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005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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尖锐的惊叫惶恐欲绝，年轻女孩跌坐在地上，肤色青白的高个子青年按住她一边肩膀，张口就要咬下去，被一旁的丧尸侍从拦住了。
从属于青酒的A级丧尸开口：“很抱歉，驰大人，这位女士是青酒大人的，您不能吃她。”
尚华从屋里走出来，伸手一捞拽住驰的衣领，把人拎起来。
松开女孩，驰挣了挣拍开尚华的手，抱怨道：“又是青酒的人，他是打算开人类养殖场吗？”
尚华说：“你饿了就去找紫阳，他那的存货够你吃个饱。”
两人边说边往外走，侍从忽然弯腰，依旧瘫坐在地的女生吓了一跳，连忙往后缩，被拽住胳膊拉起来。
另一名侍从背着昏迷的男生径直走向屋里，女生勉强站稳，微弱的喊着“等等”追上去。
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恍惚有一种置身医院的错觉。
不过很快，女生闻到了血腥味。下意识朝血腥味的源头望去，她看见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男人。
男人穿着医生标配的白大褂，布料洗得有些泛黄。
他从一楼的一间房间里出来，反手关上房门，就把血腥味锁在了门后面。
沈穹的双手插在白大褂的衣兜里，视线漫不经心的扫过姐弟两个，问：“什么事？”
侍从回答：“青酒大人让我们带他们过来。”
任务完成，将姐弟两个留下，侍从转身离开回主宅复命。
丧尸离开之后，女生稍稍松了口气，抬头发现沈穹正向自己走来，她慌忙摆手，又指指弟弟，说：“我没事，我弟弟生病了，请你救救他！”
昏迷的男生躺在沙发上，简单检查过病人的情况之后，沈穹说：“过来帮忙。”
“啊？……啊，好的！”
女生慌忙上前，和沈穹一道将弟弟从客厅抬到另外一间房间。
房间里消毒水的味道更浓，其中有一张小小的单人床，病人躺好之后，沈穹走来走去，从柜子和架子上取出药品，似乎是在做输液的准备。
医生代表救死扶伤，女生稍微放松下来，大着胆子问：“大夫，我弟弟他？”
“死不了。”沈穹回答。
女生彻底放下心，环顾四周，带着赞叹和艳羡打量琳琅满目的药品。
大多是些曾经唾手可得的常用药，末世后成了千金难求的珍贵资源。
“这些都是你收集的吗？”女生不禁问道。
“怎么可能，”给病人消毒扎针，沈穹回答，“外头都是丧尸，我出去找死吗，都是丧尸找回来的。你以后有什么想要的东西，就去跟青酒说。人类的玩意对丧尸没用，这方面他们很大方的。”
提起丧尸王，女生脸上闪过胆怯。
刚说完话，外头又传来动静。完成挂水，沈穹到客厅查看，出于好奇女生往外看过去，发现来的是两个高级丧尸。
一个丧尸搀扶着另外一个，被搀扶的那个残破不堪，缺了半边身子，露出黑糊糊的内脏和血肉，看得人一阵反胃。
沈穹打开那间飘出血腥味的房间，和两名丧尸一道进入屋内。
女生反应过来，沈穹身为医生，不光医治人类，也为丧尸提供治疗。
盯着紧闭的房门，她不禁有些好奇。
胡思乱想了一会儿，女生收敛心神，搬了张凳子在弟弟床边坐下来。
掌心贴上弟弟的额头感受温度，床头柜上沈穹准备了毛巾和清水，她拿来使用，帮弟弟擦拭额头和脸颊。
过了很久才听见隔壁房门打开的声音，她回过头，从半开的门缝看见已经恢复完整的丧尸穿过客厅，从玄关离开了。
又过了一段时间，到了黄昏时分，一个微胖的人类男性送来晚饭。
沈穹告诉女生，微胖男人叫做任伟，住在别馆，是一名厨师。还有一名住在别馆的女性帮佣，名字叫做胡秀仪。
“你叫什么？”沈穹问道。
女生愣了愣，反应过来对方是在问自己，慌忙回答：“我叫杨馨……我弟弟叫杨皙。”
沈穹点了点头，慢条斯理的吃着味道一般的饭菜，对杨馨说：“想要活下去，记住两件事：让青酒用名字称呼你，还有，离项北远一点。”
杨馨不太明白，想要细问，沈穹却一副不愿再多说的态度，将注意力放回到晚餐上。
吃过晚饭，沈穹要收拾碗筷，对大夫充满了感激，杨馨赶紧主动请缨接过了收拾的任务。
洗碗的时候，几名人类被丧尸送到这里。杨馨本来以为是病患，却看见沈大夫打开了那扇为丧尸开放过的门，新来的人类被送进了那里面。
