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8、X 续·烂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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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井和疯魔总算是妥协了，早知道我一开始也让天灰灰直接躲到里面去，还省得结下仇。我猜天灰灰肯定恨我入骨。
算了没有后悔药吃，我接受了星之女皇一顿臭骂后——当然是因为一开始没有跟她提及活人要进去的问题——把这四个家伙都塞进了手镯中的一个宝石里。星之女皇说她暂时把那里做为了连接星海所在的通道。
我满意地看着那四条细线像是被切断一样飘落在地，然后迅速的回缩。我本想要跟过去，但鲁沙拉住了我。
“不用急，它会过来找你的。”
鲁沙果然是鲁沙，他话刚说完，巨大的八岐大蛇就突如其来的出现在我们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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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居然一口气全部粉碎了他们的灵魂，”大蛇显着苍老的声音透彻着不可思议，“我低估你了……老朽还以为你的仁慈之心有多么的了不起。”
我懒得和它多费口舌，迷着眼睛到，“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哈……你果然是猿飞佐助的徒弟，绝情，绝情！”
我想他否对佐助有什么误会，但我也不想理会，这是他们自己的问题，我不想掺乎。
“我猜这不是你的本体。”我笑着说，大蛇同样笑了，“这是老朽的分身……正体正和你的师傅一决高下。”
“其他人呢？”
我问，大蛇呵呵得笑着，“你将第一个死在老朽手下。”
我安心了。莱恩他，肯定安好。或许他正寻找着我。
“安心吧，若你死了，老朽将粉碎你的灵魂！”
说罢，它粗壮蛇尾猛然拍向我的头顶！我向后躲去，高声道，“你不会！因为你根本不知道如何粉碎我的灵魂！”
他们是NPC，系统不会给他们任何能伤害玩家的机会。
即使他可以，他也不会粉碎我。他大概会抓住我，囚禁我，然后以我当人质去威胁佐助和贾斯特。
所以我不可以输。
大蛇眯起了眼睛，八个头部轮番向我攻击。我在空隙间跳跃着，借着大蛇还为来得及缩回去的头躲避。
他大而笨重。我在心里对我自己说。而我小却灵敏，这是我的优点。
鲁沙早已变大盘悬在空中，注意我的身影。一旦发现我可以躲过他的攻击便开始用法术轰炸，但大蛇似乎早有准备，蛇尾一挥便轻易化解鲁沙的攻击。
它绝对比在雪山的分身要强。我在心里下了这样的结论，同时也知道雪山的那一套肯定不能往他的身上套。
它现在还是物理攻击，一直是物理攻击。
但大蛇的强项是忍术才对。它在等什么？
我突然发现一个蛇头在攻击我的同时嘴里似乎藏着一抹灰蓝色。
我可以看见它的气。我想了起来。他肯定要用那个头攻击我。
灰蓝色很浅，纠结在一起。我用心念和鲁沙交流，鲁沙会意后有意无意的总是攻击我告诉它的那个头。
我们僵持了不到一分钟，那个蛇头果然喷出了剑一样的水流。我早有准备，身体一侧便躲开，原来站立的地方已经成为几个深深浅浅的坑。
我猜对了。
这样我的优势又多了大大的一份。
几个回合下来，我大致能分辨出什么样的气会使出什么样的技能。浅蓝色的不规则漂浮的是‘出云•千水箭’，深颜色一点的是‘出云•怒涛’，浅色的‘气’凝结成球就是‘出云•水暴’，还有若是‘气’漂浮在脑袋周围就是‘出云•七流’。
现在我身上只有佐助的神佑，第二重召唤肯定是没有时间——鲁沙挡不住它——不过还好佐助不愧是传说中的忍者，技能都是非常不错的。我一边进攻消耗它的HPMP一边想着有没有什么对策让他现出第九个蛇头，另外鲁沙也开始不攻击直接掩护我。
虽然把第九个蛇头引出来的方法还是同样的，但是大蛇同过上一次的战斗狡猾了很多，我的属性忍术大部分都打不到它身上。
“小子。”大蛇突然说，“还记得在我的幻术中你说了什么？”
他的幻术……我想应该是我试图淹死自己的时候。说实在话，我那时的记忆很模糊，就像一场梦。
“不记得了。”我说，躲开它的水暴，“难不成你要怀旧？看见自己的死期了么？”
“呵呵……你说我辈是由人类创造。”
大蛇的声音并不是带着怒气，我对这句话依稀有个记忆，但是却极不确定是我说的还是别人告诉我的，我反手一道雷闪扔过去，“我只是说出了事实。”
“的确是事实。”大蛇说，一口吞掉我的雷闪，“的确我辈是由你们所创造，没有你们，就没有我辈的存在。”
“你知道为什么还这么做？”
我一股怒气冲了上来，大蛇不会是老糊涂了吧？
“等你到了老朽这个年纪，或许你就会明白一些。”大蛇说，声音透着沧桑，“几千百年的记忆，已到了将死之时，却突然发现了过去不过是幻影，他人的一句话就可以否定我辈的存在……你又会是什么反应呢，少年？”
