这事明天再说。”
      周末跟李林娟走后,越谦直骂陈成,“你是不是没脑子,这事怪到周末身上干嘛。”
      陈成气撒完了,情绪也稳定下来,“我真没怪他的意思,他又不是不知道我脾气。有女人在真麻烦,我就这么一说,她想那么多干嘛。”
      说来也奇怪,李丽娟虽是周末的女朋友,跟他们几个走的却不近,有时候一起出来玩也只是点头之交,周末不在的时候,她一般都是沉默不语,这个为了周末留下了的女人,一门心思都扑在他身上。久而久之,大家都习惯了这种关系,不再特意跟李丽娟走得近。
      陈成一度怀疑,这个女人是不是有自闭症,混不熟,只要事关周末,她就像个刺猬一样逮谁蛰谁。
      “哪天周末要是给她甩了,这女人还不知道会作出什么事情来,自杀都有可能,我就说那女人有病。”陈成抱怨。
      越谦随手一个啤酒瓶扔过去,“甭在那唧唧歪歪的,干活!”

      黑夜,月黑风高,冷空气空袭,鸟儿声末了,两道黑影若隐若现出现在客栈门口,一个身板笔挺像是在走时尚T台,另一个缩手缩脚,影子越来越远…..

      日上三竿,阳光洋溢,卡奴踩着木楼梯嘎吱嘎吱,一身轻松。春云抬头,笑着说,“卡奴,今天怎么起那么晚。看,粥都凉了。我给你热热去。”
      “昨晚睡的沉,忘了时间。”卡奴拿勺子鼓捣两下粥碗,“别热了,等会就该吃午饭了。”
      “好。”春云突然想到什么,放心手头的事情,“对了,过几天是望果节,是我们这里的传统节日,有赛马,射箭,还有藏戏焰火表演,到时候我们一起去看看,现场还会有好多特产,都是免费的。”
      “望果节?”卡奴不太了解藏式民俗,“这是什么节日?”
      “这个啊,是我们的传统节日,祭拜神明,庆祝这一年的粮食丰收,一般是三到五天,比新年还要热闹,因为现在是旅游旺季,很多外地人都在这里玩。”春云挽着卡奴的手,激动的说,“到时候我请两天假,带你去玩。”
      “我可能这两天就走了。” 卡奴不想打击春云的热情,只是她现在伤好了,算算日子也该离开了。
      “啊?”春云呆在原地,虽然她们相处的时间不长,可是她真的很喜欢卡奴,“你不是要住一个月吗?还差十天呢,怎么现在就要走了。”
      “也差不多了,到了时间是该走了。”卡奴看着春云,心里也有点不好受,“这样吧,过完望果节我再走行吗。”
      “你们都是这样对不对,到了时间,都会走的。”卡奴是这样,陈成也是这样,他们到了时间,终究是要走的。
      卡奴后悔不已,早知道这样就等走的时候再跟她说,免的她想起太多,她又不是一个会安慰人的人,只能干站着。
      这时,周末踏门而入,看见春云失魂落魄,还以为是因为边巴的事情,便加快的脚步,这两年春云前前后后为他们打理了不少琐事,大家伙把她当个亲妹妹都不为过,周末心里还是过意不去的。
      “春云。”周末满脸歉意叫住她,“还好吧,边巴的事情你不用管,我们来解决,不会让他欺负你的,对不住啊,这么大的事情,我都不知道。”
      “我没事,周末哥。”缓过神来,春云勉强扯出一个笑容,其实她都懂,他们都会离开,只是心里还是会难受。
      这一笑,周末心里更不是滋味,以为春云受了委屈也不好意思责怪自己,更是下了决心要给边巴一个教训,“没事啊,咱不用强颜欢笑,等一会他来了,就让那孙子跪着给你道歉,你想怎么都行。”
      “不..不用了,我没事,真的。”春云连摆手,“等会边巴过来?”
      “嗯。”周末冷哼两声,“别怕,这事他过的去,我们还过不去呢,让人叫他去了,等会留个包厢出来,这事关上门解决,别吓到别人。”
      还没吓到边巴,春云就吓的够呛,哆哆嗦嗦说,“周末哥,你们要把他怎么样?我真的没事,你们在这里做生意不容易….”
      “老子还就真不吃这口饭。”周末还没回答,越谦的声音从大厅门口传过来,“怕什么,这事他不给交代,出不了这门。”
      “就是。”陈成跟在后面,“春云,你不用担心给我们添麻烦,今天就算是别人,我们也要这么做,他边巴今天敢欺负你,明天还会找事,不给他收拾利落了,不知道还会惹出什么幺蛾子的事情来。”
      他们决定的事情,春云也改变不了什么,憋了半天还是没说话,卡奴站在旁边一言不发,只是嘴角偶尔抽抽,只怕他们的想法是实现不了了。