沈穹进去又出来，丧尸离开之后，杨馨问：“沈大夫，那些都是患者吗？”
沈穹顿了顿，向杨馨露出微笑。笑容没什么出奇，却让杨馨莫名的脊背发凉。
“你说刚才那些人啊，”沈穹说，“你下午也看见了，我这里不光接待人类病患……或者说，在这个地方，治疗丧尸才是我的主要工作。”
他云淡风轻的告诉杨馨：“那些人是医疗器材，和人类用的药一样，是让丧尸患者快速恢复的特效药。”
完全出乎意料之外的回答，杨馨完全愣住了。
并不体谅女生的心情，沈穹以冷静到冷酷的态度，继续说下去。
“你最好尽快习惯，这种事在这里稀松平常，要记住，这里是丧尸的国度，我们在这里能够活下去，只是因为活着的我们对丧尸来说更有用处。”
“不过，你也不用太过担心。”
沈穹说。
“人和人之间需要相处才能建立联系，不然归根到底，陌生人和路边的商店招牌有什么区别？
和丧尸相处也一样，努力把自己和那些‘食物’‘物品’区分开来，让他们记住你是‘杨馨’，他们承认你的个体价值，你就安全了。”
看杨馨脸色苍白，沈穹的本意不是吓唬女孩，他的表情温和了一些，语气也缓和下来。
“青酒的脾气不错，有机会的话多跟他聊聊天。虽然是丧尸，但其实他是个不错的朋友。”
切断意识的感应之后，韩杰只能从项北的身体机能变化，判断他现在的状态。
等到一切终于结束，韩杰才重新建立起联系。跟女人鬼混过后项北回到自己房间，洗过澡之后躺在床上，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如同无数影视作品中塑造的多重人格角色，项北睡着之后，韩杰轻松取代原主，可以自由支配这具身体。
慢慢从床上坐起来，韩杰一边缓慢移动，一边让自己尽快适应这具陌生的躯体。
习惯了异能者的强大，普通人的孱弱让韩杰很不适应。
恢复行动力之后，韩杰迅速下床，转头环顾项北的卧室。
别说是物资匮乏的现在，这间卧室放在末世之前，也称得上奢华舒适。
地板一尘不染，才换过不久的墙纸，优美的描金花纹与成套的欧式家具形成统一的风格。
把能够搜索的地方都检查了一遍，在床头柜发现一个上锁的抽屉，韩杰很快从枕套里找到了钥匙，打开抽屉之后，发现里面放着的是项北的日记。
草草的大致翻阅一遍，日记的内容大多是些牢骚和抱怨。
X年X月X日
别馆的装修终于弄好了，丧尸真是笨手笨脚，什么都弄不好。那个女人不太听话，不就一张脸长得还行，拽什么！
X年X月X日
不小心弄死了，不过没关系，丧尸多也有好处嘛，都不用操心该怎么处理尸体。
明天去挑人，跟阿辰说了要个乖点儿的，也不知道他能不能明白，丧尸脑子都转不过弯，跟他们讲话真费劲。
X年X月X日
美女厨娘才是男人的浪漫，这死胖子什么鬼！
说想换个，阿辰居然问我为什么……算了算了，男的就男的吧，唉，看那死猪的挫样就火大。
丢掉这本让人厌恶的日记，韩杰搜了搜其它地方，确定没有遗漏，推门离开卧室。
复古的挂钟清脆的报时声响彻屋内，时间已经是下午六点，房内没有点灯，从窗户照进来的光线已经十分黯淡，走廊的窗户正对西方，转头望过去，最后一线阳光的余晖正从地平线上泯灭。
避开同样居住在别馆的女佣人，从二楼开始，韩杰将别馆的房间一间一间检查过来，发现大多是闲置的空房。
韩杰找到了阁楼，推开阁楼的窗户翻上房顶，从高处俯视附近的地形，在脑中勾勒成地图牢牢记住。
别馆没有多少有用的线索，想要获得更多信息，只能去主屋，从丧尸王身上下手了吗？
韩杰打不定主意，慎重起见，他不应该贸然行动。可从项北这里能够得到的信息少得出乎意料，看他的样子，似乎也不打算参与到丧尸和人类的斗争中来，顺其自然的话很有可能只会浪费时间。
“项北？”
柔软的轻语拂过耳畔，韩杰浑身一凛，下意识寻找语声的来源。
尽管使用着普通人的身躯，也没到被人接近也毫无察觉的地步，而附近确实没有其他人，韩杰花了一点时间，才顺着风流转的方向，看见了对面主屋二楼，隔着窗户望向这边的青酒。
流风送来青酒的询问。
“项北，你在那里做什么？”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00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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