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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第九章 ...

  •   马文才此时的形象在王蓝田心中如恶鬼罗刹一般骇人,但在杨葳蕤眼里却是无比耀眼夺人,她惊喜道:“文才兄!”

      马文才把长弓背负在背上,看着想自己走来的杨葳蕤:“没事吧?”

      虽然就算没有马文才的那一箭,杨葳蕤也不会有事,但是朋友关心自己帮自己出头,杨葳蕤很是感激。“文才兄出现的如此及时,小弟如何会有事呢?”想起刚才那一箭,杨葳蕤又止不住道,“本来还遗憾不能早些见到文才兄的骑射风姿,没想到就能得以一见。”

      杨葳蕤毫不掩饰的赞赏的眼神把马文才看得有些耳热,有些别扭的转过脸去:“没事就好。”

      马文才闹得这番动静早已惊动了书院里的夫子,但是两个夫子自恃有身份的人,更何况门外求学的学子只要还没登记在册就不算尼山书院的学生。

      刘夫子只抬抬眼睛:“肃静,吵吵闹闹成何体统?”而钱夫子却是一个字都没有说。

      夫子既然已经开口,马文才就算还想动手也不能了,把弓箭递给马统,众目睽睽之下,马文才弯下腰,把还惊魂未定的王蓝田给拎了起来:“我们来求学,你这个样子,在夫子面前实在太有辱斯文。”

      王蓝田被马文才刚刚那箭吓得用吃奶的劲儿才把眼泪憋回去,马文才拎着他的衣袖,丝毫不见平时威风的样子,如小鹌鹑一般瑟瑟发抖:“我…不是…我…”

      与王蓝田同出一处,平日对他有些耳闻的学子见王蓝田这副模样,大为惊奇,却又不能幸灾乐祸,唯恐王蓝田秋后算账,只在心里暗自嘲笑王蓝田今天可算踢到铁板了。

      “住手!”祝英台刚上山就见到这幅情景,王蓝田的模样好不可怜,在祝英台眼里,马文才就是仗势欺人的恶霸。她平素最厌恶这种人,正义感爆棚,挥去马文才拎着王蓝田衣袖的手,“这是尼山书院门口,哪容的你这般欺负人?”

      祝英台比马文才身高矮了许多,马文才板着脸,看不出喜怒,只低垂着眼帘看着祝英台:“你是谁?”

      “上虞祝英台。”

      马文才想了一下,恍然:“原来是上虞祝家,怪不得敢这么和我说话。”

      祝英台听了这话,心里对马文才更是厌恶,认定了马文才仗着家世好欺负新生。“像你这样的人也配来尼山书院?”

      话还没说完,杨葳蕤就插了进来:“像祝公子这般不知事情前因后果,不分青红皂白,武断莽撞的人都能来尼山书院,为何文才兄文武双全,嫉恶如仇却不能来了?”

      杨葳蕤的话如夏天的井水,‘呲’的扑灭了马文才心头的火气,不仅不生气,心里还有点开心:从小到大,还从没有人这般夸奖过他。

      祝英台瞧着杨葳蕤有些面熟,记性很好的她很快想起了野外小亭与杨葳蕤的一面之缘:“是你?”又奇怪的问道,“我亲眼所见这位马公子欺负人,难道还能是假的?杨公子,初次见面我以为你应该是个好人,没想到……”祝英台在马文才与杨葳蕤之间来回逡视,话里的意思不言而喻。

      杨葳蕤的话本来让马文才熄灭的怒气又冒了出来:“呵,我奉劝祝公子一句,有时候,眼见不一定为实。不了解事情的前因后果,还请闭嘴。”

      祝英台在家里是最小的女儿,自小被宠大的,还没有谁这么和她说过话:“你……”

      梁山伯见不得祝英台被欺负,但是他是个老好人,也说不出什么骂人的话,只行了个礼:“这位兄台此言差矣……”

      “两位,不妨问一下在场的各位,事情的前因后果究竟是怎样的再来指责文才兄‘恃强凌弱’也不迟。你们来得晚,可曾知道为什么文才兄偏偏找这位王公子的麻烦?”