我没有说话。
它的复仇它的无耻它的卑鄙都是有理由且正当的，甚至值得同情。但我能做的，我们能做的，只有阻止它。
“对不起。”我说，尽量让自己透露出最真诚的语气，“我只能阻止你。”
大蛇用一个扫尾回答了我，我有种奇怪的感觉，它似乎在笑。
大蛇接连的忍术攻击向我轰炸，我躲过了其中的几个，稍稍费了点HP，但最后一个却正正打中了我的左腿。
左腿火辣辣的，被冻住了，我意识到。大蛇趁我身型一滞，一个头冲我咬过来！我险险躲过，却再没有能力躲过他的尾巴。
胸腹一阵刺骨的疼，肋骨不知道断了几根，内脏器官肯定被骨屑割伤了。我半跪在地上吐出一口鲜血，无力的发现这还不是结束。
大蛇肯定是要我死。
又一波法术袭来，我根本无法躲开，直接承受刺骨的冰冷，似乎要将人撕裂的水流。突然疼痛似乎减轻了一些，我仰起头看着鲁沙正飞在上空用‘气’为我挡住一部分忍术，放弃了所有的攻击和防御。
大蛇另一个蛇头已经对准了他。
鲁沙若是消失，就是真正意义上的死亡。
决不能。
我听见自己的尖叫。
“鲁沙沙沙沙——！”
鲁沙一仰头，长啸一声，听上去像是哀鸣。在那一刹，好像是大蛇水术发动的前一秒一样，双属性的忍术接连从上空直袭全力攻击根本没有准备防御的大蛇，而他的忍术也毫无遮拦的冲撞在我身上。
大蛇发出了愤怒的吼叫，我身上的水流也渐渐减弱。一咬牙，我用完好的脚狠狠一蹬地，红莲和残雪齐齐插入了大蛇第九颗蛇头的七寸！
大蛇的头剧烈的挣扎扭曲着，撞在我身上将我狠狠击倒一边。我虚弱的用迷着的双眼看着大蛇的‘气’渐渐减弱，然后露出一个微笑。
“没用的……”大蛇声嘶力竭的怒吼，“这只是我的分身！忍术还不会破！”
“它会破！”我用尽自己的力气大声叫道，“因为我在！”
大蛇的身体化为了粉末，我心爱的武器掉落插在了我够不到的地方。
没有力气爬起来……
“你还好吧，亦瞳？”
鲁沙降落到地面，用它的鸟首拱了拱我，我冲它一笑，“喂，帮我个忙。”
“什么？”
鲁沙的声音不再带着调侃和油滑，这倒是很稀奇，我伸出手拍了拍它如同鹰勾一样的尖嘴，说，“帮我带话给洛基，让贾斯特去见星之女皇，就说我们欠她一个人情。”
“你自己去说！”
鲁沙的语气中竟然有些颤抖，我微微扯动嘴角，“我本来也想的……但……我没有力气过去星海了……”
我的AP值本身剩下不多，疲劳值也因为药的关系也即将升到顶点，想必再过一会AP也会完全归零。
如果晕倒在这里，大蛇肯定不会放过我们。它可以放出一个分身，也可以放出第二个、第三个……
“我去找他们……”鲁沙作势要走，我急忙拉住它长长的尾羽，“别……大蛇很快就来了……别让我一个人……”
鲁沙停下来靠在我身边，成为了我的墙壁，然后看着我，悲哀的。我在心里轻轻笑了。
又不是不会再见面。
我从手环里拿出一个剔透的水晶小瓶，里面盛着淡蓝色的液体。
想到灵魂，似乎就应该是淡淡的蓝色。
“不能下线么……”鲁沙问，我吃力的摇摇头，“下线了我的资料依旧存在于这个世界……大蛇聪明如此，又怎么不会想到……”
在我想到灵魂粉碎的同时，我也清楚地意识到——我的灵魂，是这个迷阵的最后解药。
大蛇大蛇，他恐怕以为如果我能杀得了所有人，就肯定爱自己爱到无法杀死自己。
可惜这并不是事实。
看着那个小瓶，我突然觉得可笑。这是我几年前，在月影姐走了之后，头脑一热买下来的。
当时的我看着这个东西，突然想起了月影姐的话。
[天一……答应我，你要玩下去，替我玩下去。记住，这是网络游戏。]
然后我真的玩了下去……这么多年。
仔细想想，4年多，快5年了。
居然都这么久了……
多亏了月影姐，我可以认识这么多人……鲁沙，菲尼克斯的大家，贾斯特，佐助，辉和耀，星之女皇……还有最重要的，莱恩。
我满足了。
头脑中想起了过去的画面……和中井喜孜孜的吵架，妖精城堡里洛基奸诈的笑脸，温柔的贾斯特，臭屁的鲁沙……
一切都是那么美好。
这不是离别。
身边是鲁沙温暖的体温，他虽然看起来像鸟类，却比哺乳动物还要温暖得多。
我抬起手，心满意足地让水晶瓶轻轻滑落。
“鲁沙，谢谢你，还有……我真想看……看见你变成人形……的样子。”
我听见鲁沙低声的呜咽，似乎在说，我会在你身边。
水晶瓶粉碎，异常美妙的声音。清凉的液体飞溅在我的脸上，舒适而美好。
“玩家姓名天一……编号……4A3768Z，自动放弃游戏中的生命，放弃生效时间……现在……”
我仿佛看见鲁沙身体散发出荧光，然后一个男人从正面抱住了我，很温暖的怀抱，但我已经看不清他的脸。
可我还是很高兴，露出一个我最满意的微笑。
“天一！”
有人在喊我，好熟悉的声音。我轻轻转头，白雾似乎散去，可以看见身旁的藤椅。
原来我们还在原地啊……
抬眼，有人向我跑来，什么巨大的怪兽正在和一个红头发的人战斗。还有一个男人站在原地，手中挥舞着什么。
奇怪却让我觉得特别幸福。
我看见自己的手变得透明，然后开始有萤火虫从我的身体中飞了出来。
萤火虫……好像小提琴城堡外飞舞的那些……那些究竟是什么呢？
“亦瞳……不！不！请不要，请！”
谁在喊，我已经听不清……
作者有话说
第98章 X 续·烂漫
