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计师驾到》末尚尚

23、是心宠

　　汽车亮了灯，打了火，他没有急着把汽车开出去，而是摁下了车载音乐播放键。婉转的音乐声在车厢内流淌，她坐在副驾驶有点头晕，刚才喝下肚的啤酒起作用了。
　　他侧头，看着她，问：“有什么想和我说的吗？”
　　她有了点醉意，望着驾驶位上的男人移不开眼。
　　车厢内的淡黄灯光照在他的侧脸，如同火光映着，很温暖。他的嘴角弯出一个极浅的弧度，“没有吗？我倒是有一句话想对你说。”
　　什么话？她心头突突地跳，呼吸都慢了，她竟然如此期待和紧张。
　　前方，天空突然有烟火绽放，几乎照亮了整个夜空。政府在放大型烟火，明天就是元旦了，要放假了。

　　他的上半身已经向她靠来，她回望着他的眼睛，忘了说话。
　　车厢内气氛暧昧，夜空中的烟火让人沉醉，他含笑说：“新年快乐。”
　　搞了半天，他就要说这句话？不知为何，她竟然产生了一点失望。
　　她在醉酒后根本藏不住心事，双眼里的失望和沮丧透露得满满当当。他把她的表情全部看进眼里，然后笑容满面地凑过去含住她的下唇，温柔地吮。
　　她惊了一下，眼前是他放大的脸庞，他闭着眼睛似乎很享受。她的拳头慢慢握紧了，嘴上忍不住去回应。
　　据说哪怕两人接吻只有两秒，都会互相交换各自身体内大量的菌群。接吻接得多了，两人体内菌群的品种就会越来越接近，越来越熟悉。她觉得一定是菌群的错，否则为什么她每次都忍不住回应他的亲吻。
　　吻完了，他用指腹摩挲她的脸颊，说：“前阵子你在游戏里说自己很乖巧，我可没看出来你哪里乖巧。放着锅里的山珍海味不吃，偏要回头去喝碗里的隔夜粥。”
　　她抬起眼眸，意有所指：“我真的忍不住，以为粥还是原来的味道，没想到隔得时间长了，粥就馊了。”
　　她用这个比喻来跟他坦白，也有讨好的意味。
　　他似乎对她的回答还算满意，解释起年终奖的事情来：“公司今年提前发年终奖，事出突然，银行账户发到你的就没钱了。所以，你的由我来发。”
　　她在心里吐槽，这人太不要脸了，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不信？”他扬眉。
　　“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她谄媚地笑。
　　“回去我给你看一眼公司账户这个月的银行流水，都给股东分红了。”
　　“你不用给我解释，你把年终奖发给我就行。”她才没有兴趣看公司银行账户是真没钱还是假没钱。
　　“一定发给你。”他启动了汽车。
　　有了他的保证，她就放心了。

　　今晚出来跨年的人太多了，路上有些堵车，估计都要堵上一个多小时。之后，司机闵然就没怎么说话，专心开着车，紧跟着前面的汽车开，不给别的车辆有插队进来的机会。
　　她醉意上涌，靠在椅子上睡过去。
　　等她睁开眼醒来，汽车已经在地下车库内拐着弯。她瞠目结舌：“闵然，你不先送我回家吗？”
　　他把汽车倒进车位，锁车。钥匙被拔掉，车厢内没了音乐声，暖气也停了，她揉了揉惺忪的眼睛。
　　他下了车，绕到右边打开副驾驶的车门，身体探进车厢去。
　　她感觉到他的唇贴上了自己的耳根，然后她的耳根一热，他的舌头竟然舔了她一下。
　　“我可没答应送你回家。”
　　“……”她早该想到。
　　她头晕脑胀，搂住他的脖子，被他抱出车厢。车库里，各种豪车整齐停放，她不可避免地多看了几眼闵然的宝马汽车，这才回过味来他很有钱。
　　脑海里飘出吴菲从豪车上下来的情景，有中年男人寡淡的脸，吴菲麻木的神情。
　　她把脸贴上闵然的脸，手隔着加绒衬衫搔他的背。她用淡红的唇在他脸上啄了好几下，问：“你能借给我三十万吗？我急用。”
　　他已经把她抱进电梯，淡声：“你哄我高兴了，六十万都行。”
　　“你不骗我？我真的急用。”她有点忐忑。
　　他亲了亲她的脸，“什么急用？”
　　“我室友的妈病了，癌症。”她观察他的神色。
　　他很快回答：“可以。”
　　从车库到进家，全程她都没怎么下过地，被他抱来抱去的。她听见他说可以借钱，整个人都放松了，放心地依靠在他怀中，让他想抱去哪就抱去哪，一副任君采撷的样子。
　　她明白这是一个利益的社会，没人会无缘无故给你借钱，银行给个人借钱都还要先评估你的资产情况，是否有房产抵押等等，还要收利息。她跟闵然开口，总得让他得点好处。她跟闵然睡，总好过吴菲去做别人情妇吧。当心里放下了初恋，她挺愿意跟闵然睡的，他能给她一种放纵的愉悦。