      祝英台与梁山伯显然不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我……”

      杨葳蕤见两人面面相觑,冷哼一声:“两位说不出了?看来是不知道了。”杨葳蕤也没这个耐心给他们解释,“假设我见到祝公子与梁公子衣衫不整的搂在一起,是否就认为两位有龙阳之好,暧昧不清呢?也许事实只是祝公子走路不稳,梁公子施以援手而已。”

      祝英台本就因为女扮男装心虚,现在杨葳蕤有打了这个比方,声音不由拔高:“这怎么能一样?”

      杨葳蕤翘起嘴角:“这怎么就不一样了,都是眼见为实。只准你污蔑文才兄恃强凌弱,就不允许别人误会你?祝公子,您还真是双重标准。”

      周围目睹了事情经过的学子也都窃窃私语,本来觉得马文才教训王蓝田过分了点,祝英台也是一番好心。但杨葳蕤这一番话,好像真的是祝英台不辨善恶,只相信自己眼睛看见的。万一哪一天他们自己做了什么看起来是错误的事情,恰巧又被祝英台看见了……

      想到这里,纷纷变了脸色,默契的离旁边的空地上挪了一步:祝英台此人,不怡深交。

      祝英台把四周学子的反应看在眼里,都快气炸了:“你这是强词夺理!”

      目的已经达到了,杨葳蕤也不想和祝英台废话:“既然祝公子觉得在下是强词夺理,那就是吧。”

      “你……”

      杨葳蕤一副‘你开心就好,就算你错了我也不辩解,你都对’的无所谓的表情差点把祝英台别处内伤。

      旁观者清,祝英台被杨葳蕤气的没了思考能力,但梁山伯也不是傻子,周围人的反应与杨葳蕤能够理直气壮的怼祝英台,原因也就不难猜了。看来真的是王蓝田有错在先,马文才才出手教训了他。

      如果当时祝英台指责马文才下手太重而不是马文才仗势欺人,也许事情还有转圜的余地,但是现在,真是是他们错了。

      祝英台任性,但梁山伯真的是个老实人。他意识到是祝英台错了,立即阻止了祝英台继续与杨葳蕤对峙下去,把祝英台护在身后,并对杨葳蕤和马文才道歉道:“杨公子,马公子,这件事是英台莽撞了,英台是我的义弟,现在作为兄长,为英台的莽撞向二位道歉。”

      马文才不想这么轻易的原谅祝英台,毕竟刚刚他的话实在难听。听到他暗讽杨葳蕤是个追逐名利的小人,马文才恨不得也给祝英台一箭。

      既然梁山伯已经意识到自己的错误,杨葳蕤也不是小气的人。虽然祝英台依然气不过的样子,但这并不影响杨葳蕤认为他们能够‘知错能改’。“既然梁公子都这么说了,想来是知道自己的错误了。文才兄,我们也不是心胸狭窄的人,就原谅他两,可好?”

      杨葳蕤的语气,显然不打算再追究下去,马文才也点头道:“既如此,此事就此结束。”

      “文才兄大度。”

      马文才总觉得杨葳蕤的眼睛里藏着阳光,每次看着他的眼睛,心里的阴霾好似被驱逐了。就连他的话,马文才也爱听。若是以往,哪能那么轻易放过祝英台和梁山伯?他可是锱铢必较的宁城太守之子马文才!

      在杨葳蕤不知道的角落里,一个书卷气十足的中年人与一个中年美妇人把刚才发生一切看在眼里。

      “那个是今年的新生吧?不错,不错。”能把人气的说不出反驳的话,言辞辛辣讽刺但又不是那种得理不饶人的人,不错不错。

      中年美妇人知道她的丈夫虽然现在这般平和,但年轻的时候也是这个性子,能把人说到吐血。刚刚杨葳蕤的一番表现让他想到了年轻的时候,脸上也带着笑意:“怎么,看上了?”

