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之所向[末世]》瓜不咸

3、风云突变（三）

　　【职业模板载入1%......】
　　又一次响起的电子音惊得秦默和叶柔抬起头来。从对方的眼神中清晰地看到惊讶的情绪，她们这才相信刚刚不是错觉。
　　事情变得愈发诡异，叶柔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这时两人眼前猛地一黑，伴随着电子提示音失去了意识。
　　【职业模板载入100%......】
　　瞬间完成的进度条还读什么条？秦默暗自吐槽了一句。
　　黑暗只是在眼前一晃，再次能够视物时她置身在一个巨大的黑色空间里。黑暗和黑色的区别在于是否有光，虽然不知道光源来自哪里，但秦默可以清晰地认知到她现在站在一个看不到边际的黑色空间中，周围什么都没有，脚下的地面也不一定真实存在，只有一颗金属圆球悬浮在她的面前。
　　圆球似乎是唯一的线索，没有过多地思考，秦默直接抬手去碰触它。
　　当手指点在圆球上，只听“咔哒”一声轻响，圆球的表面裂开了许多不规则的纹路，散发出并不刺眼的光芒。
　　秦默后退一步，生怕这个奇怪的东西爆炸，光线却在她的身前投射出一块屏幕，开头第一行清晰地写着她的名字。
　　【人物】：秦默
　　【职业】：副职者
　　【等级】：0级
　　【种族】：人类
　　【语言】：人类语（汉语、英语）、通用语、矮人语、侏儒语、龙语
　　【属性】：力量3 敏捷5 智力8 体质2 感知6 魅力8
　　生命值：5/5（瘀伤：1）
　　能量值：2/N
　　攻击：1
　　防御：1
　　反射检定：2
　　意志检定：5
　　强韧检定：1
　　【专长】：一阶领导力（由内而外散发的魅力让你能够吸引忠心的下属，在你的影响下，队友战斗过程中吸收的额外能量值 50%）
　　【职业专长】：精通制造（制造类技能额外熟练度 50%）
　　【通用法术】：冥想
　　【0环法术】：修复术、指北术、传讯术、舞光术、造水术、净化食粮
　　【1环法术】：人类缩小术、深呼吸、魔法飞弹、隐形仆役、法师护甲
　　【人类种族特性】：拥有强大学习能力的智慧种族，能够在任何技能学习过程中获得双倍的熟练度。
　　【职业特性】：你的双手被赋予超凡的能力，擅长创造和强化的你将无法学习任何造成伤害类法术，但技能数量得到相对的增加，法术消耗-20%。
　　属性面板？
　　眼前像极了游戏中人物属性面板的东西让秦默微微皱眉。并不是不能接受这怪异的发展，之前的怪物和凶险的经历已经做了充分的铺垫，只是最后那一行【职业特性】让她感受到了深深的恶意。
　　如果外面都是像那赤肌鬼一样或是更厉害的怪物，没有攻击力她该如何立足？自己都可能随时丧命，又谈何保护？
　　无力感蔓延，秦默自嘲地笑了一声。
　　末日来临对她来说并不可怕，只是换一种方式去生活，她早已习惯了适应。整个世界洗牌，不管地位高低重新站回同一个起跑线，这甚至像是一种难得的机遇！然而现在被这模板套死，将来发展如何她不知道，起码现在，她看到的只是一个后勤。
　　一个断绝了发展后路，彻彻底底的后勤。
　　【想拥有力量么？】
　　一道空灵深邃的声音突然在空间中响起，厚重深沉的音色却莫名让秦默后颈的汗毛竖了起来，她转身环顾四周去寻找声音的来源，“谁？！”
　　【想拥有力量么？】
　　那道声音并没有回答秦默，只是重复着这个问题。
　　秦默定了定神，站在原地望着上方，诚实地回道：“想。”
　　【签下它，我给你力量。】
　　上方坠下一个光点，迅速在秦默面前扩散成一张用光线绘成的羊皮纸。金色的线条、繁复的纹路极尽奢华，跟身后白色的面板行成鲜明的对比，上面写着两排不同的文字。
　　一排像是生物临死前用指甲或是尖锐物品奋力刻出的痕迹，扭曲的线条甚至能让人感受到其中的绝望和尖啸。而另一种则显得普通很多，虽然不曾见过，但秦默却清晰地读懂了每一个符号。直觉告诉了她这种文字——通用语。
　　上面写着：加入邪恶阵营，获得你心之所想。
　　光线又一次幻化出一支羽毛笔，秦默抬手将它握住，犹如实质的质感。
　　“邪恶阵营是什么？”落笔前，秦默问道。
　　说到这个问题，那道声音似乎有些激动，平淡的声线中透出了浓重的傲慢。
　　【邪恶就是世界的本源！世界本就该弱肉强食，虚伪的善良根本就不需要存在！
　　来，年轻的孩子，加入我们，去破坏那些丑陋虚伪的面孔，让强大的力量重新统治这个世界！】
　　激动的声音在空间中回荡，秦默的脸上依旧看不出什么情绪，她回头看了眼身后的面板，又问道：“代价呢？”
　　【加入阵营你就是我最亲爱的孩子，不需要代价。】
