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血》一襟披快

10、落入敌手

　　“Go……go on!”被那司机直勾勾的眼神盯得毛毛的，结结巴巴的吐出一句英语，想结束这令人不适的境况。
　　司机幽幽的收回目光，再次启动车子。
　　再看看刚才收到的短信，又看看旁边空了的座位。我深呼一口气——紫禁城不在，这让我心里有些慌乱。
　　深呼吸，努力平复情绪，而车子却猛然一个刹车，惯性下身体失衡，我向前栽去，握在手机的手机被甩到副驾驶座上，刚深呼的一口气又正好呛在喉头。
　　搞什么啊！
　　我有些光火，直起身去看什么情况——车子的前面，极近的距离下，停着一辆黑色越野车。
　　“来了……”潜意识里，我如此思想。
　　果不其然，从越野车中下来几个虎背熊腰的人，外貌肤色也不尽相同，显然是蛇鼠交投。
　　他们围住车子，其中一个西装革履，穿着最斯文得体的人，对着司机敲了敲车门，在司机打开车门后，捡起副驾驶座上的手机，于手指尖把玩着，向我投来一抹柔和的微笑，而后坐在副驾驶座上。
　　与之同时，我的两侧，也坐进两个人。
　　“西装革履”开口说了一句什么，挡在车前的越野车让开了路，司机发动车子，继续行驶，越野车转而尾随。

　　一路上，“西装革履”嘴角始终挂着笑，手里不停地把玩着我的手机，却没有一次打开，也没有要询问我些什么的意思。就这样风平浪静，他们把我带到了一处偏僻的街区，两边是破旧的民居，几个店面，冷冷清清的开着张。
　　我还在注意看周边景象，旁边的大汉则一个猛推把我推下了车。
　　“Oh，NO. John，you should to our evil be polite guests.”西装革履看向我，笑容梗深，依旧温和。
　　“深感抱歉。”他对我说。
　　“你……”
　　“恩？怎么了吗？”
　　“没……”我摇摇头，终究是没有说出些什么。也实在不好说出什么。眼前这个人，我觉得惊奇，却又什么也看不透。
　　他是乌合之众的一员，却文质彬彬。我们是敌手，他却表现的温和而彬彬有礼。且同时掌握汉英韩三种语言。这是个厉害角色，我丝毫摸不透他，但接下来，我又必须独自应对他。
　　“请了。”他简单一句，转身向街道深处走。
　　我跟在他后面，被人拥着进入街道深处一座破旧的单元楼。
　　楼梯往下走了两层。来到一处宽敞的地下室。这里堆积着很多杂物，将宽敞的空间隔化成几块。站在一处，隐隐约约，模模糊糊，其他空间的情况，看不真切。
　　“这边。” “西装革履”又轻轻一语。
　　身后的人暗推我一下，催促我跟上。
　　“尼森？”
　　“hi，彼尔德。”他笑着对一个坐在破旧电脑椅上的人打招呼，那人络腮胡须，脸上沧桑和凶恶并存。
　　与这个尼森不同，在看到尼森的那一刻，他深深眼窝中的瞳仁，露出惊讶和戒备。
　　他站起身，与尼森对视。
　　“Why are you here？”
　　“let me help you.”面对对方的警戒，他对答的风轻云淡，嘴角勾出温和的笑意，手中将我的手机递给了对方。
　　而对方并不吃他这一套，接过手机，眼中的戒备仍在，惊讶则变为了厌烦。
　　而他却似毫不介意，依旧笑得如沐春风。
　　然后，很快他就被带离了，对方安排他到别处休息。
　　临走时，他又看了我一眼，眼中神色，耐人寻味。
　　而他走后，我的好日子就到头了。
　　这络腮胡子的大汉，显然没有他的好脾气。那把破旧的电脑椅很快归了我，并与我牢牢的绑在了一起。
　　“Who are you？Why did you come here？”他恶狠狠的寻问。
　　我暂时不想作答。
　　“Shit！”他咬牙骂了一句，招手让一个人过来，“艾伦，You to ask him.”
　　一个黑头发黄皮肤的人走了过来，戴着一副黑框眼镜，看着文文静静柔柔弱弱。。
　　“你是谁？为什么到这里来？”
　　“你们不是已经知道了吗？”
　　对方显然没有料到我会这样回答，他愣了一下，然后乖乖的把我的话翻译给了那个彼尔德。
　　彼尔德很生气，听完翻译，他猛的挥拳打在我肚子上。
　　kao……
　　我疼得一咧嘴，在心里骂起人来。等骂到紫禁城时，又仔细回味起了昨夜和他的那番对话。
　　“你们不是说什么，罪恶在明，天血在暗吗？为什么还被明处的人给反杀了呢？”
　　“失误。佛国寺出了差错。你也应该懂的，网络系统，有立有破，只看谁记高一筹。佛国寺中计，反暴露了自己。”
　　“好吧。那现在佛国寺落入敌手，对天血的系统是很危险了。”
　　“这倒也没有。佛国寺不会告诉他们什么的。”
　　“硬汉啊。你们对他很有信心。”
　　“这倒也不是。恩……正好教给你。”他换了中口吻，更认真了几分，“天血允许落入敌手的成员，吐露一些事情。”
　　“哈？”
　　“为了保护成员不被严刑逼供，成员可以说出自己此次任务的目的，但不可透漏出任务的执行细节。还可以透漏出自己的直接上级，并引导敌人去找自己的直接上级。”
　　“哈？”我再次难以置信的发声，“这……那……那上级不就危险了吗？这一直往上扯，不就完蛋了吗？”
　　紫禁城摇摇头，道：“你低估了天血的速度。出事之后，最多三天，营救就会赶到。而允许他们透漏，也是为了让他们与对手周旋，以争取时间。”
　　“是这样……”