      “嗯?哈哈哈哈,小子还年轻,还得再考察考察。”想找个合心意的弟子不容易啊!

      说完之后,两人便离开了,因为此时的刘钱二位夫子已经登记号第一批到达的学子的名册,见众人还聚在一起围观,钱夫子终于开口道:“排队,你们是来看戏的还是来求学的?”

      在新生眼里,夫子还是很有权威的,纷纷排队站好,不再关注由王蓝田引起的闹剧了。

      杨葳蕤拽了拽马文才的袖口:“文才兄,我们也去排队吧。”转头又对陆青嘱咐道,“你从杨安那里了解了不少尼山书院的规矩,也和马统说说,稍后我们汇合。”

      陆青点头:“知道了公子。”

      四周没了人,但祝英台并不觉得刚刚马文才欺负王蓝田有什么隐情,心里依然固执的认为马文才不是好人,仗势欺人。她与梁山伯扶起王蓝田:“王公子,你没事吧?”

      王蓝田是个小人,最是欺软怕硬。刚刚马文才那一箭真的让他害怕了,不敢再去找马文才和杨葳蕤的麻烦。毕竟在生命面前,美色再美也是不能沾的。

      但祝英台和梁山伯……

      上虞祝家,王蓝田有些顾忌,但梁山伯粗衣布衫,就是穷小子的打扮,显然家世不怎么样。

      王蓝田刚刚被马文才吓破胆的样子被在场的所有人看在眼里,但是这些人事后没有凑上来让王蓝田记住,王蓝田自然把他们忽略了。但是祝英台和梁山伯看似好心的举动,却让王蓝田这个小人记住了他们。

      王蓝田挥开梁山伯的手:“哼,本公子没事,你算什么东西,也配碰我?”

      祝英台觉得很不可思议,自己刚刚是帮了他啊,为什么王蓝田对她这个态度?“你……刚刚我可是帮了你!”

      王蓝田哼哼几声:“帮了我?我看你心里指不定在笑我?怎么,本少爷刚刚只是一时腿软,要你帮?多管闲事!”说完撞开站在面前的梁祝二人,“好狗不挡道。”

      就算刚才,杨葳蕤气得她差点吐血也不曾说过粗鄙的话,现在被刚刚帮助过的王蓝田说成‘好狗不挡道’,祝英台只觉得天旋地转:“刚刚我们帮了他,这人怎么非但不感激,还…还…”

      梁山伯这个老好人心里也有了几分火气,刚刚若不是因为王蓝田,祝英台也不会和杨葳蕤以及马文才发生冲突。但是现在他帮助过的人没有丝毫感谢,反而说他们‘多管闲事’,就算泥人也会生气的。

      祝英台心里暗自后悔,王蓝田的这幅样子证明杨葳蕤指责她的话是对的,是她不辨是非,不分青红皂白……早知道,刚刚就不为王蓝田出头了。

      祝英台的脸色被梁山伯看在眼里,说来也奇怪,梁山伯觉得自己与祝英台好似心有灵犀一般,她的一个表情一个脸色就能明白她在想什么。

      梁山伯安慰道:“英台,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刚刚我们误会了杨公子和马公子,找个时间去道歉就好。至于这位王公子,以后也许是我们的同窗,就算他不领情,我们只求问心无愧就好。”

      梁山伯的话很好的安慰了祝英台:“好,我知道。谢谢你,山伯。”祝英台的心里对梁山伯的好感不断增加,她就喜欢梁山伯的老实憨厚,心地善良。

      刘夫子登记的速度很快,不一会儿就轮到了杨葳蕤。钱夫子对杨葳蕤刚刚怼祝英台的场面印象深刻,又见她的束脩丰厚,难得露出一个笑容:“吴都杨葳蕤是吧?你不错。”显然对杨葳蕤的印象很好。