      卡奴一个人在院子里转悠,客栈是藏式风情,很多装饰都是复古风格,看着也新鲜。这才到七月份,庭院却满地落叶,轻风吹起,像是掀开了一层外壳,露出暗沉的实木色。几处泥土地,养了不少花花草草,让人分不清春秋。
      春云是女孩子,估计是放了很多心思在这个客栈的装饰方面。
      逛了没多会到了午饭时间,卡奴准备去吃午饭,看见大厅门口聚集了不少人,走近了一看,越谦,陈成,春云都在,旁边还站了两位穿警服的中年人。
      “警察叔叔,你们要讲证据啊,我们是正经生意人,他说是我们打的就是我们打的啊,说不定是他又调戏了哪个小姑娘,人家找人收拾他呢。”陈成一脸笑容,这种人真是自有天收啊,心情特别好。
      “据受害人说打他的是一位长头发的男性,他报案怀疑你们,我们过来是做调查的,说说吧,昨晚你们都在哪里,有什么人证。”穿警服的男人一本正经。
      “我们进去说吧,您看,站在这里挺影响我们做生意的。”门口的人越来越多,越谦把他们两往包厢里带。“春云,去倒两杯水过来。”
      穿警察的两位是那汴人,平时没多大交集,倒也见过两次,今天越谦让人去把边巴请过来,到了边巴常去的地方,人没见着,却听说边巴被人打进医院了,小伙子又跑了趟医院,边巴听说是越谦的人,立马叫嚷着报警,说小伙子是越谦派去的人,去看他死没死,结果边巴人没来,来了俩警察。
      越谦把前前后后的情况说了一遍,一脸无辜,“你看啊,小姑娘是个清白姑娘,哪经得起这个吓,昨晚哭了一晚上,我们作为老板请他过来要个说法不过分是不是,人还真不是我们打的,要真是我们打的,我们还让人去请他过来干嘛。再说了,他说长发男性,您看我们几个,总不是吧。”
      中年警察也不是好说话的,把春云叫来询问了一番,又跟越谦说,“受害人在今天凌晨两点,被一位长发男性,也有可能是带假发的男性,被人拳脚攻击了半个小时左右,右手手掌被人用刀捅了一个窟窿,大拇指也被人切了下来。”
      “我靠,下手这么狠。”虽说陈成有想把边巴收拾一顿,但是听到这种状况,还是不免毛骨悚然。“他这是得罪谁了吧。”
      越谦先是惊讶,再是若有所思,冷声说,“这么大的事情,我们没有做过的,您可不能往我们身上安,凌晨两点的时候我们在酒吧,员工客人都可以作证,四点左右才关门,不相信的话你们可以分开调查。不过边巴得罪了什么人,被什么人收拾了,我们可真不知道。”
      没有证据,越谦他们也有不在场的人证,也没什么非要把边巴打成这副德行的目的,警察只好说让越谦他们这几天不要离开,会再来调查。
      可是越谦却起了疑心,想起昨天卡奴的反应,越谦皱了皱眉头。
      是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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