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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欢喜又悲辛(二) ...
有间黑店门外好不热闹,莺声燕语地,引得不少人驻足欲看个究竟。都道浅掌柜今年走了大运,先有冷公子后有桃先生再有不公子,旁的不说,单有这三人在,便是进店走一圈也是赏心悦目。
廖秉怀近来流年不利,先是某夜从相好那出来遭人套麻袋,接着浑身是伤的被抬进衙门。好容易相好有孕算大喜事,孩子却是其他野男人的种,再是被有间黑店设计绑架……
绑架事件后,廖秉怀被他爹勒令禁足,今日既是偷溜出来的,自然不能在百花楼久呆。魂不守舍地出了百花楼,没等他考虑清楚是否要拜菩萨,一道娇瘦的身影扑上来抱住他,兴奋地叫着:“相公,相公,相公!”
“放手,放手!哪来的疯婆子!”廖秉怀烦躁地将人推开,那身影顺势跌落在地。蓬头垢面衣衫不整,痴痴地笑着从地上爬起来向廖秉怀走去,声声叫着相公,廖秉怀一脚将人踹开。
“哟,这不是东街那个刚疯掉的俏寡妇么!见人孩子就叫儿子,没想见到廖二爷倒叫起了相公,怕是真疯了!”
“还真是她,可怜哪,好好的人突然就疯了。”
“活该,谁叫她不守妇道!”
这番动静挺大,惊得绕着桃仁燕转悠的姑娘们都停了下来。
桃仁燕埋首在搬出来的饭桌上写完最后一首藏头诗,并着今日最后一份粉条递给身前姑娘,温言轻语道:“多谢姑娘对小生的厚爱,小生在此谢过。”
那姑娘被他这番真情实意的作态,哄得红了面颊耳根生烫,遂半蹲身子行了个不大标准的礼:“公,公子客气了。”
桃仁燕利索收好银子,折扇翩然,施施然朝人群围着的疯妇走去。
当中廖秉怀和疯妇几番纠缠,却始终被疯妇黏着,任凭廖秉怀如何打骂就是不肯离去。
桃仁燕一柄折扇将二人隔开了些,见那疯掉的俏寡妇眼部淤青得厉害,面上的巴掌印还新鲜着。不禁嗤笑:“对已不知事理的女流下如此狠手,廖二爷可真是怜香惜玉啊。”
有间黑店的账房,廖秉怀给不了好脸色。遂冷笑:“不过是个人憎鬼厌的疯妇罢了,桃先生既怜香惜玉,何不带回家当个玩物养着。”
“听说廖二爷近半年时常出入东街后巷荒宅,那荒宅半年前被林家那位寡妇盘了下来,便于与人私会,不知廖二爷去那所谓何事?”桃仁燕的话让一锅冷水沸腾了。
逮着廖二爷撒泼的正是东街林家的俏寡妇,合着林寡妇不止与那日她婆母撞见的男子有染,还同廖二爷不清不楚!
林寡妇赁的荒宅,廖二爷时常出入,像是养外室?
察觉周遭眼神变化,廖秉怀怨毒地看着桃仁燕:“你到底想说什么?”
“呵,你与林寡妇有染半年,林寡妇怀孕四个月流掉胎儿,算来时间正是你与林寡妇最热络之时。”桃仁燕意有所指。
啥?!那胎竟很可能是廖二爷的种?
众吃瓜群众惊得掉了瓜,细细想来林寡妇流产当日与男人同房本就不合常理,还好死不死的让自家婆母撞见。
若桃公子所言当真,廖秉怀如此粗鲁对待一个曾经伺候过他的人实在令人不耻,有心思活络的便闻出了阴谋。
廖秉怀铁青着脸呵斥:“混账东西,胡说八道。你再如此口无遮拦,辱我清誉,我势必要到杜大人面前讨个公道!”