　　正回想间，又一记拳落下来。
　　“说你是来干什么的！”
　　“嘶……好，我说。”丫的，紫禁城教的那一套，用一发，“我们有名成员失联，我们被派来调查这件事，并设法营救。”
　　对面的两个人，相视一眼，继续发问，“你们不是有两个人吗？”
　　“是。我们本来是在一起的，后来组织又发来消息，他另有行动，就分开了。”
　　“那你的行动呢？”
　　“先回酒店，然后悄悄折回学校，再次调查。”
　　他们把我的手机递过来，又道：“打开手机。”
　　我打开手机，点开短信，让他们看。他们又翻了许久，再看我时，眼中的猜疑已削减大半。
　　彼尔德又向那个家伙说了些什么，那人传来信息，“带我们找到他。”
　　“……好。晚上他会回酒店，我带你们去。”
　　随后我被他们带到另外一个狭小的空间。而在那里，我没有见到佛国寺。反而见到了另外一个人。

　　那人带着谦和的笑，出现在我面前，和善的对我打招呼，“嗨。”
　　“尼……尼森？”他为什么会来？
　　“哈……”他轻笑一声，道：“我们两个，你就不必叫我这个名字。我中文名字叫沈莫，莫须有的莫。”
　　竟然用这种方式讲明那个字。
　　我皱了皱眉，被对方捕捉到，换得一个深深的笑。
　　让人捉摸不透的麻烦家伙。我心里恐惧他，提防他。
　　“你为什么来？想问我些什么？”
　　他摇头，“我并不想问你些什么。你也说不出对我有用的信息。我来只是……”他靠近过来，盯着我的脸，“我对你感兴趣。”
　　我倒吸一口凉气。MD，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惊得半天没反应。
　　他再一笑，而这一次近距离下，我看到他的眼中，闪过的冷漠和鄙夷，可是他嘴角的弧度，却那么柔和温暖。
　　怎么会有这样的人？
　　他退回去，站直身体，留下一句话：“我们还会再见面的。今晚，祝你们行动顺利。”言毕，转身离开了。
　　剩下我，久久惊魂未定。
　　他到底是什么人？沈莫……

　　在那个狭小的空间里，没有计时的工具，不知道时间，加之思绪混乱，浑浑噩噩，等再有人出现在面前，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晚上了？可以开始了。”
　　被他们带出地下室，坐上今天见到的越野车。偏僻的街区，幽静的夜色，越野车引擎发动，如发硎之剑，利光向酒店逼去！
　　紫禁城……
　　你可做好准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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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新角色，沈莫。
沈莫，名字取自《十八泥黎经》“第十八犁名曰沈莫”，即泥黎地狱的第十八层。
恩……对这个角色，大家可以暂时顾名思义吧_(:з」∠)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