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见知君》深空星海

10、10

　　第二日言充醒来，初时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见身上淤青才有了记忆。忙去找季素离，却见他在廊下坐在，面上没了惯常的笑意，怔怔发着楞。

　　言充上前，不知说什么好，半晌挤出一句话：“你要怨我就怨吧。”

　　季素离说：“你也是中了药，我怨你做什么，男子之间本就求个一夕欢愉，何必说的我像个女人，丢了贞洁似的。”

　　言充脸色稍缓，却听他又说：“我知你觉得我是没心没肺之人，养父死了，满门被灭，皆无动于衷，还能跟仇人谈笑，毫无芥蒂。我倒要说，是我放不下最后一点尊严。既逃生无望，又顾及最后一点脸面，不愿自裁，优柔寡断，方有了今日之辱。”

　　季素离站起来说：“隐夫人百般辱我，我全没放心上，只因立场不同，我理解他所作所为罢了，只是你……你也没做错罢。我进了这院子身份就是你的妾室，用着这身份安身立命，就无怪你当妾室般待我。出言讥讽不为错，一面与我相好一面又准备娶了妻子更是正常。是我自己选了要人作践，又与他人何干。”

　　言充一时间隐有万箭穿心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