桃仁燕无所谓耸肩:“荒宅附近有眼睛的人家都看着呢,廖二爷不妨让杜大人将桃花镇的所有百姓一并抓了,以便挽回自己声誉。”
如此直言不讳的嘲讽,廖秉怀一口气不来,差点气昏过去!本想再放几句狠话,恰见冷枚立在有间黑店门口。
冷枚何许人也廖东胜跟他提过,廖家虽不惧此人,却也因着太后不能轻易得罪。
“无凭无据,胡说八道,早晚有收拾你的一天!”奋力甩开林寡妇拉住他衣袖的手,不顾林寡妇声声热切呼唤的相公,大步流星离去。
“相公,相公……,相公你不要我了吗……”林寡妇声音渐小,带着说不清的失落与委屈。
“是啊,他不要你了,你可以死心了。”桃仁燕摸出一角碎银塞到林寡妇手里,人已疯约莫也不识得银子,但愿有银子她能过得好些。
林寡妇握着碎银,目光呆滞,低声碎碎念:“相公不要我了,不要我了。”
林寡妇衣冠不整,脚步蹒跚地,逐渐消失在人潮。
桃仁燕揣着一兜银子兴冲冲回了客栈,众人见事主走了也就跟着散了。都迫不及待回家,欲同交好的邻里说道今儿最大的八卦。
“你不像多管闲事之人,为怜香惜玉开罪了桃花镇最有权势的廖二爷,你惨了。”冷枚转身往里走,远了外头众姑娘窥探的目光。桃仁燕嘴角抽抽,论得罪,某人比他严重多了。
花娘正聚精会神地绣屏风中间最重要之处,笸箩内绣线色彩足有二十之数,这算少的。花娘卧房内的绣架上挂的色彩足有近百,皆为屏风而备。
冷枚怜惜花娘太过操劳,斟了杯茶递过去:“歇歇吧。”
花娘一针落下,略显疲惫地揉了揉眼,看向桃仁燕:“行情不错,三十份粉条全卖了,明早冷大哥再多做一些,银子呢?”
数十粒碎银稀疏掉在木桌上,桃仁燕把着折扇点了点碎银:“按七文钱一碟算,一千位客便是七两银,这儿有九两,算上给林寡妇的一两,刚够十两。掌柜的,我赶着去县里一趟,那一千两?”
花娘点了点,确有九两。借着呷口茶的功夫朝若言使了个眼色,若言起初不明白,冷枚适时点了句:“三十碟只能卖三十位来客,离花娘说的一千位还远着。”
若言瞬间了悟,遂咧嘴冷笑:“感情你想用巧计蒙混过关,桃二是不是我太久没活动筋骨,你皮痒啊?”虽是冷笑,眼底幸灾乐祸却显而易见。
桃仁燕在冷枚开口时已是面色不好,这下干脆黑了。打开扇子使命扇着风,就怕一口气不来:“七文一碟的猪肉粉条,按千份卖便是七两有错吗?再说桃花镇就这么大,我上哪给你拉一千位客人!”
花娘淡淡抬眼:“拉不拉得到是你的事,说好的一千便一人也不能少。”
杀千刀替冷枚续了杯茶,蹙眉对桃二道:“我虽不如你精明可也知道做人要讲信用,若使巧计糊弄人便与小人无异!”
冷枚斜睨他:“怎么,有意见?”桃二是块做生意的料,偏偏不务正业。若他肯多花些心思在客栈上头,花娘哪用得着绣那劳什子的屏风!
桃仁燕受了刺激,颤手指着众人:“人多欺负人少,明明我凭本事赚足一千位客的钱,掌柜的你竟说话不算话。”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若要投票也是你输,认命吧。”若言决心予他致命一击“你不做也成,那位被卖的小妾怕是要受些委屈了。”
桃仁燕骨头捏得咔咔响,那双万种风情的眼在他脑里闪过,终是冷静下来默不作声望着众人。
花娘不好太过,轻咳一声道:“你想用旁的法子也成,今日太阳下山前赚足一千两我便网开一面,半个月每日拉一千位客人的事儿就当抵消了。”
用自己赚的钱去赎那夫人,掌柜的什么都不亏,倒是打的好算盘。不过并非不可行,桃仁燕看着花娘郑重道:“此话当真?”
