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侠事件簿》相思樱

149、无法忘却的记忆

　　TMX医院
　　“妈。”灵龙走近龙青的病房。
　　“你回来了？你爸刚走，碰到他了吗？”龙青冲灵龙笑道。
　　“嗯，你的伤……。”
　　“呵呵，因为我长得太漂亮了，阎王觉得像我这样的美人不应该这么早夭，所以就把我放回阳间，我告诉你哟，我明明记得当时心脏处明明被人捅了一刀，但是现在却一点伤也没有。”龙青拍着胸口。
　　“那是因为绍佐有帮你治疗。”灵龙汗颜，“所以你只是失血过多，但我没想到你精神会这么好。”
　　“哈哈，因为我是你妈妈啊！”龙青笑道。
　　“不过，为什么你会知道我是塞雷亚？”如果一早就知道的话，为什么还对我这么好？
　　“呵呵，我不知道你是什么塞雷亚，我只知道你是我十月怀胎生下来的，是我最重要的儿子，这都是那个人告诉我的？”
　　“那个人！？”是史隆吗？
　　“嗯，当时我还以为是你回来了，去开门……
　　‘你是？’龙青上下打量着站在门外，看起来不过十五岁左右的陌生男生。
　　‘你是龙青？’
　　‘对不起。’那男生突然微微向龙青鞠了个躬。
　　‘咦？你这孩子好奇怪，为什么要道歉啊！’龙青一愣，随即笑道。
　　‘因为有人要我杀了你。’
　　‘咦？我可不记得有得罪过什么人哟！除非美丽也算是一种罪过。’龙青一点也不慌，她以为对方是在开玩笑。
　　‘不，因为你生下了塞雷亚大人。’对方的语调依旧冷冷的。
　　‘塞雷亚？我不认识外国人啊！’
　　‘塞雷亚，也就是灵龙大人，是我们魔族的战神，因为某种原因而借用你的肚子降生在这个世上，现在我们要请他打开五芒星阵的结界，为了唤醒他，你必须要死。’
　　‘可是他既然是我生的，就是我的儿子，我绝对不会让他去做这种伤害别人的事。’龙青皱眉道。
　　‘所以，你必须死。’对方说完突地将食指和中指刺进了龙青的胸口，他望着瞪大眼盯着他的龙青道，‘对不起，我这也是逼不得已，他们马上就要回来了，如果你能撑到他们回来的话，或许还有救。’他说完就消失了。
　　……，事情就是这样。”龙青道。
　　“是谁？不像是阿拇格斯的作风，更不可能是史隆。”灵龙皱眉道。而且竟然故意没有杀死妈妈，是有对她怜悯之心还是因为本性就太过仁慈呢？
　　“我不知道，不过那孩子应该不是坏人。”龙青道，“其实即使他不说，我也隐约地感觉到你不是普通人。”她温柔地望着灵龙。
　　“呃？”
　　“因为当时怀你的时候，发生了很多奇怪的事，大家都说你是个不祥的孩子，但我却还是坚持把你生下来了，从那以后我竟然就有了一些非常奇怪的能力，我想，大概也是你带给我的吧！不过，你小时候的性格可是非常冷酷的哦！”
　　“冷酷？”我只记得小时候经常被别人欺负。
　　“嗯，不过有一天你竟然哭着回来了，而且右手的掌心就有了一个奇怪的印记，从那以后就性情大变，而且完全不记得印记的事，虽然觉得奇怪，但我和爸爸都觉得这不是坏事，所以一直对你说那是你的胎记。”
　　“这么说，就是这个封印了。”灵龙看着自己的掌心，现在的印记已经完全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手臂里充斥的无比的力量。
　　“不过，灵龙，”龙青突然严肃起来，“我不管你是什么魔神，我只希望你能运用这些力量来保护自己最重要的人，而不是毁灭。”
　　“最重要的人？”灵龙心中一阵刺痛，“她，已经不在了。”
　　对了，听那些式神说绍云已经——。龙青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
　　“绍云生前一定有什么愿望，灵龙，作为男子汉，你一定要帮她实现才行，我想绍云也非常希望你能振作起来。”龙青转移着灵龙的注意力。
　　“绍云的愿望吗？”灵龙垂下眼睑，“我明白了。”
　　真不愧是养育了灵龙大人的母亲，两句话就坚定了他摇摆不定的心。朱雀暗暗佩服龙青。
　　从树上看着病房里一切的俞容悄悄隐去了。

