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第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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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蜀山之上的万剑齐鸣跟沈于归并没有什么关系。对于她来说，接下来就是纯然的垃圾时间了。
和已经抵达救生舱的几位资深者汇合，跟着没等多久就看到一个被异形进化体撞进来的人···哦不，应该说半个人···等等说是人好像也不准确。
就在沈于归还在沉思到底用什么形容词比较贴切的时候，时空的力量再次袭来。半梦半醒的昏聩感包裹住脑海，沈于归安静的睡了过去。
等她再次醒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包裹住身体的光柱。
红橙黄绿青蓝紫，光柱的颜色跟调色盘一样绕了一圈，最后定格在黑色。沈于归能感觉到主神的力量在她身体里来回游荡，带着治愈能力的力量虽然并没有什么卵用，却让她觉得舒服的想要再睡一觉···然后触及到灵魂的时候就被黄金色的力量扫出去了。
还真是辛苦了呢，主神。
沈于归毫无诚意的在内心里对主神的辛苦劳动说了句抱歉——要是她的问题有那么好治疗，根本都不用等到主神空间就早好了：沈家最不缺的就是资源和人脉，后来还有很舍得帮助她的两位挚友上下求索···
被连带着轮椅放下来，沈于归四下环顾了一下。去掉面前这个光球之外，整个场地看起来更像是一个巨大的广场，她默数了一遍广场周围门的数量，最后把目光挪向了那个还被光柱吊在天上的家伙——是叫郑吒对吧？
“大小姐你——”
已经完成治疗,或者说其实没啥可治疗的程啸走了过来，他的问题问到一半又被自己吞了回去。男人挠了挠头，似乎不知道该从何开口。沈于归了然：
“接下来就还是要拜托你了。”她说道。
“等，等等？！”
程啸快要瞪出眼珠子的表情很好的娱乐了沈于归，她笑着说道。
“我的腿没那么简单···不过的确舒服多了，还算是有收获吧。”
话还没说完，身后的郑吒终于结束治疗被放了下来，程啸看着光柱旁边守着的小女孩大哭着扑了上去两个人来了个热吻——非礼勿视！为什么总有人发狗粮啊！
“怎么了？”注意到了他一瞬间扭曲的表情，沈家大小姐问道。
“非礼勿视、不，没怎么。”程啸把已经飙出来的半句心里话吞了回去，他转而对一旁正靠在美女怀里玩自己头发的少年说道：“敢问怎么称呼？”
“萧宏律。”少年说道，他又从自己头上扒了一根头发下来，放在眼前看了一眼，然后吹开：“这些——”
他笔画了一个范围：“房间都是空着的，你们可以随意选用。”
“谢谢。”程啸道谢，跟着他提出了下一个问题：“如果没有别的安排的话，我需要先安排大小姐休息了。”
“没有了。”萧宏律摇了摇头，他的目光停驻在沈于归盖着薄毯的双腿上，少年的眉头皱的死紧，他又拔了一根头发下来：“第一天惯例是休息，你们可以放松一下，明天主神集合，有什么兑换最好留到明天。”
“包括造人吗？”沈于归突然问道。
萧宏律依然没有挪动目光：“不包括，想要造什么样子的人玩是你们的自由。”
“复活，还是造人？”沈于归继续问道。
这一次，男孩终于把他的目光从沈于归的腿往上移，他凝视着那张微笑着的面孔。明明是从各种角度来说都是美的只能用冷艳和鬼魅来形容的面孔，却因为似乎永远保持着的笑容而显得温柔安静：“你有想要复活的人吗？”
“只是问一下。”
面容和气质截然不同的沈家大小姐说道，跟着她开始跟在座的几个人告别。告别结束之后，程啸推着她走向了广场边缘的空闲房间···萧宏律看着他们的身影淹没在门后，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然后吐出来。
“怪物。”
他喃喃自语，随即又笑了起来。
“也对，这是主神空间嘛。”
被称作‘兰姐’的人造人就像什么都没有听到一样，依然温柔的笑着，任由他把脸埋进她的胸部。
简单的确定了自己的房间，搞明白了房间的使用规则，然后梳洗结束。推着沈于归再次回到光球底下的时候，程啸首先看到的就是那个坐在一旁的身影。
童颜巨X，极品萝莉。
可惜，是个杀手。程啸虽然不是很清楚赵家的事情——就像之前强调了很多次的时候说的，他沉迷逃家，大一点儿就直接从军去了，那边的事情程啸都不是很了解。而赵家又不是那一位那样就算是小孩子听故事也绝对听过的存在——但是能让沈家大小姐用赞赏的口气提起的‘空字辈’第一人，绝对是不好惹的。
杀手小姐和沈家大小姐互相问过好，然后沈于归就开始严肃认真的购物了。她闭上眼跟主神沟通，一边沟通还一边询问程啸对食物的偏好。