眼看快过晌了,桃二只余半日。任他有天大的本事,也难在半日内赚足剩下的九百九十两。花娘颔首:“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桃仁燕没再磨叽,指名要不留毛帮把手,花娘想也没想便同意了。等桃仁燕去后院拉着不情不愿的不留毛出门,花娘叹了口气。
她手头的钱只有之前黑廖家的一万五千两,与众人“分赃”不可能,毛毛和杀千刀给她招惹的廖家,没把这两只炖了已是她仁慈。之前她被绑的账还没找桃二算,若言的钱一直是她在管。倒是想分些给冷大哥,不过冷大哥说什么都不收。
是以一万五千两,全进了她口袋。她没私自挪用,都在暗账上记着,哪年哪月哪日坑某某一万五千两。
这是桃二的意思,分明账暗账,暗账自是不能对外人言方便自己人看的。
并非她不愿借给桃二,可他那性子着实让人头疼,为素不相识的女人挥金如土。长此下去,账上的钱怕会被他借空,不惯他这毛病!
此时该是做晌饭的时辰,杀千刀去后院劈柴,若言去灶房忙活了。有桌客人要结账,花娘收了钱进柜台记下,抬头便见柳老鸨扭着肥硕的腰身从对门挪了过来。不禁拧眉,今儿什么日子?
柳老鸨进店见了冷枚便再挪不开眼,冷枚敛眸起身去了后院。
柳老鸨欲跟着进去,花娘适时道:“本店规矩,闲杂人等不得踏进后院半步,不知柳妈妈来此有何贵干?”
柳老鸨转着脑袋四望:“桃先生与不公子在何处,怎不见他们?”
花娘无语,柳老鸨一把年纪如此好色,真乃女中翘楚。她记仇,毛毛和杀千刀的账还没找柳老鸨算,自己倒送上门了。花娘面上不动声色:“妈妈有事说事,没事请回。”
柳老鸨头上牡丹花随身姿摇动,手帕一甩,娇矜地提着嗓子道:“哎哟,都是街坊邻里,浅掌柜怎这般见外。妈妈无事不登三宝殿,特来向浅掌柜陪不是的!”
“倒是稀奇了,非亲非故,不知妈妈何曾得罪于我。”花娘拿过一旁的笸箩,翻出五彩细绳,打起络子,不曾看柳老鸨一眼。昨儿小瑄同她提起同窗的络子里全是吃食,瞧他一脸艳羡样儿,花娘便想打两个,回头放几样零嘴给两个小孩兜着玩儿。
柳老鸨面色讪讪,摇晃着头上的牡丹,讨好笑道:“前些日子妈妈我是猪油蒙了心,一时糊涂才将不公子寻墓的消息给了廖二爷,浅掌柜你啊大人有大量可别往心里去!”
“明知得罪于我还上赶着找不自在,您啊,是越活越回去了。”花娘手指翻飞,一个络子很快便弄完三分之一:“有何目的就直说,拐弯抹角的话我听得多了。眼看要用晌饭,您是自己回去,还是我把您轰出去。”
“浅掌柜是个爽快人,妈妈我就直说了吧。我来向浅掌柜买酒的,还是先前的价,一百两半坛。”说着自袖笼内掏了个鼓胀的钱袋放上柜台,热切的笑道:“这里是二百两,浅掌柜将酒拿给我,我这就走人。”
“不卖。”花娘头也不抬,毛毛盗廖家祖坟的事儿,稍有不慎便会给客栈招来灭顶之灾。现在知道酒的妙处了?晚了!
柳老鸨没指望能一次求得花娘原谅,只是此次廖家没得到酒方,没法让人酿酒卖给她不说,她还得罪有间黑店断了财路。头可破,血可流,唯独财路不能断。
别说浅掌柜的酒还真好东西,她品上一口能回味半日,百花楼的恩客都乐得用美酒配佳人。“真不卖?”
