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十七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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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你看见是耿直先动的手吗？” 医院的走廊内，高涵询问着穆清，眼神不定时撇看几眼耿直与耿鸿。
穆清点头，说的坚定：“ 是。” 然而在穆清声音落下的时候，她的目光也看向耿鸿身旁低着头，如同做了错事的孩子的耿直。他并不俊美的容貌在医院苍白的墙壁下显得有些可怜。
“ 你怎么打人？” 耿鸿一巴掌拍在耿直后脑勺，压低的声音里都是强忍的怒气，“ 还学会惹事了？！”
那一巴掌打的很重，落在耿直后脑的时候发出如同夏天挑选西瓜的“ 啪啪” 声。
“ 行了，你也别打他了，” 高涵看着耿直低头被打不吭声的模样，拦住了耿鸿，说：“ 先去看看伤者怎么样了。”
正说着，病房内的医生走了出来。
“ 伤者怎么样了？” 高涵迎上去，问。
“ 没有大碍，” 医生微笑地说：“ 没伤到脑子，检查过也没有脑震荡的迹象。留院观察一晚如果没有什么异样，就可以走了。”
“ 太好了，太好了，” 听见医生的话，耿鸿最先松了口气，接连说：“ 太好了…… ” 说着，耿鸿看向穆清，说：“ 这个医疗的费用我们会支付的——” 这句话还没有说完，耿鸿又有些尴尬地拉扯着嘴角，似有为难，“ 不过我一时也拿不出那么多钱，我们能不能先看看大概是多少，小姐你能不能先垫着一部分，然后我慢慢还？” 耿鸿说着，目光带着求助地看了一眼高涵。
高涵不动声色，并没有说什么。
穆清眉头轻微一皱，虽然说她不想要掺合到这些事情里面，可是她也知道耿鸿家里的情况。而且张越凯也没出什么大事，就算有警察也只能说民事调解。想着，穆清叹口气，点头，说：“ 好吧。”
“ 这样我给你打个欠条，” 见穆清同意，耿鸿感激连连，“ 趁着警察同志也在，我现在就给你写欠条。” 耿鸿说完就从一旁的护士台借来一支笔一张纸，用他并不好看的字迹一笔一画地写下欠条，“ 你看看，这行吗？”
穆清接过欠条，看着上面最朴实的语言，点了点头，“ 行吧。”
高涵看穆清与耿鸿似乎达成了协议，他理了理自己的制服，意味深长地看了眼耿直，说：“ 耿鸿，你家庭的情况社区是知道的。我们也是希望可以劝你让耿直接受正常治疗，费用社区可以替你承担一部分。”
“ 警察同志，谢谢你，” 耿鸿叹口气，回头看了看坐在椅子上，自己个儿玩起了手指的耿直，说：“ 这钱的问题是小，其实耿直不喜欢治疗的地方。以前我也给他送去过一个地方，结果没两天就出事了，闹了起来。唉…… ” 耿鸿说着，又叹了口气。
家家有本难念经，高涵也不好勉强耿鸿，只能语重心长地说：“ 如果不再尝试接受治疗的话，对耿直对你对社区都不好。话说到这个份上，还是你们自己决定吧。” 说完，高涵托一把衣袖，看了眼手表，“ 伤者没什么问题，你们也已经达成了协议，我先回去了。”
“ 你知不知道因为你要花多少钱？” 高涵离开后，耿鸿站在耿直面前，俯看着坐在椅子上的耿直，恨铁不成钢地咬牙道：“ 你现在能耐了，会淘气了？是不是要打才能听话？”
“ 不要打我，不要打我，” 听见耿鸿的这句话，耿直的眼顿时瞪得老大，害怕地用双手捂住脸，“ 不要打我…… ”
“ 我不打你，那你不要再淘气，” 耿直的模样可恨却也可怜，让人连恨都恨的无力。耿鸿叹口气，拍了拍耿直的肩，说得沉重，“ 爸妈没了，就剩下我和你，你要是再不听话，要怎么办？”
一旁看着的穆清略有尴尬地抿了抿嘴，似乎觉得自己这时候不应该打扰了他们兄弟的谈心，而且自己也有些东西想要问一下警察。想着，穆清悄悄朝高涵离开的方向走去。
“ 等一下，警察先生。”
医院的门口，高涵站住，略有好奇地看着穆清，“ 小姐，你还有什么事吗？”
“ 我想问一下，耿直这种情况假如致人重伤或者更严重的情况，会怎么处理？” 穆清追上高涵，问。
“ 为什么问这个？” 高涵警觉地看着穆清，问。
穆清一抿嘴唇，垂下的眼眸在长睫的遮掩下略转，“ 我是担心这样的事情还有第二次，而且我住在那个社区里。你也知道，总归心里会有点不安。”
高涵将穆清眼神的小动作看得清楚，他不动声色道：“ 如果导致严重的后果，机关单位会对耿直进行精神鉴定。一旦被鉴定为精神方面限制能力人，他的家人会负民事责任。”
“ 那没有刑事责任吗？”穆清略皱眉，问。
想不到穆清问的还挺细，高涵说：“ 会被强制治疗。”
“ 原来这样…… ”
听穆清一句恍然大悟的自言自语，高涵开口问一句：“ 小姐，你学法律？”
“ 嗯？” 正想事情的穆清被高涵这一句抓了个正着得一愣，慌张摇头道：“ 不，不是。”
“ 没什么别的事，我就先走了。”
“ 好，” 穆清点头，“ 麻烦你了，警察先生。” 穆清说着，转过身，穿过大厅的时候看见左前方夏己昀和一名身穿白大褂的医生并肩走来，似有说有笑。
“ 夏己昀？”
夏己昀同样看见穆清，眼神略微惊讶了一瞬，继而迅速恢复平静。一旁的莫司看了眼穆清，单手夹紧文件，“ 那我先回去了。” 他和夏己昀说一句后走向住院处的大楼。
“ 你怎么在这儿？” 医院里遇见夏己昀，是让穆清又惊又喜，同时又有些好奇。难道夏己昀生病了？可是自己今天之前才看过他，看起来并没有生病啊，“ 你生病了吗？”
“ 没，” 夏己昀清淡说一句，随后看了看穆清，“ 你怎么也会来？”
“ 我是陪人来的，” 穆清解释说：“ 认识的人出了事情，我刚好有事目击者。”
“ 目击者？” 穆清有些生硬的用词让夏己昀抬起了眼眸，“ 严重吗？”
“ 不严重，” 听见夏己昀似乎是关心自己的模样，穆清心里窃喜，就连她向来伪装的沉静外表也忍不住地抽动了嘴角旁的几丝涟漪，“ 就是我们社区有一个精神有问题的人，他打伤了我熟人。”
“ 精神有问题？”
“ 嗯，” 穆清点头，她看着夏己昀安静的长睫下如同月光流染的眸子，鬼使神差地说出一句：“ 你晚上吃过了吗？”这句话刚问出，穆清的肚子就很应景地给她的话配了个音，发出一阵“ 咕咕——” 声。
“ 随便吃了点，” 夏己昀说：“ 不是很饿，不过如果你想吃什么，我可以陪你去。”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第十七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