没错，就是对食物的偏好。
被沈家家主和苗疆的主人压着背下来‘照顾沈于归需要注意的一千种事项’的程啸只想翻白眼：为什么没人告诉我沈家大小姐还喜欢自己做饭啊。
决定好了前菜，肉菜，汤，沈于归把已经一个一个被程啸小心的放进她兑换的大篮子里的食材重新检查了一遍，然后愉快的决定再加一个蔬菜：既然食材质量这么好的话，果然还是想清炒一个蔬菜吃呢。
“莴苣还是莴笋呢···”
在两种其实差别大了去了的蔬菜中纠结不定，沈于归沉吟良久，最后选择把目光投向一旁安静的像个人偶的杀手小姐。
“——拜托您了。”她双手合十：“作为帮我做决定的报酬，可以请您一起吃个饭吗？”
人偶活了过来，她站了起来，一把新鲜脆嫩还带着露珠的莴苣被她兑换出来，放到了篮子的正中心：“不用敬称。”
“我明白了。”
沈于归招呼程啸接过篮子，赵樱空自觉地走过来帮她推轮椅。她笑着问道。
“有什么忌口的吗——现在问应该还不晚吧？”
杀手少女摇了摇头。于是她脸上的笑容扩大了。
“这可真的是太好了。”
摩挲着指上的戒指，轻轻垂下头，沈于归看着勺柄偏转了足足有三十度的角度，重复了一遍。
“真的是，太好了。”
所以，到底是清炒还是蒜蓉呢？
无论是清炒人类还是蒜蓉人类，这样反社会的菜肴想来都不好吃，最后端上来的还是正常人类会喜欢的美食。沈于归不是个专业的厨子，她所学习的东西也从来跟厨艺无关，所以她的厨艺称不上高超。却是的的确确是得到过众人好评的、从沈母那里继承来的家常口味。
这样的厨艺，想来也算是另一种意义上的高绝了。
享用完了不知道该算是哪一餐的餐点，程啸自觉收拾餐桌洗碗去了。关上隔音良好的有点儿超过的厨房门之后，房间里就只剩下了两个人的呼吸声。
“说起来。”
移步到茶几旁边，沈于归在主神空间的房间是全然照搬了她在现实里的房间的——粗略估算足足有两百余平米的整整一层都是属于沈于归一个人的——她在高度正正好的茶几边停下，取出小巧的炭炉，开始烧一壶水准备泡茶。
“我从来没有想到过，来了这边，也能遇到这么多熟人呢。”
“我也没有想到过，居然会在这里见到沈家的大小姐。”
赵樱空坐在她的对面，这时候就很能看出来她们的确都是打出生开始就与众不同的大小姐了。两人的姿态和举动里有着说不出的既视感，那是从被一点儿一点儿掰正指点的骨子里透出的优雅，也是从世家血脉和传承里流传的高贵。
俗话说五代才能教出一个贵族，无论是杀手的赵家还是贸国的沈家，都有着绝对不止五代这个数字的传承。
而更进一步的，沈于归和赵樱空，也的确有着除了家族之外的关系。
“严老师还好吗？”赵樱空问道。
“她老人家好着呢。”沈于归笑道：“我来之前还跟严老师她通过电话，老师预定了前往欧洲的游轮旅行呢。”
“是去看极光吗？”赵樱空马上明白了她的意思：“看来老师决定退休了。”
“是这样的没错。”
沈于归点了点头。她和赵樱空拥有相同的礼仪老师——或者说，当年被请去赵家的那位礼仪老师，就是从沈家‘暂借’的，完成了为期不短的教学之后，严老师再次回到沈家，继续对沈于归的教学。一位好老师自然不会忘记好学生，而对于那位即使是世家也要放下骄傲低下头去聘请，本身就是闻名世界的外交家的严女士，和她唯一一个长期指导的学生，沈家的于归来说，赵家在那个小岛上所进行的计划，本身也就算不得什么不能提的事情。
赵家的樱空，沈家的于归，虽然的的确确没有见过面，但是这两个可以说是同出一门的师姐妹，通过她们的老师而相互认识，在那之后也有着网络和书信上的交流，到现在也算是老相识了。
只是，那位名满天下的外交大使，怕是无论如何都想不到，自己的学生真正见面，会是在主神空间这种鬼地方吧？
“请。”
功夫茶的冲泡对于两人来说都不是难事，沈于归斟好茶，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赵樱空也就顺理成章的拿起茶水，扑鼻而来的却是陌生的香味。
“···主神兑换的？”
“是这样没错。”沈于归端起自己的茶杯：“前面看到了有趣茶叶，也就顺便兑换了一份，现在看起来的确是不错的。”
“龙肝凤髓都能兑换，茶叶自然不会差。”
“是这么个道理来着。”沈于归笑了笑，她轻轻旋转着手中的茶杯，薄胎的瓷器在光下看起来形如美玉：“茶水有了，点心有了，现在该讲故事了？”
“的确。”正相反的，赵樱空饮尽茶水后放下了茶杯，她目光冷冷：“你先还是我先？”
沈于归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于是杀手少女径自问道。
“沈家的大小姐出现在这里，是为了什么？”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第五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