花娘斩钉截铁:“不卖。”
“桃先生明明答应过我,若我将蒙汗药给廖二爷喂下让你的人带走他,便会卖酒给我。”柳老鸨隔着柜台凑近花娘低声道。
花娘冷笑:“是会卖给你,但卖多少卖几回由我说了算,妈妈请回吧。”
柳老鸨沉吟半晌,终是拿着钱袋离开了,只道:“我改日再来。”
若言端着晌饭进大堂便见柳老鸨离去的背影:“她来干什么?”
花娘:“找不自在。”
晌饭桃仁燕和不留毛没回来,人没在镇上,不知上哪儿找银子去了。
用过饭,若言和杀千刀一块儿上山打猎去了。有老枚在,若言半点不担心花娘安危。
花娘挺期待他俩能猎点好货回来,回想起冷大哥刚来时做的那道香酥雀,禁不住口水生津。“你若肯多做几道粉条以外的吃食,我何至于馋成这样。”
冷枚品着颇费周折才得来的雁城雪,一杯杯入喉回味无穷:“好酒,好酒。”
花娘一个白眼,冷大哥稳坐太师椅跟没事人似的。不想再白费功夫,拿着笸箩出了柜台。等着,她会有法子让冷大哥改变的。
浅瑄和广虞琴下学回来,刚进大堂,花娘便一人给一个络子。两小孩喜得不行,连忙溜回屋将之前桃仁燕带回来的零嘴塞进络子里。
“你络子打得甚密,都能装瓜子儿了,可有我的?”冷枚适时凑过来,对他没有络子颇为介意。
花娘禁不住笑出声:“冷大哥你跟两个孩子争什么?”
那笑像是浸了糖都桂花糕,甜透冷枚早已无波无澜的心。冷枚敛眸,花娘对他笑了,只为他一人。他好像的确不该跟俩孩子相争,遂转身往后院去了,行动间不曾传出丁点脚步声。
“冷大哥喜欢哪种颜色的络子?”花娘自笸箩内翻找出剩下的细绳,抬头一看,哪还有半个人影?
没过多就久若言拎着一只狍子回来,后头的杀千刀扛着一只梅花鹿。花娘一喜,终于不用再吃那劳什子的粉条!
因着两只都已死透,若言和杀千刀直接拖去后院处理了。屋内正写功课的浅瑄见了兴奋不已地绕着梅花鹿转悠,太好了,又有好吃的了!
难得小瑄如此高兴,这场景跟过大年似的,好像去年的大年过得不太美妙。花娘正想着,前头大堂传来桃仁燕找她的动静。
花娘怀着疑惑出去,见不留毛和桃仁燕扶着位气喘吁吁老者。花娘边扶老人坐下,边瞪着自己伙计,你俩干了啥!
“累死我了,先喝口水。”不留毛抹掉脸上的汗,咕噜灌了几口冷茶才总算舒了口气。
桃仁燕在柜台内不知找什么,花娘见老者喘着气要说话:“老人家,你先歇歇再说话,别累着您。”
没成想老者摆手,甚是急切道:“行行了,赶紧将东西拿出来,我急着回去给主家复命。”
“你要的东西在这!”桃仁燕拎了壶酒过来,甫一靠近便将酒壶打开,馥郁的酒香弥散至大堂每个角落,老者眼神瞬间亮了。
花娘这才发现老者锦衣华服低调内敛,老眼精明有神,里外透着一种谦卑却不过分自贬,一看便是大户人家出来的。
桃仁燕给老者斟了一杯:“您可瞧好了,咱们掌柜的拿手绝活。普天之下只此一家,绝无分号!”
老者举杯嗅了嗅:“色泽青碧透亮酒香清醇沁口,不会错,前些日子府上客人给主子送来的正是它错不了!”