　　秦默能从对方的声音中听出笑意，十足的和蔼。将笔搁置在契约上，秦默说：“我不想签了。”
　　【为什么？！】
　　声音陡然变得尖锐刺耳，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变得咄咄逼人起来。
　　【你忘了夺你家产的叔叔了么？从小的打骂，毫不留情的唾弃，还有别人对你的嘲笑你都忘了么？！
　　签下名字你就能拥有绝对的力量，把看不起你的人全都踩在脚下，你还在等什么！】
　　“没有免费的午餐。”秦默说。潜台词便是对方在诓骗自己，那些话也的确像是烂大街的推销广告词。
　　听到这句，声音又重新变回了之前的平静，略微带上了一些不屑地嘲讽。
　　【魔鬼从来不说假话。】
　　魔鬼。
　　又一个新的生物名词。
　　“这样么？”秦默重新拿起笔，笔尖落下，距离羊皮纸右下角的签名位置只有半公分，四周的空气都显得凝实，屏吸只待她落款。突然，秦默又问：“签下去，我的模板就会全都换掉么？”
　　那道声音停顿了一下。
　　【力量不是单一的，或许你看不出这个职业的特点，但依靠我千百万年积累的知识与智慧，完全可以让你走在所有人前面！】
　　知识就是力量？秦默哂笑一声，复又将笔搁下，“还是不签了。”
　　反复的变化似乎让那声音感到生气，又变得冷嘲热讽起来。
　　【你不想保护那个叫叶柔的女人了么？】
　　秦默身子一震，没有回答。
　　【外面处处凶险，就凭你自己能做什么？呵呵，怕不是又当个累赘吧。】
　　“你现在说的话和那些嘲笑我的人又有什么区别？”秦默淡淡地说道，语调变得笃定，“我不签。”
　　【你在拒绝我？！】
　　冷冽地声音透着阴狠，秦默毫不怀疑下一刻对方就会化成厉鬼将自己吞噬殆尽，但她并不准备改变主意。
　　“是。”
　　【你会后悔的！】
　　【永远在泥沼中蠕动的蛆虫，肮脏让人唾弃的垃圾，躲在角落里只能自舔伤口的老鼠！你会后悔的！啊！！！】
　　刺耳的尖叫声震得秦默耳膜生疼，留下一长串的恶毒诅咒消失在空间尽头，四周重归于平静。
　　秦默踉跄着倒退了两步，撑着那块依旧悬浮的属性面板站稳身子，身前的契约跟着魔鬼一起消失，不见踪影。除了她后背衣服被冷汗浸湿的冰凉触感外，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切回到金属圆球刚被打开的时候。
　　“再差，你也是我。”秦默摸着面板上的数字，勉强牵起一个极淡的笑容。
　　做人倔强一点没什么不好的，有手有脚还没死不是么？秦默固执地想。
　　多次的反复并不完全是对魔鬼的戏弄，她对强大力量同样渴望，魔鬼的引诱让她心动，只是比起力量，她更害怕这个未知的阵营会使她和叶柔越行越远，毕竟她了解叶柔，哪怕不是善良，也绝不会是邪恶。
　　这些技能除了没什么攻击力，看起来倒是挺实用的，后勤就后勤吧，大不了就当个保姆照顾叶柔的饮食起居好了。
　　秦默坦然接受了这堆数据，并为自己找了个看起来不那么磕碜的定位。
　　这时，面板最下方重新出现白色的光点，绘出新的信息。
　　【阵营】：混乱中立
　　又是新的名词，秦默没有太过惊奇。这四个字分开来她认识，放在一起也认识，不过仅仅局限于认识而已。
　　如果善良和邪恶相对，她是中立的也是必然，只是这混乱又是什么意思？不知叶柔的阵营会是什么？
　　当她的手离开面板，光线开始融化变形，在空中凝聚出一个看似立体的按钮：【职业装备】
　　秦默抬手去点，心想大概会是一根法杖，毕竟她的职业看起来挺像一个法师的。
　　按钮按下，空中出现一根线条，向下拉动着缓缓露出一本厚重的书籍。接住落下的书籍，秦默将它抱在怀里，沉甸甸的，粗算也得有个上千页。
　　刚想打开看看里面的内容，光线又在空中幻化出了一个正20面的骰子，每一面刻着1－20的数字，上方凌空写着两个字【掷骰】。
　　秦默挑了挑眉，捏起这两厘米见方的骰子轻轻向上扔起。骰子落在距离地面一米的位置，那里似乎有块看不见的桌面，任由骰子在上面滚动。
　　这会儿秦默忽然觉得有些紧张，感觉像是在玩什么抽奖游戏等待结果。
　　骰子慢慢开始停住，秦默呼吸一滞，面朝上方的数字正是。
　　【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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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S”、“离歌”、“akko”的地雷。
谢谢“唉呀”、“我与我周旋久”的营养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