　　初恋的心结一旦打开，她看着闵然对自己做什么都很顺眼。她用脚趾搔他的腿，无限娇媚地喘/息。果然他被勾得不行，抓着她的手往他身体上的某个不可描述的地方放。
　　她的手忍不住缩了一下。这尺寸，真的搞，太吃不消。
　　心里担忧，她就忍不住说出了口。他用手指给她揉，淡声：“别怕。你这里其实弹性很大的，将来小孩还要从这里生。”
　　她微微颤抖起来：“道理是这样没错，但我真有点惶恐。”
　　他把她抱起来，让她坐在他身上，两人抱在一起。
　　他的唇从她的脖子开始往下亲，在她的皮肤上留下一层薄薄的口水。她喊他的名字：“闵然。”
　　“嗯？”
　　“有句话我一直不敢问你，在你的眼里，我算是什么？”下属、暧昧对象、亦或是，炮/友？
　　他抓住她的手，放在他心口的位置，唇瓣贴在她的耳边，低声：“是心宠。”
　　新宠？她拧了眉，用手推他，“你就不能说点好听话？什么新宠旧宠，烦死了。”
　　他开始笑，再次抓住她的手，放在她心脏的位置，说：“智商堪忧。刚才都告诉你了，是这个心。”
　　这人要不要这样，这种时候嘲笑她智商？她气得在他的手臂上啃了一口，拽过被子把自己裹起来，意思是不来了。
　　“不借钱了？”他伸手拉开床头的抽屉，拿出一盒未拆封的冈本。
　　他把盒子放在手上，也不拆开，似乎在等待她的答案。
　　她望了半天，想了一会儿，重新钻进他的怀中，自己乖乖把盒子拆了。
　　钱，还是要借的。她勾住他的脖子，靠在他怀里蹭来蹭去，声音娇媚濡软：“你进来呀。”
　　她觉得自己真是连脸都不要了。张不开腿？以前的确是，现在不存在了。
　　虽然她已经做好浑身要散架的心理准备，不过实际上没那么夸张。被他用手指耐心揉开了，结果就没有想像中那样疼。
　　女人过了二十五岁，身体传递出生育后代需求的信息，对于房事往往不会像二十岁那样排斥。三十岁就是高龄孕妇了，二十五岁的身体会提醒你应该抓紧时间寻找配偶。
　　她的身体很诚实，而且有记忆。被他耐心开发过的身体，已经向他完全臣服了。

　　弄完了，她的脸压在枕头上，一头长发铺开在他的眼中。他心情好极了，用手指刮她的脸，“果然我还是比较喜欢用这种方式给你发年终奖。”
　　她忍不住抱怨：“睡吧，我真的累死了。”
　　他把身体贴过来，“你动都没动几下，还敢喊累。”
　　她搂住他的腰，把头靠过去，“下次我多动几下，行不？睡了。”
　　于是他满意了，两人睡去。
　　一觉醒来，她睁开困顿的双眼，闵然的侧脸映入眼帘。这种感觉还挺幸福的，她侧身抱住他。
　　他也醒了，打了一个呵欠，伸手捞床头的手机。
　　两人盖在被子下盯着一部手机看。只见他点开了手机银行，查余额，说：“现在我才意识到，原来你是真的穷。”他把手机屏幕摆在她眼前，“以后你让我高兴了，我给你发零花钱。”
　　“……”她看着他的银行账户余额想打人。

　　简单应付了早餐，闵然打开了笔记本电脑在办公，顺手按照她的年终奖金额翻两倍，从个人私帐给她转过去。
　　她看着手机短信的银行入账提醒显示，收入四万多，她的年终奖应该只有两万多？
　　她坐到他旁边，问：“我的年终奖竟然有这么多？”
　　“的确没这么多，我见你太穷了，另一半是给你的零花钱。”
　　“……”好吧，比起他，她的确穷。
　　“三十万，转哪个帐号？”
　　她笑颜如花地回：“你等等，我问一下。”
　　她走出去给吴菲打电话，问吴菲要银行帐号，说借到钱了。
　　吴菲犹犹豫豫地问：“央央，你昨晚没回来睡，去哪了啊？”
　　她捏着手机走进厨房，避开闵然，对着电话说：“我在闵然家，他很有钱，我给你借到三十万。”
　　“央央，我真的不知道能跟你说些什么感谢的话。昨晚越宁借给我八万，你再借给我五万就可以了，用不着三十万。”
　　什么，只用五万？
　　她真的想把吴菲摇一顿。她昨晚连脸都不要了，如此卖力地演出，骚得可以，现在吴菲竟然告诉她只用借五万。
　　她仰头看看天花板，叹息说：“你先把帐号发来吧，我把钱给你转过去。”
　　吴菲又说了一些感谢的话，两人才挂断电话。
　　如果只用五万，她账户现在的钱就够了，她从手机银行给吴菲的账户转过去五万。
　　她回到卧室，告诉闵然不用跟他借三十万了。他单手搂了搂她，“我有两台笔记本电脑，分你一台玩游戏。”
　　借钱的事情算是完成了，她满心欢喜地打开他给的笔记本电脑，登录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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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
提示：在小板凳上坐好。观影结束后，不要大声喧哗，要低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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