花娘眼观鼻鼻观心,竟真叫桃二找来笔大买卖,老者欣喜溢于言表,成为老主顾也并无不可能。
“你是这间客栈的掌柜?”比起寻到酒的欣喜,老者对花娘更为惊诧些。
花娘颔首:“正是。”
老者捋着仅剩的几根胡须,此女贞静娴雅不骄不躁,更为难得的是眉眼间的聪慧睿智,好相貌也为是锦上添花:“姑娘你年纪轻轻竟有如此本事,手下能人辈出。依老夫看你的福气在后头,可大着呢!”
花娘不禁莞尔:“若真有大福气,可是借了您的吉言了。”
转头便见不留毛正从酒窖搬了坛酒进大堂,小心放在桌上,擦去上头尘土,得意道:“老头儿,别看这上头有些脏,放酒窖能不沾灰么?说好只买一坛给你搬来了,要不要就一句话的事儿!”
“什么老头儿,叫爷爷,没大没小的混账小子!”老者嘴上嗔怪,掏银票的动作却没停。
桃仁燕接过一张面值千两的银票,朝花娘挑眉,掌柜的钱我借定了!
你行你厉害,花娘一见银票面值便默了。千两一坛的酒,在京城也不常见。
“可要我们送你回去?”桃仁燕心情甚好,顺嘴对老者提了句。他想连夜赶去县里,救那位夫人脱离苦海!
老者抱起酒坛,甚是无奈地对桃仁燕道:“不用了小伙子,我的人也该到镇口牌坊那了。下次便是时间再紧,再是赶着在太阳下山前赚钱,也不能背着老头子我飞奔一路,半日的路程花两个时辰。老头子身子不行咯哟,喝一肚子的风,可把我颠得够呛!”说完便抱着酒坛走了,步伐稳健矫捷,不难看出他有功夫底子的傍身。
桃仁燕将银票揣进自己怀里,花娘只道:“酒钱是明面上的账你不能动,暗账上倒是可以支一千两工钱给你,记清楚你是花了何等代价才借走的,尤其是还清时限必须记得明明白白。”
“都一样。”桃仁燕抬脚欲走,花娘静静望着他:“好好好,我记,我记还不行嘛。”
桃仁燕记完账便去后头换衣洗漱,梨花县的醉春楼清雅得很,他一身汗味进去岂不跌份儿?
“他叫你帮忙,就是帮他背人?你轻功好脚程快,太阳下山前赶回没问题。你脚伤才好多久?他许你什么好处,你这般卖力帮他?”花娘绕着不留毛转圈,审视意味明显。
不留毛不自在道:“没,没好处。就是兄弟有难,我帮忙是应该的。”
“真的?”花娘
“嗯”不留毛
“我还有个疑问,桃二功夫体力皆不怎样,他如何跟上你脚程的?你们从哪找来这么大方的冤大头?”可不就是冤大头,虽说竹叶青在帝京值当一千两。可在桃花镇也只须三十文一斤,的确算是冤大头。
提到这个不留毛就来气:“桃二那厮没去,他在镇外桃花河那等着,让我一直往南飞,碰着护卫抬轿的富贵人家便问可是要买酒?起初我不信会有人来买竹叶青,没想到一路南去,还真让我问到了!”
花娘震惊不已,不留毛趁机回了屋,关门后松了口气。桃二答应过要将他吃饭的家伙从掌柜的那拿出来,可别食言啊!
“姐姐姐姐你看,梅花鹿的角,好漂亮啊!”浅瑄捧着个分五叉的鹿角出来,身后广虞琴一言难尽的跟着。
“要是喜欢把另一个角也挂你屋里。”花娘揉了揉小包子软软的脑袋,小瑄这阵子有虞琴作伴性子活脱不少。她以前担心小瑄只跟二丫玩,性子会变得女气,如今可算放心了。
广虞琴想了想,抿唇道:“掌柜的,听桃二哥说你们方才将一坛竹叶青卖了一千两银子。”
花娘点头:“是啊,有什么问题吗?”
浅瑄跟着回头疑惑:“有问题吗?”
