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计师驾到》末尚尚

42、看他洗澡

　　过了几天，姜海找的代理人冯原联系了傅央央，两人见面谈了谈木绅木业的问题。
　　果然如她预料的那样，当时木绅木业的破产事件发生太快，木绅木业拖欠款项的往来单位，大都是跟姜家有点交情的，对于欠款没有追，默认了和解。高利贷那边却没这么好心肠，想方设法从公司掏财产。木绅木业公司停止了经营，剩下个空壳，彻底废了。
　　这件事工作量大，一时也急不来，傅央央存下了冯原的联系方式，一旦有空就找冯原问进度，有什么是她需要帮忙的。
　　结果就是，自从她管上了木绅木业的事情，晚上闵然就不过来了，她一个人睡了好多天。

　　她感觉到，闵然对这件事还是有所介怀。可她又想着，每个人都是独立的个体啊，有自己想要做的事情，不可能为了讨好恋人就放弃自己想做的。
　　何况她之前都跟闵然报备过了，他嘴上也答应了。
　　她一个人躺在床上，拎着手机，戳开闵然的微信聊天框，输入了一行字，很快她又删掉，把手机丢到一边。
　　时间还早，她打开电脑玩了一会儿游戏，大圣竟然在线，问她下不下副本。自从见过盛力啸本人后，她在游戏里看见大圣的昵称，她真有点脑乱。游戏里认识的人在现实里见到了，让人感觉有点奇奇怪怪的。
　　她进了大圣的队伍。
　　『队伍』大圣：小傅妹，闵然呢？
　　『队伍』扛锄头的小伙子：小傅妹又是谁？
　　『队伍』之央：是我……我不知道啊。
　　『队伍』大圣：你竟然不知道啊。
　　她讪讪地摸了摸鼻子，难道她一定要知道嘛。
　　她跟在队伍里下了几次副本，攒了些经验，升了一级。

　　结果她还是没忍住，在□□上点开田阳的聊天框，问：“小田，闵所在房间吗？”
　　很快，田阳回复了：“小傅姐，我没跟闵所在一起，不住一间房。”
　　她惊了一下，闵然没跟田阳住一间，那他去哪了？
　　干脆她直接找闵然问一下？可是这么多天她才想起这个问题，会不会显得她太后知后觉了。
　　就在她纠结的时刻，田阳又发来一句：“小傅姐，闵所住在408。”之前几天的夜晚，田阳都去408房间找闵然，听领导讲工作的事情。据他观察，傅央央并不知道闵然另外开了一间房。
　　傅央央：“谢了！”
　　她躺在床上，举着手机划开解锁，琢磨了好一会儿。她坐起来，把头发上的发圈取了，拢了拢头发，然后戳开闵然的□□聊天框，发送了一个视频邀请过去。
　　半分钟后，视频邀请竟然被闵然挂了。她抓了抓头发，编辑文字发过去：“为什么不接呀？”
　　这么晚了，他肯定在房间了。
　　她琢磨着，如果他不回复，她就要直接去隔壁408房间拍门了。

　　等了二十多秒，他回复了：“干什么？在洗澡。”
　　她又发了一个视频邀请过去，结果他还真接受了。她吃惊地捧着手机，眼睛盯着屏幕，做好了观看他洗澡的准备。
　　结果让人大失所望，屏幕上只出现了沐浴喷头，浴室里水汽氤氲，视角里根本就没有他。
　　她压了压嗓音，声音很可爱：“你把摄像头转一下呀。”
　　在哗哗的水声中，他用漫不经心的语气说：“我转，你敢看？”
　　她怎么不敢看！
　　她捏着嗓子，用扭捏害羞的声音说：“你敢转，我就敢看。”
　　“等着。”他笑了一下。

　　视频画面移动了。她捧着手机，有点脸热，看人家洗澡这种事，还是有点怪不好意思的。
　　一会儿的功夫，视频画面固定了，里面还真的是闵然！视频的视角是从他的右腰望过去的，腹部以上能看见。
　　她想起来了，酒店的浴室里，在墙上的确有个放东西的台子，他的手机就是放在上面。
　　他浑身都是水，水汽朦胧，紧实的肌肉可见，细细的水流从他的脖子往下流，汇到了腰腹下面。
　　趁着机会，她决定先下手为强，“这几天你怎么都没过来呀，还自己住去隔壁了。”
　　“我为什么不过去，你心里没点数？”他伸手调了一下花洒的出水量，取下喷头开始冲水。
　　“我每天都有跟你汇报的。”她解释起来。
　　“你连上班时间都心不在焉。”
　　她用手指滑着手机屏幕，给自己的脸上加了一个动画表情。很快，画面里的她有了兔子耳朵，还挺可爱的。
　　“好啦，你看在我现在这么可爱的份上，不要跟我计较了。”
　　“没跟你计较，我就是这么一说。”他把手机拿到面前，看了看屏幕上的她。