      杨葳蕤和马文才入学的很顺利,但老天好像和梁祝两人杠上一样,刚刚祝英台虽然出于好心帮助了王蓝田,但也是王蓝田想要对杨葳蕤动手动脚在先。夫子们虽然没说什么,但并不是心中没数。

      尼山书院出来的学生,一般都是为国效忠的人才。如此独断,恐难当大任。

      钱夫子看在祝英台束脩在所有的学生中也排的上前三的份上,对祝英台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梁山伯是个穷小子,当然没那么多束脩钱,而且梁山伯又特别‘有骨气’的不愿要祝英台借给他的金钱,就这么和钱夫子对峙着。

      杨葳蕤见钱夫子对束脩金那么重视,这才恍然:怪不得哥哥那么肯定她入学没问题,原来这钱夫子比较重视黄白之物。

      钱夫子见梁山伯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样子,几乎气笑了。但他又不是没脑子的人,山长虽然把招新生的工作给了他们,可难保学生不去打小报告。既然梁山伯这么坚持想进尼山书院,那就让他进好了,还怕没机会磋磨他?

      钱夫子笑了,但是与对杨葳蕤的笑不一样,现在钱夫子的笑是阴测测的:“好,既然你这么想入学,那我就给你破一次例,准你入学。”

      梁山伯大喜:“多谢夫子。”

      祝英台也很是为梁山伯高兴:“山伯,太好了。”

      连刘夫子也惊奇看了一眼钱夫子,心里暗想:这个‘死要钱’今天怎么改性子了?

      钱夫子不管收完最后一个学生的束脩金后,打开山门,带着新生参观完尼山书院后来到新生的寝室。

      钱夫子打开花名册说道:“尼山书院历来规定,两个学生一个房间,一来节省房间,二来也是为了培养你们同窗友情,下面我两个两个喊名字分配房间。”

      “啊?”

      钱夫子刚说完便哀嚎一片,能来尼山书院求学的学子,九黎家境都不错。就连梁山伯家里也是能用得起书童的,更不用说那些养尊处优的少爷们了。

      “肃静!”钱夫子眼睛一瞪,“有谁不服从的,大可以拿着束脩回家,尼山书院绝不阻拦!”

      钱夫子这么一说,顿时没人再敢出声反对,各个安静如鸡。

      祝英台因为是女儿身,听见夫子这个安排立即急了:“夫子,我愿意再出一百金,只要给我一个单独的寝室。”

      有祝英台开头,底下的学子们纷纷开口道:“是啊,夫子,我们也愿意多出一百金,只要给我们单独的寝室。”

      刚刚安静的学生又闹起来,钱夫子瞪了一眼祝英台这个祸害头子,“就算你把尼山书院买下来,也不能违反书院的规定!你不愿意,大可回去!”本来对祝英台不好的印象更是跌落谷底。

      杨葳蕤虽然也不愿与别人一间房,但是她知道既然夫子已经这么说了,那就没有特殊对待的人,就算你现在怎么闹,最后还是得听从安排。既然结果都一样,何必要现在惹得夫子不快呢?

      “赵宇,孙勇,南字一号间”

      “李锐,王威,北字一号间”

      ……

      ……

      “梁山伯,祝英台,北字八号间”

      ……

      ……

      “杨葳蕤,马文才,南字九号间”

      ……

      ……

      杨葳蕤听到钱夫子提到了自己名字,转头朝马文才做了一揖:“看来,往后得请文才兄多多照应了。”

      马文才听到杨葳蕤与自己一间房,没来由的开心极了。不由自主的翘起了嘴角:“我们是朋友,我当然要多多照看你。”

      杨葳蕤与马文才欢欢喜喜搬寝室,当杨辞舟听说杨葳蕤与马文才一个寝室的时候无异于晴天霹雳:“什么,葳蕤和马文才一个房间?!”