　　“！！”趴在龙青的病床边小睡的灵龙警觉地抬起头，他望向月朗星稀的窗外，守护在他旁边的青龙也感觉到了，他低声道：
　　“灵龙大人——”
　　“嗯，我知道。”灵龙站起身，“你保护妈妈，我出去一下。”
　　“可是——”
　　“没关系，我也正好想找他们算帐！”灵龙语毕跳出窗外。
　　不行，要尽快通知绍佐大人！青龙看着睡熟的龙青，唤出了灵鸟，灵鸟得到命令后飞了出去。
　　“站住！”灵龙追上了来人，“鬼鬼祟祟地躲在外面偷窥，还嫌我妈妈伤得不够重吗？！”
　　对方缓缓地转过身，当灵龙看清楚来人时，不免有些吃惊：
　　“怎么是你？俞容？！”
　　“大人，”俞容单膝跪下。
　　“难道，你也是——”妈妈说对方是十五岁左右的男生，难道就是他！“是你杀了我妈妈？!”灵龙握紧拳头，同时身上的气迅速膨胀。
　　“是，”俞容并未抬头，“我也希望大人能变回以前的样子。”
　　“哼，我说过我绝对不要再变成嗜血的塞雷亚！”灵龙怒道，“念在你对妈妈手下留情，我就放过你！滚！”灵龙的声音不大，但根本没有留给对方拒绝的余地。
　　“是，虽然塞雷亚大人喜欢鲜血，但是，不论如何，他都绝对不会杀害自己的同伴！”俞容咬牙道，“所以，就算把人间变成地狱，我也希望能够在以前的大人身边。”
　　“你说什么？杀害自己的同伴？”灵龙皱眉道，“你说的是谁？成名？妖姬还是阿拇格斯？”
　　“不，是与大人生死相随，出生入死的克姆。”
　　“克姆？！”灵龙对这个名字没有特别的印象。
　　“当时史隆叫醒了沉睡中的克姆和我，说宁绍云要到幻界毁掉暗藏在幻界的万怨珠，所以他说希望得到我们的帮助，只要把她的灵水晶抢过来就好了，但是克姆去一去不复返，史隆说是大人亲手杀了他。”也因为如此俞容才下定决心要唤醒塞雷亚。
　　“对了，那个时候的确有过叫克姆的人出现过，”灵龙这才想起来，“但是，我没有杀他！”
　　“没有，杀他？”俞容猛然抬头，盯着灵龙的眼神显得很迷茫。
　　“啊，当时我把他的力量全都吸收了，他看起来好像很吃惊，说什么史隆没有告诉他什么，然后就咆哮着跑了，后来也没有再见到他。”
　　“史隆，的确没有跟我们说过你也在幻界，难道——”俞容有一种被骗的感觉。
　　“没错，我们都被史隆算计了，”灵龙咬牙道，“俞容，史隆在哪里！我要杀了他！！”绍云所受的苦，我要你百倍的偿还！！
　　“……，在，南星锋上。”史隆，我也很想听你的解释。
　　南星峰
　　“史隆！！”灵龙看着史隆以最初在综合大楼出现的形态站在他面前，心中的怒火立即被打燃了，“你觉悟吧！！”
　　“觉悟？”史隆缓缓回过头，“应该觉悟的是你吧，塞雷亚大人！”
　　“住口！不要叫我塞雷亚！”灵龙将力量聚集在手上，正要冲过去，阿拇格斯的声音却突然从他身后传来：
　　“灵龙，不要冲动，”
　　“怎么，阿拇格斯，连你也想死吗？”灵龙扬扬眉，微微回过头。
　　“不，我们只是想听你的决定。”阿拇格斯单膝跪在灵龙面前。
　　“我的决定？我的决定就是绝对不会再当魔神，也绝对不会让你们伤害其他人，还有，绍云的死，史隆要付全部责任！！”
　　“嘻，真是天真呢，灵龙，其实你被宁绍佐他们骗了！”史隆狞笑道。
　　“是的，大人所知道的并不是全部的事实，也不是真相。”俞容也道。
　　“哼，你们以为我会相信你们的鬼话吗？”灵龙不为所动。
　　“以大人所知，你的哥哥卡拉特斯大人为什么会被封印在这个城市下？”史隆俯瞰着灯光闪烁的TMX市。
　　“不就是你说的，想要毁灭人类然后被一群法师封印了吗？竟然被人类的法师封印，他的力量还真不是普通的弱！”灵龙不齿道。
　　“人类？如果那个男人也是人类的话，那这个世界上就没有神了！”阿拇格斯回忆着卡拉特斯被封印的那天，禁不住颤抖起来。
　　“那个，男人？”对于卡拉特斯被封印一事，灵龙也只是听说，而且他也完全没有类似的记忆。
　　“是，那个拥有着天使脸蛋的恶魔——珊瑚！！”史隆咬牙道。（详见《巫女》）
　　“珊瑚？！”这个名字连俞容也是第一次听说。
　　“是，事情发生在大约三十年前，大人当时为了雷芜沁的转世而进入轮回，当时发生的事自然不可能知道。”阿拇格斯一想起那天，心里就非常不甘心。