　　她握拳举在脸庞边，做出一个可爱嘟嘴的表情。她的头上有两只兔子耳朵，脸蛋有着粉嫩的红，让人想捏她的脸。
　　他被逗笑了，露出一口白牙，脸上还挂着水珠。
　　她对这个结果感到非常满意，他笑了。
　　两人隔着手机对视，一会儿后，他把手机放回刚才的位置，继续冲水了。
　　“冯原说木绅木业的厂子还在，我明天想去看看。”她开始汇报了。
　　“有什么好看的？让他拍照给你。”他的语气又回到了平时工作时候的模样。
　　“厂子里有个仓库，还保存着财务账本，冯原又不懂财务，所以我才想自己过去翻一下。”
　　“地址在哪？远不远？”
　　“从这里出发的话，开车半个多小时能到。”
　　“那我让田阳明天陪你去。”他擦干了身体，伸手捞了件衣服穿上，是一件打底衣。
　　她笑眯了眼，“好。”

　　她跳下床，穿上羽绒服，手机揣进兜里，提了包包，冲到门边穿鞋。
　　取了房卡，她把房间门给关了，到隔壁去敲门。
　　门一打开，刚才出现在手机屏幕里的男人慵懒地站在门内，面上有几丝未掩盖的困倦。
　　她满脸笑容地走进门内，他把门锁上。
　　“你去床上躺着，我给你吹头发，再给你捏一下肩膀。”房间里开着暖气，她把羽绒服外套脱了，丢在椅子上。
　　有时候晚上加班厉害，他的肩周会酸痛，之前她跟着一起加班的时候，知道了他这个问题。
　　他在床上躺下了，她找来吹风筒帮他吹头发。

　　“A市的非法高利贷业务这么红火，影响社会风气，倒没怎么听说我们M市那边借高利贷这么疯狂的。”她用指腹按摩着他的头皮。
　　“我们那边也有，只是你没怎么听说罢了，不过的确是少些。”他闭着眼，整个人彻底放松下来。
　　“木绅木业借了一个亿，这才只是一家企业，真不懂他们哪来这么多钱借。”
　　他沉思片刻，侧了头，睁开眼睛望她，说：“这事，留着姜海家自己解决。你帮忙做个财务咨询还行，厂子跑一次就行了，别的事少管。”
　　他的头发短，用热风吹一会儿就快干了。她把吹风筒放去床头柜上，双手陷进他的头发里，继续按摩着，“这种企业蛮可怜的，特别是遇上不讲理的高利贷追款，随时可能闹出人命。”
　　“老板当初签下超额利息高利贷的时候，就应该想到这一天。”
　　“也可能老板是迫于无奈的。”
　　他的神色不耐起来，“现在你的脑子里除了木坤木业，就没别的了？”
　　她住了嘴，不敢说了。

　　房间里安静下来，他把上衣脱了，露出紧实的上半身，人趴在床铺里再次闭起眼。
　　她的双手换了位置，放在他肩周的位置揉捏。
　　之后两人都没说话，她的双手一直停留在他的背上，尽职尽责地帮他按摩。
　　这样的状态持续了二十多分钟，他没问她手累不累，她就没停。他翻了个身，伸手把她捞到身上。她的表情懵懵的，双手贴在他胸膛上。
　　她反应过来，把鞋子踢了，爬上床铺里。
　　她想了想，暗中给自己鼓了鼓勇气，把头埋下去……
　　她的双手搭在他的裤腰上，往下拉，唇往上凑。还没碰到那里，她就被他提了上来。
　　“不用。”他哑声说完，嘴唇吻上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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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来她自己也有点搞不清楚，当时怎么会有这种羞耻的想法，大概是已经不懂得要怎样做，才能让他高兴一点了。
　　想想网络上，无数人谈及前男友、前女友，忘不掉的人大有人在，她不是唯一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她已经在学会放下了，只是彻底忘却真的需要时间，这注定是一段漫长的过程。

　　第二天早上，他们一起醒来，去餐厅吃早餐。
　　八点多，酒店的自助餐厅里坐了很多人，她看了看坐在对面的闵然，他正在剥鸡蛋壳。
　　很快他就剥好了，把鸡蛋放在了她的餐盘里。
　　她突然就觉得，虽然他有时候挺冷淡的，但时不时又会透露出一股缱绻的温情。
　　她塞了一块面包进嘴里，说：“你帮我去要一杯牛奶。”
　　“嗯。”他答应。
　　看着他站起身走到饮料区，她嚼着面包想，指挥领导的感觉还不错。
　　等他回来了，她指了指糕点区，说想吃蛋糕。
　　他点点头又去了。
　　她握着杯子，把牛奶倒进嘴里，心里暗爽。换以前，她哪敢这么指挥领导？

　　不过昨晚他真的有点失控了，她咬着手背呜咽了好久，求他不要弄那么深，他压根不理，让她忍着。
　　大概他现在产生愧疚感了吧。
　　她很少能看见闵然失控的样子，他经常都是一副很淡然的、处事不惊的模样。就连之前她跟姜海复合，他也没有太激烈的表现，但从最近的事情来看，他还是会生气的。
　　他打心底应该还是挺在乎她的吧，她美滋滋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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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一不小心，就写了个尺度很大的女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