      卫少风掏掏耳朵:“我说杨庭幼,你这么大反应做什么?这不是书院的规定么,我们俩不也是一个房间?你怕那个马文才欺负咱弟?这你就放心吧,昨天看马文才,那小子虽然看起来阴沉了点,但你弟会夸人啊,昨天没见那小子被你弟夸得心花怒放?”

      “……”杨辞舟只想把卫少风的嘴堵上:闭嘴吧,就是和马文才同寝他才愁得慌。

      从昨天杨葳蕤的表现来看,杨辞舟就知道他妹妹对马文才很欣赏。若是杨葳蕤是男子,杨辞舟很乐意马文才与杨葳蕤交朋友。但是……他有的是妹妹啊!同窗三年,他怕妹妹就这么被野小子叼走了……

      杨辞舟甩门去找杨葳蕤去了,卫少风听到响声,掀开脸上的书:“杨庭幼,你赶着去投胎啊,这么着急做什么?!”不就是个堂弟么,这么宝贝?他还有四个亲弟弟呢,这弟弟就应该糙养!

      马统和陆青的速度很快,差不多一个时辰寝室便已经收拾好了,此刻杨葳蕤正在与马文才对弈。

      越是了解马文才,杨葳蕤对马文才越发有好感。有这么一个文武双全的好友,当真乃人生幸事!

      杨辞舟远远的看着两人对弈的画面,竟然觉得分外和谐。心里更是一慌:可不能让这小子把他的妹妹给叼走了!

      日薄西山,杨葳蕤与马文才一局才对弈结束,杨葳蕤抬头就看见杨辞舟带着怨念的情绪站在一边,惊讶道:“哥哥,你怎么来了?”

      杨辞舟觉得现在他的妹妹已经被抢走了,他已经站在这里许久,连马文才都抬头看了他几次,可是杨葳蕤呢?连头都没有抬过一次,完全沉浸在棋局中,根本没发现他的出现。

      “葳蕤,你跟我出来一下。”

      杨葳蕤虽然意犹未尽相遇马文才聊一聊刚才的棋局,但是杨辞舟明显已经不高兴了,杨葳蕤只好带着歉意道:“文才兄,我先和兄长出去一下,回来我们再聊。”

      马文才点头:“好,我等你。”

      杨葳蕤心里觉得马文才真是个善解人意的好朋友,绝对是个大好人!而杨辞舟心里醋极了:什么叫‘我等你’?小子你别想拐走我妹妹!

      杨辞舟把杨葳蕤交到了一处偏僻的地方:“蕊儿,你真要与马文才一起住?”

      杨葳蕤不明白杨辞舟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书院的规定本来就是两人一间宿舍,而且马文才与她虽相识不久,但两人很聊得来。与别人一间房远不如与马文才来得好,至少两人能相处的很好。

      “如果你不想和马文才住一间房,我可以与卫少风商量,让你来和我住。”

      杨葳蕤摇头:“这恐怕不符合规定……”

      “没事,只要不被夫子发现,别的人也不会特别注意你在哪个寝室。”虽然换宿舍有些风险,但比起让杨葳蕤与马文才同寝,杨辞舟宁愿冒些风险。

      但杨葳蕤显然不认同杨辞舟的建议:“哥哥,不用了,我与文才兄相处的不错,还是不要冒这个风险了。我刚刚与文才兄对弈的那局围棋我又有了新的想法,如果你没别的事情,那我就先回去?”

      “……”杨辞舟虽然很不情愿,但他除了这件事,真没别的事情找杨葳蕤的,心里就算再不愿意也只得摆摆手,“好吧,那你就先回去吧。”

      “那我先走了,哥哥再见。”

      看着杨葳蕤远去的背影,杨辞舟明知道让杨葳蕤和马文才这样相处下去,迟早会被拐跑,但他又无能为力……

      好气啊,怎么办!

  •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二合一,算双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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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某月专栏,戳进去收藏一下嘛,谢谢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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