　　“为什么他要封印卡拉特斯，他究竟是什么人？”
　　“其实从神代时，我们就一直守护着卡拉特斯大人沉睡在地狱的最深处，但有一天珊瑚突然来找卡拉特斯大人，说是为了神代时前任天帝与大人签订了契约一事。”
　　“与前任天帝签订契约？”灵龙听得有些茫然。
　　“嗯，这是诅咒的契约，只有要卡拉特斯大人在，只要有契约石在，诅咒就不会打破，珊瑚就是为了这个诅咒而来。”
　　“他想要打破诅咒吗？”俞容问，虽然同属恶魔骑士团，但他们却直辖于塞雷亚，对于卡拉特斯这边的事并不十分清楚。
　　“最奇怪的就在这里，”阿拇格斯深深地吸了口气，“他说他怕卡拉特斯大人被杀，所以要把他藏在最安全的地方。”
　　“为什么要这样做？”灵龙皱眉道，这太令人费解了。
　　“我们也不知道，后来珊瑚和卡拉特斯大人到了地面上，然后用神杖把卡拉特斯大人封印起来，为了防止他冲破封印，才以人类法师的名义留下遗言，要求把TMX市修成五芒星阵和六芒星阵的结界，而要打破结界就需要首先打开外围结界，以及还要有能够划开五芒星结界的力量。”
　　“所以你们才不停地杀人吗？你们究竟把人命当什么了？”灵龙咬牙道。
　　“我们这么做也完全是为了卡拉特斯大人！而且我们也不过是稍微地利用了一点人类自私、贪婪的心罢了，若他们心中没有罪恶的种子，我们怎么可能收集到万怨珠？”
　　可恶！关于这点，连灵龙本人也无法替人类辨驳：
　　“那绍云呢？就因为她哥哥是宁绍佐，就因为她有灵力你们就杀了她吗？！”一想到绍云逐渐变冷的身体，灵龙就想亲手撕了史隆。
　　“这个就是我们想说的重点！”史隆冷笑道，“你以为，宁绍云这么简单吗？”
　　“绍云跟我遇到的人类不一样，虽然每个人都会有缺点，但我却在她身上找不到，在我的眼里，她就像是我的女神一样，你们却杀了她！！！”灵龙的眸子变成了深红色。
　　“宁绍云不是普通的人类！她是为了对付你而生的。”史隆缓缓道。
　　“你胡说！！和绍云相识以来，她都在为我着想，不管发生什么事，她也总在我身边微笑着，鼓励着我，有什么事她都宁愿一个人承担也绝对不要我担心，你还敢说她是为了对付我而生的吗？史隆，我看你真的是活得不耐烦了！！！”灵龙咆哮着。
　　“灵龙大人，宁绍云本人也许的确是这样，但她却是这世上唯一一个可以净化你的魔剑的人。”阿拇格斯道。
　　“什么意思？”
　　“大神在创造大人和魔剑的时候，神族怕魔剑会成为毁灭他们的力量，所以创造了一把可以净化魔剑的剑鞘，在大人转世以后，这把极有灵性的剑鞘也随之进入了轮回，他就是宁绍佐。”
　　“是，绍佐兄？但这跟绍云有什么关系？！”
　　“在大约五年前，我们得到了宁绍佐就是剑鞘的消息，用计将他的□□杀死——这样身为死灵的他是没有办法再净化剑鞘了，但是我们没想到，宁绍云也继承了一部分剑鞘的灵力。”
　　“那又怎么样？反正这把剑我也不想要！”如果当时不是在想要拉出史隆时它自己钻进身体的话，我绝对不会拿这把无聊的剑！灵龙看着自己的右手。
　　“大人还没有明白过来吗？宁绍云是为了净化魔剑才与你接近的。”史隆冷笑道。
　　“胡，胡说！当时我身上并没有这把剑！”
　　“哼，那是因为这把剑被人取走了，”现在想想为什么那个人一直没有出现？如果他在的话，这场战斗早就已经结束了，
　　“而且，我上次已经说过了，宁绍云根本不是为了你，而是为了他哥哥才放弃自己身体的，她爱的人也……。”
　　“住口！！！”灵龙捂住头，“你以为，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鬼话吗？”他气得混身颤抖，“你以为你这么说我就会帮你打开这个结界吗？！！！”一股蓝黑色的气从他身上嘣发出来，张牙舞爪地在他身上游走着。
　　灵龙大人!!俞容似乎又看到了以前的塞雷亚。
　　嘻嘻，就是这样，就是这样，我就以自己的生命做代价，只要划开结界，卡拉特斯大人就自由了！
　　史隆，你真的决定——阿拇格斯有些动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