问题大了去了!广虞琴看了眼门外挂着的招牌,最终什么都没说,默默回了屋子。他想静静。
“广哥哥身世可怜,你不可因他是你的书童便欺负他,懂么?”花娘对浅瑄凝重道,浅瑄再三保证会与广虞琴和睦共处,花娘才放下心。
“请问你们这可以住店么?”
花娘不禁咋舌,门口立着两位年轻男女,男的光风霁月比女人还美,尤其是他身边那姑娘,高挑的身段玲珑有致,双峰高耸纤腰不盈一握,肌肤胜雪红唇不点而朱。凤眼微抬,眼波流转间如火如电又若秋水凝波。人间尤物,端的是风情万种!
“当然可以,二位叫什么名字,要几间房,住几日?”花娘进柜台着手记账,等了那么多天,自唐茹后终于有人登门投宿,她高兴还来不及。
女子拉着男子走近柜台:“我叫寻欢,他是我师兄红雪。要两间房住几日便走多少钱?”
花娘酥了耳朵,世上就是有一种人,仅仅几句话便叫人听得心尖发颤。“一间厢房七十文一晚,加上半吊押金,你们给一两银子多退少补。”
寻欢冲花娘笑了笑,悄悄扯了扯红雪胳膊,低声提醒:“师兄,给钱。”
红雪无奈掏银子忍不住道:“师妹你也悠着点儿啊,昨日好不容易遇上冤大头,上午全叫你赌光了。害得咱们落得没钱住好点的客栈,只能屈居这个小野店。”
花娘一顿,小野店真是委屈您二位了!
“我这不是见碰上冤大头运气来了嘛,就想去赌坊试试手气,没想到整整一万两银子,才半天过去就全输光了!”寻欢面色难看,赌运不济真是倒霉!
“早知那大傻蛋这么容易上钩就该多捞点银子,要是换了别人也没这么好骗!”红雪不禁有些可惜。
花娘垂头瞪大眼,您二位到底是干嘛的!
“师兄你说那大傻蛋会不会真的拿一千两到梨花县醉春楼去赎我,等他发现醉春楼根本没我这号人大概会气死吧,可真是傻得透顶!”寻欢得意得很,她生而貌美,任何男人都别想逃出她手心!
花娘:等等,听着有些耳熟?
“寻夫人骗得桃某好苦啊!”桃仁燕不知何时出现在寻欢红雪身后,铁青着脸咬牙切齿。
寻欢红雪心头一咯噔,几乎同时回首。最怕空气突然安静,寻欢冲桃仁燕招了招手,尴尬笑道:“好久不见,真巧哈……”
桃仁燕冷然看着寻欢:“小妾?”
寻欢摸了摸鼻子尴尬扭头,桃仁燕复又冷眼与红雪对视:“卖小妾的管事?”
红雪正尴尬不知该说啥,寻欢突然歇思底里大叫了声:“救命啊,有蛇!”话音一落便拉着红雪麻溜跑出客栈,跟逃命似的!
桃仁燕全程眼都不眨一下,静静看着寻欢师兄妹逃远。
四周寂静,目睹全程的浅瑄选择捂紧嘴巴,桃二哥实是太惨,竟被骗一万两啊!
花娘见桃仁燕右手捂着心口,面色发白,知他是受了大刺激。她虽希望桃二的毛病有所收敛,可当事情真的发生时她也不好受。至少桃二真心想为寻欢姑娘赎身,她却骗了他。花娘拧眉担忧道:“你,要不要紧?”
“不要紧,我没事。”桃仁燕惨笑,他被素来不喜欢的姑娘骗了银子。为凑齐赎身的最后一千两,给姑娘们写诗,被掌柜压榨,算出有人自南边来买酒,一切的一切都成了笑话。前一刻他满心欢喜期待英雄美人的佳话,此刻却满心酸楚。
桃仁燕苍白着双唇,步履阑珊地往后院行去,背影一片凄凉……
好奇冷枚为何只肯做猪肉粉条吗,好奇吗,好奇死了吗?
我也好奇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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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欢喜又悲辛(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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